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咱家不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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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宛下颚被掐得发疼,生理性的泪水溢满了眼眶,眸中水雾让她看不清眼前的虚实。
美人哭的样子实在是太勾人,江弦喉结动了动,一时间居然想吻上去。
他和自己的表姑娘实在是太像了。
他分不清虚实,她究竟是自己的表姑娘,还是将军府的三姑娘容宛?
他脑内一片混沌,她究竟是谁?
容宛被迫仰着头,一双惊恐的眸盯着江弦,泪水划过脸颊,却不得他半分垂怜。嘴倏然被他的大手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她一双眸睁大到极致,眼眶泛红。疼痛让她想不了太多,只觉得心中被恐惧所一丝一丝占据,她太怕了。
若是他吻上来——
抑或是,对她做了其他的事情,她不敢想象她会怎么样。
那这样,她清白全无,只能嫁给江弦!
想到了这里,她惊恐更甚,泪水滚滚而落。
不知是什么驱使着她,她对着江弦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江弦吃痛,手本能地一缩。还未缓过神来,容宛已经从自己身边飞奔过去,放声大喊道:“救命啊——”
听见她声音的瑞珠忙赶了过来,急声道:“小姐,小姐怎么了?”
容宛头发披散,下颚上还有被掐出来的红印,触目惊心。脸上泪痕犹在,眸中笼盖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乍眼看来,还以为是江弦玷污了她。
瑞珠见她这模样,惊声道:“小姐!”
容宛向瑞珠奔去,一头扎进她的怀抱呜呜地哭着。她纤瘦的肩膀一起一伏,哭声也越来越放肆。她含糊不清地哭道:“瑞珠,我好怕……”
瑞珠一双怒意尽显的眸子死死盯住江弦,声音发冷:“奴婢不知道侯爷是什么意思。”
江弦此时也渐渐恢复了理智,他看着嚎啕大哭的容宛,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的确是冒犯了她。
取而代之的是慌乱无措,若是父母知道,那该怎么办?婚事还做不做数?
她明明和表妹那么像……
江弦眸中晦暗不明,替身没了,还可以再找一个。
但他不知为何,就想要她。
或许是看见她,他便可以在她身上看见表妹的影子——那个娇柔可人的姑娘。
亦或许,是因为一些别的情绪。他亦想让她在身边,想看她羞涩的模样,只当有趣。
不过是一个替身,也敢来这样反抗他?
占有欲渐渐涌上心头,江弦眸中渐渐清明。
这个人,他要定了!
江弦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本侯正与容姑娘在园子里逛,本侯不小心将她绊倒了,容姑娘便摔在了地上。本侯正要去拉她的时候,容姑娘却哭了起来,不要本侯拉。这件事情是本侯逾越了,实在对不住容姑娘。”
瑞珠听了更是火冒三丈,她狠狠剜了江弦一眼,遏制住自己的怒火:“哦?那为何小姐衣衫不整,下颚上还有红印?”
容宛情绪平复,缓缓从瑞珠身上起来,凉声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去见老侯爷罢。”
江弦一听“老侯爷”三字,不禁有些心慌。若是问起来,父母定会尴尬,这婚事也不知该怎么办。
他强撑着镇定,扬了扬下巴,厉声道:“去便是。本侯也没有对容姑娘做什么,又怎会怕?倒是你一个丫鬟,为何在本侯面前嘴碎?”
瑞珠瞪圆了眼正要发话,又听容宛凉凉地回道:“瑞珠是我的贴身丫鬟,她说的话,便是我说的话。外人还以为侯爷有多温和知礼,原来竟是一副小人模样!”
江弦怔了怔,没想到她一个娇弱女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反驳自己,恼怒的情绪又涌上心头:“容姑娘不是要去大堂见父亲和母亲吗?走啊?一起去啊?”
他咬了咬下唇,看到时候是父母偏袒她还是偏袒自己!
容宛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向大堂走去。瑞珠跟在她身后,还不忘白江弦一眼。
真恶心。
瑞珠心想。
—
容宛甫一进大堂,正在谈话的几人都吃了一惊。
只见她满面泪痕,衣服倒是穿戴齐整了,但裙摆上沾了些泥,下颚上也有掐印。
张氏有些惊愕,拿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放下茶盏站起身来:“宛儿,你这是怎么了?”
容宛福一福身,一想到方才的事情,眸中又起了水雾。
她含着泣音道:“娘,侯爷方才掐住女儿的下巴,欲玷污女儿。女儿咬了他的手,这才得以逃脱。侯爷这般,让容宛怎么嫁?”
张氏大吃一惊,就连一向沉稳的老将军也皱了皱眉。
成远侯老夫人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容宛声量不大,却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侯爷手上的伤和我下巴上的掐痕可以作证。各位长辈也是明礼之人,容宛不求别的,只求一个公道!”
老夫人和老侯爷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极为难看。
老侯爷顿了顿,厉声道:“弦儿,是不是你做的?”
江弦沉思片刻,想必也瞒不住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堂内一片沉寂,只听老侯爷怒声骂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实在玷污人家女儿的清白!孽子,还不快些给人家赔罪!”
