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巧舌如簧

向懿轩在恢复身体的同时意念中总是教导营600阵亡兄弟的音容笑貌，还有自己的异性兄弟景兆明；他能突围出去吗？

        景兆明如果突围出去，那么他们兄弟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多了一个支点。

        还有就是600兄弟之中难道就没有突围出去的？景兆明如果能突围出去，那么其他兄弟也有可能……

        一想这些事情，向懿轩便就叨扰起酝酿已久的《鸱鸮行动》。

        《鸱鸮行动》的主要宗旨是杀死六百个小鬼子祭奠600死难兄弟的亡灵，这样一报还一报的思想显得狭隘；可600兄弟死在小鬼子的屠刀之下谁能大气到何种地步？

        向懿轩一直在琢磨：教导营600兄弟是在拒马河南岸阵亡的，他康复后如果有财力就在拒马河地下修建一座“忠烈宫”。

        忠烈宫中绘制六百兄弟的画像供奉他们的亡灵，杀死一个小鬼子割下两只耳朵敬献一个英烈；直到杀死600小鬼子敬献完600兄弟为止。

        这是向懿轩心中的宏伟蓝图，而只有通过这种形式才能平静他面对600阵亡兄弟。

        600阵亡兄弟中有200多名是师范学校的学生，他们要是不跟他赶来冀中拒马河前线，日后竟会成为教书育人的大师。

        可就是这些茂生生的国之栋梁，却战死在抗击小日本的战场上。

        修建忠烈宫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需要巨额资金，但向懿轩有了这个宏伟蓝图就会孜孜不倦地为其奋斗。

        鸱鸮就是猫头鹰，猫头鹰是益鸟；但《诗经.鸱鸮》的猪脚是只柔弱的母鸟，它倾诉鸱鸮暴烈的行为使其成为恶鸟；它对鸱鸮的仇恨千秋万代。

        《诗经》对鸱鸮的贬损并不影响向懿轩的《鸱鸮行动》，《鸱鸮行动》是诛杀侵略者的正义举作；即便玉皇大帝也会暗中支持的。

        《鸱鸮行动》的细枝末节在脑海中酝酿发酵，向懿轩寻思应该杀的第一个小鬼子是谁。

        小林家二？他是第一个应该杀死的小鬼子？

        小林家二是日军医院的外科主任，手上有没有血债向懿轩尚不清楚；不过从他给山本怡美开条子拿特效药这个层面讲还是作了一件好事。

        小林家二做好事的前提是把向懿轩误认为山本益智，山本益智是少佐军官；小林家二才这样“慷慨”。

        当然小林家二救治山本益智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想和山本怡美亲近，因为他暗恋着这个美丽贤惠的姑娘。

        “山本君！”小林家二打断向懿轩的思绪突然问道：“您参加过拒马河战斗，支那悍将向懿轩面对大日本皇军上百武士临危不惧的搏杀在医院传播得沸沸扬扬；山本君亲临过现场，能不能讲讲当时的真实情况！”

        向懿轩一怔，有点忐忑地凝视着小林家二；昏暗夜色中看不清这家伙的面部表情，向懿轩不明白他是有意盘问还是无意说说而已。

        不管怎么讲，向懿轩都得有个应对；他定定神道：“小林君想听战斗故事吧！”

        向懿轩说着，慷慨激昂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山本就把当时的惨烈场面略谈一二！”

        向懿轩将拒马河之战的惨烈程度描述一番，突然话锋一转讲出令小林家二和山本怡美大跌眼镜的经历来：“拒马河攻击战开始后，大日本皇军的红鼻子飞机对支那人阵地狂轰滥炸；重机枪、迫击炮、掷弹筒轰鸣着将支那38军教导营压在战壕里不敢露头，小岛联队几千人开始端着三八大盖枪向支那人的阵地围剿过去；可在这时山本绊了一跤！”

        小林家二津津乐道地聆听向懿轩的讲述，他却说自己绊了一跤；便就瞪直眼睛惊问一声：“山本君绊了一跤？”

