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爽约【作话含七夕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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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拉的心愿落了空,她拖着沉重的病躯,一直坚持到回到宿舍。
桌上摆着别人送的圣诞礼物和生日礼物,阿芙拉随手拿起几个,拆出一只来自杰西卡的观赏用小型星象仪,一套来自哈兰德的黑曜石材质卢恩石,一条来自南希亲手织的围巾,还有一瓶来自马尔福的香水。
她永远不能指望马尔福会送出什么别具一格的礼物,他太过于了解女孩子的心思,以致于已经形成了一套程式,阿芙拉甚至怀疑他每年都会买下一套同样的礼品,然后在不同的日子送给不同的人。
所幸她不讨厌这瓶香水,它的主调是清新甜美的桃子香,前调混合有青柠的味道。
剩下的礼物她一时懒得拆,不过光是看包裹形状也能猜出个大概。比如弗莱维娅寄来的礼物应该还是裙子——她认为这个阶段的女孩发育太快,每年都需要买一条新的礼服裙,以备不时之需。
阿芙拉任包装纸乱七八糟地堆在桌上,没有任何清理的欲望。
她靠着床头坐了十来分钟,虽然很困,但却并不想就这样睡过去。她的灵魂中有一种冲动,叫嚣着让她干点什么——不管是迎着风雪走动,还是一头扎进冰冷彻骨的黑湖,快乐也好痛苦也罢,至少刺激能让她保持清醒。
就仿佛此刻的安睡意味着对生命的亵渎。
有人饱受艰辛,有人下落不明,她为什么能安心入睡?
阿芙拉固然清楚,她已经开始走偏了,这种自我拷问抑或自我折磨危险至极。为了平衡此刻在她脑内打架的两种声音,她起身穿好外套,决定干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她像一只游魂般无目的地游荡在偌大的城堡中,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三楼的奖品陈列室。
阿芙拉此前都没有来看过,她作为为拉文克劳赢得学院杯的人,名字已经与奖杯一同放在其中一个陈列柜里面了。
令人意外的是,房间里还多了一项“特殊贡献奖”,是前不久新加的,她和里德尔的名字并排写在一起。
作为一名来自90年代的学生,阿芙拉记得里德尔在前世也赢得过这个奖项,只不过是以诬陷海格的方式——那显然不怎么光彩。她不敢相信就算重来一次,他依然获得了这个奖项,并且自己居然充当了他的“同伴”。
一切都和以前大不一样,可冥冥之中又仿佛有什么是注定的。阿芙拉恐怖地感觉到,他们就像一只只提线木偶,在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着,留下命运既定的轨迹。
这种臆想加剧了她此刻的心慌,阿芙拉没想到出来走动后非但没使自己变好,反而心情更糟糕了。
她离开奖品陈列室,像无头苍蝇一样往楼下走去,没想到半路上碰到了熟人。
“伊诺克?”她看到伊诺克·托马斯抱着那只巨大的负鼠,手里还艰难地捧着一堆魔药,正在往楼上走。
紧接着里德尔从二楼绕上来,臂弯里抱着一摞书,像是打算去图书馆。
场景如同一瞬间被按了暂停键,阿芙拉愣住了,就连里德尔的步伐都顿了一下。
他显然注意到她了,却紧接着像没看到她似的,超过伊诺克走上来,打算和阿芙拉擦肩而过。
阿芙拉想到马尔福寄来的信,觉得有必要把这事说清楚。
她扭头叫住了里德尔。
里德尔没打算停下,阿芙拉上前追了几步,可他走得太快了,她只来得及抓到他的衣袖。
气氛在刹那紧绷,里德尔的脸色阴沉得如同城堡上空聚集的阴霾。
伊诺克看出两人的不对劲,赶紧走过来打圆场:“里德尔,我可以帮你,反正就是还几本书吧?”
他这句话显然没合上里德尔的心意,他阴冷地瞥了伊诺克一眼,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阿芙拉直截了当地打断了。
“你知道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没必要迁怒别人。”
里德尔冷笑一声,说道:“我们两个?恕我直言,我和你并没有任何关系,你认为自己的措词合适吗?”
