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斗殴

祝与一脸的不可置信，直接笑出来，“那你还是弄死我吧。”

        “我觉得也是。”邢瑶不可置否地点点头，“你要真看上他，不如你先弄死我吧。”

        “切。”祝与把手搭在邢瑶肩上，“走，姐今天请你吃烧烤。”

        “行啊。”邢瑶一脸雀跃，和祝与肩并肩走出校外。

        按照祁萧的指示，祝与大早上就跑出去拿队服。她不仅要拿自己的，还得把赖在床上不起来的那位也给带上。

        祝与刚到体育馆，就听到那阵贱兮兮的声音。

        “猪与！”

        祝与黑着脸扭头，看到祁萧托着个篮球跑过来，脸上还挂着汗水。

        “来这么早。”

        “废话，不是你让我早点来的。”

        祁萧用跨栏背心蹭了蹭脸，撩起衣服时紧致的腹肌暴露在空气中。祝与瞥了一眼，抬起手对着祁萧的腹部就是邦邦两拳，给祁萧打得倒吸一口气。

        “干嘛啊猪与。”

        祝与看祁萧捂着肚子，心里这个解气。

        “乐意。”说完，祝与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向活动室。

        “哎你等会，钥匙在我这呢。”

        祝与闻言，不耐烦地放慢脚步，和祁萧一齐走进活动室。

        祝与坐到沙发上，微微眯起眼，“衣服呢。”

        “不知道。”

        祝与倏地睁开眼，“不知道你……”

        祝与未说完的话，在看见祁萧裸露的上半身时，尽数卡在嗓子眼里。她皱起眉，“你脱衣服干嘛？”

        祁萧拎着背心的手一愣，随即笑道：“我打完球身上都是汗，连衣服都不能脱了。”

        祝与盯着祁萧，高声喊道：“那你也别当着我面脱啊。”

        “咱俩谁跟谁啊。”祁萧把背心甩到一旁，拿起搭在椅背上的t恤套在身上，露出又尖又白的牙看向祝与，“再说了，你不也看得津津有味的。”

        祝与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她羞愤地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扔向祁萧，“去你妈的。”

        祁萧接过抱枕，得意地对祝与做了个鬼脸。

        祝与嘴角一抽，“你又皮痒痒了是吧？”

        “我说的是实话啊，都怪我身材太好，要不然你能……”

        祁萧话音未毕，就被祝与给扑到地上，他带着两个人的重力磕在地板上，震得他脊背生疼。

        祝与跨坐在祁萧身上，一双长腿贴在祁萧身侧，两只手紧紧拽着祁萧的衣领。她眼中的怒火喷薄而出，骂道：“你个死渣男，当我跟你身边那些猫猫狗狗的一样呢，少他妈恶心我！”

        祁萧似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两只手拽向祝与的脚踝，扬着下巴道：“我他妈就恶心你了，怎么着吧？”

        祝与挣扎半天，都没让自己的脚踝挣脱出来。她怒目圆睁，“祁萧，你给我松开。”

        “不松。”

        祝与这个来气。她在学校从来没和一个人动过手，甚至连架都没吵过，就算是寝室的那位大小姐，她也是选择冷暴力处理，直接当成空气。可是面前的这个祁萧，仅仅用了几天，就不知死活地把自己的雷点踩了个遍。

        这不纯傻逼吗。

        “你松不松？”

        “不松。”祁萧挑衅地看着祝与，“要么你弄死我，要么你把这双大长腿锯了。”

        祝与舔了下嘴唇，气得直点头，“行，那我今天就弄死你！”说完，祝与攥起拳头揍向祁萧的胸膛。

        祁萧没想到祝与瘦瘦弱弱的，力气却跟男人差不多。他被捶得直咳嗽，破嘴还不住地说道：

        “猪与，你早上猪饲料吃多了吧！”

        “是，吃的还是进口的，你就羡慕去吧！”

        祝与一拳接一拳地捶，直到最后都没力气了，祁萧的手还是死死不松开。她双臂撑在祁萧肋骨处，喘着气抱怨道：“祁萧，你是不是吃钢筋混凝土长大的，这都没事。”

        祁萧同样喘着粗气，顶着一张大红脸反驳道：“是，比你那猪饲料好吃多了。”

        两人互相瞪着，眼珠子都跟要凸出来一样，谁也不服谁。

        忽地，啪地一声传进两人的耳朵。两人一齐转头，看到丁妮穿着一条超短裙站在门口，旁边立着一个纸袋，捂着嘴看向地上的两人。

        祝与看到丁妮逐渐通红的双眼，急忙辩解道：“学妹，不是你想的那样。”

        丁妮没说话，扭头跑出活动室。

        祝与急得脸上出一层薄汗，刚要起身去追，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她低头，发现脚踝还在祁萧的大手上。

        “你他妈赶紧松开。”

        祁萧面色如常，“不松。”

        祝与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没看人家学妹都气跑了啊？”

        祁萧眨巴两下眼，“她跑就跑，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倒贴她。”

        “你有病啊！”祝与骂道，“我认输了，你赶紧给我松开。”

        祁萧眼前一亮，瞬间松开手。他看着祝与起身，意气风发地说道：“你看，你承认了吧。”

        祝与没理他，迈开腿就往外跑。她四处找了半天，才在一个墙角发现丁妮，她走过去，轻声说道：“丁妮。”

        丁妮抬起头，手忙脚乱地抹了把脸上的泪，“祝与学姐。”

