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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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特地顿了好一会儿,直到她们安静下来。
三年级还接触不到什么高深的黑魔法防御理论,学校只是出于现实考量,让他们一同跟着四年级上课,因而邓布利多没打算对他们做太严的要求。
不过显然,面对明目张胆的摸鱼行为,他还是要停下来提醒一下的。
阿芙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低着头像要把课本看出个洞来。
“很好,现在让我们回到课堂上。”邓布利多说出这句话时,阿芙拉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然后拖起杰西卡就跑了出去,后者根本没明白她在干什么,只知道马尔福在前面跑,她们在后面追。
一直追到盥洗室门口,杰西卡提醒道:“你不会要追到男盥洗室……”
话还没说完,阿芙拉就把她推进了女盥洗室:“你在里面等我一下!”
与此同时,她冲进男盥洗室,并在马尔福将隔间上锁前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在了墙上。
“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阿芙拉咬牙切齿地说道。
马尔福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她的行为:“阿芙拉,你简直像个野人!”
“那也是你自己乐意和野人说话!”阿芙拉还在为了他躲着她一事忿忿不平。
“那能是我的错吗?我要是再靠近你,里德尔铁定会杀了我的!”马尔福替自己叫屈道,“你没有听说他昨晚是怎么对待凯文的。”
“凯文·布尔怎么了?你们昨晚不是在魁地奇球场训练吗?我还纳闷为什么在城堡中找不到人。”她松开手说道。
马尔福抬手调整领带:“你知道里德尔对魁地奇一向都不感兴趣,但他昨晚突然说要去观战,然后凯文就从扫帚上摔了下来,摔断了手臂和好几根手指。”
“然后他就被送到了医疗翼?”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马尔福惊恐地说,“在那之前里德尔对着他的断手施了好几个咒语,就差让他的手臂和手指以各种古怪的方式跳踢踏舞了!他折磨凯文直到他疼昏过去!我认为你有必要知道,他最后确实医正了凯文的手腕,但那也是在饱受折磨之后——而且他现在留在医疗翼的原因是精神不稳定。”
阿芙拉疑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是叫我送凯文去的医疗翼,他甚至叫我好好学学怎么医治骨折!”马尔福暴躁无比,将刚整理好的领带又扯松了,“这绝对是杀鸡儆猴,阿芙拉,我太了解他了,他可能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而我,还想舒适地在学校多活几天,不愿意频频踏足他的禁区。”
阿芙拉极力稳住他:“你应该冷静一下,他还没有对你动手,就说明还是有顾忌的。再说,昨天的事我一个字也没有泄露,他不一定是发现了这事。”
“很好,那你猜如果被他的人看到我和你一块走出男盥洗室,我会不会比凯文还倒霉?哦,或许凯文运气还算好了——万一他从半空中掉下来摔断的是脖子呢?”马尔福绝望地笑了笑,“他没有摔断脖子,因为显然,这个待遇现在是我的了。”
“这个问题倒是我没想过的。”阿芙拉顿了顿,“但是我让杰西卡在隔壁等我,或许你可以先出去。”
马尔福气得不轻,但又不知道该把气撒在谁头上,叉着腰晃了半天,最终也只是恨恨地把领带打好了,然后趁外面没人时走了出去。
阿芙拉随后先绕到了女盥洗室,杰西卡正在等她:“马尔福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他被里德尔吓破了胆。”阿芙拉心里窝着火,疾步如风。
“你就因为这个气成这样?说实话我认为里德尔是情有可原。”杰西卡还不知道布尔躺在医疗翼的事,她单纯只是以为阿芙拉在和里德尔闹别扭。
阿芙拉停下来看着她:“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被他拉拢了。”
“他没有拉拢我,阿芙拉,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杰西卡说道,“我无法理解你们的来回拉扯,而我不愿意再看到你因为你们之间的种种误会而难受了。”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感情这种事从来是当局者迷,如果你不愿意放下你的骄傲,我可以去帮你和里德尔好好说说——总好过两个人错过吧?因为我能感觉到你喜欢里德尔!”
阿芙拉又是无言又是惊愕地愣住了。
她不是不明白自己对里德尔是什么感觉。只是头一回被人清楚地点破,这让她多少难以直面。
而她或许应该庆幸,里德尔也是其中的一个“当局者”。
阿芙拉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对杰西卡说:“我是否喜欢他和他是否应该知道这件事无关,杰西卡。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永远不要将这事告诉别人,尤其是里德尔。”
杰西卡充满困惑:“为什么?你和哈兰德虽然是兄妹,却完全是两个反面,而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现在……很喜欢一个人,却不会选择让他知道,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处。”
阿芙拉只觉得如鲠在喉:“以前我也觉得自己会和哈兰德一样,但那是以前,而且我们情况并不一样。”
“你认为我不懂感情?”杰西卡质疑道,“不,阿芙拉,我知道什么是喜欢,我和哈兰德在一起时感到很开心、很温暖,我们可以互相依赖。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留下遗憾,校园生活其实转瞬即逝。”
“与你无关,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这是我和里德尔之间的问题。”
她也想尽量解释,但不知该从何说起。
感情是很危险的东西。
最初它只是森林中的一簇火光,它勾起了你的兴趣,随着你走入森林的程度越来越深,你开始依赖它,你期待它的回应与引导,期待它因你而起的每一次跃动。
直到最后,或许它把森林点燃烧尽了,而你仍旧迷恋着它跃动的影子,全然不觉山火肆虐,你也被包围其中,除了燃烧无路可退。
而这仍旧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即便到了那一天,局中人却浑然不觉,更甚至甘之如饴。
阿芙拉害怕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杰西卡更糊涂了。她无法理解阿芙拉和里德尔之间的复杂状况,而实际上她无论身心都只是个正值青春的女孩,也确实没有理解这些事情的必要。
如果尚且还可以选择让一个人保持天真,那么就应该将这份天真一直保护起来。
杰西卡开始看不懂阿芙拉的眼神,她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仿佛已经离阿芙拉的世界有了一段距离。
这很奇怪。
明明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是朝夕相处的室友,可是当她看着阿芙拉的眼睛时,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明白地解读其中的情绪。
可她知道,那里面分明有千言万语。
良久,杰西卡妥协道:“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你的想法。”
“谢谢你,杰西卡。”阿芙拉苦涩地笑了笑,两人一同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她们远远地看见,邓布利多正把里德尔叫到走廊上,不知在交谈什么事。等她们走近时,两人的谈话已经结束了,阿芙拉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地向邓布利多点头问好。
她甚至没有侧过脸给里德尔一个眼神,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里德尔在身后叫住了她:“阿芙拉,我们能谈谈吗?”
