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Faint

“妈，我回来了。”苏白一进门看着黑暗的房间，她还是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等苏白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天空漂浮着几朵云。接着月光慢慢的漂浮着，像是在牛奶里加的咖啡。四散开来挡住了月光，最后连月亮的光都看不到了。

        “妈和爸他们两个都去出差了，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苏白被这突然发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仔细一想家里确实还是有一个人的。

        “但是明天清明节，他们不回来给你爷爷奶奶扫墓吗？”苏白打开灯换了鞋然后把书包放到了房间里。

        “我可以自己去，你呢？不回去扫墓吗？”

        “我爸爸身边有个弟弟，我不重要的。”

        “嗯，那你明天就在家待着呢。”魏延颂看了眼苏白然后去了厨房端出来几盘菜放到茶几上，这期间苏白不小心瞄到了魏延颂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明天清明节和……给妈妈扫墓。

        苏白不知道魏延颂的妈妈，因为他从没提过而魏爸也没说过。没有人愿意去揭自己以前的伤疤，因为真的很疼。

        以前苏白只感觉魏延颂的妈妈都不给他打电话，这个妈妈好像不爱自己的儿子。

        但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的妈妈去了另一个地方好好爱他。

        这个世界遗憾的东西太多了，就像魏延颂的妈妈没看到他考上大学的样子，张星宇的妈妈没看到他长大的样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让那样热烈的人生就那样草草的过去。短暂的相聚却又永远的别离。

        “吃吧！爸妈没在在茶几上吃没事的。”

        魏延颂和苏白相似的一点是他们总是很顺口的从嘴里叫出爸爸妈妈这两个字，真心换真心苏白虽然有时候不懂事但是谁对她好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苏白有些受宠若惊“谢谢。”

        苏白吃完饭没等她站起来，魏延颂就收拾了桌子。

        “我先回房间了，明天要早起。晚安。”魏延颂对苏白说。

        “嗯，晚安。”

        苏白躺在床上难眠，最后还是吃了两片褪黑素才勉强睡过去。

        第二天苏白起了个大早，早早就去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苏白从上高中后就开始打工了，虽然赚的不多但也很少花家里的钱，毕竟花别人的钱总归不自在。

        等苏白回到家魏延颂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往外走，苏白站在门口魏延颂就开了门。还是那样尴尬的面面相觑，魏延颂看了眼苏白和她手上的花。

        苏白突然反应过来把花举到他面前“我和你一起去扫墓吧！”

        魏延颂没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对于魏延颂的爷爷奶奶，苏白没见过所以只是跟在魏延颂后面烧了些纸钱。

        但到他妈妈的墓前，苏白有些忍不住。她把花递给魏延颂自己跑到一边抹了抹眼泪。

        “阿姨会喜欢的。”

        “谢谢。”

        张星宇和张星宙虽然不是一个妈，但是是同一个太爷爷奶奶。这一点上他们两个倒是没有什么不情愿的，很和谐的就这样过去了。

        农村流行土葬，公坟里大大小小的鼓包上攀满了绿色的迎春枝条，上面黄色的骨朵开着黄色的迎春花。陆赴不懂，但他知道如果要立碑的话要有些说法。那些冰冷的字，以前可都是些活生生的人。

        陆赴对于他的爷爷奶奶也很上心，虽然他从没见过爷爷奶奶。但他有爸爸，爷爷奶奶是爸爸的爸爸。爸爸肯定很想爷爷啊！

        陆赴很早以前问过爸爸他想不想爷爷奶奶，但爸爸说“想又又有什么办法呢！都这么多年了。”

