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随即顾白暮转身对这一众下人，面色变得极其严肃，厉声下着命令。

        “今日之事谁不许说出去一个字，否则家规伺候。”

        他必须堵住悠悠众口，否则传出府去让人说道，对他对顾府的声誉都有影响

        顾长安移步回到梨花院，小凌和小青刚把东西收拾好，见她回来便上前行礼。

        “小姐，你回来啦。”

        顾长安只是微微点头便到了案前，备了笔墨和纸张开始写着什么。

        小凌见状便上前给她磨墨，小青便拿着油给油灯里添油。

        小凌看着顾长安终是忍不住好奇轻声问了出来。

        “小姐，停堂那边怎么样了？”

        两人面上都带着好奇，等待着顾长安的回答，小凌好奇厅堂那边的事怎么样了，小青方才听小凌说道现下也是好奇事情的走向。

        顾长安执笔写着字，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道:

        “说是母亲在天之灵不安稳，父亲让我连夜启程去乾灵寺给母亲做法超度。”

        她们会问也不奇怪，这等热闹的事谁不好奇。

        小青则大惊，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她疑惑地问道:

        “小姐，难道这世上真有鬼魂之说？”

        今日之事她虽然没有亲要所见，到听小凌的描述就感觉甚是骇人，如今听顾长安这么一说，难道当真是大夫人都鬼魂回来了？

        小凌则不然，顾长安这么一说她心底的害怕倒还放下了。

        细想她回来之后小姐就叫她收拾衣物和出远门用的东西，那时她还不明所以，如今她却明了，似乎这件事情的走向一直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如此想来，这件事是人为而并非是有鬼魂。

        这一想来她家小姐竟然可以操纵府里如此庞大的局面，她现在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对顾长安都是钦佩。

        顾长安听了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深，撇了眼小青那惊恐又好奇的模样反问道:

        “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之说吗？”

        顾长安反观小凌，见她面上对她的是藏不住的钦佩，便知道她肯定理清了今日之事是她一手操纵，她眼底抹上一丝对小凌的肯定，她就是需要像她这样聪明，心思细腻，话不多，做事劳靠的人。

        小青则还是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

        “奴婢不知道。”

        想着刚才她问小姐，怎么小姐又来反问她了呢，对于是否有鬼魂这件事情她就更不明白了。

        顾长安颇有深意地解释道:

        “鬼魂这件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这个问题是人类历经几千年都难以说道清楚的问题，她的回答也只能是这样模棱两可，她也没有准确的解释。

        小青听了更是疑惑，摸了摸脑袋，皱眉眉头思考。

        小姐这样说，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小凌见小青疑惑的呆样，“噗”地笑出了声来，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

        “傻子，小姐的意思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心里没鬼，怎会有鬼呢。”

        小青恍然大悟，这鬼神之说都跟这世间丑恶的东四挂钩，只要做人正直，一心向善就不怕这世间有鬼。

        想着她挠了挠后脑勺傻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

        顾长安听着小凌的解释看着她，忍不住夸了她一句。

        “真聪明”

        她对人性悟得通透，她喜欢这样的聪明人。

        小凌被夸他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但能得到顾长安的肯定她心里却非常高兴，毕竟她家小姐不是一般人，自然眼光也不一般，能被她夸赞很难得。

        顾长安落笔，双手拿起写面字迹的纸张晾了晾递给了小青，吩咐道。

        “这是给老夫人抓药的单子，我要出去些日子就不得亲自去抓药，等老夫人都药完了你就拿着单子去药铺抓药，记得按时给老夫人用药，记住一定要亲自熬制，不得马虎，还有，若柳姨娘再差人给老夫人房里送月季花的话你就告知孙嬷嬷继续往里面浇盐水，等我回来再想办法。”

        今晚之事她特意嘱咐沈氏不要惊动老夫人，她年纪大了不宜受到刺激，她此一去来回少则也要一个月，她留下小青在老夫人身边她放心些，她虽然内敛，但做事非常细心。

        小青接下单子，保证道:

        “小姐放心，定不负小姐所托。”

        自打那晚顾长安为了她们打四小姐的那时起，她心里对她便无比的崇敬，小姐吩咐的事她就是拼了命也要完成。

        顾长安微微点了点头便看向看床榻之上熟睡的阿离问道:

        “小公子中途可有醒来？”

        算起来中午睡到现在也是该醒了。

        小凌也看向床榻方向，回答道:

        “小公子在你走后不久就醒了，见你没在起来吃了些东西又睡了。”

        这小公子，小姐不在他就没有出声过，也不多看她们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

        顾长安看着阿离呼吸均匀起伏，她不自觉得露出一丝笑意，想着多睡些也好，等会起程路途颠簸怕是睡不安稳。

        她转身吩咐着小凌。

        “把东西都拿好。你与我一同启程去乾灵寺。”

        想必顾白暮马车银钱都给她们准备好了，就盼着她即可启程呢。

        小凌闻声便立马去把方才收拾好的东西都清点了一下，看还有什么遗漏没有。

        顾长安则走到床榻边上，准备叫醒阿离，她伸手摇了摇阿离的身子柔声道:

        “阿离，起床了，我们要出远门了。”

        此行她必须带着他，到了东柳村方便寻问，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张氏托付给王婆的，但他与她长得像，没准也与那个孩子长得像也不一定。

        感觉到摇晃，阿离睁开了松腥的双眼看着顾长安，笑着奶声问道:

        “姐姐你回来了，方才你说要去那里？”

        听到能跟着顾长安出去，他心里一阵雀跃，不管去那里，只要能跟着她就好。

        顾长安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

        “去很远的地方，小阿离先起来把衣服穿好，我们一会就启程。”

        看着他高兴的模样她心里也跟着高兴，只是半大的孩子就要跟着她颠簸劳累了。

        随即她拿起加厚的衣物给阿离穿上，末了又给他加了件黑色的连帽斗篷，看上去感觉暖和了她这才停手，外面天寒地冻的，可不能让他冻着。

        小凌带着贵妃榻上的貂皮披风走到她面前问道:

        “小姐，你这件披风要不要带上路？”

        她看着这貂皮暖和厚实，但却没见顾长安平日里穿出去过，外面又天寒地冻的，她便想着问一问是否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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