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杀之以解心中苦

又过了一日，自从昨日和那金国王子打了个照面后，也就没遇到敌人，很平稳的来到了临安府。这也可以说明，正是金国的势力要劫镖。至于为什么，王山站在倒不在乎，等会儿进了城就把东西给那枢密使童贯，然后自己就在这城里等杨将军。

        进城时因为携带武器，还交了十两白银，然后进城。

        这临安府倒不愧为宋国都城，进城门后第一眼，真是热闹非凡，人山人海。王山牵着马一路又见到了一家悦来客栈，听说这越来客栈是富可敌国的沈万山的家业，这每个城里都有一个富丽堂皇的客栈，倒也是名副其实。

        和小二一起来到一间上房后，王山给小二扔了颗碎银“小二，我跟你打听点消息！”

        小二开心的接住碎银，点头哈腰“大爷，您请讲！”

        “我想找一下枢密使童贯，你可知道他的住处？”

        “大爷，出了这条街，往东方向一直走，第六个巷口进入就可以见到童大人的宅子了。”

        “好，谢谢了！”

        小二一笑，退出房间，将门带上。

        眼看天色渐渐变暗，王山决定等会儿就去把中原镖局的镖送了，随即在床上打坐修炼。

        练气三年，十二正经已经全部贯通内力，王山不清楚此后遇到的敌人会是如何，所以时刻都在提升，从出发到现在，王山下丹田出的内气更加充盈，决定近期打通任督二脉。

        夜幕降临，王山随便吃了点食物，就朝那童贯的住处而去。

        这也要的临安府人少了许多，毕竟这个年代娱乐主要还是再白天，当然刚刚路过的迎春楼除外。转进巷子，看着挂着灯笼的童府，王山敲了大门。

        不过两三个呼吸，大门旁边的一处小门被打开，一个家丁走了出来，走到王山面前，作揖道“这位公子，何事？”

        “我应中原镖局委托，押镖而来，现在需将镖送到童大人手中。”

        家丁听到王山找自己主人，又作揖“公子，请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又进了小门。

        等了大概一柱香时间，大门被打开，几个家丁出门迎接，刚刚那个家丁开口“公子，我家主人有请，请跟我来。”

        王山跟着这人进了院子。这童府极大，走了好一会儿，那家丁才将王山领到一处门外“公子，请跟我入内，主人就在此等您。”

        家丁推门，王山进入，就见主位上坐着一白面男人。

        这人见王山进来，开口说道“请坐。”

        王山却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应该就是童大人吧！”

        白面人点了点头“不错，我真是童贯。”

        王山伸手将那本葵花宝典拿出，递给了侯在身侧的家丁，对着童贯说“童大人，这就是中原镖局让我送给你的东西，现在镖已送到，我就暂时告辞了。”说完就准备往外走。

        童贯看着王山，有些意外，虽然自己是官家身边的奴仆，可在这宋国，也算的上是颇有权势，这人做了事，却不要奖赏，有趣！随即开口“壮士，莫急，你此次帮了我大忙，我可以答应你一些要求，你可有想要的？”

        正要转身的王山听着童贯的话，脸上依旧客气“童大人，鄙人已得了一万两白银的报酬，交易两清，就不劳烦童大人了，告辞！”王山抱拳后，走出了门外。

        童贯脸上笑容更甚，但也没有言语，只是笑着对家丁说“你去送一下王壮士。”

        已经走出门的王山听到童贯的话，也没理会，家丁急忙赶了上来，陪着王山离开。

        看着面前的秘籍，童贯翻开，不错，正是葵花宝典。童贯心想：有了此武功，我们这些官家的奴仆就可以成为一股强大的势力，更能获得官家的垂青。随即开始抄写，准备明日一早，就将此秘籍原本送到官家手中。

