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离去

“石头、剪刀布！不好意思，我又赢了。”段浩仰着拳头，得意的说道。

        “俺不相信，你连续三次都能取胜，肯定耍赖了。”兽皮少年一脸怀疑。

        “喂！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场外那么多人看着呢，愿赌服输懂不懂？”段浩坚决否认，并要求兽皮少年退场。

        “赶紧退场，你输了。”

        “这小子输不起啊！”

        “山里人真没品！”

        ……

        台下的众人纷纷起哄，相比其它擂台上的血腥，段浩与那兽皮少年如此有趣的比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都是少年人，自然免不了一番起哄。

        “谁说俺输不起，不过小子，俺记住你了，总有一天，俺要与你真正比试一场，看看谁赢谁输。”兽皮少年说完，扭头跳下擂台，重新找寻目标。

        “有趣的家伙，我也想试试你的身手。”

        段浩微微一笑，显然为不费吹灰之力，赢了兽皮少年有些自得。从提出猜拳那一刻，他就已经赢了，在前世，猜拳游戏早让很多人玩出花了，只要找到其中规律，想赢的确不难。

        “可以开始了吗？两个小子，真当我是软柿子吗？”

        手持大刀的少年脸色阴沉，全程看了段浩与那兽皮少年的抢夺，只是为了与他对战，显然未将他放在眼里，心中早已火大。

        “没有，只是感觉我的武功刚好克你而已。”段浩诚恳说道。

        他倒是未曾说谎，与那兽皮少年一同选择此人，并非偶然。

        看了大刀少年的一场比试，发现他刚猛有之，挥刀势如破竹，却防守不足，只要利用速度优势，找出破绽，一击便可叫他落败。

        “狂妄，我倒要领教一二，看招！”

        少年挥舞大刀，直冲段浩而去，大刀挥动，迎面袭来一股寒风。

        段浩不甘示弱，虽然速度是他的强项，但并不代表他的力气就不如旁人，以往对战，面对丑婴那种巨力，他自然不敢硬接。

        可这大刀少年，并不在此列，因此，段浩果断亮出青剑，对着大刀迎了上去。

        “砰！”

        火花四溅，段浩横剑抵住了大刀的冲击，并未退后一步。

        “再来！”

        “砰”、“砰”…

        大刀少年打出了真火，手中大刀挥动起来，左右开攻，想要斩断青剑，不料却被段浩一一挡下。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为了锻造兵器，他可是花光了辛苦攒下的积蓄，质量自然极好。

        “砰！”

        又对攻一击，段浩后撤，眉头一皱，这样巨力对攻，太过耗费体力，若是只有一场，倒是不成问题，可后面还有四场，他可不想落得如之前那些失败者的结局。

        “怎么退后了，再来啊，还没过瘾呢。”大刀少年舔着嘴唇，兴奋道。

        “你当我傻啊，刚才只是为了检验自己的力量，现在我可不会留手了，小心了。”段浩撇嘴，随即提醒到。

        “哈哈，小子，别吹牛，有本事来啊。”

        “砰！”

        段浩懒得废话，却是主动出击，速度提升至八成，对着少年攻击，大刀少年明显吃力不少，堪堪接住。

        “我输了！”

        电光火石间，段浩朝着少年连劈两剑，少年挥刀慢了半拍，被他抓住空隙，持剑刺入，直抵少年喉咙。

        望着近在咫尺的剑尖，少年脸色苍白，吞了吞口水，就此认输。

        “这少年好快的剑，老夫本以为那个手持大刀的少年能够晋级，没想到第一场便被人淘汰了，有些可惜。不过那少年的剑法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院长身居高处，自然也看到了段浩的那场战斗，不由赞道。

        “院长若是想让那大刀少年晋级，我倒是有个办法。”见院长对那少年有些惋惜，边上武科教练迎合道。

        “呵呵，老夫只是随便感慨一句，邢教头可不要乱来，须知这一次的选拔可是那位定下的，老夫还想多活几年呢！”院长摇头，语气有些郑重。

        “哪位？”

        “一个离我们很近，确又触之不及的人物。”

        ……

        接下来的比赛，倒是没有出现什么厉害人物，段浩很快打完了五个对手，顺利拿下第一场，便下了擂台。

        本以为丑婴应该早早结束了擂台赛，结果过去才知道，这家伙太过生猛，自从一招将对手打出场外之后，竟摄于他的蛮力，无人上台，以至于到现在，只能坐在台上打瞌睡。

        没办法，摊上兄弟，段浩也很是无语，只能在下面陪他耗着。

        ……

        “娘，我熬了莲子羹，听段公子说，这可是养心安神的上好食材。”

