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买私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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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静姝道:“陈娘子貌美,我心生欢喜,多看了两眼。”
陈媛双颊绯红滚烫道:“娘子过誉了,论美貌妾不及娘子。”
谢清安边推开厢房的门,一边说道:“看来媛媛同薛娘子有缘,日后可时常作伴走动一二。”
夫妻二人并不接话,抬脚往里间走去,厢房四四方方,两扇窗户正对,相邻墙壁上则开着相通的门,门外连着作凌空飞桥,可一览江南美景。
姜静姝并未与其余三人一般围坐在矮桌前,而是倚靠在窗边瞧着外头的景色,从这望去,刚好可以瞧得见金宝阁的院子。
谢清安道;“这座厢房是江南美人这个酒楼的最高处,可窥见整座江南风景一二,酒楼生意红火,便是到天明客人也不曾减少半分。”
薛嘉裕道:“薛郎君如此了解,难道是这江南美人的老板?”
“非也,谢某不才,只是江南商会的会主,这江南美人与在下毫无关系。”谢清安道。
薛嘉裕也不卖关子,之间开门见山道:“与谢郎君相处这几日,薛某认为谢郎君是性情中人,实话不瞒你说,我们夫妻二人此次前来江南是为了做一桩生意。”
“私盐的生意。”
霎时间,屋内针落有声,空气凝固住一般,姜静姝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转向屋内,手缓慢地挪到腰间。
谢清安眼中的笑意瞬间冻结,又很快化开,半开玩笑道:“薛郎君是从何处听到这个消息的。”
薛嘉裕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清安,直到他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目光开始闪避,才开口:“薛某是个生意人,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若是谢郎君信不过,也可以再等等,前几日叨扰谢郎君了。”
气氛僵持不下,陈媛慢慢悠悠开口:“薛郎君何必心焦,不若坐下来好好吃完这顿饭。”
姜静姝走到薛嘉裕身边,手刚搭在他的肩膀上,就感觉手心紧绷的身体松弛许多:“我们夫妻来此地二三日,还未品尝过江南美食,陈娘子何不推荐一番?”
陈媛低头羞涩一笑:“妾身平日里对此道多有研究,就自作主张为诸位点菜了。”
她朝门外喊了一声,身上裹着白布罩衫,腰间塞着靛青手巾的小厮推门走了进来。
“几位要吃些什么?”
陈媛随口点了几样菜:“洗手蟹,八宝羹……”
“好勒,各位客官稍等片刻,小店很快送上菜来。”
刚刚的事情就像没发生过一般,彼此心照不宣地压下了,谢清安有意无意开始同薛嘉裕搭话。
他也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身份勾勒出来,两人是一对家族反对的苦命夫妻,因为感情甚笃,不愿分开,特意来江南躲避,又立志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好叫家里人闭嘴。
说到动情处,陈媛的眼圈有些泛红,她哽咽道:“这些人实在可恶,偏要分开一对有情人。”
姜静姝转头看向薛嘉裕,他的手悄悄从桌底下探来握住了她的手,眼睛里满是情意。
她的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待他们从江南回去后,桥归桥路归路,这件事只会被抛之脑后,又何必如此作态。
小厮们捧着菜进来,摆满了整张桌子,陈媛眼中多了些怜爱:“快尝尝,这些都是江南有名的美食。”
几杯酒下肚,谢清安似有些酒意上头,得意洋洋道:“薛郎君,你尝尝这菜,可发现有什么不同?”
薛嘉裕顺势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这肉质似乎异常鲜美,江南美食果然名不虚传。”
谢清安摆手:“非也,这鱼在蒸烤之前,特意用一种特殊的盐浸渍腌制,才会有如此鲜美的味道。”
听了这话,薛嘉裕又夹了几筷子品尝起来,甚至还为姜静姝夹了些:“这鱼肉确实鲜美。”
姜静姝却没尝出什么特别的,这些菜在她口中都是一个味道,远不如大漠的羊腿鲜美,随意尝了几口后就放下筷子。
“我觉得屋中有些窒闷,想出门走走。”姜静姝起身道,陈媛刚想起身作陪,就被她一把按了下去:“我独自前去即可。”
她心中有些燥意,喝了几杯酒更是火上浇油般疯长,来江南已四五日了,私盐一事还未有半点进展,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方才的提醒姜静姝并非没有听懂,只是这家酒楼通宵达旦,几乎没有闭门谢客的时候,酒楼内更是时时有人,根本无法查探,也不知他到底想出什么办法没有?
