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回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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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地把币单交还给肖云峰，玉婆婆猛然把脸一沉，扭过头似笑非笑地瞟着祁融涛道：“小三儿，你们祁家果然是趁钱的很哪，五百八十万币珠在你眼里竟然都不算是钱？”
“五百八十万币珠？这不可能！”祁融涛惊呼道：‘这小子来咱们庆蒙城不过数月，去巡察署供职也才月余，那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玉婆婆不悦道：“难道你怀疑肖公子的这些币单是假的，还要拿去验一验？”
“我••••••”一听这话，祁融涛顿时哑口无言，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玉婆婆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早把一双眼睛炼成了比验钞机还厉害的火眼金睛，要说她能看不出币单的真假，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肖云峰连看都没看祁融涛，只是对玉婆婆解释道：“玉婆婆，我来庆蒙城的时间的确不长，不过我来之前家父怕我吃苦，就给了一些零花钱让我平时花用，所以••••••”
“嗯，我明白！”玉婆婆说道：“不瞒你说，自打公子一进门我就看得出公子必定是出身世家大族，不然你身上那种高贵沉稳的气质就没法解释了不是？只不知令尊如今在哪里高就啊？”
肖云峰答道：“家父在黄钰王爷麾下任侍从长！”
“原来如此！”玉婆婆惊叹道：“肖公子出身显赫，又来自五王城，难怪气度会如此不凡！婆婆有眼不识泰山，刚才是受了小人的挑唆才多有得罪，肖公子气量如海，还要多多包涵才是啊！”
一旁的祁融涛听了这话立刻就不干了，涨红着脸争辩道：“诶？玉婆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小人挑唆’？这些年我祁融涛在你这里可没少花钱，就算落不着好，也不至于就是个‘小人’吧？”
“哼！”玉婆婆冷哼一声，说道：“小三儿，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那你就应该知道，婆婆我为人最是公正，向来是帮理不帮亲！今天人家肖公子到我这里来照顾我的生意，可你不但突然跳出来挑事，说人家肖公子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还无端指责肖公子是个骗子，诬陷人家会偷换我店里的珍宝，如今真相大白，足见你满嘴都是谎言，那你说说看，你不是小人又是什么？”
“好，好！你说我是小人是吧？好，那我••••••”祁融涛被气得脸色发白，正要撂下一句狠话起身就走，可是当他看到小欣眼中投射过来的那道鄙夷的目光，却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改口说道：“那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祁融涛究竟是个什么人！”顿了顿，他又说道：“玉婆婆，你是开店做生意的，那你总不能把上了门的客人往外赶吧？”
“那是自然！”玉婆婆说道：“小三儿，听你的意思，莫非你也打算照顾一下婆婆我的生意？”
“怎么，不行啊？”祁融涛说道。
“当然可以！”玉婆婆说道：“既然祁三公子愿意破费，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你说吧，你想买什么，我让伙计带你去挑！”
“这就不必了！”祁融涛一指那条奉天石手串，说道：“我就要它！”
“什么？你也想买这条手串？”玉婆婆不禁再次皱眉，说道：“可我已经••••••”
“没什么已经！”祁融涛翘起二郎腿，说道：“你们的谈话我进门的时候也听了两句，如果我没有听错，你们的买卖不是还没有敲定吗？那好，按照你们‘觅宝斋’的规矩，如果几位客人同时看上了一件首饰，那就价高者得！玉婆婆，你总不会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毛头小子就坏了自家的规矩吧！”
“三公子，这件奉天石手串可是价值不菲啊，你确定想要？”谈及生意，玉婆婆的称呼也变得正式起来。
“既然连这狗••••••这位公子都能买得起，那我祁融涛就更没有理由买不起啊！”碍于玉婆婆的身份，祁融涛硬是把到了嘴边的“狗东西”三个字给咽了回去。
“好吧！”玉婆婆看向肖云峰，满含歉意地说道：“肖公子，刚刚祁三公子所说也是实情，方才我只是提出了建议，而公子你还没有答应，所以这笔生意就不算成交，按照我们‘觅宝斋’的规矩，在生意没有成交之前如果有哪位客人看上了同一件东西，那就只能是价高者得了！”
“无碍！”肖云峰大度地摆摆手，说道：“有道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是店里的规矩，那你这个当老板的自然是要遵守，这合情合理，没什么可说的！”
“肖公子果然爽快！”玉婆婆赞了一句，转头对祁融涛说道：“三公子，我这条奉天石手串价值两千八百万币珠，刚才我跟肖公子商量，打算让他先付五百万币珠，剩下的••••••”
“你不用说了！”祁融涛打断道：“这些话我都听见了！”