        林倩娘端着碗，开心的走进房间，没了林府受辱的日子，她感觉生活有了希望，不再担惊受怕。

        “娘，你在干什么？这些衣服我来收拾就好了，段公子说了，你的病还需调养，不易劳动。”看着母亲正在收拾衣物，倩娘赶紧放下手中粥碗，想要扶她躺下。

        “倩娘，娘无能，不能保护你，让你小小年纪就受了这么多苦，往后娘一定加倍补偿你，不让你受半点苦楚。”母亲却一把将林倩娘搂入怀中，哭诉道。

        “倩娘不怪娘，那时候娘也是天天受苦，不过如今好了，段公子说要教女儿自力更生，学他的厨技。”

        提起段浩，倩娘一脸开心，想起他说将她当作自己人，教她独门厨技。

        还嘱咐她，帮他盯住那个叫杨宇的胖子，小心昧了自家的钱财，自家？那时候，倩娘满脸通红，心中却是甜蜜。

        其实，这段时间段浩忙着为武科比试操心，确实没有精力管杨宇新开酒楼的事宜，但是又不能将菜品秘方传出去，不然很容易被架空，所以就想到了林倩娘，也就有了那些暧昧话语。

        “娘说的正是此事，为娘是过来人，早已看透了这世间男子，都是一些口蜜腹剑之徒，没有一个是靠的住的，你爹如此，那少年也不例外。”想起了自身遭遇，倩娘母亲一脸痛恨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段公子很好的，倩娘能感觉到，他没有恶意的。”见母亲说到段浩，倩娘赶紧摇头道。

        “我的傻女儿，他要不是看重你的美貌，又怎会如此待你，这几天娘都看到了，那少年每次看你眼睛都泛着贼光。”

        “娘，是真的吗？”林倩娘听闻，满脸通红的问道。

        “女儿，听娘的，那少年并非你的良配，跟娘走吧，你姨娘家在凉州，咱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她那里重新生活。”

        见女儿如此神态，她知道倩娘对那少年动了情，便索性提出离开，她相信，这种朦胧的感情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

        “娘，倩娘不想离开这里，十几年来，只有在这里，倩娘才感觉到善意，还有家的存在。”听到母亲所言，倩娘花容失色，跪地向她哀求道。

        “若如此，你便在为娘与那少年之中选一个吧！”

        “这…倩娘听娘的，愿随娘离去。”倩娘咬着嘴唇，最终痛哭点头。

        “别怪娘，等你长大了，会明白为娘的良苦。”

        “娘，我想给段公子留封信，可以吗？”

        “唉，好吧，无论如何，他总之救过你我母女。”看着女儿神色痛苦，她不忍心再去拒绝。

        见母亲答应，林倩娘找来纸笔，手握笔杆，却迟迟不知写些什么。

        “唉，走吧，趁着天亮好赶路，若是到了晚上，野兽横行，却是危险。”

        “嗯！”

        ……

        “浩子，今日我厉害吧！小妙，不是我自夸，就我这一锤打出，那家伙当场飞出擂台，吐血倒地，后面再无人敢应战，这叫什么？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段浩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只见丑婴举着大锤，肢体动作讲述着擂台上的事情。

        “丑婴哥厉害，我哥哥打了五场才胜出，你只是一场就胜出了，自然厉害。”知道丑婴爱听好听的，段妙善解人意，自然极力赞扬。

        “哈哈，还是小妙说话中听。”丑婴意有所指。

        果然，段浩翻着白眼，鄙视道：“你还好意思说，整个擂台赛，就你是最后一个结束的，院长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破例让你胜出，有啥好吹嘘的。”

        “哈哈，你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段浩不再搭理他，正在这时，一队兵丁从身后赶来，他以为自己与丑婴暴露了，刚要拔剑，却发现虚惊一场，那些兵丁径直从身边经过，只是看了他们几眼，并未停留。

        “大爷的，吓我一跳！”段浩骂道。

        “莫说哥哥，妹妹心中也是紧张。”段妙拍着心口，小声说道。

        “怕什么，一队杂牌兵有啥好怕的，收拾他们也就半刻耽搁。”丑婴心大，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之前所做所为。

        “以后离我远点，别说你是我兄弟。”段浩彻底无语。

        还是段妙乖巧，知道丑婴今日擂台大展拳脚，早已将之前事情忘记了，便开口说道：“丑婴哥，那些兵丁必然是追查林姐姐的事情，刚才幸好没起疑心，此处离城门不远，若是他们真大喝一声，我们想要脱身怕是不容易了。”

        “哦，原来如此！”丑婴恍然大悟，尴尬道：“忘记了，不好意思啊，不过他们去北边干嘛？”

        “谁知道呢，对了，北边通向那里？”段浩问道，他知道丑婴父亲常年走镖，自然对各地的路线熟识，便随口问道。

        “北边是凉州啊，你这家伙，连这都不知道，别说你是我兄弟。”丑婴一脸自得，用段浩自己的话开始奚落他。

        “切，凉州就凉州呗，有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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