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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真禽兽(倒V结束)


万籁俱寂,广阔的天地间他们只有彼此。胡闹了好久,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碎在海浪声里,直至夜色最深处。

        沉沉的夜幕下,空无一人的高速公路上,施慕程侧卧在副驾座。到底是近一米八的成年男子身形,长腿委屈地曲起,大半悬空在座椅外,身上盖着晏遂安的外套,下巴隐在领口下,只露出挺翘的鼻尖,在熟悉的气味中睡得香甜安稳。

        开着车的人心情很好,勾起的嘴角抑制不住笑意。何其有幸,体验了人生最大的幸运,是虚惊一场,更是失而复得。

        黎明前终于回到市内,晏遂安将副驾驶上睡着的人,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直接带回了自己家。

        入户玄关处的感应灯自动点亮,施慕程眼睫跟着一颤,脸往怀里更深处钻了钻。他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半梦半醒间被抱着上楼,轻轻放到床上。在柔和的夜灯下,被用温热的毛巾仔细清理过,掖好被角。

        施慕程悠悠地转醒,半睁着眼却意识朦胧,迷蒙中有人温柔地摸他额头,问他:“难受吗”

        是梦里听过百遍千遍的熟悉声音,令人踏实又充满安全感,不必隐忍,可以无所顾忌地脱口而出:“好疼,好难受。”

        晏遂安闻声心里慌了一下,说不出的懊悔,本不该如此肆无忌惮毫无节制,一点防备都没有。这个时间哪还有什么药店开着,只能开车在附近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24小时营业的。

        “那我去买只涂的药。”是哄人的语气,晏遂安说着就要起身,反被一把抱住。身体瞬间失重压下,却怕压疼身下的人,本能地用手肘做支撑。

        “不要,别走。”又说疼又不让人去买药,如此孩子气,活脱脱像个爱撒娇的粘人精。

        晏遂安被双臂紧紧缠住,继而腰腹也被大腿压过,两个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他只得顺势侧躺下来,心甘情愿地被当做人形抱枕。手掌熟练地在施慕程背上一下一下轻拍。

        没多久,怀里传来绵长而平稳的呼吸声,他自己却直到天大亮都没敢睡深。任何一点细微动静,晏遂安都会警觉地醒来,并时不时触吻怀里人的额角,生怕他突然发起烧。

        醒来时,闹铃叫过第三遍,施慕程软绵绵地睁开眼,还没开口,就听到头顶上方响起微哑声音:“请过假了,再睡会儿。”

        又沉沉地睡去,直到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睡足了,有力气了,说话声音也足够洪亮:“混蛋!臭不要脸!”怪不得大清早就帮自己请假,施慕程看着自己手腕上,腰腹上,大腿根上,到处红痕醒目,甚至还带着斑斑点点的青紫。就这样已经足够他大发雷霆,如果他再去卫生间的镜子前照一照的话

        晏遂安闭着眼,眼睛下方因为整夜没睡而泛着青,他懒洋洋地问:“怎么了?我的小少爷。”

        还好意思问!施慕程恼羞成怒,干脆将手腕伸至他眼前,“你自己看!”是在电梯间里,被抓被捏被按在轿厢壁上,留下的指印痕迹。

        昨晚就心疼过忏悔过了,这会晏遂安只是掀开眼皮,相当无赖地把手腕拉到嘴边亲了亲,“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施慕程愤愤地缩回手,因为动作太大太过用力,连带着扯到身下某个敏感部位,钻心得痛,闷哼出声。

        晏遂安一个激灵坐起身,醒透了,连忙问:“怎么了?”

        施慕程扯过被子蒙住脸,嗡声嗡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好痛!你这个王八蛋!”即使是骂人,听在晏遂安耳朵里,也是可爱的调调,喜欢的紧。

        晏遂安好笑又心疼地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过来,亲了亲漏在外面的发顶,“这就给你买药去,今天就好好在床上趴着吧,南瓜公主。哦,不对,是灰姑娘。”

        “你他妈!”施慕程又羞又气。

        气归气,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让人不得不屈服。老老实实趴着被涂过清凉的药膏,又在床上半靠着吃了中饭。

        晏遂安任劳任怨地伺候人,既心虚又满足着,嘴角就没降下来过。

        虽然一直有人陪,施慕程到底还是耐不住无聊,假是请了,作业横竖还得交。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使唤晏遂安去他家把画具搬过来。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躺,总算凑齐小祖宗的清单。

        画架支在连着卧室的户外阳台上,这个时间的自然光线还很充足,座椅上垫了厚厚的软垫。

        拿颜料换笔都只用张张嘴,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倒也不赖。

        “想过以后怎么规划职业吗?”晏遂安左手举着颜料盘,右手指缝夹满大小不一的画笔,嘴里叼着烟问。

        因为说话嘴唇抖动,长长的烟灰不堪重负终于掉落下来,撒了一些在颜料盘的白颜料里,被施慕程一记眼刀扫过,心里竟然出于恐惧般抖了一下。连忙放下画笔按灭烟,将污染了的颜料挖出清理掉。