        陆赴有多爱爸妈，爸爸肯定也有多爱爷爷吧！

        世界上唯一两种不需要别人教的本能，一个是伤心一个是爱。

        人都会有爱的人，每个人都不意外。

        要爱还存在的人，记着离去的人。把爱放在心里把爱刻在脑海里。

        “这周小唐不是说要考试吗？你不复习啊？咳咳咳”张星宙吸溜了一口酸辣粉因为太着急差点没从鼻孔喷出来。

        “你tm平行班第一名你怕什么？还有我都不着急，你们急什么？”吴应恒不耐烦的说。

        “我要学习”苏铖插话说。

        “网吧不能学啊？”吴应恒猛的拍了一下苏铖的背，然后又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桥豆麻袋，你闭嘴。陆赴没有你这游戏就没意思了，最近不是春季赛打完嘛！我们去经典复刻一把啊！我觉得我很彳亍。”

        “差不多得了你又不是gala，不懂就问你是希望林纾给你天神下凡啊还是希望张星宙跟你抢ad啊！你不会真的觉得如果张星宇给你辅助张星宙不会干点啥吧？”

        “陆赴我跟你讲，我id叫什么？pang虽然我不是胖将军又不如bang但是差不多也行，你别尬黑啊！”

        吴应恒的水平虽然在网吧算数一数二可要真去去比赛连重振陕西选手荣光的本领都没有，记得之前他去we试训过了可几场训练赛下来队友看着他在椅子上泣不成声都有点不忍心。后来他戒了几天联盟，但没两天感觉自己又行了把它下了回去。不过从那以后他就没玩过中单，而且哪怕阵容强大他也把把必ban佐伊。

        “不要。”之前都是陆赴强制让别人去网吧的，但现在倒是让人请不动了。或许是想陪着苏铖吧！陆赴对网吧完全没了兴趣。

        “行行行，那我就不去了。我明天去县上学习。”

        “好”张星宙他们没抬头只是自顾自的嗦粉，陆赴见他们一个两个拿着手机也没多说什么低着头吃自己的。

        吃完饭他和苏铖回了县城，说实话他才不管吴应恒和张星宙会怎么样。但他挺关心苏铖也不知道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总有一种学霸都生活不能自理的刻板印象，虽然苏铖比他大几个月但显然陆赴更像哥哥。

        “明天见，早上我来接你。”

        “好啊！拜拜。”苏铖摇了摇手看着陆赴走远才进了屋

        陆赴一到家就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电视不再是打发时间的东西，更像是用手机打发时间的一个bgm如果有声音比没声音又好的多。

        陆赴纠结了好一会才打开□□给唐奔发了条消息。

        “你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他刚发出去就看到上面对方正在打字的言论，突然脑子一热发了条

        “你玩手机干什么？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我要是不看手机怎么回你消息？到时候你问我为什么不回你消息，是该说我什么？”

        陆赴脸一黑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包过去，然后发了个哦把手机往旁边一扔。不过也是如果他不回信息指不定自己又要说什么，这好赖话都让自己说了唐奔要说什么？

        他们一堆人祭祖后都会了县城，毕竟张星宙说他爹强制性让张星宇以后住在县城里了，房间都布置好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张星宙沉迷于睡在我下铺的兄弟，明明张星宇有房间但还是强行把自己房间的床改成了双人床把张星宙的房间改成了书房。

        他们几个围着桌子，从刚才张星宙说要张星宇和他一个房间开始这气氛就不太对，虽然张星宇对张星宙没恨到看见就牙痒痒。但是平时张星宇哪里给过他好眼色，毕竟当初张星宇知道这个“弟弟”之后颓废了好久连高中都不想上了。蒲城县五个高中，他和张星宙差不多的分数他愣是一个都没选。

        “你好像有病？你为什么觉得他能和你睡一起，虽然是上下铺。你就不怕打起来吗？大哥这又不是乡下你爷爷奶奶包容，唉你妈要是听到你们吵架不给你赶出去一辈子的那种？”陆赴他们围在桌子上，趁张星宇没在赶紧骂了张星宙几句。

        他们几个点了奶茶放在身前，这是他们经常来的奶茶店。他们和老板其实已经很熟了，但他们还是觉得不点奶茶有些不好，而且这家店的奶茶不错所以也没人不想点。

        “对啊！赴哥说的是，你们两个。虽然我知道张星宇肯定不会对大人说什么奇怪的话，可你离谱啊！你真没事？”吴应恒拿着小零食往嘴里塞，突然嘴跟唱rap似的动了一会直到把零食咽下去才恢复正常。