阿芙拉认命地道歉:“里德尔,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昨天……”
她说到一半,看了一眼旁边的伊诺克,不知道该不该在旁人面前再提起舞会爽约的事。
阿芙拉在这方面太了解里德尔——他或许可以接受在她面前用不出某条咒语,但像这种当着别人面重复他不幸吃瘪的行径,最好可以避免一下。
尤其是在她自己理亏的情况下。
“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释。”阿芙拉换了个说辞。
里德尔是不屑的:“我向来不喜欢马后炮。你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芙拉给伊诺克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将里德尔手里的书抱走,并飞速往楼下跑去:“我想我需要先回去把宠物放下再进图书馆。”
里德尔看上去很想发作,但阿芙拉硬是拉着他的胳膊,将他往走廊上拖。
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任人拖拽的这么一天,故而越想越不平衡,捏着魔杖威胁道:“我倒数三下,如果你还不放开我,后果自负。”
阿芙拉也负气地停住了,短时间内的接连刺激已经让她无法很好地控制情绪。
她转身冲里德尔吼道:“什么后果?你又想怎么威胁我?用你的魔杖冲我放咒,就像去年年底在休息室里那样?你放啊,你干脆用索命咒把我送进土里好了!”
阿芙拉一边喊一边步步紧逼,她原以为能在气势上扳回一局,谁料里德尔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去揣测。
他非但没有被她逼退,反而坚如磐石地站在原地不动,似乎打算看看她能自掘坟墓地将他们的距离拉到多近。
结果到了最后,还是阿芙拉先退缩。她倒退两步,气闷地扭头,在一扇没有装玻璃的落地圆拱窗前坐下了。
大雪纷纷扬扬地从头顶飘落,阿芙拉俯瞰着一片银白的庭院。
猫头鹰在她身边短暂停歇,几分钟后又拍拍翅膀抖落雪花,往西塔楼上的棚屋飞去。
寒假期间,城堡中少了人声,一瞬间阿芙拉有种错觉,仿佛天地之间一切声响都被隔离了,就好像她来到了一个静音的世界。虽然这里寒冷逼人,但冷冽的空气和万籁俱寂的氛围将她的灵魂暂时解救了出来,反而得以片刻喘息。
身后响起轻缓的脚步声。
阿芙拉没有回头,她用余光看到斯莱特林长袍的一角:“我以为你走了。”
“看在过节的份儿上,我可以听听你临时编出来的理由。但是你要知道,你有多么合理的理由,和我能否原谅你的爽约是两回事。”里德尔抬手施咒,清理了平台上的积雪,和阿芙拉并排坐下。
阿芙拉不能否认他是对的——无论是现编理由还是他会不会原谅她这件事。
可是编个借口总比不编好,至少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让他不再那么生气。
阿芙拉的借口真假参半:“我爸爸这段时间在伦敦,邀请我和他一起过节。我本来在犹豫……后来还是去了,因为我也想顺便回去祭拜下我妈妈。”
里德尔似乎不知道这段往事,他也很难因这种经历而动容,只是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我很抱歉。”
阿芙拉接着说:“我妈妈生下我就去世了,实际上我因此也不怎么喜欢过生日。但当我回去,看到她当年亲手栽下的那些冬青时,又感觉她好像还活着,就像我一打开家门,就能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你知道你今生的母亲并不是你真正的母亲吧?”里德尔提醒道。
“我前世的妈妈也很早就去世了。区别只是……”阿芙拉说到这里,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以掩饰哽咽,“只是我前世没遇到任何像妈妈一样爱我的人。可是这一世我很幸运。”
接连两世相似的经历让阿芙拉不能不共情。
她上一世的姨母虽然不像哈利的那么糟,但实际上也只是尽到了一个监护人的责任——阿芙拉甚至挑不出她任何的毛病,可她哪怕在阿芙拉过生日时也从不肯分享一个拥抱。
尽管如此她仍旧试图说服自己,实际上她已经比许多人都要幸运了。
有时她甚至想感谢格林德沃的魔法,她要谢谢他带她来到这个正在逐渐崩坏却又如此让人迷恋的时代。尽管她从未感受过来自母亲的温暖,但至少在今世她遇到了许多温暖的人和事。
但里德尔似乎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情感寄托的行为。
他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也只是说了一句:“你太感性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是这么感性的人。”
对于他来说,感情没有发生过就是没有发生过。一旦时机过去,时间流逝,感情便不会再凭空产生,更谈不上什么弥补。
阿芙拉反而不能理解他:“你没有一刻想念过你的母亲吗?”
