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恋恋不舍

柴万家接着说：“但是，胡剑锋既然败在我手里，他的虎抱山今后就是我的了，你们如果还想当土匪，那就只能跟着我干，如果不想当土匪，也可以自己离开，柴某绝不为难你们。现在请弟兄们配合，将武器全部交上来，今后若能一起做兄弟，当然还会发给你们。”

        说完，命令一队人马过去接收武器，对面虽然人多，但群龙无首，没人敢做出头鸟，都是为了混饭吃，没必要送了性命，便纷纷交出武器。

        柴万家见对方的武器全部交回来，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他跳下马对着李腾飞抱拳道：“二大家，别来无恙。”

        李腾飞被整怂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不知道二当家有什么打算。”

        李腾飞想想说：“柴大当家用兵如神，我心服口服，如果大当家肯收留我，我自当以后为柴大当家卖命。”

        “好好，那以后就是弟兄了，来，给腾飞老弟松绑。”有喽啰上来给李腾飞松了绑。

        柴万家又命令喽啰给别人也松了绑，对他们说：“现在，我和腾飞老弟先回虎抱山了，你们各自考虑一下，如果跟着柴某干，你们自己上山跟三当家陆荣华报道就是，如果不想接着干，那么就可以自行离开了，如果山上有家眷，可以上山去接，我们不会为难，大家好自为之，后会有期。”说完抱抱拳，带着众人，抬着成捆成捆的枪支还有两门大炮上了虎抱山。

        刚到山上，尤虎就带着人回来汇报：“大哥，胡剑锋跑了，他的马找到了，已经死了，马屁股都被打成筛子了。”

        “马屁股打烂有个屁用，我要的是人。”

        尤虎懦懦说不出话来。

        柴万家一挥手道：“算了算了，丧家之犬不用理他，不信他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再说虎抱山群匪们被仍在卧虎沟里打主意，这些人是当惯了土匪的，如果现在回去，肯定要被官家追责，而且当初也是活不了才当土匪的。可是如果当土匪，那就只有跟着柴万家干，一来柴万家风头正盛，肯定不会让你另立山头，二来，方圆百里不可能找到柴万家这样有实力的匪首了。思虑再三，大部分人决定还是回去，只要有饭吃，跟着谁都是土匪。随后，土匪们陆陆续续上了山，三当家陆荣华受命将他们接收编队，忙得不亦乐乎。

        一切安排妥当后，重新组合的团体开了高层会议。

        首先是讨论安排了几个当家的座次位置，柴万家当然是大当家，尤虎、陆荣华、凌柱子依旧是二三四当家，不同的是加了俩个五、六当家，分别是虎抱山的李腾飞和秦月彪。

        其次是讨论了新团体的营寨，因为狗头岭本身比较简陋，还被大炮夷为平地，所以众匪首一致同意在基础设施比较好的虎抱山安营扎寨。

        再次是胡剑锋的老婆蒋氏怎么处理，叫人带过来一看，居然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柴万家有心收了自己享用，可是又怕自己的醋缸老婆闹，于是赏给了老二尤虎。尤虎当然很高兴，这蒋氏本是胡剑锋抢来的，也没什么感情而言，跟了尤虎也没意见，当然有意见也没用。

        开完了会，便开始大宴群匪，庆祝两家化敌为友，成为兄弟，皆大欢喜。

        虎抱山上灯火通明，欢天喜地，可虎抱山的原主人胡剑锋却趴在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呻吟，他屁股上中了两枪，虽不致死，却疼的够呛，又没有人帮助，想要生存下去，依旧很困难。

        但是胡剑锋也是个狠角色，不然他也不会成为这察西北山区的头一号土匪。他自己用刀子割开伤口，生生从屁股蛋子里掏出子弹，用衣服进行简单包扎。做完了这一切，他昏死过去，但却保住了一条命。

        第二天中午，重新组合的山寨还是一片混乱，很多东西要重新分配，重新组合，还好三当家陆荣华是个比较细致的人，在五、六当家李腾飞和秦月彪的协助下，把这些事处理的井井有条。二当家尤虎从昨天晚上领着蒋氏进屋后再没有出来过，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去打扰他。

        再说四当家凌柱子，仰着脖子到处巡查，遇到的小头目、小喽啰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恭敬敬向他打招呼。经过这一夜发酵，不论是狗头岭上的老伙计，还是虎抱山上的新兄弟，都已经知道，这两次犹如神助般的胜仗都是出自这个年轻的四当家。

        凌柱子洋洋得意，心里乐开了花，真心觉得当土匪的感觉不错。正当眯着眼幻想美好未来的时刻，听到冯莹莹在背后叫他：“凌柱子，你过来。”

        “哎，来了，老婆。”凌柱子腆着脸跑到冯莹莹身边。

        “你现在混得挺得意嘛。”冯莹莹斜着眼酸溜溜地说，打胜仗都是她的主意，却被这小流氓占了便宜。

        “咳，你怎么能这么说？这都是老婆你的功劳。”凌柱子嬉皮笑脸回道。

        “切，我才不在乎你们这些黑吃黑的鸟事，我要去打日本人，你现在就想办法放我下去，别再找借口，凭你现在的威望，不会有人拦你的。”冯莹莹冷峻地盯着凌柱子的脸说道，语气没有丝毫商量余地，但心里却在扑通扑通打着鼓，就怕凌柱子不同意。

        “这，那，这，那什么……。”凌柱子没想到她突然提出这个问题，猝不及防之下不知怎么回答，他心里是极其舍不得的，与她同一面炕上睡了这么长时间，叫了这么长时间的老婆，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但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今天突然说要走，总感觉心里有一阵抽离似的难受。

        “老婆，你不能走，他们现在都把我当成再世猪哥，你这一旦走了我怎么办？”凌柱子又找借口，不过这也确实是个问题。

        “放心吧，你们现在势力这么大，一般土匪根本奈何不了，如果不遇到政府军队大规模剿匪，谁也动不了你们的。”冯莹莹解释道。

        “哦，这样啊。”凌柱子又陷入犹豫之中，到底放不放她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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