        这边王山走出了童府，王客栈方向走去。其实王山对宋国的这些太监没有恶感，在淤口关时，就听说了，这东厂听命于宋国皇帝，这些太监不仅大多会武艺，而且都忠于皇帝。而宋国的文官集团却特别腐败，且掌握着国家大权，剥削百姓的事做得不少。

        心里想着，眼角余光看到了旁边的巷子。一个衣着干净的男人正将几个小乞丐讨到的银钱放进一个袋子里，然后就转身离开。那几个小乞丐却没有说什么，像是习以为常，相互搀扶着走向巷子深处。王山却眉头紧邹，因为几个小乞丐身上都有残缺，心中顿时想到一个词：折肢！

        顾名思义，就是将他人的孩子偷走活着购买奴隶的孩子，然后打断手脚进行乞讨为自己敛财。但王山还不能确定，因为这折肢之事，律法规定是满门皆斩，王山轻身跃上墙头，朝那拿乞丐银钱汉子跟去。

        跟了近半个晚上后，王山的脸上已全是寒霜。因为仅仅是这一人，就从八十二名孩子手中收走银钱，且这些还是都是乞丐，全都是残疾。但此时的王山并不准备动手，压制住怒火，继续跟着此人。

        果然，这男人走到一处院子门口，院子上没有挂牌匾，看起来像个如同人家。男人敲门后，门被打开，男人就走了进入。

        王山翻身上墙，发现院子里富丽堂皇，而且面积颇大，建筑物更是不少，有三十余见屋子。

        隐藏身形，一路在跟随开始的男人，来到一处较大的房间前，见到对方进屋，王山几个纵身，就来到了屋顶，轻声扒开一片瓦，向屋内观察。

        男人一进屋，发现自己是来的最晚的人，朝着众人抱拳“不好意思，来晚了，请见谅，请见谅！”

        其余人也没多说，男人落坐后，坐在主位上的一个老人朝身旁坐着的一人开口“张长老，你去将今日的银钱收来。”

        这张长老拿着一个袋子，开始逐一将众人的银钱装进袋子里，待结束后，将袋子放在老人面前“堂主，今日所得全在此。”

        主位上的老人点了点头“诸位，前几日薛副帮主被人杀害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明日我会启程去送薛副帮主最后一程，你们在此处照看好我们净衣一脉的产业，不要出了差错，明白吗？”

        听到堂主的话，下面的众人都议论纷纷，原来着屋内是丐帮的净衣一脉，专门做这折肢之事，而众人议论中得知，丐帮副帮主前几日被暗杀了，丐帮八袋以上的人都要去吊唁。

        可王山并不想知道他们帮派内的事，既然已经知道这丐帮的所做所为，也不需要多讲，压制已久的怒火终于放开。

        身体一坠，已经从屋顶落下。

        屋内众人也突然听到楼顶发出声响，随后一个人落下，现在了屋内。

        屋内丐帮的人纷纷怒呵“来者何人？”

        王山站在原地，看着众人。

        堂主看着突然出现的王山，示意张长老。张长老随即跨前两步，开口呵道“你是何人，可知这里是丐帮净衣堂？”

        王山看了一眼说话的张长老，突然前跃，右手如枪，瞬间将这个八袋长老的胸口捅穿。

        王山的动作极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张长老已然身死，纷纷大骂，将随身的兵器拔出，砍向王山。

        王山脚下一动，躲开砍向自己的一把钢刀，左手一抓，将拿刀的手腕捏住一转，已将这人手腕折断，刚从张长老胸腔拔出的右手，顺势将钢刀拿到手中，横刀一挥，砍中另一人，这人正拿剑刺向自己。随即身形在众人中砍杀，不过七八个呼吸，场上已倒下了十余人。

