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这个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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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次日。
豫欢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 一看手机,果不其然,闹钟又一次神秘罢工。
今天自然醒的时间颇为夸张, 日照高头的十点半, 洗漱完毕后都能直接吃中饭了。
床头柜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了一套折叠规整的黑白色制服。豫欢琢磨着这是谁偷偷放在这的,转念一想,这还用琢磨吗?
除了沈常西有她房间的钥匙, 还有谁?
她不情愿的把衣服拿过来,铺开一看,傻眼了。
噗还真是女仆装。
类似于日漫的风格, 精致漂亮, 也繁复。摸上去又软又滑, 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
经典的黑白拼色, 乍一看是一条连衣裙,穿上才发现有好几层。泡泡袖设计,衬衫式领口, 胸前是精美的蕾丝皱褶压边, 裙摆也镶嵌了两圈白色花边,最外面是一条白色围裙。
虽然是女仆装, 但这做工的确精致过头, 蕾丝花边是手工勾缝的,丝绒蝴蝶结飘带上绕了两圈钻石链子, 每一刻纽扣都是用的大直径澳白珍珠。
豫欢:“”
无语。这男人是对女仆装有什么执念吗?都什么恶趣味!以前读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男人还有这么阴暗变态的一面啊!
最后, 豫欢还是扭扭捏捏把衣服换上了,毕竟抛开其它的不说,手上的衣服的确很漂亮,勾得她一颗少女心蠢蠢欲动。
换好之后,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
裙摆的长度刚好在小腿,与暴露二字亳不挂钩,看上去真的很正经。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花边随风漾出俏甜的弧度,像一座黑白的花园,而她是黑白里的唯一的色彩。
她弯起唇角,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
上午,一年一度的博蓝金融峰会在上京某星级酒店举行了开幕式。前来参会的都是业内有影响力的大人物,不乏一些金融大鳄,知名企业家,或是经济学家。
沈氏集团董事长沈时如也受邀在列。
一周前,沈时如陪妻子去了欧洲度假,夫妻两正在地中海舒舒服服的享受海风阳光,把峰会全然抛在了脑后。作为工具人儿子的沈常西只能推掉手头的工作代替父亲前来参会。
任何活动的开幕式大体都是无聊的套路,光是主办方致辞就浪费了接近一个小时。到了十一点的交流酒会,沈常西为了躲避蜂拥而来的寒暄问好,中途出去抽了支烟。
户外花园里,男人斜靠在玻璃栏杆,一支烟叼在嘴里,兴致缺缺的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手里握着的手机时不时震动几下,各类通知络绎不绝滚进来,粗粗浏览一眼,全是工作上的消息。
沈常西抹掉眼底幽微的情绪,没有点开那些带小红点的未读消息,反而点进了唯一的一行置顶。女孩的头像又换了,现在是一张搞怪的猫咪大头照。
都十一点了,还没起?真能睡。
沈常西皱了皱眉,正要退出聊天对话框的时候,屏幕忽然动了,跳进来一张图片。
huanhuan:[图片]
huanhuan:小鸭叉腰jpg
沈常西凝神看了眼缩略图,指尖迫不及待的点开来,很快,一张原图加载完毕。盯着图片看了好几秒,忽然,一声低笑伴随着吐出的烟雾散落在阳光里。
他掐灭火星,轻巧将烟头一掷,刚好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她怎么这么可爱?
沈常西满脑子都是这一个念头。
照片里,女孩坐在地毯上,漂亮的裙子像一把华丽的扇子铺开来,隐约放大,还能看到小腿袜上的一圈纯棉花边。一只猫被兜在怀里,猫咪翘起的大尾巴把小脸遮了一大半。
他眯了瞬眼,压抑住喉头的热意,编辑了一行消息。
scx:遮脸,扣一千。
没过一分钟,对面发来无数问号以及一个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包。
huanhuan:扣扣扣!我不信你能扣完!
很快,发出不超过十秒,对方撤回了,紧接着又发来一条--
huanhuan:自拍可以吗可怜/
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女孩委屈的表情,沈常西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
明明以前也没见她这么财迷啊?
