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所以为的正义（06）

于歆缓过来之后还想继续，被颜喻和阿阮强制打断了。

        看着颜喻直接就准备把人抱上楼，阿阮主动走到了于歆面前，微微朝前弯腰：“我背你。”

        看着面前的小身板，于歆笑了：“我怕压坏你，你就不长个了。”

        阿阮的身形明显晃动了一下。

        一旁的陶铃主动上前，背起了于歆：“我体能测试一直名列前茅，尤其是负重跑。”

        于歆被安置在三楼休息室的小行军床上：“我刚刚听到了电话里说的内容。”

        “什么？”

        “打电话的人用了变声器，他在电话里威胁那个老师。”于歆脸色虽然开始慢慢恢复血色，表情却有些凝重，“用那个老师猥|亵学生的事情，威胁他。”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

        “还有吗？”颜喻打破了沉默问。

        “那个老师在电话里很愤怒地问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用不存在的事抹黑他，对方却一口咬定老师是狡辩。在对方语气明显生气之后，旗杆掉了下来。”

        阿阮问：“打电话的人说话有没有什么特点？”

        “用词很年轻，有点中二，时不时会冒出几句霓虹语。”

        “金云大学计算机专业倒是会选修霓虹语。”颜喻摸了摸下巴说。

        “你们锁定那个孩子了？”

        “八|九不离十吧。”

        “谁？”虽然不能参与后续抓捕，但曹正还是很好奇。

        “金云大学的一个大学生。”反正之后都是要消除记忆的，颜喻也不隐瞒。

        “大学生啊……”曹正有些感慨，“好好上学不好吗？”

        “或许是‘正义犯’。”阿阮说。

        “什么？”年轻小警察好奇问。

        “自诩正义的犯罪行为，往往体现为法外审判。”颜喻解释，“从给金云实验中学那位被害者的电话中可以窥测一二。”

        于歆说：“如果再探听一下另一个受害者的通话，应该就能确定了。”

        “不必了。”颜喻制止了她想要起身继续的行动，“既然锁定了他，只要再找到案发当天他进入过那个地下停车场还有公寓的证据，就可以抓人了。”

        “对了！”陶铃突然灵光一闪，“公寓里那个受害者的邻居，是一个租房子的大学生，好像就是金云大学的！”

        “叫什么？”

        陶铃掏出了办案笔记，飞速翻着：“找到了，叫申世！他说那天他们几个朋友一起在家里开黑打游戏，玩得特别嗨，所以并没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异常动静。”

        颜喻问：“一起的朋友里，有没有一个叫蒋时钦的？”

        “我看看……有！”陶铃说，“这孩子给我印象还挺深的。”

        “哦？”

        “其他几个人在听到自己打游戏那天，隔壁发生了命案，都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的情绪，只有他，平静地好像隔壁死的只是猫猫狗狗一样。”陶铃继续说，“当初大家也怀疑过他，但是走廊监控显示，他确实没有单独出来过。”

        颜喻听她语气有些懊恼，安抚道：“这对你们来说确实没办法。这毕竟不是普通的案件。”

        “我去找徐叔走程序。”说完，阿阮离开了休息室。

        “她刚刚走之前为什么要这么看我？”华思齐挠了挠头问。

        “没事。”颜喻知道，阿阮是想让华思齐去找徐叔，但是这小孩从小不爱跟人交流，指望人人都和自己一样能通过她表情理解她，也太异想天开了。

        于歆跟阿阮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自然知道阿阮什么意思，下意识解释：“以前这个工作都是……”然而话到嘴边，却顿住了。

        “是什么？”华思齐呆呆的问。

        “没什么。”

        很显然，于歆后面没说出来的话，也触到了颜喻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颜喻岔开话题，转而对陶铃和曹正说：“程序今天应该就能走完了，等会儿如果手续下来，今天各位离开的时候，就得消去有关snc的记忆了。”

        “没问题。”陶铃笑笑说，“就是可惜不能看到凶手被捕了。”

        曹正安慰她：“不过也没关系，只要凶手能被绳之以法，我们就很开心了。”

        阿阮很快又回来了：“程序走完了。”

        与此同时，曹正和陶铃手机接到了短信：【案子已彻底交接。】

        “我们开始吧？”看两人同时看了手机，颜喻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短信，于是说。

        “好。”陶铃看看手里什么都没有的颜喻，有些好奇，“我们要怎么做？”

        “去一楼会客厅吧。”颜喻说，“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做。”

        华思齐被留下照顾于歆，阿阮跟着颜喻，带着四人又回了一楼会客厅。

        面对自己未知的事情，年轻的两个小警察显得有些紧张，话也跟着多了点：“我还以为消除记忆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借助什么仪器呢。”

        “消除之后会是什么感觉？”

        “我没经历过，不清楚。”颜喻耸耸肩，从口袋里掏了块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怀表，“不过之前经历过的人说，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就像睡了一觉，做了个梦，但是忘了自己梦到了什么。”

        “先从谁开始？”

        看两个年轻人不是很想，曹正自告奋勇：“我先来吧。”

        “ok。”右手拿着怀表在曹正面前慢慢晃着，颜喻左手按在了对方的头顶。

        只觉得一股倦意突然袭来，曹正就失去了意识。

        大概过了半分钟，颜喻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

        曹正睁开眼，看到眼前人，露出了一丝迷茫，又在看到陶铃后清醒了些。

        “您好，请问是特调处的人吗？我是……”

        “市刑侦支队的曹正。”颜喻笑笑，“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是在删除你们有关snc的记忆，等都删完，就可以离开了。”

        看着曹正错愕的表情，陶铃有些好奇：“下一个就是我吧。”

        重复着之前的动作，颜喻也消除了陶铃的记忆。

        陶铃一醒过来，也跟曹正一样，上来就想自我介绍。

        颜喻倒也不厌其烦，再次解释了一遍。

        等到把四人的记忆都消除后，曹正和陶铃带着两个年轻人起身，冲着颜喻和阿阮敬了个礼：“请务必将凶手缉拿归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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