        “是啊！”向懿轩不屑一顾地说着，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不是山本益智力道不足跌了一跤，而是被支那人用绳子钩倒绊了一跤；支那人将本阁绊倒后拽到一条阴沟里面去了！”

        “有这回事！”小林家二惊诧不已地凝视着山本益智，道：“支那人出现在大日本皇军的阵地，是要前后夹击吗？”

        “No——NO——NO!”向懿轩飚了三句英语扬声一笑，道：“这帮支那人是土八路！”

        “土八路！土八路出现在皇军阵地？”山本怡美狐疑不解地问了一声：“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向懿轩忍俊不禁地看了山本怡美一眼道：“土八路是鼹鼠无孔不入啊！甭说大日本皇军的阵地，就是屯驻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和特高课首长喜多诚一的司令部也敢去！”

        向懿轩铿锵有力地说着，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小林君和怡美小姐能猜出土八路为什么要将山本钩倒拽到阴沟里面去？”

        山本怡美知道向懿轩是在编造美丽的谎言糊弄小林家二，旁敲侧击添油加醋道：“那还不好理解！抓舌头呗！”

        “土八路敢在前沿阵地抓舌头，这也太猖獗了吧！”小林家二接上山本怡美的话：“土八路和国军同时出现在拒马河阵地，国军狙击大日本皇军，土八路抓舌头；真是有点不可思议；他们可是红蓝两个党死对头啊！”

        小林家二说完上面这段话，手舞足蹈喋喋不休道：“支那的蓝党和红党从昭和二年就相互残杀，蓝党几乎将红党杀光！”

        小林家二凭借自己对华夏历史的一知半解夸夸其谈：“土八路是红党的军队，他们这么做是帮国军还是帮大日本皇军！”

        “小林君是半瓶子醋！”向懿轩突然甩出一句狠话，振振有词道：“蓝党是从昭和二年屠杀红党，可是红党越杀越多；红党领导的红军在支那各地不断发展壮大！”

        向懿轩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继续道：“兄弟阋墙只是权宜之计，红、蓝两党一年前便达成联合抗日的协议，红党的军队改编成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和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拒马河前线出现的土八路自然是帮蓝党的国军抓舌头！”

        小林家二见向懿轩讲得头头是道，沉吟一阵道：“山本君，土八路抓你这个舌头要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大日本皇军的军事部署和行动情报啊！”向懿轩直言不讳道：“山本只是个少佐，执行长官命令是本份；能知道多少军事情报？土八路见从山本嘴里问不出军事方面的情报，便逼问大日本皇军的军用仓库在什么地方！”

        “土八路想破坏皇军的军事仓库！”山本怡美参上一句话问。

        “没错！”向懿轩神情亢奋地说着：“山本益智是天皇陛下的勇士，为实现大东亚共荣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岂能将大日本皇军的仓库告诉土八路！”

        顿了一下定定神道：“土八路见山本是硬核，便将在下挟持到一座古庙里拷问；山本不予回答他们就在本阁身上练刺刀！”

        “土八路够凶狠的啊！”山本怡美添油加醋道：“怡美只听说大日本皇军在支那人身上练刺刀，没想到土八路也搞这一套！”

        向懿轩见山本怡美如此讲，不禁会心地一笑。

        山本怡美当初识破向懿轩冒称日军少佐军官山本益智后，他还真提心吊胆地惊怕了好几天；可山本怡美却没有向小林家二告发他，依旧饲汤喂食。

        向懿轩狐疑不解，询问山本怡美：“怡美小姐既然知道向懿轩是华夏人为什么不去告发？”

        山本怡美在向懿轩的手背上掐了一手指头，把俊美的脸庞贴近他道：“向哥哥真傻，怡美是华夏人为什么要告发你！”

        向懿轩激动得泪水长淌，庆幸自己落在山本怡美手中；要是遇上其她日本护士他百分之百已经关了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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