读书的时候,豫欢对钱是完全没有概念的,家里给多少就用多少,总之用完了,跟爸爸妈妈撒几句娇,零花钱又大把大把进了账户。
她当年就是学校里闻名的小富婆,朋友们都爱跟在她身后。毕竟只要跟着豫欢出去玩,一分钱都不用掏。
想到这,沈常西陷入短暂的沉默,心头有微末的酸涩感冒泡似的浮上来,像被人陡然灌了一口烈酒,品不出任何香气,只剩下惨烈的醉意在喉头。
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是抽多少支烟都抑不下去的心酸。
手指悬停在转账上方,顿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输完最后一位密码。
最后他点击了取消,只是发过去一个好字。
-
拍照一分钟,p图十分钟。
豫欢把精心挑选过的美颜自拍照发了过去,一连三张。这总该够了吧!
果然,对面的人没有再挑刺。
她弯起眼睛,连身上的女仆制服都没脱,欢快地跑下楼去。今天是她第一天上岗,她得让恩叔给她指派些任务。
恩叔看到豫欢的新造型后,惊讶地合不拢嘴,“这穿的是什么啊?还怪好看的!”
“制服啊。”豫欢笑着拨弄了两下领口的蝴蝶结,弯腰去果盘里拿草莓。
如今正是草莓成熟的季节,味道甜,个头大,费力把嘴张大也塞不进一颗,她只好从中段咬下,“少爷要我穿的。恩叔您不知道吗?”
恩叔吓得腿一哆嗦,少爷要欢欢小姐穿着女仆装在家里晃悠?
这不是变态吗
呸!恩叔赶忙在心底啐了自己一句,怎么能说自家少爷是变态呢!
“这我还真不知道。那少爷让您穿成这样做什么?”恩叔继续问,又让佣人再洗一篮子草莓过来。
只怕是小情侣之间的新乐趣,就如今流行的那什么角色扮演。恩叔定了定心神。
“给、给他当女仆,伺候他呗”豫欢叹了口气,嘴里的草莓也不怎么甜了,多了忧郁的味道。
恩叔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少爷费那么大一圈功夫把人接过来住,是为了让人给他当女仆?
“不是当少奶奶?”恩叔吞吞吐吐。
听到少奶奶三个字时,豫欢的眼睛闪烁几下,右手局促地悬在半空,一颗草莓卡住,不知道该不该吃掉,红润的小嘴撑得圆乎。
“什么少奶奶?”她忙吃完,咽下去,茫然看着恩叔。
“”恩叔沉默了。事情的发展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而去。
豫欢没敢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就当自己是听岔,“恩叔,家里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做的吗?我除了洗碗不在行,其他的都能做。”
她讨厌油腻腻的东西附皮肤上,仿佛被无数毛毛虫缠着,甩也甩不掉。为了不被分配洗碗,豫欢讨好地冲恩叔笑着,一双水瞳纯挚无害,像只乖巧的小兔子。
恩叔自诩活了大半辈子,也算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可面对这种情形,他承认有点看不懂。怎么就从准少奶奶变成家里的佣人了呢,这任谁都会心里咯噔一下。
有谁见过起的比老板迟,吃老板做的饭的佣人?