        “我说你们对我有信心点，我是谁张星宙唉我们两个是兄弟。放心我们以前关心很好的，只不过就那么一点点事。小事情。”

        “你缺心眼啊？要是我知道兄弟突然变真弟弟我可能会受不了，我以为你管我爸叫叔结果你叫爸比我还熟练。简直离天下之大谱，吴应恒你说是不是？”

        “确实。”吴应恒坚定的点了点头。

        谁也没想到这成了他们这段时间最后的一句话，剩下的半小时里谁也没开口只是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卷子和试题。做完题张星宙本来想回家但被陆赴一把拉了回去，毕竟他不想破坏张星宇最后的清净时光。

        “行了，你就让你哥好好过完这个假期吧！你让他好好的不行吗？”

        “哦”张星宙无奈的应了声，他不懂为什么张星宇会讨厌他。明明他也没看出来他多讨厌自己啊！之前还不知道是兄弟的时候张星宇也没少生气啊！张星宙早都习惯了。

        放假也没什么好的，除了节日那一天还有点事情做。其他时间也无聊的不行，陆赴在楼下看着唐奔家窗口的光。

        “你没回家吗？”陆赴不好意思在他面前问，于是发了条微信过去。

        “没，就几天假回去没意思。我还要备课什么的。”

        “嗯，好吧！那你加油。”

        “嗯，谢谢会的。”

        其实唐奔也没想到当老师居然这么累，别人朝九晚五他朝五晚九。每天备课到十一点早上要五点起床，上课上课上课上课，一直到下午还要开会被校领导安排一些工作。

        虽然唐奔真不喜欢，但还是要硬着头皮答应。其实对于教高二这回事，唐奔也受宠若惊但高二是真的累，唐奔不喜欢钱是真不在乎。但干着最多的活拿最少的钱就让他有些火大，哪怕自己现在去蜜雪冰城当员工工资也不至于这么寒碜。

        唐奔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把工作辞了然后回家考个公务员，但想到和苏昱的约定还是坚持了下来。

        为什么有的人会选择离开大城市来到小城市呢？

        唐奔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这样

        大城市有他追不完的梦，小城市有他放不下的人。但唐奔没有要追的梦，而刚好有一个放不下的人。

        唐奔在家闷的慌，恨不得马上开学。起码和陆赴吵吵架还能促进血液循环，这样坐一天有什么意思，没意思太没意思。

        好不容易熬到开学第二天早自习唐奔带了一大袋子的糖给他们散下去，不过这好像并没有让周蕊提起多大兴趣。

        “给你，芒果味的。”

        “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芒果？”陆赴看着唐奔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一会才接过糖放到抽屉里。

        “我当时在你的桌子上看到了，芒果味的软糖。很多所以…。”

        “谢谢，你当时都那个样子了还能看清就厉害。。”

        唐奔发完糖坐到讲台上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哦，对了没问你们是喜欢棒棒糖还是软糖？”

        “棒棒糖吧！可以含的久一点。”

        也不知道谁把吴冠以的含的久一点换了个阴阳怪气的说法底下就炸开了锅，他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直到唐奔拍了拍他的肩他才好起来，虽然都姓吴可他完全没吴应恒的一点点不要脸性格也相反。他学习一直在班级前十，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可可爱爱的小男生。因为比同龄人低一点所以也受了不少帮助，虽然他完全不想可那些男生跟当爹一样对他好他也没办法。

        他的眼睛很大脸也圆圆的，周蕊第一眼看到他脱口而出他适合穿女装把他吓了一跳导致他现在也没跟周蕊说过几句话。更没有和别人聊过女生的事情。

        四月份的太阳已经慢慢变得火热，陆赴在两节课最困的时候被拉起来跑步，又在太阳底下听领导讲话晒蜕皮。虽然时间还长但他已经开始期盼午休了。

        从星期一开始唐奔每天早晨都会给大家发一个棒棒糖，他说为了让大家吃一点糖开心的过好每一天。陆赴的糖和大家有些不一样，大家都是阿尔卑斯糖可能是因为它没有芒果味的所以他吃的是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芒果味糖。

