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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艺慑佛徒


第十二章艺慑佛徒

        公子一群人吃完早膳,正当他们要启航,忽地后面船上传来连连呼唤:“公子,公子。”随着呼喊那船也疾快赶上来,原来是从南昌府赶来的弟子们。来船靠拢,他们上了公子的大型船,说是遵素云剑豪之命来叫公子去参加镇远镖局的开局大典,因为南昌府另外的五个镖局的局主,尽管镇远镖局由巢湖钓叟主持,但是仍不太友好,所以思虑再三,还是让公子去压住局面。公子嫣然众人听了有些愤愤不平,怎么做一个正正当当的营生也如此之难。这些镖局也太挤迫排外。公子的船转向急速向江州,直入鄱阳湖,再入南昌府,大半日就到。众人下船,只留了二名弟子看守船只。上岸直奔南昌府镇远镖局,巢湖钓叟父女一众人早已等候着他们,见他们到了,互相施礼坐下寒暄,巢湖钓叟和素云剑豪把此地镖局情形都说了,并说几个营生也开展了起来,生意还算过的去。公子点头默思。原来本地几个镖局中最具盛名的南昌镖局已经历保镖生涯二十载,在南昌府声碑信誉颇好,就因为老局主是名闻赣地的首脑人物---有天下刀王之称的梅开远总局主,傲气溢身,对于外乡人开办的镖局似是颇为排斥,并没有把曾经也名噪一时此时为镇远镖局总局主的巢湖钓叟看在眼中,对镇远镖局甚是不太客气,傲慢的很,直把个巢湖钓叟气的够怄,只得叫弟子逐舟让公子来应付这种重大场面。公子安慰程老丈道:“老人家不必怄气,这般事让晚辈来应付就好。只是老人家这么大岁数还为晚辈操劳,晚辈心中甚感歉疚不安。”程老丈还是那么豪爽大笑道:“贤侄说的什么见外话,这是老朽自己心甘情愿的。”公子感激的望望程老丈。晚膳送了上来,众人欢聚一堂,谈笑风生,仿佛没有什么难事在心间缠绕。虽然众人心中有点惴惴不安:明天的开局大典是否可以顺顺利利进行?可看到公子开朗的笑容,众人心中稍缓口气。韦文涓一家四口就安置在了南昌府。第二日众人早起,用过早膳。忙着迎接各路来宾,镖局门口已高高挂起红底黑字的四字招牌镇远镖局。公子在初冬里一袭轻青袍,儒巾飘飘,玉面朱唇,潇洒飘逸,儒雅不凡,笑意盈盈,前来的宾客一听这位年轻俊美的公子就是镇远镖局和几家营生的东家,心中又惊又疑虑,有些客人的心中就有了轻视之意:不过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看上去似乎没有一点武功根基,这样的人也够格开办镖局。鼻中轻嗤,脸上显出些微鄙夷。公子全然不放在心上,依然笑意盈盈。嫣然是不离公子左右的,巢湖钓叟父女素云剑豪环拥在公子左右,公子与五大镖局局主寒暄,本地知县知府皆来捧场,因为素云剑豪前几日下请帖请知县知府,东家落款是今年湖广省府的解元公,知县知府一看,不得不暂时放下公务,来参加开局大典,一到镖局门口,看到解元公如此年轻俊美,寒暄中不免溢美之词,公子谦逊着热情应对。那些镖局总局主看到本地的知县不仅来捧场,就连想请知府大人光临那是何等艰难,可是镇远镖局竟然都请来了,而且还彼此恭维着,知县知府对对方的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后来才听清了,知道面前的文弱公子原来是一个有功名在身的读书相公。有些局主就暗中打消了歪念头,公子一一把这些宾客迎进大厅,送上香茗,派人在门口迎接客人,自己则让巢湖钓叟和慕容前辈招呼各位镖局局主,自己则与知县知府相谈寒暄,言语间文采飞扬,信手拈来,出口即成锦句,令二位大人钦佩不已,二位大人又问是否参与明年会试,公子答言,此次就是往京城而去参加明春的会试,望二位大人日后多关照镇远镖局,晚生感戴大德不尽,二位大人连连应诺。