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何坤的回忆

那年，何坤的妈妈带着他离开了何家。不久后，母亲改嫁一位农民，家里的日子虽然非常拮据，但是父亲和母亲对何坤非常好，父亲对待何坤就如同亲生儿子一样，这是何坤人生中度过的最快乐的五年，一转眼也成为了小伙子。

        好景不长，连续两年大旱庄家几乎颗粒无收，这样本来就清贫的何坤一家，更是雪上加霜。本以为只要一家人一起努力没有什么是挺不过去，直到有一天，一位富商的粮车经过此地，有位饿的急眼的村民，扑上粮车就抢。然而这一抢不要紧，其他村民也早就都饿疯了，也一拥而上。

        就在何坤也准备冲上去的时候，却被父亲一把拦住。父亲告诉何坤，不要做错事，要做一个有原则的好人，不义之财不可得。并且告诫何坤，人在做，天在看。

        随后村民将粮食一抢而空。然而第二天，天还没亮。官兵就带人包围了整个村子，挨家挨户收缴昨日的粮食。轮到父亲家，因为昨日父亲没有抢，家里已经一年没有收成了，根本就没有存粮。

        无论父亲怎么解释，官兵就是不相信父亲的话，周围的村民没有一个出来为父亲证明，全部都默不作声。愤怒的官兵开始殴打父亲，母亲则扑通跪在地上，抱住官兵的大腿，替父亲求情，然而官兵一脚踢开母亲，何坤忍无可忍刚想爆发，却被父亲挣扎着呵斥住。

        父亲最终被打致晕厥，也还在坚持自己的没抢。恼羞成怒的官兵还是在家中打杂搜刮，最终在房梁上搜到了一袋稻种。母亲哀求到那时明年的稻种啊，是全家生存的希望啊。一边爬一边拉住官兵的靴子，官兵一脚将母亲的手踩在了脚底下，疼的母亲惨叫连连，何坤终于忍不住了，上去一拳就将踩着母亲手的官兵打飞。

        随手就抄起地上的镰刀，大吼到：“你们还想怎样，还不够吗，再敢动我的家人咱们一起死。”

        母亲急忙爬过来拉住何坤，“坤儿，把刀放下，赶快给大人们赔不是。”又转头给官兵磕头：“我儿还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计较，我以后一定会严家管教的。”最后头都给磕破了。

        然后，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事，官兵们居然没有再过多的纠缠，拿上稻种就离开了。母亲在官兵走后教导何坤：“民不能与官斗啊。”何坤嘴上连连答应心里暗骂：“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狗腿子。”

        后来，父亲醒来了，无处申冤。后为自证清白，写了血书，吊死在村口的树上。最终官兵只是收掉了尸体，然后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就这样不了了之。

        随着灾情的严重，最终母亲带着何坤随着大部分村民向南方逃难。

        再到后来，母亲和何坤为一家地主放牛为生。在此期间地主的管家一直对母亲进行骚扰，多次动手动脚，母亲也只是忍气吞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而何坤却一直看在眼里，奈何也没有其他办法，毕竟寄人篱下。

        直到有一天，管家喝醉酒，直接将母亲拖进柴房，扯掉母亲的外衣。一边撕扯一边打骂：“小婊子还装清高一趟上瘾了是吧，老子今天就要征服你。”

        母亲声嘶力竭的呼救，尽管声音很大，然而所有人几乎都变聋了一样。就像当年对待父亲一样。

        母亲拼命挣扎，甚至抓伤了管家，管家气急败坏，一耳光将母亲打到在地，一把掐住母亲的脖子，就在母亲两眼翻白，满脸发紫时候，一把镰刀直接从管家的脖子贯穿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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