        但因为如此陆赴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他会在唐奔发完糖后又给苏铖一个草莓味的棒棒糖。虽然苏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在陆赴的强烈要求下他也会接下来虽然最后都进了吴应恒的嘴。

        苏铖不喜欢吃糖，但陆赴为了让他心情好所以会带很多糖哄着两个姓苏的。没错，一个苏铖，一个苏白。

        可能是心理作用陆赴开学几周后时间会过的快起来，一眨眼一周就过去了。

        下学期总是这样，放假的日子多，但调休也多了起来。陆赴很想去玩但五一四天假张星宙他们能学三天半，陆赴也就不好意思打搅他们。

        “陆赴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魂丢了？还是说怎么了？”

        “没事啊！妈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啊就问问，你没事就行。唉对了，你们班是不是换班主任了？”

        “早换了啊！我没告诉你。”

        “我之前看到换群主了，但是太忙忘了问…唉等等就看这个回家的诱惑好看好看。”

        陆赴拿着遥控器在电视搜索着电视，突然陆妈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就让陆赴点了进去。

        其实陆赴没什么，毕竟和妈看的东西多了俺娘田小草这些剧也不是没看过。

        “问他干嘛？没必要啊！话说品如其实长得挺好看的。”

        “那确实，不然洪世贤怎么喜欢她。还是要问问的毕竟是你班主任嘛！”

        “我们班主任是个年轻人，不过他老厉害了好多数学奖呢！他讲的也挺好的，我都能听懂。”

        “行，那就好。”

        陆赴看电视多了老困，这一集电视剧还没播完他就回到自己房间躺着了。

        第二天陆赴醒来迷迷糊糊的往厕所走正好看到陆母在浇花她拿着手机正和他姐姐在聊天，突然手机里传来让陆赴放假去浙江的消息突然他就不困了把手机叼过来一通真的真的的问。大概重复了三分钟他才撇下手机跑去厕所，其实姐姐每年都说陆赴也没去过对浙江他也没什么期待。但是现在开心一下也挺好，起码有的开心。

        陆赴去了县城背着自己的吉他，把它放到自己平时住的小家。又把房子打扫了一下，通过猫眼确认唐奔从房子里出去过了半小时他才慢慢的从门里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对唐奔还是那么谨慎。不对好像他也没和多少老师关系好过，起码唐奔不能不应该。

        其实他们只间也没多深仇大恨，那些事陆赴早放下了。只是他不愿意跟唐奔有什么过多的交流而已。

        陆赴到下面商店买了些吃的然后回到了房间，这个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所以陆赴喜欢在这个地方，一个卫生间两个卧室一个厨房。虽然他平时根本不用但这个摆设陆赴还是很喜欢。

        陆赴拿出自己的吉他调了个音，他抱着吉他不知道干什么。突然脑子里闪过唐奔的脸，然后更乱了。想了会他从房间角落里把篮球拿了出来抱着它就往楼下跑，一到篮球场就看到了和一群小学生玩的正开心的唐奔。

        陆赴赶紧用篮球挡着自己的脸往反方向走，可除非他把头卡进篮球里不然只有被那些小孩子叫住的命。

        “陆赴哥哥，一起玩啊我们给你找了个同伴唐奔哥哥。”其中一个小孩突然跑过来拉着陆赴的衣角，满眼都是骄傲。

        “嘿嘿嘿嘿嘿，这…那个陆赴哥哥我有点事先回家了。”

