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为枝25.信心

星期三，言知高中时期第一次篮球赛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比拼。

        言知看着其他班的球赛队服，平常班主任怎么样都管不到的篮球爱好者们如今有了给班级争光的机会，一个个自信满满，到处展示自己普通的球技，言知再看自己班的情况，昨天才练了一下篮球，还都是平常球看都不看的同学，有的身高还不够，可谓老弱病残，和其他班一对比，输赢已经看淡。

        班主任对自己班不抱有任何信心，他乐呵呵地逗自己的孩子，孩子软软糯糯可可爱爱，言知没有参赛于是就逗班主任的孩子玩，其他同学就排队看着，时不时喂宝宝一些小零食。

        虽然不抱有不切实际的信心，但是同学之间的友谊和对赛场的尊重让心里没底的参赛的同学听见班里同学的呼喊，听见他们真情实意的加油。

        “不被零分封杀就行，注意安全。”

        参赛的同学顿时士气高涨，第一场比赛和四班打，两个班实力都差不多，真要算起来，他们班里的篮球赛技术还是要略高一筹，毕竟四班他言知们看了，还有内讧，所以在对方缕缕送分的前提下，言知他们班竟然零分封杀对方，虽然早就猜到结局但还是出乎意料，同学们都激动地鼓掌。

        “还好运气好，抽的四班，不然我们就是第一个被打下场的了。”许安安递给言知冰棒，撕开包装说：“不过应该也不远了，看完二班和三班的打，就是我们和一班了，已经准备好在那之后看别人争第一了，对吗？”他推了推言知。

        “还好吧，我们志不在球场。”言知挪远了一点，说。

        “也对，人也不是完美的，我们还是有优点的。”许安安想了想：“我们成绩好。至少在一中这里好极了。”

        言知点点头。

        六班和三班的比赛不愧是神仙的打架，打到五十多分还要加时赛，最后还是因为三班撞人违规罚球，二班就先进了球，赢得了晋级的名额。

        言知看着自己班被二班的大高个压制，上半场结束，比分差有二十多分，其中他们班的七分还是体委南子高一个人得的，班里面参赛的人身高不够的防守不了对方高空运球，中场休息，言知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安慰自己：不会病发的，我们要赢。

        班主任愣愣地听言知说要上场，他担忧地问：“你的身体不好，输赢没关系的，我们时间还多，不用拿那个没有含金量的第一……”

        “没事的，那……我就打一场，就换人……好不好嘛，我就想让比分好看一点。”班主任看了看没到两位数的班级得分，沉默许久，终究还是点了头。

        言知下半场被同学们防御，在许安安声嘶力竭的呐喊加油中一连进了三个三分球，他站在三分线外，球掉在球场边缘，被一班的同学捡起反攻……

        下半场球赛结束，比分他们班还高一分，成功晋级半决赛。

        班里同学呼声一片：“言知牛b，言知最强，言知最好看！”班主任看着没有第一场就被淘汰的自己班，眼眶都红红的，言知……确实不可多得的写生，他骄傲又合时宜地谦虚，他暴躁又对自己人温柔，他成绩好被其他同学奉为神明但在球场上又大放光彩，他是闪烁的星星，等待过路人发掘。

        接下来是五班和六班的比赛，依旧毫无悬念是体育生多一倍的五班胜利，言知坐在操场边看他们投篮，不得不说打篮球的alpha们腿大多数都很长，还有肌肉。

        言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腿，又细又白，一点也不健康。

        他叹口气，拿着风扇吹风，许安安邀请他下大富翁，言知抬头看，现在是中场休息十分钟刚开始的时候，他点头转过去。

        摇了摇骰子，六点。

        言知的点数六点，操控蓝色小人向前走六步，作为裁判的班主任准时报幕：“是否购地。”

        “是。”言知掏出钱。

        班主任继续问：“建造低级旅馆，中级旅馆还是高级旅馆，价格分别为六百游戏币，八百游戏币，一千游戏币，请选择。”

        言知想也没想就给银行一千，微笑地看着手里剩下的一万七千四百游戏纸币：“我选高级旅馆。”

        夏今念摇了两次三点，刚好踩在言知新建的旅馆上，班主任立刻说：“您要向言知同学交纳五百过路费。”言知笑嘻嘻地接过夏今念不情不愿地递过来的五张一百游戏纸币。

        “许安安同学，是否建造餐馆？”

        许安安想了想：“是，来最贵的。”

        “好。”班主任伸了伸手：“两千。”许安安把钱递过来，夏今念同学建了一个中级旅馆，再掷骰子，结果踩在许安安刚才才建造的餐馆上：“请交纳伙食费四百。”

        当言知回到起点拿到一千的补助时夏今念的基础资金已经只剩五千块了，言知看着手里的两万一，一趟下来还多赚了一千块，现在还拿到补助金一千块钱，一共两万二，是最多的资金。

