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笔收入

一切做完，苏云彤在水盆里洗干净手，再将水倒掉。

        拿了一件冬衣盖在身上，在草垛子上躺着，美美地睡了一觉。闪出空间，看电子表才过了半小时，外婆的笆笆才编了1/3。

        也是有惆怅的，刚刚种下的四亩稻谷，到时候怎么才能快速地收割呀？家里也是有近四亩地，苏爸爸和苏妈妈两人可是足足忙了一周呢。这小胳膊小腿可怎么办呢？

        周六不上学，因为要提前过教师节。

        9月9日，逢场，外婆要去赶集，把家里的鸡蛋提去卖。外婆舍不得吃鸡蛋，家里养了有十来只鸡，攒够30个，就会提到集市上卖掉。家里的柴米油盐和邻里亲戚的往来基本就出在养的这些鸡鸭，猪身上。

        田间道路窄，外婆走在前面，背已经有些微微驼了。

        体育课上需要的胶鞋，苏云彤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虽然苏妈妈也给了外婆钱了。

        罢了，还有四天时间，实在不行，就借梅梅的鞋先顶顶吧。

        最近的赶集的地方是苏云彤上学的那个镇上，叫万家场，刚进入场口，就看见人们接踵摩肩，声音也是嘈杂的很。场口街道两边摆着自家养的鸡鸭鹅，再往里走，又有各式自家种的蔬菜，只是没有看到有粮食卖。走到中间反而没有那么挤了。

        两旁是店铺，苏云彤看到有一家饭店，估计是镇上唯一的一家了，门口放了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卤的鸭子还有卤肉。苏云彤捏了捏拳头，心说，等着，我很快就能来买了。

        再往前面走，还有理发店，再过去还有卖猪肉的。

        左拐一个弯，是卖鸡蛋的，外婆就把自己的鸡蛋篮子放在前面，等人上前来买，也不用吆喝。苏云彤看到卖鸡蛋的对面是卖鱼的，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看身高也比自己高不了多少，1米4不到，脸上黝黑的小孩子在卖黄鳝。

        那小孩子看到苏云彤在看他，也没有不好意思，看了过来，叫了一声：“婆婆”，外婆应了一声。估计这就是梅梅口中的丁磊了。

        小声问外婆，果然是。

        不到一刻钟就看见有人来问黄鳝怎么卖，丁磊报了价，双方谈了一下价格，就看见对方付钱给丁磊，交易就成了。

        丁磊给外婆打了声招呼，走了。

        原来小孩子也可以卖东西的嘛！

        有人来问外婆的鸡蛋怎么卖，外婆卖了鸡蛋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帕子，把钱包好，然后就拉着苏云彤走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苏云彤就仔细多了，看看卖的菜里面有没有小葱，甚至还听到有人抱怨买了鱼买不到葱，外地来的大葱太贵又不香；也有把自家的桃子李子摘来卖的，卖土豆的也只有两家，新鲜的青椒只有一家卖的，估计也是外地的……

        苏云彤决定明天就去卖菜，到另外一个镇，听梅梅提起过，在打米厂左拐的地方，虽然远了一点……

        外婆买了十五只小鸡，毛绒绒的很可爱。

        其他就没有买任何东西了，家里的蔬菜是不缺的，至于肉嘛，外婆把鸡蛋都卖掉了，更舍不得买肉了。何况，前几天连着三天吃肉呢！

        小姨看到外婆买的小鸡，问起了原因，原来是母鸡已经老了，不爱下蛋了，准备等这些小鸡再长大一点，就卖掉老母鸡。

        晚上洗澡结束，苏云彤进了空间，查看小香葱，之前种的小香葱一颗已经分出7-8棵了，看上去已经变成很大的一株了。

        盘腿坐在空间的草垛上，闭目放空身心。想像自己是一阵风，轻抚过还在桃树叶间，停下来倾听，像是能听到它生长的声音，心念一动，摘下桑树的一片叶子……

        等睁开眼，看见手中果然有一片叶子。

        我是空间，空间即是我！

        感觉到口渴，想要喝水，突然想到明明晚饭时喝了很多青菜汤，怎么会渴，肚子还是饱饱的。

        哦~~是它想要喝水，也是我想要喝水。

        退出空间，拿了一个洗脸盆出门，给外婆说，到小沟里打水冲猪圈。

        门口的小沟，是有台阶的。下台阶，蹲下，将盆放在小沟里装满，左手托起盆底，盆顶脱离小沟的最高水平面，将右手放到盆里，水空……如此循环不知多久，直到腿有些麻了，闭目感觉空间欢快的感觉。

        才又打了一盆水，端回去。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苏云彤仍然能感觉空间的情况。土豆的苗长了出来，稻谷的苗也长出来了……

