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五回翘楚亦常被美人戏真凶岂会这般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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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半晌无言。南宫稷心中焦躁急切的期待着,可她那张熟悉的面孔上却是他读不出看不懂的神色。
她忽然将头扭到一边,叹了口气:“呼,可真不愧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动不动就这样。”
南宫稷眸中顿时迸发出一抹金光,她终于承认了!
他一刻紧绷着的心终于被放了下来,他也放开了束缚着他的手,却又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盼儿!”
他素来不是情绪外露的人,可此时却也难掩眸中和脸上的欣喜若狂之色,可她却依旧眸光清冷,脸上也未见半点欣喜。
倒是放开了口风,调侃了句:“是谁说的,出阁之前的女孩若是与男人有亲密举止可是会嫁不出去的。”
南宫稷不禁轻笑,片刻后,在她耳边低声道:“如盼儿这般的女子,又何须愁嫁?不过是望你洁身自爱、休要自轻自贱罢了。”
她又是一声冷笑,只是紧紧相拥之时,看不到对方的脸色。
“你还活着,这便是如今最大的幸事。”他这一句,倒像是对自己说。
已经足足五年,他的心未曾有过这般欣喜、愉悦感受,他以为已经死去整整五年的心,这一刻终于彻底活了过来。
她却只是默然伫立,并不言语。
终于等到他愿意将这怀抱松开,他却依旧不肯彻底放开她,双手依然握着她的肩,问道:“盼儿,你究竟是何时、如何从哪毒洞中逃出生天的?”
她将头扭到一边,却依然面色清冷,她兴致索然地冷冷开口,吐出几个字:“说来话长,今日便不说了。”
南宫稷便说:“好,你不想说就暂且不说。”
他的声音依然清冷如水,但恐怕是个人都听得出他宠溺她那语气和口吻。
“听你之前的话,想必是已经想起了姓名,而今可以告诉我了?”
她扭过头,抬起一双水眸望着他,冷冷开口吐出二字:“虞嫣。”
“嫣,姹紫嫣红,巧笑嫣然,好名字。”可刚说完这些,南宫稷便察觉有些不对劲。
虞嫣,怎么这么巧,姓虞?虞美人的虞……
瞧着南宫稷那眉心微蹙、面色狐疑的模样,虞嫣却故意笑了起来:“对,正如那传言所说,我就是那邪道妖女虞霏娴与仙门叛徒聂巽的遗孤。”
南宫稷不禁大惊,他的确从未想到这传言会是真的。
“所以,那些说书人是你杀的?”南宫稷脱口而出,可出口后又有些后悔。
虞嫣却笑着反问道:“什么说书人?三师兄倒是真会联想呢,知道我是妖女之后,就立即想到我会杀人。”
南宫稷心中顿感焦灼,想要开口辩解,可偏偏他素来不习惯辩解,如今要辩解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没等他想出个一二来,她便又笑笑说道:“无妨,反正所有人都这么想,妖女之后怎会不杀人?”
南宫稷只好吐出一口焦灼,语速不觉快了些:“并非如此,而是那些说书人都曾说过虞霏娴与聂巽之事,此等巧合,让所有人都认为磁石必定是与二人有关联之人所为,而今与他们二人有关之人,只有你。”
虞嫣抱起肩,不屑一笑:“有道理。那三师兄是打算立即抓我去见官吗?”
南宫稷重重叹了口气,沉声道:“告诉我,你没有。”
虞嫣却将头扭到一边,似是有些失望地说了句:“哎,不愧是三师兄呢,哪怕是死了五年的人活过来站在你面前,反应都能那么平淡,无趣,真是无趣。”
这话让南宫稷有些不悦,在他这儿来说,刚才那表现已经是他反应最明显、最外露、最剧烈的样子,不然还想他如何?她竟还嫌他无趣?呵,小女孩长大果然变了,变得连他都嫌弃起来了!
想当初,她可是最常用那种盈满憧憬和敬仰甚至很是崇敬的目光望着他,宛若望着什么至仙至圣之人一般,她甚至连看掌门师傅和师门列祖时都未曾露出过那样的神情,唯有看他时……
南宫稷一度认为自己对各种虚无缥缈的虚荣名誉毫不感兴趣,直到触及她那目光之时,他才渐渐意识到,他也是有些“爱慕虚荣”的,爱慕被她敬仰崇敬的那种虚荣。
这会儿她故意用眼角望着他,戏谑道:“若是二师兄,他定会兴奋地当场跳起来,在抱着我高高举起转一圈,然后再将我扛上肩头、骑在他脖颈上,绕着山头兜一圈,你信不信?”
“……”南宫稷一阵无语。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她口中描述的那些荒诞不经、不循礼法之事,的确是陆霄会做出来的事,甚至她就那么一说,那画面就已经在他脑中自动上演。
南宫稷端起肩,就那么瞅着虞嫣,片刻后,忽然原地跳了下,然后对她伸出双手、张开怀抱。
虞嫣纳闷道:“你这是要作甚?”