正谈得甚欢,有师弟进来在公子耳边低语:镖局门口来了一位自称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一佛的弟子,要向镇远镖局的东主挑战,以印证武功强弱。公子听完微微一笑,起身向二位大人略告歉意,就走出到镖局门口,嫣然琼英芸娘春云跟随,那些局主一听说有人来挑镇远镖局的梁子,一个个各怀着鬼胎都跟着出了镖局。出到镖局门口,门口立着一个一袭蓝衫的年轻公子,二旬年纪,背后背着一支剑,一脸傲气,眼神冷栗,公子抱拳恭敬道:“这位侠士,今日是我们镇远镖局开业之际,身为东主,想不到竟然有江湖声名鼎鼎一佛的弟子给我们镖局添光增彩,真让我们镖局蓬荜生辉,这也是我们镖局的荣幸。听说侠士姓皇甫,莫非是来自当今五大武林世家之一的皇甫世家,幸会!幸会!”那皇甫公子看着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镖局门口出来了一个年仅弱冠,儒雅文弱身着青袍的俊美公子,那公子一见他便笑脸抱拳相迎,听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不禁有点脸红,答言道:“在下正是皇甫世家的皇甫少英,今日来只是想与东主印证武功,让在下多些见识。得罪得罪!”公子轻笑道:“没有什么得罪,彼此切磋武功也是无可厚非,不过本东主一向非必要不动手动脚,也不喜逞强好胜,况且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刀光剑影其实不适合,但是为了不扫各位佳宾的兴,也为了满足皇甫少侠的愿望,我和皇甫少侠来一场切磋武功也好生死相搏也罢,本东主都接受,但是本东主有个提议,这场比斗来赌个彩头,不是更有兴。”那皇甫公子不禁疑惑问道:“什么彩头?”公子敛容道:“若本东主输了,那么就当少侠一年的奴才。”此话一出,一片嘘声,公子顿了顿,望向皇甫公子的眼神那么坚毅:“万一本东主侥幸,那么皇甫少侠就在我们镇远镖局当一年镖师。不知皇甫少侠可否同意这样的彩头?”那皇甫公子略沉吟,点点头:“在下同意。”公子道:“我们怎么切磋,本东主觉着一项项的比试太过浪费时间,不如身有什么绝艺都一一施展出来吧。”旁的众人一听此言,都在心里暗骂公子狂妄,暗笑无名小卒在大名鼎鼎的一佛弟子面前如此卖狂,真不自量,若惨败收场,不知要惹多少笑话,就是镖局也无法开办下去。不过看那东主一脸的无惧淡定,又令一些宾客疑惑:莫非这个镇远镖局的东主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面对强手挑战无畏无惧从容淡定,胸有成竹,仿佛胜算在握。疑惑归疑惑,他们更多的是想看看这场争斗如何收场。皇甫公子说道:“在下只施展一套佛门剑法,东主可以任意施为。”公子一听摇摇手:“这样不公平,况且本东主不愿占人便宜,少侠既然用一套剑法,那么本东主也用一套剑法。”二人说完,皇甫公子立下架势,公子只是叫人送上一把普通的青钢宝剑,也没有任何架势,只是出鞘的剑握在右手垂在腿侧,神情冷峻,眼神坚毅,皇甫公子也是一脸凝重,公子握剑作揖道:“皇甫少侠得罪了。”话未完,众人只觉眼中一晃,一个身影如闪电般扑向对面的皇甫少侠,立时二个人影如蛟龙夭矫缠绕分不出你我,只是耳边响起刺耳的不绝剑啸声,还有无俦的剑风让近处的人无法立足,慌忙连连退后,此时众宾客才领略到什么是真正的武学,不由啧啧称奇,暗暗惭愧,都没有料到的是这个年轻的在江湖上寂寂无名的杨东主原来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真正绝顶高手,竟然毫不逊色于当今绝顶高手的弟子,这是当今何名人传授的弟子?众人纷纷轻声议论,公子以一套自创的无影剑法对抗佛门剑法,竟然在伯仲之间,皇甫少侠的佛门剑法一一施展开来,却不知已经全部落入公子嫣然眼中,公子嫣然并非有意偷学别家武学,只是那好奇心和好学心作祟,想看看那套闻名于世的一佛的剑法到底有何高明之处!