里德尔冷冷地说:“从她丢弃我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一个母亲了。”
阿芙拉争论道:“那并非她所愿,或许梅洛普在爱情上是走了偏路,但对于你的降生她并没有错。她爱你,里德尔,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也会是个好的妈妈。”
“如果——人们总爱假设,连你也不例外。”里德尔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你记得吗?她是个女巫,但凡她动一动自己的魔杖而不是愚蠢地放弃求生并在孤儿院门口生产,恐怕结果都会不一样。”
“你不能对一个那样处镜中的女人做过高要求。她的父亲和兄长从来没有教过她什么是爱,她在虐待中长大,但仍然渴望着去爱其他人。尽管那方式并不对,结果也不好,但她已经做了所有她能做的。”
“你知道吗?无论什么时候,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提及这个问题,我现在忍着没有给你教训,已经是你最大的幸运。”里德尔站起来说道,“另外,既然你一定要提,那我就告诉你,别妄想我会顺着你的期望,上演原谅那对愚蠢的男女之类的伦理大戏——老里德尔在抛弃梅洛普时她怀着孕,但此后他甚至也一次都没有来找过我。而梅洛普那个女人更是蠢得不可救药,她一生甚至没有一个称得上是家的地方,这种情况下企图用怀孕去拴住一个男人,是对所有人的不负责。”
“她只是太渴望爱了,如果世界上没有她的家,至少腹中的孩子和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没有一个母亲会不设想自己的孩子未来会长成什么样,而你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寄托,当她在那么艰难的条件下还坚持生下你时,就表明她爱你!里德尔,你或许认为自己身上流着肮脏不堪、令你自己厌恶的血,但你不能否认你的出生是梅洛普生命中唯一的光。”
里德尔原本打算转身就走,但听到这些话,他还是停住脚步,讽刺至极地提醒道:“很感人,但这话你不应该对我说,而应该对梅洛普的坟墓说。或许你还应该设法再穿越回1926年,教会她在成为一个母亲前最基本的事是保障自己的生存。”
阿芙拉也站起来吼道:“我要是能回到1926年,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互呛?”
比魔法她打不过里德尔,难道比吵架她还能输?
这彻底激起了里德尔的怒火,他恨不得立刻让恶咒教她做人——事实上他的确准备管管阿芙拉这越发无法无天的行径,否则她要踩到他头上了。
然而里德尔转过身,却发现刚才还在叫嚣挑衅的人此刻倒在地上。他走过去确认阿芙拉死没死,失望地发现她充其量只是脸颊红得不太正常。
他半蹲着伸手,试了下阿芙拉额头的温度,而后收回手说道:“既然你觉得自己这么不可一世,就躺在这冷静冷静再回去吧。”
里德尔说完,起身要走。
阿芙拉抬手拽住他长袍的下摆,虚弱却顽强地说:“你要是把我扔在这,我就告诉邓布利多,是你怀恨在心把我弄成这样的——反正大家都看到你在舞会上落单了。”
里德尔俯视着她,一瞬间气笑了:“谁告诉你,我在舞会上落单了?”
阿芙拉强撑着身子,在头晕目眩中爬起来,靠在墙上时两眼发黑,甚至没法看清里德尔的脸。
那一瞬间,所有积压在心中的难过和委屈一齐涌上心头,并变成猝不及防涌出眼眶的眼泪,冲垮了她脑中紧绷的那根弦。
“你跟别人跳舞了?”阿芙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声质问他。
里德尔沉默地看着她,看上去是在思索应该直接将她扛到医疗翼,还是先把人打晕换取片刻的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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