“把你高高举起,再让你骑上来兜一圈。”
虞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是没想到,她就那么一说,他还当真要做。
不过,这倒像是他的性子。
众人皆知三师兄南宫稷乃千载难遇、鹤立鸡群的麒麟之才,师门上下所有人无一不对他赞不绝口,上至闭关不出的师祖、□□,下至山门前扫地的大爷,要是祖宗牌位、花花草草会说话,那必定也是整日夸赞南宫稷的。
也许正是因他太过优秀出众,反而素来不愿与人攀比,总是一副恬淡孤僻、云淡风轻模样,似是早将一切看淡,没什么值得他奋力追求,也并无什么干劲和斗志,总是居高临下,俯瞰众生。
可在师门中多了个小师妹后,事情便变得不一样了。
无论何事,只要小师妹一开口,原本一脸寡淡的南宫稷,都必定会当场变脸,态度也瞬间来个大逆转。
春季上山采青时:“二师兄真厉害,肯定是二师兄采青了!”下一刻人群中便钻出个如同脱缰猴子的人影来,定睛一看,竟是素来不屑参与此类事宜的南宫稷。
夏季拔河时:“二师兄力大无穷,肯定要赢了!”另一边瞬间多了个光膀子大汉,定睛一看,竟是素来衣冠整洁、不喜袒胸赤身的南宫稷。
秋季登高大会时:“二师兄所向披靡,定是这次魁首了!”下一刻,一袭白衣扫过众人,瞬间撂倒一片同门,直奔最前头的陆霄而去,定睛一看,竟是不愿参与师兄弟相争的南宫稷。
冬日赛打年糕时:“二师兄力大无穷,打出来的年糕定是最美味的!”下一刻,人群之中多了个力大无穷、又速度极快的人形石臼,定睛一看,竟是压根不吃年糕的南宫稷。
……
陆霄不禁每每抱怨:“合着我就是个靶子?”
但他也乐于见到南宫稷每每因小师妹的一句话当场变样、发愤图强的情形,师门之中简直找不出比这更有趣的事。
“怎么不过来?”南宫稷的声音打算了虞嫣陷入过往回忆中的思绪。
她忍住笑,说道:“你好歹也在我说出来之前有所行动啊,等我说出来再做还有什么意思。”
南宫稷皱起眉头叹了口气,心中苦闷酸涩不已。
若是要比对小师妹的宠溺和保护欲,他自认绝不会比陆霄少半分,可为何她老是先想着、看着二师兄陆霄?
南宫稷还是暂时将其他杂念放在了一旁,对虞嫣开口道:“明日便同我回师门吧,届时二师兄见你,看他会不会如你所说一般。”
可虞嫣却没了玩笑的性质,面色凛然冷笑道:“回师门?二师兄可真会说笑。”
“不回师门,难不成你想做那什么‘彼岸花仙’一辈子不成?”
“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你堂堂仙门之女、英豪之后,为何要流连与红尘,堕落与烟花柳巷中?”
虞嫣又是一阵冷笑:“我喜欢,倒是三师兄,要我回师门,不知究竟是何用意。五年前杀我一次,还嫌不够,今日还要再杀我一次?”
“你说什么?”南宫稷拧起眉头。
虞嫣再度冷笑:“三师兄,你可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我知道什么,为何不亲口告诉我?”
虞嫣翻了个白眼:“若是你不愿相信,我亲口告诉你又有何用?”
“可你还什么都没告诉我。”
“罢了,夜深了,二师兄请回吧。”
南宫稷心底又是一股火气窜上来,直接顶到脑门子上,哦,怎么凌枫可以留下过夜,却要将他赶出去?
“你不说,我便不走。”
虞嫣轻挑柳眉,故意说道:“不走,是想留下作甚?难不成,真是想让我侍奉你到床上不成?”
南宫稷心中怒火更盛几分:“……你究竟为何要堕落至此?!”
虞嫣却笑道:“我想挑个夫君,好嫁人。”
“你……”南宫稷惊呆,心情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
一阵心神混战、天人交战后,南宫稷咬着牙低声道:“那含香县上一夜六起命案,可与你有关?”
虞嫣看着南宫稷,眸色清冷、声若冰霜地开口道:“哦,三师兄这么急着来见过,甚至不惜以玉笛做饵,原来是为了查案,可真是一身正气、大义凛然。”虞嫣缓缓地拍着手,毫无疑问是在讽刺而非称赞。
南宫稷紧紧咬着牙,强忍着再度开口:“那六人皆死于玄精剑法之下,死时身上被刺彼岸花,偏巧还都曾来你这儿做客,若是当真与你无关,怎就那般巧合?”
虞嫣勾起唇角,干脆直截了当地说道:“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
南宫稷双眸圆睁,呆立在当场。
“如何?三师兄明日带人来将我抓了去便是。”
南宫稷心神震颤,简直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好在只消片刻,他便想到她应当是在和他置气。
他赶紧沉下心神,缓声道:“盼儿,师兄不是那意思,只是这些巧合总要有个说法,且杀人总要有个动机,你与那些人无冤无仇……”
“我就是单纯看他们不爽,我心中郁结难平,只想杀人泄愤,不可吗?”
南宫稷愣住,一时间竟也不知该作如何感想,若只是置气而已,这话也说的太过了些。他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她会是个无端杀人泄愤的愤世狂魔。
“好了,三师兄案子也查完了,请回吧。”虞嫣抬手做出送客姿态,并道:“天仙、川乌,送客!”
南宫稷还愣在费解诧异之中未能回过神来,便被两个侍女推推搡搡地送出门去。
竹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虞嫣身后,躬身低声道:“宫主,他们明日便到,消息可靠。”
虞嫣眸光似刀光凛冽,如血唇瓣挑起一抹笑意:“好,那明日便可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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