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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赎女青楼(上)


第十四章赎女青楼(上)

        公子一行人很快到达江边的船上。傍晚船到金陵,歇息一夜,第二日上岸,慕容父女告辞离去。公子嫣然到了镇远镖局,进去后,立马叫人把各店铺的账本搬来查看,公子嫣然叫琼英小姐和芸娘也学着看账本。累了一天他们决定到金陵酒楼去吃饭犒劳自己。酒楼人满,没有雅座,他们一行五人只得在一张刚刚被店伙收拾干净的桌边坐下,点了菜静静坐等着,嫣然则和几个姑娘谈说,公子只是笑着看她们谈天说地,气氛融洽,忽地隔座有人在大声说着秦淮风月,语言粗俗,公子忍不住用鄙夷的眼神看去,那人一脸的猥琐,虽着一身锦袍华衫,令人厌恶,公子忍住想不去听他们说什么,可是仍然声声入耳,听到他们在谈论秦淮河边的倚红院新近来了一位风华绝代绝世姿容,精擅琴棋书画,吟诗作赋的头牌,开始就是死活不接客,那老鸨见她不接客,鞭打得她死去活来。无奈何听说她现在也开始接客,不过不留客过宿。公子皆一一听在耳中,心中起了隐隐敬慕痛惜之意。吃完公子嫣然陪琼英芸娘春云三位姑娘回到镖局。之后自己则和已经改扮的嫣然直奔倚红楼。秦淮河两岸都是秦楼楚馆,风月无边,繁华喧闹,是男人们趋之若鹜的销金艳窟。公子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也是第一次见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闻着那浓郁的夹杂脂粉的刺鼻味道,他皱了皱自己的秀眉。倚红楼门口的小龟奴看到二位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年轻俊美公子,忙笑脸相迎。公子一路上一张俊面始终凝着浓霜,面对龟奴的谄谀笑脸,只是从怀中摸出一个银包,顺手给了他,口中冷冷道:“本公子要见你们的头牌倚红姑娘。”小龟奴见那银包有点沉,好像有几十两银子,连忙弓背哈腰笑道:“好的,请,不过---”他有点为难呐呐道:“倚红姑娘房中已经有客人啦!公子还是另选别的姑娘,我们院里美貌的姑娘不少。”做出请的姿势,公子毫不客气的往里直走,直走到一座独立的小院,在院门口公子回头问:“这儿是不是倚红姑娘的闺房?”那龟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是偎翠姑娘的芳闺,偎翠姑娘是曾经的倚红姑娘没来之前的头牌姑娘。”公子不由有些愠怒早已转头,声音似冰,“快带本公子见倚红姑娘,否则打碎你的狗头。”小龟奴缩缩他的短脖子,用手摸摸,慌忙带公子他们到另一处独立小院,用手指指,好像有些害怕的道:“公子,这就是倚红姑娘的芳闺,只是那个客人可是个惹不起的主子,公子还是不要去。”公子问道:“是什么惹不起的主子?”“是一位朝中侍郎老爷的公子。”公子冷嗤道:“难道本公子还怕什么风流好色的侍郎公子?”径直走了进去,也不管那龟奴怯怕的溜掉,扮成儒雅公子模样的嫣然跟着公子迈步而入。走进院内只见有一群豪奴正散立在倚红姑娘芳闺门口附近,守着阻挡别的客人贸然闯入。此时这些奴才望见来了二个年轻公子,立时聚在房门口,凶神恶煞的直盯着走近的公子二人。公子一无所惧,淡然的走过去,那些豪奴出手拦阻却挡不住,被公子冲撞得左倒右歪立脚不住,差点倒跌在地,不由得大声怒骂道:“好大的狗胆子,敢来找我们公子的女人。”