        过了一会，言知投掷了一点，蓝色小人踩到抽卡格上，他抽了卡，念出来：“真心话：你觉得谁的头发最可怜？额……校长！”路过的校长脸都黑了。“不好意思，这是真话。”越补救越容易误会，言知干脆放弃：“校长，我给你的生发素一定要用，我九十岁的四爷爷用了头发都比我茂密。一定要用啊。”校长快步离开，根本不想看言知。

        ……

        “看了，这一局是我赢了。”言知摇动手里厚厚一叠纸币：“承让了。”

        半决赛很快开幕，言知看着自己班的为难，偷偷趁班主任不注意换了人下来，自己上场虽然勉强，但还是拿下了比赛获得参加决赛的机会。

        其他班的比赛依旧养眼，大家都拿出百分百的热情去对待比赛，阳光照耀下青春澎湃，热情洋溢。

        晚饭都比平常跑得快一点，谁让在操场的同学那么多，不跑快点怎么能抢到限量的大鸡腿？

        言知筷子夹起大鸡腿，咬一口，还拉丝。

        他吃饭一向细嚼慢咽，嘴巴小一次吃下去的量不多，但是咽下喉咙的速度像吃了一大口饭一样地慢，许安安比他打饭慢，但是现在已经吃完了饭，静静地看着言知最后啃香喷喷的大鸡腿，一次就吃一点小肉丝，好不容易吃完去洗筷子，偶然遇见管理食堂的同学，得知今天该许安安搞食堂卫生。

        于是言知看着许安安快速地擦着桌椅，顺带告诉还在吃饭的同学不要弄脏刚擦完的桌子，扣分就要双倍赔偿的，说到扣分，言知就想起来之前学校抓坐姿的时候他因为跷二郎腿于是被扣了分还没来得及还给班级呢。

        许安安牵着言知的手在操场散步，他们走的很慢，操场上散步的同学很多，言知混在一群老师后面聊着天：“最近那个游戏我都无感了，三分钟热度它持续了几个月也该退了……你有什么好玩的游戏？推荐推荐。”

        许安安回想自己常玩的游戏，板着手指数：“王者荣耀，和平精英，□□飞车，□□炫舞，梦幻西游，三国志，皇帝养成计划，阴阳师……你看看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言知摇摇头：“算了，我还是玩我的第五人格吧，我医生贼溜，和我经常组队的网络好友都夸我天使。”

        “好吧。”许安安失落。“我玩游戏很菜，所以一般玩单机游戏，多人游戏也是组队，毕竟队友都认识不好意思骂我。”言知点点头。

        前面一个老师突然回头：“这位同学，你也玩第五人格啊，我专攻调香师……留下账号名，有空一起玩？”老师都邀请自己，言知肯定同意。“为枝。”

        “好好。”老师打开备忘录。“记住了，放假记得同意我的好友申请，大概上午十点多，留点时间出来我们玩几局，我看看调香师和医生的组合搭配胜算怎么样，要是顺手以后我们经常一起玩。”

        言知答：“那我给您留两个小时，打完刚好吃饭。”

        “好好好，你们也散步？我见过你啊，小同学，你是不是高一一班一个人得了二十几分的言知？”言知点点头：“是我。”

        老师捂着嘴夸赞：“你真的好厉害，omega真的可以这么招摇厉害吗？”他也是个omega，从小爸妈就教导他要温柔，要可爱，要对自己的alpha顺从，他觉得烦躁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那边的人都是这样生活的。“他们说omega就应该收紧心思，相夫教子。我的老师身份都是断绝关系得来的。”他叹口气。

        “当然可以，人是平等的，alpha能干，我有能力为什么不去干？我们不要听他们说，听自己心里说。”老师笑着点头：“是啊，所以我现在照样过得好，自己选的路就要自己走完，我很喜欢老师这个职业，每当我看见朝气蓬勃的学生早起上学傍晚归家，我待在办公室里，总是幻想他们的未来……每个人的未来都是美好的，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自己擅长的到最后。”他略感遗憾：“以前有个同学，不好好学英语，结果总分只能上二本，本来英语他及格是能上重本线，你看他多可怜，人生都掉了一层……言知同学，我没少听说你们英语老师对你操心，英语还是很重要的，实在学不懂就参加竞赛得奖，在其他方面勤能补拙，拿到保送名额再说。”

        言知同意他的观点：“我会在竞赛取得好名次的。”

        “你错了，不仅要好名次，还要好口碑，那群高校的招生办都盯着竞赛搞……你我很放心，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他低头问在一旁听着的许安安。

        “我吗？”许安安一愣，随即说：“我叫许安安。许许多多的许，平平安安的安安。”

        “哦，我想起来了，你道法还不错，我就是教道法的所以比较关注道法成绩，你经常上八十五对吗？在学校的高一里面算优等生了，你很厉害，偏科也没有特别偏，加点油，一本妥妥的。”老师拍拍许安安的肩，许安安笑着回应：“恩，我一定加油，不仅一本，还要冲刺重本。”

        “这就对了嘛，年轻人就应该有志气。”老师脱离那些散步老师的队伍，站在言知的队伍里，说说笑笑：“这次的语文竞赛是不是很难啊……我听高一三班的参赛同学说还有英文阅读，词汇量根本不够。”