“那好！”玉婆婆说道：“如果你开出的条件能比这更好，我就可以考虑把这条奉天石手串让给你！”
“我身上带的钱没这小子多，只有几万币珠！”祁融涛直截了当地说道：“不过我不需要等两年，只要一天，我就能把剩下的钱付清！怎么样，这个条件比你刚才谈的要好不少吧？”
毋庸置疑，祁融涛提出的这个条件确实要比玉婆婆许给肖云峰的条件要好的太多，要知道，两千多万币珠那绝对是个大数目，即使放在利率最低的币庄收利息，两年下来也有几百万币珠的收益，只要玉婆婆脑子没有进水，她就不会拒绝祁融涛的提议。
“嗯，这个条件确实不错！”玉婆婆点点头，又看向肖云峰道：“肖公子，你怎么说？”
尽管不知道肖云峰是从哪里变出来这么多币珠，但小欣却是可以断定，这五百多万币珠绝对已经是肖云峰的全部家当，而奉天石手串的价格却高达两千八百万币珠，如此一来，就是杀了肖云峰只怕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因此小欣认为，眼下有祁融涛这个蠢货出来接盘，肖云峰必当就坡下驴，痛痛快快地把这条手串让给祁融涛，谁知肖云峰却是一脸淡定地说道：“交五百万定金没有问题，剩下的钱我明天也能一次付清！”
“你明天就能一次付清两千多万币珠？我不信！”祁融涛闻言立时又跳了起来。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肖云峰冷冷地和祁融涛对视，眼神却是坚定无比，没有丝毫的怯意。
“你••••••明天真的能付清全款？”玉婆婆心里也满是疑惑，在她看来，无论肖云峰的家里再怎么富有，那也不会让他随身揣着几千万币珠“零花”，因此肖云峰即使能拿得出这笔钱，却也必须回家去取，可他们家远在黄钰城，那么只要不是用飞的，他就不可能在一天之内从家里拿回钱来。
肖云峰微笑着说道：“不瞒玉婆婆你说，家父老来得子，对我着实是疼爱得很，这一次来庆蒙城发展，家里面想着庆蒙城距离黄钰城挺远，生怕万一有什么事会出现远水不解近渴的情况，于是就让我尽可能地多带一些钱过来。今天跟小欣出来，我只是随手抓了一把币单，想着差不多够了便出了门，如果带的钱不够，我去伯父家拿一趟也就是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见玉婆婆眼中仍有怀疑之色，他又说道：“刚才婆婆你数过我的币单，应该知道那不是个整数，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说的话吗？”
“肖公子说的没错！”玉婆婆点头认可道：“你那些币单一共是五百七十七万五千币珠，确实应该是随手拿的，要不然不会有整有零！”
“那我涨价！”祁融涛此时也信了肖云峰所说，便立刻加了价码，说道：“我出三千万币珠，这总可以了吧？”
不等玉婆婆说话，肖云峰已然接道：“我出三千五百万币珠！”
“三千八百万币珠！”祁融涛叫道。
“四千五百万币珠！”肖云峰拿眼角瞥了一眼祁融涛，不屑地说道：“一次就加两三百万，就这点魄力也敢跟我斗？哼，不自量力！”
“五千万币珠！”祁融涛的声音更大。
“五千五百万币珠！”肖云峰的眉角微微一挑。
“我出六••••••六千万币珠！”祁融涛的双目充血，声音也有些嘶哑。
听到“六千万”这个数字，肖云峰终于皱起了眉头，也没有立刻接着往下喊价，而是想了一会儿才说道：“玉婆婆，我可以出八千万币珠，不过你得给我五天的时间！当然，我可以先给你五千五百万币珠作为定金，如果五天时间我拿不来剩下的两千五百万，这定金和奉天石手串我都不要了！”
“那不行！”祁融涛此时就像是在黑夜中行走了很久的人突然看到光明，立时兴奋地大叫道：“玉婆婆，他这可不算数啊！既然咱们在这喊价，那就必须在一天之内付款！你想呀，要是像他这么拖延，那我也可以出价一亿，不过要过两年才能给你，然后他再喊价两亿，但是你要等十年••••••照这么喊下去，喊到明年也不会有结果，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可没这个意思！玉婆婆••••••”肖云峰刚要解释，却被玉婆婆摆手阻止，就听她说道：“我觉得祁三公子的话确实很有道理，照你们这么喊下去也不是个事，非常遗憾啊肖公子，如果你在明天中午之前付不了全款，那我也只能把奉天石手串卖给祁三公子了！”
“玉婆婆，这不公平吧！”肖云峰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家在黄钰城，就算要拿钱，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见肖云峰仍旧不肯放弃，玉婆婆终于板起了脸，沉声说道：“肖公子，‘觅宝斋’的老板是我，在这里买东西，公不公平我说了才算！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不用再说了！” 说罢，她又对祁融涛说道：“三公子，你身上钱不多，就先付一万币珠的定金好了，剩下的打欠条！不过我要把丑话说在前头，打了欠条之后，你明天必须把钱给我送过来，一个币珠都不能少，否则••••••”
“你只管放心！”见玉婆婆终于采纳了自己的建议，祁融涛不禁大喜过望，忙道：“我知道你跟城主夫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我要是敢赖你的账，你不得扒了我的皮呀？”
“你心里明白就好！”玉婆婆说了一句，便吩咐四狗子取来笔墨印泥，让祁融涛打了欠条并且按了手印，确认无误之后，将奉天石手串交在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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