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神秘老者

“妙妙，我回来了，今日酒楼生意又是爆满，第一次分红便得了不少，今天哥哥给你做几道拿手好菜，庆祝一下。”顺路买了些食材，段浩走入家中，高兴的对家里喊道。

        没有听到回应，段浩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便扔下东西，朝着房间冲了进去。

        “你这妮子，在家呢怎么不应一声，身后藏的什么？”见妹妹平安无事，段浩心中松了口气，随即见她一手放在身后，不由开口问询。

        “没，没什么！”

        段妙有些紧张的说着，手却始终放到身后，没敢拿出来。

        “行了，别藏了，不就是我在书院所读的书嘛，这有什么，不过那些不适合你读。你之前没有学过，得从基础开始学，改日我去书院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也让你入学。”

        段浩记忆力很好，随便在家中扫过，便知道少了那样，自然也就猜出了妹妹身后的物事。

        “真的吗？可邻居家的婶婶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还说女子不能读书，不然以后嫁不出。”段妙初闻很是开心，可随极小心的说道。

        “别听她们瞎说，那是他们穷，读不起才那样说，书院也有女子就读，读书能让人明事理，辨黑白，再说了，嫁不出去哥哥就养你一辈子。”段浩没好气道。

        “真的吗，那妙妙听哥哥的！”

        段妙开心起来了，笑的很甜，没了之前的苦恼。

        ……

        清晨，天才蒙蒙亮，段浩便没了睡意，并未吵醒隔壁的妹妹，漱洗过后便悄然走出家门。

        如今酒楼走上正轨，他也不必留守，想必杨宇自会处理妥当，由于之前各种琐事缠身，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书院报道了。

        虽然书院每年只要收取学费即可，并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可若长时间不去，便会被除掉学籍，这可是关系到未来的大事，自然不得马虎。

        对于平民而言，要想出人头地，唯一的出路便是读书，这样才有可能进入仕途，治于人。

        段浩早已通过记忆深处，知晓了身处的国家乃是夏国，国土面积不可测量，只知普通人十辈子也不可能走遍此间山川大地。

        惊叹于这个国家如何治理天下，却有些瞧不上他们的人才选拔制度。

        与段浩在原来时空历史上的“九品中正制”相似，将人分为三六九等，从最优者依次向下，分为甲上、甲中、甲下，乙上、乙中、乙下，丙上、丙中、丙下。

        说白了，要想做官，先要通过自己所在书院的院长评选，之后上报州官，由州官考核后又向上推荐，层层选拔，最后呈送御前。

        若是你足够优秀，每一级都能得到甲上的评级，那么恭喜你，任官起步也是三品以上的官职，若是做官表现突出，或可更进一步，成为一品大员，那可是足以执天下牛耳。

        当然，这种推荐本身自有缺陷，多是靠着背景走的后门，除非你手眼通天，否则总有你打点不到的关系，以至于多少年下来，竟没有一人可得甲上评语。

        段浩并无多大野心，他只希望能够守护妹妹，不至于受制于人罢了，那什么权倾天下、指鹿为马，他是没有半分兴趣。

        心累不说，前世的历史事件，不止一次的告鉴后人，蹦哒最欢的，基本上没有善终的，还是本本分分的混个小官多好，段浩心想。

        “咦，这老头耍的是太极吗？有些意思，只是与现代那种流传下来的太极有很大区别。”

        文鼎书院建在庆州城繁华地方，正是富人云集的锦绣坊。

        前往书院的路上，坊市太大，为了节省时间，段浩谨记“两点之间，直线最近”自然不走寻常路。

        谁知穿过一片密林，却发现一个白发披肩的老人，此刻正缓慢做着一套动作，自然吸引了段浩的注意。

        “这老头看年纪也有七八十了，精神头却是不错，只不过耍的动作却是差劲，远没有太极拳的行云流水。”看着老人的动作，段浩暗暗吐槽。

        “少年人，起的挺早啊，相见即是有缘，要不要陪老头子练练，活动一下筋骨。”老人自然也瞧见了段浩，手上动作不停，却是对他说道。

        “不练，你那套动作太没劲了，远没人家太极拳赏心悦目，还能强身健体，让人瞧得过瘾。”段浩摇头。

        今日碰见这少年，本想结个善缘，指点他一二，却听他竟然一口拒绝。

        老人手中动作一缓，平稳收势，掌中悬浮的树叶随之落下，段浩并未瞧见。

        瞧出段浩只是个普通少年，并无特别之处，老人自然不会将他的话当真，不过清闲无事，索性笑道：“哈哈，听你所言，老头子倒想见识一下，那太极拳到底有何高明之处。”