姜静姝的目光无意识地掠过一楼,扩散到了外面,连着这家酒楼外头的有一条幽静的小巷。
从酒楼后门出现一个探头探脑的人,环顾四周,又要向上看来,她下意识躲掉这个目光,半柱香后又往下看去。
那人伸出半边身子来,露出身上白色的罩衫,手里提着个小布袋鼓鼓囊囊的,对面的人面黄肌瘦,眼神呆滞地从口袋中掏出些铜板捧在手心。
小厮嫌弃地用手左右翻着铜板,嘴里嘟囔着:“算你走运。”直接将布袋施舍般砸进他的怀里,哼着小曲儿走了。
奇怪的是像是枯木一般,那人被砸到后摇摇晃晃地竟要摔倒在地,手里死死抓着布袋,手上力气不够,布袋的口子打开了些,撒了白色的东西在地上。
姜静姝心下一沉,在漠北盐是稀罕物,但每逢过节时阿娘就会开始腌制盐,她自然是认得盐的。
那人颤颤巍巍蹲到在地,用手拨了拨地上的盐,混合着泥土往嘴里送去,脸上露出痴迷的神色,似有陶醉之感,同在酒楼中吃饭的人一般。
姜静姝心中凌冽,暗道不好,这家酒楼中的盐有问题,她三步并作两步往回走去,用力推开门,刚好瞧见薛嘉裕脸色阴沉,对面二人似有躲闪之意。
她压下激烈的心跳,慢慢走了进来,坐在薛嘉裕身边按住他的手道:“我方才忘记,郎君身子骨弱,鱼蟹性凉,不可多吃。”
见她回来,薛嘉裕的脸色缓和了些,虽不知她因何阻止,他还是放下了筷子:“薛某一时贪嘴,忘了这桩事。”
陈媛勉强笑道:“是妾身考虑不周。”
姜静姝心有忧虑,只客套两句:“无妨,是我忘了这件事。”
她仔仔细细地瞧着他的脸色,并未发现任何异样,才感受到背后的衣服冰凉潮湿,恍然惊觉,自己背后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薛嘉裕握住她的手,安抚地笑了笑,说道:“我身体不适,先走一步,做生意一事,还请谢郎君好好考虑考虑。”
被拉着走出厢房,姜静姝还觉得自己手脚冰凉,而薛嘉裕的手干燥温暖,一股暖意源源不断的从两人交握的手中传来。
待坐到马车上时,姜静姝才回神,薛嘉裕的眉眼中笼着一股戾气,面无表情一句话也没说。
姜静姝还在呆呆地思考私盐的问题,她说道:“你知道今日我看见了什么吗?”
薛嘉裕反问道:“你可知道你走后,谢清安同我说什么?”
看着她茫然的眼神,薛嘉裕有些泄气,这姑娘向来是不开窍的,不然前世早早的就被摘了去,哪里会轮得到霍玉书。
他冷下声音,逼近她的眼睛:“他让我把你送给他,你说,我要答应吗?”
薛嘉裕没说,谢清安刚这句话说出来,就被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姜静姝才会看见那样一副场景。
姜静姝疑惑道:“他不是有未婚妻吗?按照雍朝律法,离间夫妻感情是要被投入大牢的。”
薛嘉裕心头一梗,果然他同姜静姝讨论这个话题就是自讨没趣,不过破坏了谢狗在她心中的印象也是没事一桩。
“没想到谢清安是这样的一个人。”姜静姝自言自语道。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看人的眼光似乎都不怎么样,霍玉书,谢清安,乃至后面支持的皇子。
姜静姝正色道:“那我们还要同他做生意吗?我今日在酒楼后面瞧见楼里有小厮在偷偷卖盐,无论是酒楼中的宾客还有外头买盐的人,就像中了毒一般,渴求着这盐。”
“我怀疑,这盐又问题。”
薛嘉裕的神色凝重起来,若是私盐的问题,历朝历代都有,盐贩子更是杀不干净,但依照姜静姝所说,这已经不仅仅是私盐的问题了。
他满脸严肃:“盐对百姓来说不可或缺,有人居然敢在盐里动手脚,真是活腻歪了。”
此地出现如此大的纰漏,谢清安更是猖狂,势必有官府的人在背后支持。
“我们必须联系三皇子,请他做决定,剩下的时间,还是要小心为上。”薛嘉裕道。
姜静姝只觉得眼前的迷雾又厚重了些,难道这盐的问题仅仅出现在江南吗?上一世的姜家军,分明也出出现过此情形。
“我们今日是否已经打草惊蛇?”她轻声说道。
薛嘉裕道:“我们的身份是三皇子做的,自然非常完美。”
笑话,这身份的事儿可是他亲自操办,怎么会出现破绽,只是这江南,水深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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