        “陆赴哥哥，你好久没和我们一起玩了。”领头的那个小男孩突然一低头，陆赴知道大事不对。

        陆赴把篮球从面前拿开不知所措的笑了笑，这是第一次觉得篮球这么烫手他把篮球左右手来回换。耐不住小孩子太可爱太合适跑了过去。

        “好了好了，蘑菇头哥哥来了。”领头的那个小男孩留着一个蘑菇头所以陆赴习惯这样叫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记不住名字所以直接用特征区分孩子了。大长腿，瘦瘦，胖胖，帅气的小哥哥，这些都是他给孩子们起过的外号虽然他觉得这样不好可奈何自己根本记不住名字。

        “一起啊！”陆赴把自己的篮球扔给唐奔

        那些孩子个子都不高根本碰不到篮板，所以这时候陆赴都会把他们举起来让他们把篮球投进去。然后那些孩子就会围着陆赴要举高高，陆赴把最后一个孩子放下来突然眼前一黑脚下一软。

        说时迟那时快唐奔突然跑过去从腰部抱住了他，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闪光灯的声音。寻声望去只见苏白背着书包拿着手机正调着自己的闪光灯，陆赴吓得赶忙从唐奔怀里立起来但是一个没站稳又栽了下去。

        “苏白你…别别别…”

        “那个，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继续继续，看到你没事就好了。我走了，再见。”苏白脸上浮现出忍不住的笑意，她笑了会把手机放回书包一个转身捂着嘴。

        陆赴愣在原地甚至没有从唐奔怀里起来，他盯着唐奔的脸看了一会虽然没什么花样但他们好像都忘了去解释的样子。

        “那个，她都走了你不去……追？”过了会唐奔才突然反应过来忙对陆赴说。

        “哦，对那个。球你帮我拿回去啊！挂我门口就行。”陆赴这才从唐奔身上起来撒开腿就去追，结果一个踉跄飞出去几米远。

        “唐奔哥哥陆赴哥哥怎么了？”

        “没事啊！陆赴哥哥有事我们一起玩吧！”

        “好啊好啊”那个小孩一把抱住唐奔的腿，唐奔被萌的血槽空了直接把那孩子抱了起来差点没给他脸揉成一坨。

        陆赴追了苏白好久终于在小区门口把她拦了下来，把拉进了了一家奶茶店。

        “陆赴你可以啊！没看出来啊！怪不得你不谈恋爱，在这候着呢？不过苏铖才是你的正房，你离别人远点。”

        “什么啊？你胡说什么？”

        “所以他和你什么关系？”陆赴把奶茶从柜台拿过来放到苏白面前，然后拿着自己的猛吸了一口。

        “没关系，而且他是我老师。你可不要乱说，而且你知道我不喜欢男的。”

        “哦，他是那个和你有矛盾的老师吗？唐奔？还挺帅。”

        “你怎么知道？”陆赴一脸不可置信的问。

        “吴应恒告诉我的啊！”

        “他嘴可真大。”因为奶茶换了纸吸管陆赴再也不能体会到咬吸管的快乐了，陆赴在心里狠狠吐槽了吴应恒一番他甚至连去学校怎么阴阳怪气都想好了。

        “哦，对了我最近要去学校。没时间给张星宇过生日你把这个给他。”

        苏白把一个包的很漂亮的礼物盒推给陆赴，然后又递给他一瓶药。陆赴仔细一看“褪黑素？你们两个脑电波连线一起失眠啊？你说你们怎么这样啊？小小年纪的。”

        “我也不想啊！但就是睡不着。”

        陆赴把苏白送到了门口，然后返回了篮球场。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但唐奔还是借着路灯的光在打球。天上镶嵌着一颗一颗发光的星星，马路上路灯也发出暖黄色的光。像是一颗一颗接连不断的延展到天边的路。

        陆赴买了两瓶脉动一瓶递给唐奔一瓶给自己。

        “谢谢，对不起啊我忘了给你还球了。”

        “没事，不过你五一假也不回家吗？”

        “一样的，在这里我还能轻松一点。”

        “嗯。”

        陆赴和唐奔没什么话说，他们两个尬尴的一会。连风吹过都感觉像是在缓解这个场面，终于陆赴忍不住了和唐奔一起上了楼然后钻进了房间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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