        “人到七十古来稀，这老头活到如此年岁，也却是不容易，将这套太极拳教给他，兴许还能让他多活几年，好歹算是造两阶浮屠了吧！”

        段浩自语，随即对老人说道：“老人家，那小子就献丑了，这套动作并不繁琐，我尽量打慢点，你可要认真看着哦！”

        他之前的自语以为没人听见，却是没有发现，老人显然并非常人，不由翻了翻白眼，却也没有发怒。

        随着段浩的动作展开，老人将一招一式尽收眼底，原本风轻云淡的模样不见了，改为一脸郑重的认真看着。

        “好厉害的拳法，看似平平无奇，却蕴含“道”的真谛，每一招都能随时变化，若是有人攻击，招式也会随着攻击者的招式变化而调整，大道至简，果然如此。”

        老人的眼睛此时闪动，若是有人近距离观看，就会发现，他的眼中竟然出现了段浩的身影，正在与人对攻，而对决的那人正是须发皆白的老人，二人你来我往，打的难解难分。

        ……

        随着最后一个动作缓慢收回，段浩喘了口粗气，道：“呼，好了，很久没练了，都有些生疏了，不知老人家感觉怎样？”

        “哦，的确比老头子的招式强出太多，那个，我能不能拜见一下创出此拳的高人？”眼中打斗痕迹消散，老人眼睛恢复正常，点点头，随即紧张的问道。

        “不能！”段浩翻翻白眼。

        “噢，也是，这种境界的高人，自然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着的。”

        老人有些失望。

        “唉，我说老人家，你是不是魔怔了，不就一套拳法嘛，至于这样？放心吧，过几年你就能见着了。”

        “当真？能见到如此高人，别说等几年，就是等个几百年也是是值得的。”老人竟当了真。

        “那你要好好练习了，到了地下若是真的见着了，或许还能切磋一下。”

        张真人据说是元末民初之人，早都去世几百年了，更何况，便是活着，他也到不了这里啊，更别说与这老头见面了，段浩腹诽。

        “额，怎么会这样？如此人物，仅凭这套拳法，他对道的理解已经达到极高的境界，为何寂寂无名，从未听过？”

        老人知道自己被耍了，却也没有动怒，只是有些失望的自语，显然此事对他打击不小。

        “谁说他寂寂无名，华夏…额，在我们那里还是很有名的。”想起太极拳在后世各种影视中出现，段浩纠正道。

        “道法自然，是我着相了，没想到潜心修道多年，本以为不会为外事惊扰，却终究是一介凡心，不过今日能窥见上乘道法，便也是值得了。”老人闭上眼睛，缓缓说道。

        看着老头神神叨叨，段浩只当他老年痴呆，想起还有正事要做，当即开口：“得，老人家，小子还有事情，便不在此久留了，你老慢慢感悟。”

        话毕，也不管老头反应，转身向着书院方向行去。

        “老夫今日得了机缘，自然投桃报李，这是我少年所习的武技，虽然比不得太极，却适合白丁学习，太极终究太过高深，对现今的你没有多大帮助，哈哈，小朋友，有缘再见吧！”

        老人挥手，一本书飞了过去，稳稳的悬浮在段浩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老…人呢？”

        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书籍，段浩吓了一跳，转身看向老人，却发现此地早已空空如也，哪还有半点人影。

        看着面前悬浮的书，段浩稳下心神，将书本拿在手上，心中松了口气。

        经历了灵魂穿越这种离奇之事，对于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心中自然有着一些猜测，是以倒也并未太过惊讶。

        “真是个神秘的老头，不知他是什么人物，神仙、妖怪？”

        段浩猜测，随即不再多想，将书收入怀中，走向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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