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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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暮你等下哈我跟我朋友说句话。”陈弗朝着视频中的对方打哈哈。
“有什么话不能当我……”陈弗没等听完卫暮的话，就把麦克风声音调到了最小，紧接着捂着手机话筒，马上转过头冲楚沛霖小声说道：“你帮我个忙，我答应做体检。”
楚沛霖摊了摊手：“你刚才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换一个。”
陈弗真想翻个白眼给他：“我什么时候答应……哎，算了算了，那我以后就让你叫我五好青年行了吧。”
陈弗觉得这可真是很大的让步了，虽然陈弗有时候也会起外号就比如管卫暮叫天才大人，但他和楚沛霖有着质的区别：他只会私下里叫外号，从来不会像楚沛霖这样公共场合逮着他就喊。
然而楚沛霖吹起了口哨。一脸平时你不答应我不也是这么叫你的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欠你个人情行了吧。”
这回楚沛霖倒是马上变脸，竖起了大拇指：“冲你那句朋友，我帮你。”
你那是冲我这句朋友？陈弗内心无语，事态紧急，无暇顾及他了。
“……你一会别说话，点头就行。”
“好嘞，但你可要快点，等下我要查房。”楚沛霖一手插兜一手拎着病历本，随意的说道，看起来倒是完全不着急。
“就一两句话的功夫。”陈弗飞快的说道，紧接就把手机调整好了，准备应付卫暮的质问了。
“准备好说辞了？”卫暮的声音传来，陈弗听着有点心虚，但他就是要迎难而上。
“哪有哪有，瞧你说的。那个我昨天晚上确实没回家，程子离你知道吧？”
“程子离？”卫暮听着这名字思考了一会，没有印象。
“谁来着。”
“大哥，那是你同班同学。”陈弗内心sos。
“哦，我们班好像有这个人吧，你怎么和他认识的。”卫暮不以为意地说着。
“他是我上次救的魏可的表哥，这回你知道了吧？我也就是无意中结识的，他给我找了个临时工的工作，昨晚我是去工作了，公司也正规，明海科创，指不定下学期我还能去那实习呢。”陈弗解释道。说实在他知道慈善酒会的真相后自己都不忍直视这段瞎话，哪门子的正规啊，董事长都和市长沆瀣一气搞诈捐了。
“哦，是这样啊。”不知怎么的，卫暮听了明海科创，语气有些松了下来。
“怎么了，你知道这家公司？”陈弗有点奇怪，不由得问到。
“你说的那家公司，之前好像邀请过我，被我拒了，看来就是让你说的程子离替我的名额了。”
“这样啊哈哈，不愧是你。”那看来程子离那天说的是真的，他应该只是单纯来找个临时工帮忙的。
“昨晚打工我姑且相信你，那今天怎么又在医院啊？”
陈弗就知道他要问，连忙把楚沛霖推了出来：“这是我医生朋友，上次住院认识的，我看见他发朋友圈最近医院体检有优惠，我这不贪个小便宜嘛就来了。”然后用空着的手偷偷拽了下楚沛霖的衣角，让他点个头。
楚沛霖听着陈弗的瞎话，只觉得好玩，本来想做个怪不按他的流程走，但想了想还是算了，照他的话配合的点了点头。
“行吧，那你体检完了回来吧，我实验都做完了，最近可以在家休息几天。”卫暮似是放心的说着。
“okok，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一会就去体检了～886。”陈弗表达了一下对于卫暮回家的惊喜和愉快，就把视频挂了。
然后陈弗就直接蹲地上了，一脸劫后余生，嘴里念念有词。
“还好还好，没多想就好……”
楚沛霖拍拍他的肩膀：“这位是谁啊，看着怪年轻的，好像上次在医院也见过，你弟？”
“不是，舍友……说是我好兄弟也行。陈弗站了起来，解释道。
“哦，舍友，现在是假期吧，你们还住一起啊？”
“哎这不是我没房子吗就只能在他家借住一下了，真的，看来我下学期确实得租个房子长期住了，这样下去可不行……”陈弗想到自己是半个流浪汉的事实，忍不住闹心到。
“话说你干嘛要编瞎话骗他啊，不是好兄弟吗？”
陈弗叹了口气：“正是因为好朋友好兄弟，所以才不想说让他担心啊，上次火场的事情我都没告诉他……对了，这回的事情我可就告诉你了，你也别和尹文说。”
楚沛霖挑了挑眉，像是默认了。陈弗起身看他还不走倒是有些纳闷：“谢谢你刚才帮忙，楚医生你不是要查房吗，我就不打扰了。”
“哦，对，拜拜咯，五好青年。”不知怎么的，陈弗总感觉楚沛霖这句五好青年的语气有些怪，不像他平常那个插科打诨的语气。
算了，不想了，总算跟卫暮糊弄过去了，接下来还是赶快和程子离把事情弄清楚吧，想着陈弗就往刚刚的病房迈步。
然后陈弗就撞到了一个人的后背上。