        施慕程没有思考多久,冷静地回:“毕业就回国。”

        十八岁前,是绞尽脑汁如何成为更好的自己,最难的选择题不过是gapyear去南太平洋凯库拉追鲸,还是去冰岛看极光;圣诞假期是陪家人还是跟朋友结伴。

        一张张病危通知书最后变成两封悼词,他亦在一夜之间被迫迅速长大。从此,他的人生被割裂成泾渭分明的两个极端。

        回国干什么不言而喻。总归不会再拿起画笔。

        埋于内心深处的症结解起来并非一朝一夕,晏遂安把话题扯远:“你欠我的画什么时候还?”

        施慕程理直气壮地问:“我什么时候欠你画了?”

        晏遂安小小声提醒:“点开微信记录看一下。”好歹是甲方,一点属于甲方的气场都没有,把甲方的脸面都丢尽了!

        胆大妄为的小处男一点都不怵,哦,不对,现在不是了。

        眨眨眼,坏笑着答应:“好啊,这就给你补上。给甲方金主画一副人像怎么样?你快坐好,现在、马上。”

        这是要画他?晏遂安半信半疑地坐回藤椅上,“怎么坐?正着还是侧着?”一旦涉及颜值,他就很有偶像包袱,甚至开始提起意见来:“我左半边脸更帅一些。”

        施慕程抿着唇笑:“好,那就画左半边的侧脸。你侧着坐好了。”

        半小时过去。

        晏遂安腰背都挺僵了,忍不住问:“还要多久?”

        施慕程眼睛都没抬,“还没,哪有这么快,再耐心一点。”

        晏遂安抱怨:“这模特挣钱还真挺不容易哈,不过我寻思我可是买家啊,要不你拍张照片照着”在施慕程高压眼神下,仓促吞下未尽的话,老老实实闭嘴。

        又过了半小时,施慕程用手遮住画面脖子以上,指尖沾满干涸的五颜六色的颜料,招呼他:“好了,过来看看。”

        “终于画好了啊,我看看。”晏遂安腿都麻了,艰难地挪过来,“哎,我衣服呢?”

        完美的人体黄金比例,腹肌和绷紧的筋脉都在昭示着荷尔蒙和张力,线条和笔触却是柔和细腻,透着力与美的和谐。平心而论,画得还真不赖。就是明明也不需要模特啊,不是都记在脑子里了吗,还带透视呢。莫非为了参照脸?

        晏遂安‘啧’一声,轻轻怼了一把他的脑袋,“还捂着脸干嘛,把手拿开。”

        施慕程不怀好意地笑:“我怕帅到你啊。”

        下一秒就被晏遂安按着腰挠痒痒,抖得缩成一团,手也被顺势掀开。

        被遮住的脖子以上,帅是帅,却是属于雄性动物的‘帅’是一张有着浓密鬃毛的雄狮脸,可眼神和吊儿郎当的表情又分明是属于晏遂安的熟悉气质。

        “”僵坐一小时的晏遂安无语凝噎,被个小屁孩戏耍了,发出灵魂拷问,“我就不能是个人?”

        施慕程笑得气都喘不上,乐坏了,说话声音都在得意地上扬着:“不能。你就是个禽兽!”

        “我当你是在夸我,顺便”晏遂安微眯了下眼,捏住施慕程的下巴尖,迫使他看向自己,“我不介意把罪名坐实,现在就禽兽给你看。”

        越来越靠近的鼻息,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施慕程忍着身下的不适站起来就往卧室逃,被一把抓住,扑倒在床上,小巧的喉结轻颤,紧张地吞咽:“这样我会长不高,我我我还要长到一米八的。”

        “不用长了,我看现在就挺好。”

        “负一百!分扣完了,你被淘汰”尾音被悉数封进喉间,是晏遂安吻住了他。

        按着亲了一阵,玩闹了一阵,到底还是不忍心,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末了,施慕程闭着眼筋疲力尽地评价:“你真是个禽兽。”

        晏遂安在他闭着的眼睛上亲了亲,“谢谢夸奖,让男朋友满意是我的职责所在。”

        在昏睡过去的前一秒,施慕程愤恨道:“哪来的男朋友,负一百了都,别自己给自己提咖,要点脸。”他累得够呛,身下的疼还没好,这次轮到手疼,喉咙疼这样的男朋友怕是不能要,太废身子。

        在满室旖旎中,床头柜上属于施慕程的手机,震动起来,发出嗡嗡声响。阳台倒映进卧室的落日余晖下,季青临三个字跟着屏幕光一闪一闪,醒目又扎眼。

        晏遂安拿起手机,轻声轻步地走出卧室,带好门,然后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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