阿芙拉转过身时,神情稀松平常。或疑虑,或痛苦,或倾慕,一切都不着痕迹地压在心底。
哪怕她知道,里德尔是清楚她对他的好感的,但仅仅是这样就够了——一个个体终其一生,可以对许多其他的个体生命产生好感,这不能代表什么。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如果先动感情者注定是输家,那么她只能说,一个真正的拉文克劳从不会甘于俯仰由人。
“当然,你想谈什么?”阿芙拉问,“关于你昨天是怎么让布尔摔下扫帚的吗?”
里德尔危险地眯起眼睛:“是阿布说的?”
“拜托,现在到处都传遍了。”阿芙拉忿忿道,“我能不能说你这种行为真的很没有意义?”
里德尔默了默:“我想你现在宁愿听到我是因一时兴起伤人,而非听我说出真实的想法。”
“你真实的想法是什么?或者不如问你这两天的刻意接近是为了什么?”阿芙拉讽刺地笑了笑,从魔法袍的口袋中取出冠冕,“你费尽心机想据为己有的东西在这里,我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守不住它,但是你知道吗?如果我不能拥有它,你也永远别想得到。”
——拉文克劳的冠冕,里德尔前世的魂器之一。阿芙拉就是怕他不死心,所以才提前让约翰帮她找到并带回它,但她没想到里德尔就这么心急,以致于急躁到连露出马脚都不在乎了。
他甚至在假借吃醋来打探这件事。
阿芙拉捏着冠冕说:“别用你虚伪的喜欢来掩盖自己的野心,况且如果你的喜欢仅仅只是占有欲的代名词,它也一样令我感到恶心。”
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彻底激怒了他,不过阿芙拉现在发现这不是坏事——只要她还有一天苟延残喘,都可以用这种方式打乱里德尔的计划,而他在盛怒之下不可能全然保持理智,她就等着他疏失的那一天。
阿芙拉这节课听得残缺不全,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课堂上。
等到快下课的时候,邓不利多宣布了一则消息:“我要说这的确是个好消息,遗失已久的拉文克劳冠冕重新回到了这片土地上。而现在,为了纪念这失而复得的圣器,我准备向学校提议举行一项活动——也是时候令城堡的活力复苏了。如果你们有好的提议,可以随时来找我商议,我将非常欢迎。”
学生们交头接耳,阿芙拉听见乔恩在迷惑地问室友:“拉文克劳的冠冕是什么?”
而对方嫌弃地质问:“你到底睡了几节魔法史课?”
阿芙拉举手说道:“邓布利多教授,我认为可以趁此机会举行一项比赛,或许比拼黑魔法防御术会是个可以考虑的选择。胜出的人将代表学院赢得冠冕,并将它和魁地奇奖杯一同放入学校的展示柜中。毕竟冠冕属于学院创始人,它不应该被任何人所独有。”
“很好,格林德沃小姐的提议的确值得考虑。”邓布利多肯定道,“不过既然要比赛,就要有比赛的意义,具体流程我还要与其他老师商议。不管怎么说,值得鼓励,拉文克劳加五分。”
邓布利多并没有说出冠冕在她手中,阿芙拉猜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他不想让她太引人注意,而阿芙拉认为这都无所谓了,因为稳妥起见,她打算下课后就将冠冕交给邓布利多保管。
杰西卡与她同去邓布利多办公室走了一趟,完成这一切后,杰西卡惊讶地问:“你刚才说冠冕被藏在了阿尔巴尼亚?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芙拉隐瞒了一半内容:“我不知道,是我爸爸带领考察团在那里停留时偶然发现的,总之它现在又回来了,这是件好事,剩下的工作就只有说服海莲娜了。”
这个说法漏洞百出,阿芙拉无法自圆其说,就连邓布利多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她不确定这个理由能完全使他信服。不过好在,邓布利多也没有继续追问。
杰西卡挠挠头,说道:“海莲娜虽然有些难搞,但我想她应该不会拒绝的。毕竟我猜她也很后悔当年的举动,如果不是她偷了罗伊纳的冠冕,也不会使这个圣物这么多年都流落在外。”
“但愿吧。”阿芙拉将冠冕交出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她也隐约感到有一根神经仍旧被吊着,说不上来的古怪。
一切都太顺利了。
顺利得她不像是在抢夺一只曾经的魂器,而是一件与里德尔完全无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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