让一个侯爷给仅仅只是将军府嫡女的容宛赔罪,可见老侯爷是真的动怒了。
容宛沾了泪的鸦睫微微翕动,下颚上的红印也渐渐消去。
父母会怎么说?江弦做出这样的事,他们是帮着自己,还是会偏向江弦?
她心跳如擂鼓,连指尖都在微微地颤抖。
江弦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舔了舔唇,还是怀着歉意道:“冒犯容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容宛敛眸,并未开口。
气氛霎时间变得极为凝固,江弦冷汗直冒,一人杵在原地,顿时觉得尴尬得很。
老侯爷与老夫人眉心蹙得更深,张氏与老将军如同火上浇油,心想容宛怎么还不开口,说出原谅江弦的话。
再不开口,就是故意晾着江弦了。
这样一来,恐怕会得罪成远侯府——
容宛只柔柔地笑了笑,温声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凭生凉意:“侯爷说笑了。侯爷方才不是还说‘本侯并未对容姑娘做什么’吗?怎的现在又换了一套说辞了?”
江弦闻言,更为尴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他以为容宛会看在父母的面子上,给他一个台阶下。
然而她并没有。
容宛这样说,是完完全全把成远侯府给得罪透了。
老夫人与老将军心中更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说起。
气氛正凝固之际,倏然间有人来报——
“掌印来了,正在外边侯着呢。”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茶盏“哗啦”一声跌在地上,瓷片碎得狰狞。
容宛睁大了眼。
裴渡?
老将军皱了皱眉:“你说什么?掌印?他不是受伤了吗?怎的突然过来了?”
“咱家不能过来?”
随着一声低笑,一人背着手从门外走进来。他背着光,衣着斗牛服,依稀能看见他惊艳绝伦的五官轮廓。皮肤冷白,声音也薄凉得很。
身后跟着几个番子,也毫不客气地跨过了门槛。
老将军没想到他会直接进门,面色一僵。
他还未回过神来,却又见裴渡挑了挑眉:“哟,真热闹。侯爷一家也在?看来咱家来的,不是时候。”
他句句阴阳怪气,听得几人心里恨得紧。
好巧不巧,来的是裴太监!
老将军忙起身招呼道道:“掌印,请坐。”
裴渡不紧不慢地环视四周,似笑非笑道:“坐哪?没有椅子啊。”
老将军才发现,椅子都给成远侯家里的人坐了,一时间尴尬万分:“这……”
老侯爷忙给他一个台阶下,让出座位来:“掌印,坐。”
容宛不禁叹服,侯爷与老将军还要对一个太监毕恭毕敬,还得给他让座,可见这名太监的权势有多大。
老侯爷刚让出来,他便衣袍一撩,坦然地坐下去,不讲丝毫客气。
他翘着二郎腿坐定,气氛又恢复到了一片沉寂,谁都不敢发话。
还是老将军先开的口,他谄媚道:“掌印此次来,实在是让将军府蓬荜生辉。不知掌印来所为何事?”
裴渡左手虚虚地搭在椅上,想必疼得很。但他眉头也未皱一下,而是以笑脸待人。
那笑容很假,假地像是一层面具,让人看一眼便毛骨悚然,害怕他笑着让自己掉脑袋。
裴渡右手撑着脑袋,慢悠悠地说:“陛下让咱家来找将军商量北疆事宜,结果撞见了将军家里的家事。刚刚的事儿咱家都看见了,容将军,你不介意罢?”
他的声音很好听,没有太监的尖声尖气,而是柔柔的,却凭生凉薄之意。
他这么一说,简直让老将军火冒三丈,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什么时候一个太监也能干涉北疆军事,还能这般挑衅自己了?
他忍住心底的怒火,还是弓了弓腰露出一个讪讪的笑容:“容某家中家事,让掌印见笑。”
裴渡懒洋洋地靠在椅上,抬了抬眼皮,没搭话。
老将军心中忐忑,害怕这裴太监为难他。
半晌他才嗤笑道:“家事?给咱家断断?”
老将军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却依旧恼得很。
裴渡要断自己的家事?他还有没有把将军府放在眼里?
他低声下气又补了一句:“家里一些琐事,不便麻烦掌印。”
众人都摸不清头脑,裴渡这是要干什么?
容宛敛了眸,识相地地退到了一旁,心中疑惑。
他是在帮自己,在帮自己出气?
怎么可能?
裴渡又笑了:“将军这般不相信咱家,那就把事情给陛下断断。”
这事情丢的是皇家的脸面,陛下若是知道,定会发怒。
老将军一听这话吓得脸色煞白,而老侯爷一阵火冒心头,实在是忍不住,上前一步站出来:“不知弦儿是哪里得罪了掌印,若有得罪,江某一定好好管教。”
裴渡翘了翘唇角,笑容越来越深:“咱家可记得清楚,那日在街上,侯爷的马车拦了咱家的路。”
容宛鸦睫颤了颤。
原是因为这件事情,裴渡才借机针对江弦。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又怎会为自己出气?
老侯爷忍着怒意,只因此事便明目张胆地针对江弦,干扰家事,裴太监简直太过于猖狂!
这人陛下却信任得紧,众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只能忍。
老侯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看得紧。
还是老夫人正了正颜色,肃声道:“弦儿,出来赔罪。”
立在一旁的江弦怔住了。
他一个侯爷,给太监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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