“五好青年，干嘛呢？”
又是楚沛霖。
“呃……我回去看看程子离啊，你站门口干嘛。”陈弗摸了摸撞疼的鼻子，问到。
“我不刚说我要查房吗。”楚沛霖转过身来说。
“那你先进去，我后进去行了吧。”陈弗没搞懂他什么意思。
“我们医院规定查房的时候家属不应在场哦，配合下我工作哈。”楚沛霖想到陈弗可能不知道，于是和他解释道。
“哦哦，不好意思，我这不是不知道吗，而且我也不是程子离的家属。”陈弗嘟囔了一会，看着楚沛霖走进了病房，自己就坐一边歇着去了。没过一会隔壁床陪护的老太太也被楚沛霖请了出来，陈弗赶紧把门口的椅子让给她自己站到了一旁。
看来是真的，可能怕家属在场有影响？这时候楚沛霖表现的到像是个医生。
也是，毕竟听护士们闲聊他还是个科室主任。这么想的话楚沛霖也很牛逼啊，他好像看起来三十多？好像都没有三十岁就能干到科室主任？要么是有关系要么就是技法高超，毕竟这可是市医院啊，几甲级他不知道，他对医院没什么研究，三甲？虽然楚沛霖平时看着吊儿郎当，但是肯定也得是有真本事才能干到科室主任的。
约莫着过了五六分钟，楚沛霖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捏着笔在飞速地写着什么，他先和隔壁的老太太说了会话，看来之前床上那位老大爷就是他的病人吧，老太太穿的倒是整洁朴素，听着楚沛霖的话有些落寞，可能是病情不太好。
“嗨，你现在能进去了，一会别偷溜啊，我查完房就带你去做体检。”楚沛霖请那位家属回房后，朝陈弗说道。
“啊。对了，楚医生，我还没告诉你呢，我刚才去买了包子粥，现在不是空腹。”陈弗悻悻地说。
这下楚沛霖是真没想到：“我就去开会开了一会你就把饭吃了？你是故意不想体检还是……行吧行吧你确实该吃饭，刚才低血糖都晕了。”
“呃我确实不想体检……真不好意思，要不我明后天再过来一趟？”其实陈弗只是单纯饿了就去买了早餐，关键是他真不想体检，所以也没把空腹不空腹放在心上，这下正好不用了。
“那你把你微信给我吧。”楚沛霖说着就要掏手机。
“嗯？为啥？”
“好给你发个体检优惠的朋友圈啊。”楚沛霖笑到。
……
陈弗跟楚沛霖约好了过几天再说体检的事，紧接着就赶紧进病房看看程子离什么情况了，拖得太久了。
程子离此时正靠着病床的枕头躺着，此时正看着窗外的风景，见到陈弗进来了，也没怎么吭声。
陈弗想着终于来了吗，当事人的想法。
究竟昨晚到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程子离为什么会被人下毒，为什么会出现在废弃工厂？身上的那些痕迹怎么回事？他见过凶手吗？有看见他们的模样吗？陈弗真的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他。
“你……”陈弗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刚开口，就看到程子离没什么气色的脸庞转过来盯着他，眼镜下的目光却毫无波澜，和之前打工短暂相处时候的那份神采奕奕认真尽责截然不同。
也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嘛，这要换成陈弗自己，估计都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换言之，眼前的这个人，和他几乎同岁的，隔壁班的同学，为他介绍临时工的同事，真的是罪犯？杀人凶手？陈弗其实并不相信那些罪犯的说辞。
不过陈弗也不知道该问他些什么，正在想开口问些什么，结果就听到程子离主动开口了。
“陈弗……是你救的我吗？”程子离开口道，嗓子像是很久没开口，都有些沙哑。
“呃……算是吧。”陈弗还没想好要不要说彭沃的事情，就听到程子离接下来的话语：
“谢谢你，阻止了我自杀。”
“不客气……等等你说什么？你是自杀？”陈弗万万没想到会在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对，我昨天……感情失意，和男朋友大吵了一架，就跑到了郊区的废弃工厂。没想开，就给自己注射了毒药。”程子离幽幽的说道。
“但是注射完我就后悔了，迷迷糊糊间想给他打电话，但又不想。看到了你发的消息，于是就想向你求救。”
“谢谢你能来救我，我突然觉得还是活着比较好。不值得为了这点事就去死。”
陈弗听罢完全懵圈，这和他所知道的一点都不一样！难道程子离不是被人寻仇暗杀的吗？怎么会是这样的剧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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