        一说竞赛，许安安就非常积极：“是啊是啊，英文那篇阅读是《金银花》特别难看懂，然后英语竞赛听力里又有语文课外读物里的《飞鸟集》，双双联动，出卷老师就是不想给我们分。”老师被他义正言辞地表情逗笑了：“没办法，出卷老师想选出全能的人才，至少也只有一门偏科……毕竟是给国家培养的人才，这么多人参赛名额只有那么几个，肯定只能把题目出难一点啦。你们说是不是。”

        言知和许安安点头。

        异口同声：“是～”

        随即互相看对方，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老师也笑：“你们真可爱。”

        “omega都可爱。”许安安高傲地抬起头，言知伸手按下他高抬的头：“不要以偏概全，我是可爱吗？明明是帅。”

        “咦～公主，你这么不认清自己怎么行？”许安安鄙夷他，言知不理他，依旧认为自己是帅而不是所谓的可爱，他不温柔也不纵容alpha，他应该是很帅的，一己之力拿到总决赛入场券的人怎么能不帅呢？这是不合道理的。

        老师捂嘴偷笑，无辜地说：“就是很可爱嘛，当然我们言知同学也很帅很酷，帅中带点可爱不是很好吗？我们班同学以前和你起过矛盾，当时我看着他们这些挑起事端的人被一个学霸给揍了，来我办公室我自己都不认识，我当时就觉得言知同学，你好凶，但是现在我看见你第一眼就下意识觉得你又乖又可爱，脾气应该也温柔地没边，然后你的反应告诉我我又想错了……应该说，你是选择性暴躁和温柔，有幸被你温柔以待，深表荣幸。”

        “不敢当不敢当。”言知连连摆手：“温柔不足，暴躁有余。”他如此评价自己。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三四圈了，比赛的班级也已就位，言知和许安安拜别偶然遇见聊得甚欢的老师，回到自己班场地坐下，看五班和二班的半决赛晋级。

        他们两个班都有很多体育生，但是二班多是田径方面的同学，而五班多是篮球队的同学，所以比赛毫无悬念，是五班靠着周密的战术打入决赛，言知默默地喝一口水：“看来冠军拿不到了，亚军可还行？”他问。

        班里同学也没带希望：“行！”异口同声，一气呵成。

        言知点点头，决赛开始的时候还是认真地打球，认真防守，南子高在言知的防守下进了这场比赛的第一个球，班级顿时一阵喝彩，五班早就在看他们班比赛的时候知道言知的重要性，立刻一群人来堵言知，左右夹击。

        他们的想法很好，扳掉言知的作用，一班不值一提，冠军绝对是他们五班的。

        但是当初被人堵在后花园里还能跳墙翻过去的言知哪里会让他们猖狂，他一个前翻越过他们接过同学递来的球，用力一投。

        “三分。”裁判出声。

        比分趋平，十六对十七，一班多一分。

        两个三分球之后言知就全心防守，投篮交给体委，那整场比赛，五班截到球的时候很少，言知小声地对南子高说：“放心投，我永远是你的后背。”

        南子高微不可查地点头。

        言知回以微笑。

        他轻轻握拳：“第一。”

        “嗯，第一。”那场比赛一班同学看得面红耳赤，他们班赢了？还是赢得篮球队成员，言知……你还有什么能力是我们这些同学不能知道的。

        “啊啊啊，我们赢了，是第一名，是冠军。”言知一回到本班位置，许安安就凑过来抱住他：“公主，你真是太棒了，亲一口。”言知偏过头，许安安亲他的右脸颊，低头偷笑。

        晚上，班主任买了一堆糖，一人发一点，庆祝这次篮球赛的圆满成功，参加球赛的同学一个拿着一个冰棒，言知的是牛奶，两瓶不同口味的甜牛奶，班主任知道他的胃口，买的是草莓和橘子的。

        但是言知自上次开始就厌恶草莓味，他把草莓味甜牛奶留下来准备送给奕稀，他好久没见到男朋友了，自己喝了橘子味的甜牛奶。

        酸酸甜甜，像不被允许的爱情酸涩又甜蜜。

        脑海里潜意识地让他排斥奕稀的靠近，他不明白，也并未妥协，他只是在心里一遍遍麻醉自己：“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们理应在一起。”

        “玫瑰和蔷薇很像，我和奕稀绝配。”

        一遍遍，从不肯妥协。

        他没有理由，他无所畏惧。

        “我们掌声鼓励本次在篮球赛上力挽狂澜的言知同学，感谢他的付出。”掌声热烈响起，言知弯唇笑了笑，就俘获一众迷弟。omega不禁想自己为什么是个omega，不过能和言知做同学，或者更高一层，姐妹也是很不错的。alpha则想自己怎么就没有言知那么优秀，每一个都认为只有和言知同样游戏的人才能做言知的alpha，谁敢拐带他们可爱温柔的班长，他们就和谁急。

        言知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些同学一个个笑容满面，心里心思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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