        仅剩下三人站在稍远处，而那堂主早已起了身。众人都没想到，此人会如此之强，整个净衣堂的好手，在此人手下如同幼童，转眼就死了大半。

        而此时的王山全身都是血污，手中钢刀刀柄已经被血液浸湿，滑腻的有些不舒服。看了一眼已经被吓破胆的三人，钢刀一扔，朝其中一人胸口扔去。

        那人急忙俯身躲开，随即发出一声大吼，朝王山冲来。

        而此处的打斗声，惊醒了院内的净衣堂弟子，纷纷持刀赶来。

        王山看着状若疯癫冲向自己的这人，摇了摇头：我所做得，哪里有你们所做的让人恐惧？随即，右脸点地，左脚一抬，小腿瞬间踢击在此人的肚子上，发出“噗！”的一声，被王山踢中的人整个身体瞬间软了下去，胯下流出污物和肠子，嘴里鲜血狂吐，眼睛如同要蹦出眼眶。

        伸手将此人的头发抓住，王山认出来了，此人正是开始自己跟踪的那人。将那张狰狞的脸放在自己眼前，又看了一眼那堂主，开口说到“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堂主看着满是是血的王山，听到王山如同幽鬼的声音，心头一颤“大侠，不知我丐帮和大侠你有何间隙，我们净衣一脉愿意端茶认错，不不！”又紧张得摆手“大侠，你有什么要求都请你说，我绝不推辞，绝不推辞！”

        而这说话的片刻，所有院内的弟子已经赶来，看着屋内的残肢断臂，一些没见过世面的瞬间就吐了出来，百余人竟驻足于门前，不敢入内。

        王山听到堂主的话，沾了鲜血的脸上竟然露出笑容“可惜！”王山随即将目光看向手中还没断气的人，内力汇聚在右手，如同闪电划过，这人人的头竟然被王山用手斩了下来。

        门外的弟子怒呵，几个胆大的持刀冲了进来，见有人带头，其余人也冲向王山。

        王山提着头转身：“本来，你们就都该死！”

        整个院子里，不停有人发出怒吼，不停有人发出惨叫，中间夹杂这人体的撕裂的声音，血液从血管中喷出的声音。

        当整个院子里只有王山站着后，跨过几具残破的尸体，蹲在已经被砍断双脚的堂主面前。

        看着哀嚎的堂主，王山轻声问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哀嚎的堂主用仅剩的力气“呸！”

        王山偏头躲开唾沫，继续开口“因为你们确实还是，我会砍掉你剩下的三肢，留下你的性命，希望你能够撑到有人来救你！”

        随手捡了一把钢刀，一挥将堂主的右手砍断，而被砍断手臂的堂主口中再次发出痛吼，鼻涕眼泪已经满脸都是。王山自言自语“你可能还只觉得你是个汉子，可在我看来，你比不上一坨屎”

        挥刀将堂主另一条手臂砍断，王山看着已经在弥留之际的堂主“视人如草芥者，我将视其如草芥。”

        随后将刀插在这堂主的下身，发现对方已经昏迷了过去，王山这才站起身。

        看着满屋的尸体，王山拿起那个装银钱的袋子，走到屋内主位让。刚刚已经从那堂主手中得知了所有钱财的存放地，看着椅子后的墙壁，一推，打开了一道暗门。

        随着暗门的打开，满地的血液流了进入，王山顺着梯子一路向下。

        当看到十几大箱的白银黄金后，王山脸上的表情更难受，因为这钱越多，意味着折肢的孩子越多。

        而临安衙门，早就有人来报听到丐帮分堂发生械斗，故意一个时辰，等到院子里这些武林中人自己解决后在进入。

        五六十个衙役推门而去，却没见到一人，众人纷纷感觉不对，铁捕头让众人分开查看。随后一声惊惧的大叫声，铁捕头立刻带人赶过去。

        看到的场景却让所有人都感到惊悚，因为在一座房子山，五六十具残缺的尸体到处都是。铁捕头皱眉跨过，进入屋内，屋里的尸体也有六七十具尸体，在一间屋内，让这些尸体很多都重叠在了一起，大多都被砍得肢体破碎。以前是边关将士的铁捕头对这样的场景不陌生，但这样的事在临安府，出了皇帝下令诛杀，还从未发生如此大的江湖仇杀，看这个情况，这丐帮净衣一脉全死在这里了。