        祝与坐到丁妮旁边，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眼巴巴地瞅着。

        良久，丁妮才从抽泣中缓过来。她哽咽着说道：“学姐，你也喜欢祁萧学长吗？”

        祝与急忙摆手，“不不不，你误会了。”

        丁妮扭头看着祝与，“学姐，我都懂，你不用安慰我。昨天我也看到了，我觉得学长他也喜欢你。”

        说着说着，丁妮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地落在腿上。

        祝与五官都快扭曲到一起，心想我可巴不得离他远点呢。她轻咳两声，说道：“你真的想多了，我刚才是跟他打起来了，昨天是跟他吵起来了，你真别放在心上。”

        丁妮眼中瞬间泛着精光，惊喜地问道：“真的？”

        祝与笃定地点头，“真的。”

        两人又闲聊半天，才一齐回到活动室。

        祝与看着祁萧悠闲地靠在椅子上，故意大声咳嗽一下。

        祁萧闻声抬头，看到祝与时薄唇抿成一条线，“手下败将回来啦。”

        “要点脸。”祝与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丁妮忸怩地拿起地上的纸袋，凑到祁萧身边，娇嫃道：“学长，这是我给你买的蛋糕。”

        祁萧扫了一眼，平淡地说道：“放桌子上吧。”

        丁妮点点头，乖巧地把纸袋放在桌子上。

        祝与怎么看祁萧那副少爷模样都碍眼，干脆直接看着丁妮，“队服在哪？我拿完就走。”

        “在仓库呢，跟我来吧学姐。”

        椅子上的祁萧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大声喊道：“等会！”

        祝与和丁妮站在门口，同时不解地扭过头。

        “我跟她去，你在这看着。”说完，祁萧越过丁妮，没管丁妮异彩纷呈的表情，拉着祝与的胳膊袖往外走。

        祝与被祁萧扯烦了，不耐烦地吼道：“你他妈没完了啊？”

        “仓库里连光都没有，你进去等着摔跟头呢。”祁萧扫了祝与两眼，“你还想让别人知道你瞎？”

        “你才瞎。”

        祝与甩开祁萧的手，瞪了一眼，“赶紧走啊。”

        “狗咬吕洞宾。”

        祝与跟在祁萧身后，走到篮球队的仓库。她跟着祁萧绕了半天，才走到队服存放的位置。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祝与找到自己和邢瑶的名字，快速从那一摞队服中抽出来。

        祝与捧着队服，小心翼翼地跟在祁萧身后，在看到门口的亮光时，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

        “下午三点过来。”

        祝与瞥了祁萧一眼，“知道了。”

        邢瑶正打着游戏，就听到门被人敲响。

        “姐姐门没锁。”

        祝与应声开门，把两套队服甩到桌子上，“队服，下来试一下。”

        听到那一声victory，邢瑶把手机一甩，三两下蹭到地上。

        祝与对比了一下，果断拿起胸前布料少的那套。两人换好后站到落地镜前，看着这套露腰露大腿的水手服，眼皮不禁跳起来。

        “姐姐，这是祁萧的主意吧？”

        祝与摆弄着勉强盖过屁股的裙摆，撇撇嘴道：“我觉得是。”

        “要不是有帅哥，我肯定撂挑子不干了。”邢瑶扯着胸前的领结，抱怨道。

        “我还啥也没有呢，就被激过去了。”

        提到这事，邢瑶面色明显一讪，站在一旁缩着脖子降低存在感。

        “没怪你，下午三点排练。”说完，祝与拎着自己的长衣长裤，别别扭扭地离开。

        下午三点，祝与穿着那套不太正经的队服，靠墙站在篮球场上。她打量一圈，发现除了她和邢瑶，剩下的几个都是大一的学妹。

        祝与凑到邢瑶身边，轻声道：“祁萧真变态，你看这些妹妹哪个不是长得像初中生一样。”

        邢瑶赞同地点头，“就是，咱俩在这堆就像两个老阿姨一样。”

        祝与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邢瑶，“你19，我18，怎么就老了。”

        邢瑶思索片刻，啧啧两声，“是夸张了点。”

        “各位，开始排练了！”

        祝与扭过头，她看着丁妮丰满的身材，又低头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前胸，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食物链最底层的那一个。

        十个女孩按照队形排好，祝与被安排在中间的位置，在一群一米六五左右的女生中十分显眼。

        “大家不要紧张，拉拉队的动作很简单，跟着我做就可以。”

        祝与看着丁妮来回扭动，时刻担心这姑娘会不会走光。她跟着做了几遍动作，发现还真没什么难度，溜了两遍就学会了一整套，还时不时地指点邢瑶。

        “姐姐，你不是四肢不协调吗？”

        祝与看着气喘吁吁的邢瑶，“转几个圈跟四肢不协调没关系。”

        “各位，我们先休息一会。”

        祝与和邢瑶披着两个薄外套靠在墙边，在看到那些女生居然还能穿个队服来回蹦跶时，不禁感叹着年轻真好。

        “祁萧学长！”

        祝与顺着学妹们的呼喊声看过去，发现祁萧带着一堆篮球队的男生走过来，手上还拎着奶茶。

        “排练辛苦了，给你们带了点喝的。”

        祁萧扭头，示意身后的队员把奶茶送过去。

        女生们面面相觑，都红着脸拒绝，其美名曰怕胖，说白了就是怕暴露真面目。祁萧蹙起眉，正想着怎么开导呢，一道声音传过来。

        “谢谢啊。”

        祝与说完，夺过两杯奶茶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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