公子不理不睬,径直往屋中缓步走进,那些豪奴一个个凶目怒瞪,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一脸淡定的公子飘洒地走进去,看来他家公子的好事要被搅坏,却又无能为力。公子进入屋中,抬眼就看到一个年轻锦衣丽袍公子正和一位绝色女子坐着说着什么,那锦袍公子看到有人竟然闯了进来,一下从椅上站了起来,怒声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搅了本公子的兴致。知道本公子何许人吗?你难道不怕死吗?”公子语冷如冰,“本公子怕死得很,不过奉劝阁下还是快走吧!”那侍郎公子听到公子所言先是冷冰冰地盯着看了公子几眼,忽地仰天哈哈大笑,公子冷哼道:“阁下笑什么笑,你只是个混在脂粉堆里的纨绔子弟,一只翻腾在□□海中的可怜虫,要捏死你这可怜虫简直易如反掌,可是本公子不愿污了手。”接着冷声道:“带着那些奴才滚吧!别惹得本公子性起,一个个敲碎你们的狗脑袋。”那纨绔公子怒声道:“敢叫本侍郎公子走,有种的等着。不叫你家破人亡誓不为人。”发狠完侍郎公子气汹汹的往外走。公子已经忍不住,手一伸,一把抓住他胸前衣衫,往门口一挥,就把他摔在了门外,公子随即跟过去,对着还在从地上往上挣扎的侍郎公子冷叱道:“还不带着你那一群打手快滚,本公子不想让你的肮脏血污了这洁净的地方,否则本公子叫你们一个个横死当场。你也别想着找本公子报复,本公子夜黑风高夜神鬼不觉的可以令你们府上鸡犬不留,一夕间夷为平地。”那纨绔公子见那俊美冷面公子一举手一投足就把自己几个平日十分横蛮的奴才死的变活的,不由得心中惊怕,又见他要在夜黑风高夜屠尽他全府上下,更是惧怕,只有带着一群豪奴灰溜溜而去。这时房中的倚红姑娘目睹这一切,只是呆呆的看着,公子抬头相看,不由得轻笑出声道:“吓着姑娘了,抱歉!”倚红姑娘似乎从恍惚的梦中醒过来,那双清澈如点漆的眸子紧紧望着公子道:“公子真的会斩尽杀绝吗?”公子敛容道:“这个得看这位纨绔子弟平昔所作所为,若罪大恶极,那么本公子的手下可能不会留情吧!”倚红姑娘疑惑道:“公子难道不知道他是当朝侍郎之子?”公子敛容道:“其实本公子手上沾的都是武林败类,恶霸贼盗淫邪之辈,贪官污吏之流的血,不会计及什么利害。”缓了缓语气,“倚红姑娘,在下特来拜见姑娘芳容,见识姑娘才情,姑娘似乎在担忧什么?不用如此的忧心,该请在下坐坐,喝杯热气腾腾的香茶吧!”倚红姑娘似乎娇脸一红,轻轻一叹道:“公子说什么,倚红只不过一青楼女子,命如蝼蚁,生死也是一夕间。公子请坐。春红,送上二杯热茶来。”后面听得一声娇应,有人端茶去了。这边公子刚刚坐下,一口茶还在嘴里,未来得及品尝其味,只见一个声音惊呼道:“哎呀!杨公子,怎么到哪都能见着你呢?”公子听着语声熟悉,一看迈步而入的衣袍华丽鲜亮的公子,眼神有些躲闪,原来来的正是女扮男装的郡主,只得苦笑道:“幸会!朱公子不在南昌府侍奉孝顺爹娘,怎么会想到金陵来呢?”朱公子不答他的话,只把眼珠转向倚红姑娘,风华绝代,姿容绝世,端庄雅丽,天下少见绝色,不由道:“真想不到杨公子也会光顾秦楼楚馆,难道杨公子也似其他男子般喜欢眠花宿柳么?”郡主那带点疑惑不解,又有些酸溜的口吻令公子俊脸红了红,“这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况且我来种此方与风月无关,我是来与这位倚红姑娘谈一些事的。”倚红姑娘见又来了一位雍容华贵公子,好像跟先来的杨公子熟识,“朱公子,且坐下喝杯茶,只可惜没有那种馨香扑鼻沁心的梅蕊茶。”丫鬟春红送上热气腾腾的茶,倚红让茶,她感觉出那个朱公子脂粉气重,而且看到自己后,那眼神分明有心羡神情,口气里还带点浓浓的醋意,心想莫非这是个女子,喜欢那个俊美的杨公子?