第11章 教坊里面的样子

我在听到宋老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心里的一颗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他转过头跟旁边的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说道：“你把凌公子带到大厅后面的教坊内部，熟悉一下咱们教坊的环境和人。”
  管事应下便躬身走到我身旁说：“公子，这边请！”
  我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走进教坊。
  管事打开了一扇大门，门打开我紧随其后。
  他关上了门，外面鼎沸的声音瞬间消失不见。
  我这才发现原来门内的情景别有洞天，另有一番景象。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很大的空间。
  地面铺着厚而软的毯子，隔着鞋子踩在上面都感觉脚特别舒服。
  我走了几步站在地上朝上方看。
  眼前是有着多层的看台，大概有五六层，看台后面隐约可以看到一扇扇精致的门，应该是供达官贵人听曲会客使用的雅间。
  我们继续往里走，空地两旁布置了几排桌子，桌面上摆着精致的餐具。
  再往里走就看到一座舞台，它矗立在最显眼的地方。
  舞台两侧的木柱雕刻有精美的图案，侧面的墙上画着两幅图:一侧是仙姬舞乐图，另一侧是孩童吹笛图。
  乍一看不太和谐，仔细的看两幅图里的周围都是仙气缭绕，让人忍不住走近一看究竟。
  第二幅在不起眼的石头后竟有两个仙翁在侧耳倾听。
  这让我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故事:两个老神仙下棋，凡人樵夫看棋，不觉人间却已过几百年。
  我正看的入迷，管事的声音打断了我：“公子，请随我来。忘记跟你介绍我了，我姓李，公子年纪尚小，跟他们一起叫我李管事吧！”
  “李管事，有劳了！”我客气的说。
  他眼皮微抬，眼中竟有惊异的神色。
  就在说话的功夫他把我带着走向舞台右侧，按下了一处不起眼的开关，一道暗门徐徐打开。
  李管事四处观察了一圈，看周围无人小厮带着我迅速闪身进入。
  在哪里都有隐藏的秘密，这里也不例外。
  进去之后，眼前光线一下子变得很暗，有点像密道。
  小厮打开了一个火折子把火吹亮了！
  微弱的亮光照在他的脸上。
  我的眼睛开始适应这里昏暗的光线。
  我发现我们身处一个狭长的通道，李管事连忙招呼我跟着进去。
  “公子，一定要跟紧我，不要随意乱走动。”
  李管事带着我走了几分钟，前方似乎有微弱的光线从缝隙间照了进来，应该快到出口了。
  果不其然，李管事停下了手在墙面上摸索着。
  似乎摸到了什么，轻轻一按，只听见‘吧嗒’一声响，面前的门打开了。
  我顾不得强光刺的难受的眼睛，快步跟走了出去。
  门外的情景可以说热闹的很。
  甚至有些……聒噪！
  有几个乐师坐在琴前弹奏，还有一些在谈笑风生的。
  我微微皱眉，李管事似乎见怪不怪了。
  “公子，这是我们教坊的练习室，平日里乐师们都在这里练习。”
  我心里暗暗的想；不管哪里都不缺摸鱼溜号的，就这样的还好意思在教坊里称乐师，不怕把客人的耳朵听坏了。
  我面前的练习房间内的情景，跟门外的大街差不多，各种声音混杂其中。
  旁边的李管事也不可察觉的蹙起了眉头。
  他吩咐周围的小厮，把乐师都叫来聚集在一起，人满满当当的站在门前的院子里。
  他向大家介绍我：“各位，他就是宋老板新招募的教习乐师凌乐师，以后都跟着好好学。”
  下面站着的人没有太大反应，似乎是麻木了。
  “还不向凌乐师问好！”
  他们看到我，抬起头齐声喊道：“凌乐师好。”
  我点了点头，说：“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教习乐师凌静。从今天开始，我就负责教授大家抚琴。”
  他们站在那里机械的鼓着掌，像一群木偶人。
  他转身对着我说：“公子，我今天就送你到这里了。你以后就在这里教习本教坊的乐师们学习古琴，快过来吧！”
  话音未落，一个脸庞清秀的小姑娘站在了我的身旁。
  “宋老板吩咐过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找翠儿。”
  只见她身着浅绿色长裙，裙摆上点缀着朵朵精致的樱花，头上梳着双发髻，戴着简单的珠花，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
  她朝着我微微一笑，那笑容温婉动人。
  跟其他站着的人成了鲜明对比，这里好奇怪？
  她微微屈膝，行万福礼:“公子安好，我就是翠儿。以后你在这里的饮食起居，或者遇到了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李管事见翠儿介绍完自己，也朝我行了个礼：“公子，宋老板吩咐老奴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老奴先告退了，稍后宋老板应该会去找你。”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东西落在客栈。
  便问李管事:“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需要出门，麻烦你跟宋老板说一声，最多两个时辰我便回来了。”
  李管事摆摆手，“这个无妨，公子可以随时出门。把翠儿带着就可以，她对这里熟悉。”
  “好的，有劳了！”
  看着李管事走远了，翠儿小声的跟我说:“公子，翠儿跟你讲讲教坊的事情。这里每天早起教习下午练习。”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事情吗？”我问
  “当然有啊！”翠儿笑着说。
  “由于本教坊经常有达官贵人光顾，因此我们还必须在每个月排练出一些新的曲目，以供他们欣赏。”
  我点点头:“这个自然，凌某也会遵照贵坊的安排去做的。”
  翠儿继续说:“公子你不必客气，以后我是跟在你身边伺候的。哦，对了！如果节目排的好话可以被选入皇城，有幸得到本国君上和王后的赏识。因此公子你要做的事情很多，教坊的未来就靠你了。”
  “我会竭尽全力去做的。翠儿，你跟我一起去一趟悦来客栈。”
  “公子是要住店吗？宋老板给你安排了住处的。”翠儿有些意外的问。
  我连忙摆手，“不是，我来之前去的那家客栈去过，有些东西暂时存在那里了。”
  【原本打算在那里小住一阵子，嘻嘻，想不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好的，那走吧！”翠儿没有多问。
  她带着我从另外的一条路出门，我们两个人一起出了教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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