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失败品

火……吞天的大火……
  “！”林语从沙发上猛地惊醒。做完任务回来之后，林语连着工作了三天也没合眼，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直到今天，大部分的事都被处理好，剩下一些琐事交给布瑞斯后，林语才有时间睡一会。
  只是，她刚闭上眼睡着，就被噩梦惊醒。梦里梦到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有冲天的火光亮起，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眼前后又突然出现。
  林语揉了揉脑袋，她觉得可能是自己这几天压力太大精神紧绷导致的。毛毛走过来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然后坐在了旁边。
  林语看着毛毛，捏了捏它的耳朵，手感还不错：“我再睡会，麻烦你守着我。”
  毛毛呜咽两声，只可惜它现在无法说话。
  林语重新躺下闭上眼，即使是被噩梦惊醒，她也很快再次睡了过去。
  “滴——滴——滴——”
  林语翻了个身，捂住耳朵，试图阻挡这烦人的噪音。
  “滴——滴——滴——”
  机械仪器运转的声音仿佛能够穿透她捂住耳朵的双手。
  林语睁开眼睛，想要寻找噪音的来源，却发现周围不是办公室，而是极为陌生，但总觉得有些眼熟的白色的房间。
  林语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5,6岁孩童的模样，她环视周围，这才发现自己的视角也变低了许多。
  房间里全是白色的，地板，墙，天花板。周围只有一张纯白色的约束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吊灯，灯光似乎是从天花板的边照射进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语变成了小孩的原因，感觉行动起来很累。
  林语想从房间出去，但她并没有找到房间的门，就像是被隐藏了起来。
  机械的滋滋声响起，林语看见墙上出现了一个缺口，有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看不到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林语想往外跑，但身体像是被焊死，她无法移动，只感觉到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了无边的黑暗。
  周围响起了人的交谈声，但林语听不清更听不懂。她努力地睁开眼，周围依旧是一片白，但这次是在实验室里。
  周围是机械仪器，试剂，针管……林语想活动身体，但四肢像是被禁锢住，她只能艰难的挣扎扭动。
  前面交谈的人里有人发现了林语的挣扎，他从旁边的铁盘里拿起针管，针管里是不知名的透明药剂。
  他朝着林语走来，手里的针管扎进林语的胳膊，药剂被慢慢推进，林语的视线很快又变成一片漆黑。
  “姐…姐……”
  孩童稚嫩的声音响起，林语睁开眼，周围依旧是白色的房间，但眼前多了一个穿着过于宽松的白色病号服的短发女孩。
  女孩的短发磕磕碜碜的，像是被胡乱修剪的模样。林语视线向下，周围的地板上遍布着黑色的长发。
  “姐，姐。头发长，漂亮……喜欢。”女孩抓起一缕地上的长发在手中玩弄。
  林语感觉女孩的脸在哪见过，但下一秒她的视角变成了第三人称。
  白色的房间中，除了短发女孩，另一个是长发披散的女孩子，看起来比短头发的大个1,2岁左右。她的身上同样穿着白色的宽大的病号服。
  灵魂像是被撕扯，剧烈的疼痛席卷林语的身体，她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撕裂。
  闭上眼的最后一秒，她看到长发女孩紧紧抱住了短发女孩。
  炙热的高温让林语出了一身的汗，她睁开眼，火光中还能隐隐看到周围原本白色的墙壁。两个穿着防护服看不到脸的人走了过来，抱起了林语。
  视线断断续续，就像卡带的唱片机。
  大火吞噬了一切，世界都被染成红色。
  “C……9……”
  断断续续的沙哑声音，像地狱来的枯老死神。声音一会大一会小，林语根本听不清这声音到底说了什么。
  “成功……失败品……”
  林语处于黑暗中，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林语根本没法寻找声音的来源。
  声音不断的重复着“失败品”三个字，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在朝着林语靠近。
  心底对于未知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林语想要逃离，但周围是无止尽的黑暗，她什么都做不了。
  “失败品！”
  声音骤然放大，林语感觉自己的耳朵隐隐作痛。睁开眼，是一张布满褶皱的，戴着厚重眼镜的人。
  他的脸上是兴奋的笑容，朝着林语伸出手，嘴巴里不停地发出恐怖的笑声。
  “！”
  林语突然坐起身子，额头上是被惊出的冷汗。她的四肢僵硬，环顾周围确认是在办公室之后，林语才松了一口气。
  毛毛歪着头看着她，手上的力气恢复一些，林语抬起手摸摸毛毛的脑袋。
  毛茸茸的手感让林语有了真实感，她缓了一会，冷汗凝固在脸上，脸像被包上一层紧紧的保鲜膜，紧梆梆的。
  她从沙发上站起，走到落地窗前，玻璃上映照出她惊恐的脸。
  林语伸出手摸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就越觉得熟悉。刚刚过于真实的梦里，她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自己的脸。
  她坐回办公椅上，面前的办公桌上是吞噬者1050在驻扎城区传来的报告。
  布瑞斯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本册子：“我派人收集了战区现在对我们的印象，依然不太好。”
  在听到布瑞斯的话后，林语突然开了窍。自己的脸在梦里和那个短发女孩很像，而那个短发女孩给自己的感觉和当时在战区救下余灵时的感觉是一样的。
  林语一般不会去调查X国战区的事，因为她选择相信庄秋笙，进入战区的人都会被调查，在庄秋笙审视过后才可以进入战区。
  但如果，有人动了手脚……
  “布瑞斯。”
  布瑞斯刚在沙发上坐下，给毛毛顺着毛：“怎么了，赛斯尔？”
  林语抚摸着手指上的小饕餮，深吸一口气后，看向布瑞斯：“查查2战区的余灵，速度快一点。顺便让我们的人开始传递消息吧。”
  “好。”布瑞斯放下册子，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不满的毛毛和还在思考刚刚噩梦的林语。
  林语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刚刚梦到的一切，以及最后的那张恐怖的恶心的脸。
  “失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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