        铁捕头突然看到墙边有具尸体动了一下，急忙跑了过去。这张脸铁捕头认识，正是丐帮净衣堂的堂主，九袋长老陈八！看着陈八被削成人棍的惨状，转身对门外的几个衙役吼到“这里还有活人，立刻找郎中来！”

        第二日，襄阳城中，一只飞鸽落在可丐帮总舵的门口。一个弟子看到，将飞鸽脚上的纸条拿下，送进了院里。

        而此时的院内，丐帮大长老石有名正和几个九袋长老商议薛副帮主的死因。石有名开口“薛副帮主是死在他的铁杵只下，我认为我们应该找慕容复质问。”

        坐在身侧的刘长老开口“此事还需要确认，虽然慕容复的斗转星移确实能够以己之道还施彼身，但薛帮主和慕容复根本不认识，又如何会做此事！”

        石有名却摇了摇头“当务之急是找出凶手，不能堕了我们丐帮威名。不过此事还是需由乔帮主决定，你们可知帮主现在何处？”

        在坐的众人纷纷摇头，刘长老叹了口气，这帮主整日不理帮中事物，也找不到人，实在是～哎！

        一个弟子进门，刘长老见状，开口问到“何事？”

        “刘长老，有飞鸽传书！”

        随后弟子将纸条递给了刘长老。

        打开纸条一看，刘长老如被雷击。

        石有名和众人看到刘长老的神情，皆知定有大事，石有名一把将纸条拿到手中，只见纸条上写着“临安府，丐帮净衣堂被人灭门。铁捕头留字”

        一眼看完，石有名怒发冲冠，拔身而起，怒吼“是谁？竟敢如此！！！”

        而此时的王山并不在乎丐帮的反应，昨晚拿着个大箱子，还找了条河洗干净后，才回到客栈，天都快亮了，打坐休息到了响午才起来。洗了个脸后，打开拿回来的大箱子，里面是一整箱金元宝，金元宝上还有一些贵重的珠宝，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一个小木盒子里，放了五十张汇通银庄的银票，全是一万两白银的。王山感叹，这丐帮是害了多少孩子，才能有这么多钱，那密室里还有十几箱白银。而王山拿走这净衣堂大部分的存金，目地是想要补偿拿着被折肢的孩子，但今日一想，又不知从何做起。如果直接把钱分给拿着残疾的孩子，必然会被人窥探，反而会有危险，必须要想一个能长久帮助他们的办法。

        想了一会儿，王山决定先买一个大宅子，先收留一部分孩子，以后再做打算。

        临安府中一个小巷子里，王元九正和几个孩子躲在几个破竹筐后，这是他们睡觉的地方，用几个竹筐在巷子胡同尽头当做遮挡，能够避风。王元九今年十岁，和自己一起的两个孩子，一个叫六猴，今年八岁，一个叫娟子，今年七岁。王元九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自从自己有记忆以来，陈长老就让自己到街上要饭，每日都要有，不然就要挨打，而自己因为瞎了一只眼，按照六猴的话，黑洞洞的眼眶让王元九看起来格外的惨，所有王元九总能要到钱，而六猴是少了一只手，娟子是双腿断了。王元九不知道自己三人为什么会和其他路上的人不一样，只知道去要饭，因为不要饭陈长老就会打我们。王元九不想让娟子和六猴挨打，所以每次乞讨都特别努力，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惨，好几次将没有眼睛的眼眶挖出血，虽然很痛，王元九却觉得值得，因为自从这么做以后，每天都能要到钱，陈长老不仅不打自己，也不打娟子和六猴了，王元九觉得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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