而那个杨公子仿佛有点躲避这个女子。倚红姑娘道:“杨公子,我们陌不相识,不知有何事跟倚红相谈。”公子望向倚红姑娘,心中一惊,含情的眼波令他不安,只得敛下眼帘,把在金陵酒楼听到的有关她的事述说了一遍,俊面含悲道:“世间苦命的女子何其多,遇上了就想方设法去救脱。我想秦淮两岸那些愿意以后用自己的双手劳作的姑娘们,只要她们愿意脱离这风尘之地,我愿意为她们赎身,赎身以后她们投亲靠友。如果无处可去,我们有地方安置,可是以后的生活得靠自己劳作,比如纺纱织布,采桑养蚕,喂养牲畜等或者做些开胭脂粉店糕点店等营生。”倚红姑娘没有想到面前的公子竟然是来拔自己和各位姊妹泥坑的贵人,不由立起身含泪深深一福感激道:“杨公子的此番恩德倚红永生铭刻肺腑,不敢相忘!”公子道:“姑娘言重,什么恩德,只不过是江湖人本分。你尽快叫人去告知姑娘们。我不能在这儿久耽的,在一二日内我凑了银子就来为各位姑娘赎身。”一旁的郡主听完这些,才明白自己误会了杨公子,不由的赧然对公子道:“这样美事岂可让杨公子一人专美,本公子也愿意奉上几千两银子替姑娘们赎身。”公子看看郡主:“叫朱公子花费,我心下难安。”郡主白他一眼,“你都能做,我为何不能做,你难安什么?”郡主那含情又带点幽怨的眼眸让公子更加不安。他面对二个对自己含情的天姿国色女子,心酸疼不已,那种无法言说的煎熬,于是沉吟了会儿,抿紧了丹唇,似乎下了决心。起身到门外,低声对守在门外的嫣然说了几句什么,又回到房中。“我知道你们甚是疑惑我为何要这么做?我讲个故事你们听听,听完以后朱公子要冷静,要杀要剐随你。且听这个故事吧。”于是公子娓娓道来一个故事:在湖广襄阳府一个凌姓富户人家,夫人是自己娶回来的青楼绝色女,他爱她的色艺双绝,而且她性情温婉,知书达理。只是一年多夫人不见有孕,到处求医问药,千盼万盼中,夫人终于生了,可是丈夫一看自己夫人生的竟是个女孩,就瞬间有些不喜,从此后夫人被冷落,府中仆妇也见风使舵,他们见主人冷淡夫人,也不好好照顾夫人,以至于本来体弱的夫人在生下孩子后落下一身病痛,只有自己带来的丫鬟殷勤服侍自己。虽然丈夫冷落,好在可爱聪明的女儿给了她无尽的安慰和支撑,她也就在富户家中煎熬了三年,因为产后虚弱,又一身病疾,后来竟不能再生育孩子,在女儿不到五岁时丈夫又在外面娶了一个女人回来,岂知这个二夫人悍猛如虎,对丈夫的结发夫人又妒又恨,视她如肉中刺眼中钉,经常指桑骂槐,

        詈骂声声,恨不得她早早死去为妙,在丈夫枕边总是进谗言,丈夫本来对大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心中不满意,加之二夫人不停在耳边吹风,又见二夫人新添了一个男丁香火,就愈发不喜结发妻子和女儿,只是碍着抛妻弃女的声名,不好赶出这母女二人,但是二夫人早已明了自己丈夫的心事,后来趁丈夫人出外地做生意,就在一个漆黑如墨,风雨如晦的冬夜把夫人母女赶出了家门,狠心只让母女拿走些她们的衣物,连几两散碎银子也不给,幸亏大夫人那贴身丫鬟平日间攒了二三十两银子。母女丫鬟三人冒雨冲寒拖泥带水浑身湿冷行走在黑夜里,在那一刻怯懦的夫人没有流一颗眼泪,小小聪慧的女孩也早已明了这一切苦难,跟着母亲和丫鬟没有喊疼也没有哭,她的眼中却充满了坚毅和刚强,等到天亮,她们已经在泥泞寒冷中跌跌撞撞走走歇歇行了几十来里,一夜的奔走,此时的她们浑身湿透,鞋子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沾满泥浆,冷风透骨彻寒,人感觉又冷又累又饿,她们再也拖不动腿了,只得找地方暂时躲多风雨,终于走到一座破庙,虽墙圮壁歪,总算能挡风避雨。