恩叔:“稍等,欢欢小姐,我先去请示一下少爷。”
五分钟过后,恩叔折返客厅,神情多了几分凝重,于凝重外还有困惑。
“欢欢小”他皱了下眉,勒令自己要改口,“欢欢啊,你去把三楼打扫一下吧。”
三楼是少爷的私人领域,那里整洁干净,基本上不需要任何打扫。
豫欢领了命令飞快就往工具间去,去之前还不忘偷偷在水果盘里摸了几颗草莓。
看着女孩欢快的背影,恩叔抿起唇,陷入了苦涩的思考。
半晌后,他拿出手机给老夫人报信。
-
到了三楼后,豫欢才猛然觉出不对劲。三楼不就是她和沈常西住的这层吗?除了两间卧室以外,就是衣帽间,书房,以及私人影音室。
自动排除自己的卧室,豫欢先去了影音室。推开厚重的隔音门,开灯后,豫欢环顾四周。
私密而高档的装修,星空顶熠熠生辉,一切看上去都是崭新的,就连那丝绒懒人沙发都没有折痕,仿佛从装修好后就没被人使用过。
中央的小茶几一尘不染,上面摆的装饰用的人造花也没有落下丝毫灰尘。
呃
拿着拖把和抹布的豫欢沉默了。
九十分钟后,影音室传出细细的抽泣声。
躺在按摩座椅里的豫欢,此时满脸都是深深浅浅的泪痕。大尺寸的屏幕上播放着片尾字幕,旋律忧伤的片尾曲从喇叭花音响里娓娓流泻。
看了一部悲剧爱情片,豫欢在浪漫的星空顶之下,哭得人都快断气。
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她才缓缓从影音室出来,打算进军衣帽间。衣帽间挨着沈常西的主卧,中间开了一道圆拱门。别有洞天的设计,主人可以随意从两个房间穿梭,不必再绕去主门。
来这里住了快小半个月,还是第一次进到他的衣帽间。
空间很大,顶得上普通人家的三个主卧。当然,里头的东西也分外齐全,看得出,这栋小洋楼是他的常驻地。
衣帽间被分出好几个区域,大致是正装区,休闲区,配饰区。还有一整面墙那么高的鞋架,琳琅满目摆着各种牌子各种样式的运动鞋,从专业运动品牌,到限量款篮球鞋,亦或奢侈品大牌出的运动鞋,应有尽有。
而搭配正装用的皮鞋被挤兑得没地放,不过占用了最底下的两排。
豫欢看着那些运动鞋,眼里有浓郁的笑意。天天瞧着沈常西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私底下还不知怎么讨厌那些规矩的穿着呢。
还是穿丑校服好看。
豫欢努力回想着他穿六中校服的样子,一抹甜甜的笑意攀上素净的小脸,是最艳丽的妆。
衣帽间铺着木地板,地板上还铺了一层手工地毯,她屈膝半跪在地毯上,仔细观察,心中震撼。怎么连地毯都这么干净!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那她还打扫个毛线卫生??
豫欢小声嘀咕着,架不住好奇心,她开始在他的衣帽间里左看看右摸摸,像前来购物的客人。抹布拖把吸尘器等卫生工具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总之她也把正事忘到了脑后。
就在衣帽间里搜寻的时候,豫欢发现一道隐藏的小门,就在镜子旁边。轻轻一拉壁灯垂下的水晶链子,门就自动滑开。
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型的储物间。
一摞摞奢侈品盒子堆在那,大概是用来摆放着各种没来得及拆开包装的衣服鞋子,亦或其它。
豫欢暗暗咋舌。这人得多奢侈啊,买了东西回来竟然忍得住不拆?
难不成这都是空盒子?
豫欢鬼使神差的打开其中一个盒子,一双崭新的女士小皮鞋沉睡在里面,陡然见了光,后跟的钻石装饰愉悦的闪动着光芒。华丽,耀眼。
“是这双啊!”豫欢脱口而出,语气很激动。
是接爸妈回上京的那天,在商场里,她隔着橱窗看中的那双小皮鞋。豫欢咬着唇,像偷偷发现心爱宝贝的女孩,又惶恐着这不是属于她的东西,是该拿出来看,还是?