        不知不觉睡着了。

        ……

        金钱既非可诅咒也非罪恶，而是造福人类的东西。

        ————《塔木德》

        早上醒得很早，天还微微亮。但是外婆起得更早，已经能听到隔壁厨房内的叮咚的声音了。苏云彤坐起来，穿好衣服，将被窝拱好，闪入空间。

        看到那一分土地上小香葱郁郁葱葱，煞是可爱！苏云彤两眼放光，这可都是钱呀！

        盘腿坐下，放松身心，闭上眼睛更是细微地感觉到了空间。

        将神识分成两股，苏云彤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事情，在课堂上就练习过，所以不会太困难。两股神识变成两只手，来到小香葱面前，这棵小香葱已经分蘖成九株了，一只手按住最壮实的一株，另一只手将其他的八棵拔起来。

        如此操作了那一分地的每一颗小香葱，竟然觉得非常累，那是一种精神上的累。

        睡了一会儿。

        醒来查看那一堆小香葱，准备全部拿去卖掉。也不打算扩种，毕竟这只是佐料，需求量不会太大。没有称，什么时候得买一个称！

        上次看到别人卖的青菜是八分钱一斤，葱只会更贵！

        用稻草捆成三堆，放在石头上。一捆大约五十斤。苏云彤怎么知道？她掂量过小姨编的笆笆，大约三个笆笆五十斤。

        吃过早饭，天才亮一些。苏云彤拿着竹兜，给外婆说要出去割猪草，玩会才回来。外婆只嘱咐说，不要跑远了。

        不跑远是不可能的。

        出门沿着小沟走到打米厂，左转，一直走，走了大概15公里，看到一个市集，苏云彤没敢再往前走。右转，拐入稻田间的小路，看四下无人，闪到空间。

        将帽子戴好，遮住了大半个额头，又把头发塞到帽子里，再将眉毛用昨晚烧得未完全的黑枯枝描粗了一些，对着镜子用手抹开了，显得自然一些，有点像小男生了。镜子当然是苏家的，是苏云彤房间里的，第无数次庆幸，当时的自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地扫荡了一下。

        出来，蹲下，弓下腰，将空间里的葱放出来，放到篮子里，头还是有点不舒服。

        还是要赶紧将神识升到底三级啊，不然这从空间拿东西是很不方便的呀！

        回到大路，苏云彤在犹豫要不要提到市集更热闹的地方去售卖。

        这时，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走过来，看到苏云彤篮子里的葱，“咦”带头的男人惊讶了一下，说，“小娃娃，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呀！你的葱怎么卖呀？”

        “八分钱一斤，一共一百五十多斤，一起买的话算你十元钱。我爸爸去推独轮车去了，马上就过来。”苏云彤稳住自己，尽量使自己声线低一些，平一些。

        毕竟是前世今生第一次做买卖，心里还真是有些慌的。

        “这个葱还不错，正好我们明天做包子用！”一个眉毛有些粗的小伙子说。

        “是哦。这个季节，葱不是刚栽下，哪里来的这么新鲜的葱呢？”一个皮肤有些黑，下巴上还有个痣的小伙子说。

        “哎呀，这个小娃娃这么知道。买了！小娃娃，你认得到钱么？”中年男子问。心里想着，明天学校领导打招呼，有上级来视察工作，要做点好吃的招待一下。于是，就来碰碰运气，看有做包子的材料不，谁想这么巧。

        “当然认识，我都已经在读书了呢！”苏云彤直挺着腰回答。

        “那好，以后又什么好吃新鲜的菜，喊你爸爸来找我，我姓李。在前面那个初中里面的食堂里。”李大厨想着这个时节能弄到这么新鲜的葱，估计小孩子的爸爸是个机灵人。

        学校时不时地也要招待，老师也要聚餐，况且这个价格也是真心便宜。李大厨掂了掂手里的葱，一捆至少有50斤呢！

        “好的，李叔叔，谢谢你！以后我们有新鲜菜就来找你！”苏云彤又礼貌地说。

        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钱，拿了两张五元的出来，递给苏云彤，说：“谢什么！这小娃子还怪有礼貌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一人提一捆葱，往来时的路上走去。

        等三人走远了，苏云彤提着篮子，朝镇上走去。这个小镇比万林镇要繁华一些，卖的品种自然要多一些，还有卖大灯笼椒的！

        苏云彤不敢过多停留，向一位阿姨打听了供销社的地址，在这的镇的中间位置，右边。

        供销社里有各种文具用品，文化用品，还有衣服鞋子。在礼貌地询问了售货阿姨，有没有白色的胶鞋时，售货员拿了几双出来，不能试，只能鞋底对鞋底看大小。居然是国内某力品牌的，鞋底很厚实，但黑色的胶鞋苏云彤不喜欢，不够洋气。

        问有没有自己尺码的胶鞋，白色的。

        “黑色的7元一双，白色的要多加五角。”苏云彤尺码的还有两双，挑了一双看起来灰尘没有那么多的。

        再看看袜子，买了两双白色的袜子，八毛一双，加上鞋子，苏云彤一共付了九元一角。兜里还剩九角钱。

        白色鞋子配白色的袜子呀，好看！

        把鞋子和袜子放在篮子里，回去，路上没有人的时候，苏云彤将它们收到了空间。顺路，割了一篮子猪草。

        回到家时，是十点半，速度还挺快的。

        外婆和小姨没有怀疑。

        自己的劳动果实真是美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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