女婢出去找吃的,小女孩找干柴生火烤衣,娘亲身子本来虚弱,又在寒冷风雨夜中急赶慢赶,一下病倒了。丫鬟带来的银子全部付了诊药费,万幸娘亲活了下来。病好后,她们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一座高山前,在那山脚下就地取材搭了三间茅草屋,从此母女丫鬟三人在这茅草屋过活,娘亲把头上仅剩的一支金钗卖了换些银子,买了一辆旧织机纺纱织布,兼做女红,小女孩冬砍柴拾柴,在雪地里追野兔打飞鸟,夏日到附近的河里捉鱼摸虾,甚至捕蛇。一次在山间捕蛇,被一条剧毒蛇咬了,垂垂几乎倒毙山间,一位在山间采草药的乡间郎中刚巧路过此地,用采的草药救了她,她才死里逢生。砍来的柴多的时候,常常走几十里路肩背着到附近的镇集上去卖,买主欺负她是女孩子,经常会少给几文钱。后来她灵机一动,改成男孩子装扮,别人问之前的卖柴的女孩子哪里去了,她就说那是她妹妹,现在由哥哥的他来代替卖了。其实哪里是这样的,还是她自己,她穿上男孩子衣衫,把黑灰摸脸。那时她和娘亲刚刚收留了一位比她稍小的女孩子,她的确有一个没有血缘的妹妹。只是从此后她再也没有穿过女装。在六岁多那年一次在山间和妹妹追逐一只小小的白狐狸,追到一个黑黑看不见底的深渊边,那只狐狸见无路可逃,只有跳往崖下枯草里躲,下雪天地滑枯草也滑,狐狸溜进崖下的枯草里,他自己则不受控的直往深渊里坠,追在后面的妹妹力小抓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掉往深渊,凄厉的叫声伴着之后在深渊顶撕心裂肺的哭声,令坠往深渊的他瞬间有了浓重的牵挂。可是他想还是摔成烂泥死了的好,小小的心里不想再承受世间的那般苦,也不忍见娘亲每天操劳到快天亮才放下手中的活计睡那么一会儿,娘亲太累了,自己也累了。下坠越来越快,寒冽的风刮过单薄的衣衫透骨寒,脸也刮的生疼,全身都冷得直哆嗦,但是又想到再也见不到娘亲面,心就绞痛的厉害,眼泪流个不住,闭上眼,一片寒冰的无尽黑暗,又仿佛进入飘渺的仙境,轻悠悠的并没有摔成泥之前的巨大疼痛感,但是还是重重的摔在一堆雪窝里,骨头都似要散架了,疼痛难忍,但他没有吭声,好半日无法忍受身体下透骨的寒冷艰难的爬坐起来,抬头望,眨巴着自己的一双明亮的清眸,不转睛地看着立在离自己不远的一个人,那是一个面容罩着浓霜,衣着华鲜的跟自己娘亲年纪相近而且也十分好看的女人,那女人也紧紧盯着他瞧,他小小的心灵不由一动,忙双膝跪地童声呖呖道:“多谢这位伯母救命之恩,杨玉俊给您老人家叩头。”说完一连磕了九个头,磕完头,他爬了起来。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小脚连连在雪地直跺,口中连连道:“完了,完了,不知道我娘亲要伤心成什么样子,不行我得攀上去这深沟,告诉我娘和我妹妹,说玉俊掉进深沟里没有死。”一想到深沟上妹妹嫣然见自己掉落深渊的那撕心裂肺的哭叫自己,让他着急的不行。看他急得要哭的一副可爱的样子,再看看那张红红的好看的小脸蛋,那个一直静静离在不远处一直观察他的冷面女人这时竟忍不住的轻笑出声;“那你往上攀啊!”听到这么说,他真的去往上攀去,抓住那些枯藤和乱草,开始往上攀爬,草滑湿又不受劲,崖尖锐陡峭,而且抓在乱草枯藤上的双手冷得像蚂蚁咬般发疼,他只攀爬了几尺就摔落在崖下,但是他没有放弃,一次又一次奋力向上攀爬,最后他实在是没有力气,滑倒在雪地里重重喘气,懊丧的对自己道:“我怎么这么没有用?还发誓这辈子要保护娘亲和妹妹。唉!”“唉”字竟然从一个孩童稚嫩的口中叹息着说出,深深震撼了旁立的那个女人,多少年那颗已经坚硬冰冷的心此刻竟然柔软起来,自己的心从未似今日般感动过,她不忍看那个孩子绝望,于是她马上接口道:“孩子你别急,伯母可以帮你。”