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条鱼

虹口路离秀场不远，两人很快就步行到了，殷昭瓷也没客气地点了一堆烤串。

        “一定要点几串烤馒头还有土豆！超级香！”

        “好。”

        “温总你怎么知道这家店的啊，我以为你不会愿意吃路边摊的。”

        “我高中的时候在虹口一中上学，就经常下了晚自习，几个人一起吃夜宵再回家。”温善棠眼中流露出柔和，仿佛在怀念以前的时光。

        “诶，我也是虹口一中的！不过没去上过课，就一直训练比赛训练比赛……”

        “那你后来高考了吗？”

        “考了啊，我可是考了648分的，为这事当时安如溪帮我在队里办了桌宴席，然后找我要了648块钱氪了一单抽卡……”

        温善棠浅笑。

        殷昭瓷忍不住看他，月光下，透过缭绕的烟气，这人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我后来是读大学的时候才经常来的，南艺，也离这不远。因为专业课要控制饮食，也只能偶尔打个牙祭。”

        “现在呢？也是来偷吃？”

        “哎呀不要说偷嘛……”

        “你经纪人知道你在这吗？”

        “不，不知道……可是我都吃了整整半个月水煮豆腐菜叶子了，就，就一顿烧烤……”

        “还说不是偷？”

        殷昭瓷气鼓鼓地不想说话，他听出了温善棠在戏弄他。

        烧烤摊人生鼎沸，没人注意角落里的两人。

        温善棠突然感受到了踏实。

        对，踏实，在这久违的热闹的人间。

        这没见殷昭瓷的半个月，真是忙累着了。

        “秀场对身材这么严苛吗？还要吃半个月素。”

        殷昭瓷叹了口气：“当然，不过不止是这场秀。下个月我要进组了，好久都见不着油水了。”

        “剧组条件很差吗？”

        “不是，是我的角色，是个疯批反派。这种角色不能胖。所以接下来进组前一个月，我可能还得瘦点。”

        温善棠皱了皱眉：“你就这样够瘦了。”

        “镜头里人会发胖的，一点多的肉都不能有。放心啦，拍完我马上能吃回来。”

        温善棠看他便撸串边把啤酒当水压辣，好心拦了一下：“少喝点。”

        殷昭瓷抬眸，眼睛亮亮的：“好辣啊，啤酒，没事的。”

        温善棠和他对视几秒，败下阵来：“你一个人在外面，多设点防。”

        “我不是和你一起在嘛。”

        温善棠承认自己被这句话取悦到了，但还是很严肃地说：“和你说正经的。”

        “知道啦。”殷昭瓷放下酒杯，“上次吃饭的事还没谢你。那种事其实挺常见的……总之还是谢谢啦。”

        “很常见？”

        殷昭瓷察觉到温善棠的语气一下不对了，赶忙说：“也没有！而且我有把握的，光酒量来说，我这辈子没醉过。真有危险的饭局我经纪人也不会让我参加的。我工作室是自己的，也不存在被公司卖的事。”

        “你很想演翁导的戏吗？”

        “也没有，我不缺想要的本子，翁导那个本子好早之前就递来过，我没要。当时只是随口接个话，总不能说那本子是我已经拒绝过的吧。”

        “也不是不行。”

        殷昭瓷饶有兴致地看了温善棠一会儿：“温总，我怎么觉得喝醉的是你啊。”

        “……”

        温善棠确实感觉晕乎乎的，但不是喝醉的。

        他一共就喝了一小杯啤酒，怎么醉的了？

        但确实晕晕乎乎的，整个人像在云端之上。

        “不会吧，真醉了？明天圈子里肯定要传了，ow空降代言人深夜灌醉崇明总裁……”

        温善棠噗嗤笑出声：“嗯，ow代言人主动献身总裁，大秀首发背后或有隐情。”

        殷昭瓷挑了一下眉：“看来温总真醉了啊，为了防止这个词条真的出现，你叫你助理来接你？”

        “这都多晚了，把别人叫起来加班不好。”

        “那你不会指望我一个喝了三瓶啤酒的送你吧。”

        “我自己能回去。”

        “你要是路上出了问题我可是有法律责任的。那这就不是上娱乐头条的事了，这就直接上法治栏目了。”

        温善棠真是佩服他的脑洞：“我没醉。我总共就喝了一杯，你一个喝了三瓶的还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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