忽然,她觉出不对劲。怎么沈常西的衣帽间里会有女士的鞋?那些雀跃的,被勾起来的心痒瞬间偃旗息鼓。
算了,是别人的东西,她在这欢天喜地抱着看做什么。
丢脸丢到家了。以前又不是没穿过。
豫欢软软哼了声,把鞋盒盖上后放回原处,也不知怎么,心里就是很不痛快,自然手下的力道也没忍住,一不小心把整摞盒子都弄倒了。
礼盒像俄罗斯方块纷纷掉落,砸在她的周围。
知道自己闯祸后,豫欢懊恼地责打了下自己的手,连忙蹲下去捡。
不少盒子的盒盖被震开,里面裹着的礼物露了出来。她一样样去整理,眼中的震惊升级。
每个盒子里装着的都是女款。从鞋子到包包再到衣服,小一点的盒子里装着的则是女士手表,项链,手链等等。
总之,品类很全,不亚于一家小型门店。
这些东西怎么会封存在不见天日的储物间呢?豫欢蹲在地上,逐渐没了动作。
心中思绪翻涌,仿佛蜘蛛吐丝,千万种念头纠缠在一起,拼凑出一个她觉得合理的理由。
是沈常西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亦或不打算送出去的礼物。
送给任何别的女孩的礼物。
顿时,鼻头有酸涩的味道蔓延开来,氧气被躲在黑暗里的恶意抽走,密闭的空间很压抑,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这才恍然醒悟,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分开的五年里,他也会喜欢上别的人,也会对另一个人好,像对她一样那么好。
她凭什么就笃定,他的生命里不会出现别人?
豫欢强压住泪水,手忙脚乱的把盒子整理好,直到看不出任何被人翻动的痕迹,她才慌张逃离了事发现场
从拱门穿过,到了沈常西的主卧。
最后看一遍,若是没有需要打扫的,她就不会再踏入他的领地。之后,她会去跟恩叔说,能不能换一个工作内容,洗碗也可以,她宁愿洗碗。
宁愿忍受讨厌的油腻感,也不想再发现任何一个属于他的秘密。
沈常西的主卧是复古简约的装潢风格。墨绿色的墙面,灰紫色的丝绒沙发,青花瓷瓶里插着灵动的蝴蝶兰。强烈的色彩碰撞出强烈的冲击感,带来高级的视觉享受。
嗯,很干净。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干净。
豫欢沮丧的软下挺直的背脊,这里整洁到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她。就在她离开的时候,视线落在了一个突兀的袋子上。
是便利店的塑料袋,就被主人随意摆放在小桌几上。这袋子太突兀了,和满室的华丽丝毫不相符。
豫欢皱起小眉头,朝着那突兀的东西走过去,大概是他忘记扔掉的垃圾吧。
走近,她把袋子拿起来准备扔去垃圾桶,可没想带袋子里竟然放着东西,被她从尾部一捏,袋里的东西滑落了出来,滚到了沙发底下。
她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豫欢把裙摆往上一提,跪在地毯上,伸手往沙发底下去探。
好不容易摸到了那个小盒子,正准备拿出来的时候,一道沉抑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
“你在做什么?”
豫欢还跪在地毯上,手倏然收回来,小盒子也被捏在指尖。
回头一看,果然是沈常西。
他回来了。
“我在跟你打扫卧室。”豫欢解释。
沈常西看了眼她,视线自上而下一点点扫过,直到在她右手停下--
似乎看清了她手里拿着的东西,男人脸色一变,出声呵道:“你手上是什么?”
豫欢被他沉愠的声音吓得肩膀一颤,她低头,定睛一看。
“???”
这是?
手像着火,飞快把那小盒子甩掉,甜软的嗓里破出一声尖叫,像绸缎被暴力刺开。
“啊!”
那是一盒安全套。
被人拆掉了塑封,用过的一盒安全套!
沈常西知道这事算完了。
深吸一口气,冷静思绪心,随后他冷着脸走到她面前,想解释这东西的来由,不想让她误会。
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面前的女孩倏尔抬头,一双布满水雾的眼睛瞪着他。
“豫”他蹙眉。
“脏!”她狠狠握着拳头。
沈常西:“??”
她说什么?
没听清。
豫欢扶着沙发站起来,赌气地推开他要来扶的手。
跟别的女人送礼物,和别的女人用安全套。
他还有多少肮脏的事是她不知道的?
她又想到了几天前,他把她压在门上,浮浪地拽住她的手去摸他的…
豫欢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压抑,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
“你这个脏男人!!”
她哭着大吼一句,飞快跑出了卧室。
沈常西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下一桶凉水,眼里心里全是震惊。
她刚刚那是说什么?
他是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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