孩子用那双黑漆的亮晶的眼睛直直望着她,似是相信又是疑惑的样子,这样子逗笑了女人,笑道:“你不相信伯母说的话?”孩子想了会儿道:“伯母,你是不是像那红线隐娘之流会口吐白光化利剑诛杀百里外的坏人,还会飞檐走壁,一飞千里。”那女人奇怪道:“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我是从书上看的。娘亲在我不到三岁就教我识字断句,我现在快七岁了,已经读了不少的书,只是可惜,现在没有什么钱可以买书,娘只给我买了几本五经。”“哦!伯母这里有很多书,你想不想看?”一听到这儿有书读,这孩子仿佛忘记了急着要告诉娘亲和妹妹自己没有摔死的事,高高兴兴地跟着女人进入崖壁前,那女人在石壁上一按,壁上缓缓洞开一个门,她们就穿过这个石门,轰的一声门在背后又关上了,把光亮关在了门外,孩子并没有害怕,因为眼前并不黑暗,房间的房顶上镶嵌着鸡卵大的白灿灿的明珠,照得一室透亮,走过一室又走过一室,又启开一室,室中四壁墙上凿出槽洞,书满满摆放在其内,满满四壁都是,孩子一看到满室这么多的书,一下子就深深被吸引住了,伸手拿起一本书就看,谁知这一看就是二年,孜孜不知疲倦,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很多时候还是女人提醒他该食眠。二年的时光孩子不仅读完几千册书,而且还在女人的教导下习了歧黄之术和武功。当然那天晚间那女人带着他攀上深渊见了他娘亲,并把妹妹也带到那深渊底下石室一同习医学武功。看看三年时光过去,他和妹妹岐黄之术武功已经习学七七八八,女人就带着他和妹妹出了深渊,到山脚下他们的茅屋跟他们同住,看他聪慧,叫他娘亲又请名师教授文章。而他娘亲也由此勾起往昔的酸痛凄怆,她对那孩子说一定要考取功名,否则她将死不瞑目。孩子铭记母亲的话,一直勤勉不辍攻读,一路县试乡试终于在今年的省试中一举夺魁,成为湖广解元公,并打点行装上京赴试。走水路经过此金陵府。

        郡主故事讲完了。一时屋中尽陷入沉默。公子的声音带着凄凉的悲怆道:“我想郡主应该猜得出那个改穿成男装的女孩子是谁吧!我并不想瞒骗郡主,只是想南昌府一别,彼此从此天各一方,所以也不曾也不必告诉郡主真相,直到在此时此地再遇见郡主,我不忍也不想耽误郡主的终身幸福,才讲出这个故事。其实这不是故事,是我的往昔,过往的一切,只是郡主,倚红姑娘,因为会牵扯连累太多,请保守这个秘密。”顿了顿,公子道:“冤有头债有主,郡主要杀要剐,杨玉俊一身承担,但是不要牵连迁怒无辜的人。而且请宽限时日,让我参加了会试,等放了榜,那时就是死也可瞑目九泉了。”公子一口气讲完了故事也表明了自己的心迹。说完这些公子忍不住流下了泪。闭上眼,脸扬起对着郡主,他想任郡主发泄心中的怒火,未闭眼之前,他看到郡主眸中复杂的神情。面对着这张泪珠滚满的俊面,郡主的纤掌扬起来,久久,想要狠狠打在这张曾经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俊脸上,可是满脸的泪水还有那个让人心疼佩服的故事,让她犹豫着,她的纤手迟迟无法打下去,可就是这个人却让自己肝肠寸断,痛伤心绝,她狠狠心,猛地一左一右脆亮的二耳刮子,打完她眼中含着泪,踉跄着奔出了倚红楼。屋外的嫣然马上跟了过去。郡主是独自一人来的倚红院,公子不放心,叫嫣然跟上去暗中保护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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