其实公子完全可以在十招内就可以打败皇甫少侠,但是他还是陪少侠施展他那认为独树一帜的佛门独门绝艺,也让嫣然看清,公子到后来就施展的慢了些。一百回合过去了,那套佛门剑法已经施展的差不多,公子一个飞跃跳落在一边,双手抱剑作揖:“皇甫少侠,承让,承让!”众人都惊呆,一佛的弟子竟然输给了一个江湖上寂寂无名之辈,很多宾客不服气,到底皇甫少侠怎么输的,皇甫少侠更是不服气。众人都仔细的看二人身上,杨东主竟然俊面不红,气也不喘,从容淡定立着,毫发无伤,青袍飘飘,而皇甫少侠的蓝衫上明显胸前有二道割裂处,众人眼都看向他的前胸,皇甫少侠不信低头看,众人眼都不瞎,当然看出谁胜谁输,即使不服气又如何,事实就摆在眼前,皇甫少侠心中的愧疚难过无法言表几乎落泪,赌彩头之言犹在耳,众目睽睽下自己身为一佛的嫡传弟子,皇甫世家的独生子,不能损了武林世家和一佛的颜面,他的心中瞬间涌上一种悲怆凄酸,他的剑迅快的摸上脖颈,想要横剑自刎,公子一直在注意着他,看到他因为输了比斗就要在众目所睹下了结自己,他神情一冷,手猛一挥,皇甫公子的剑咣当一声跌落在地,失魂落魄呆立着,公子轻声道:“皇甫少侠,力可拔山的楚霸王也兵败垓下,淮阴侯韩信昔日也曾受□□之辱,这世间没有常胜将军,没有谁会一直是天下武功第一,况且就是武功天下第一而无益于江湖和百姓又有何用!男子汉大丈夫,当信守承诺,之前你不是答应若本东主侥幸,在我们镇远镖局当一年镖师吗?现在你已经是镇远镖局的镖师,你要承担起镖师的责任。才不枉为顶天立地的人间大丈夫。”正在此时,忽地一声清脆的声音道:“杨公子,你在我们南昌府开办镖局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舍得发一个请帖给我家公子呢?”公子看看说话的着小厮衣衫王府的娇俏丫鬟,又看看那张熟悉的天姿国色的此时面如冠玉的脸,不由歉疚低下头,“在下不敢惊扰你家公子。”众人望去原来是一位雍容华贵,玉面朱唇,一袭白袍外穿小黑裘短装,刚刚凝着淡淡轻愁的玉面上在听到杨公子的话后竟然泛起笑意,他轻启朱唇,“杨公子,今日在下带了些微敬礼恭贺贵局开业大仪。”公子不敢凝视他的眼睛,只是道:“朱公子能莅临我们镇远镖局开业大典,已经使我镖局蓬荜生辉,礼物断然不敢收,请到敝镖局一聚,皇甫少侠也请,各位佳宾请。”公子拱手作揖相请,众人也一哄都随着回进镖局。欢宴开始,说来世间世情就是如此,本来的一场暗中的风起云涌就因为杨东主的出色的样貌和一身绝顶无双的武功,让那些暗怀鬼胎的人暂时收敛了他们内心的阴暗和恶毒的幸灾乐祸,一时间觥筹交错,欢语宴笑,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人人心满意足散去。公子酒喝多了些,俊面上满泛桃花,眼神迷离恍惚,脚步踉跄,在嫣然的搀扶下回到一间静室休息。不用说朱公子就是郡主,郡主满心以为可以与公子亲近交谈,此时见公子不省人事,只得带着自己的四个贴身丫鬟怏怏郁闷的回到王府。公子在交代了一些事后,趁夜间和嫣然一行人悄悄离开镖局回到泊在鄱阳湖岸边的大型船上,开始向金陵进发。等第二日朱公子(郡主)带着四个小厮去镖局拜访杨公子时,镖局人告诉她东主早已在晚间离开南昌府,说是往金陵而去。郡主不由气的呆如木鸡,只恨得银牙暗咬:死杨玉俊,看你能躲到哪里去?痴情能使人盲目,也使人相思煎熬,此时的郡主已经深陷迷情不能自拔。她怒恨的回到王府,四个丫鬟见她怒容满面都乖觉的不敢做声,一个个跟着拂袖而去的郡主回到王府。慕容父女搭公子的便船顺便到金陵去走上一遭,看看金陵的繁华热闹,见见风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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