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建白的桃花

缕缕清风吹动池塘水，一道道水波东荡漾西荡漾。几只鸭子在水里悠哉悠哉吹着风。

        “嘻嘻哈哈，”临近池塘的果园里一群孩子嬉闹。

        “够了够了，提不动了。”祁雯将手里的梨子手擦了擦咬一口，满嘴甜汁，梨子肉白皮薄，又脆又甜。

        “雯雯姐，你说三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祁盈坐地上也咬着梨子，就是祁绫祁纯祁绎都人手一个梨子。

        “还不算坏，目前挺好的人。”

        “她整天被奶奶骂，她居然都不哭，看上去一点都不怕。奶奶说她脸皮厚我都觉得是。要是我早就不敢出门见人了。”祁盈一步步的分析，身子都哆嗦一下，“她还真有点厉害，换我我不敢。”

        “三婶又没有打你害你，你怕她干什么。”祁绫满不在乎的，“我看人挺帅的。潇洒帅气不多话。”

        “是啊是啊。”祁纯就会赞同自己哥哥的话。

        “我不喜欢她。”祁绎居然反对，他才五岁。“阿妈说三婶不漂亮，不像女人。说不定是男的，她是个坏人。”

        “胡说！阿妈怎么会说这种话！”祁盈吓呆了，急了抓弟弟手臂，“不许跟人乱说，懂吗？刚才的话再不许说了。”

        “什么话不许说了？”祁凤丽走了过来，“小绎啊，别怕。你说的那个人啊我也不喜欢。我们家给她吃给她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怕她干嘛。”

        “哦，小姑姑。”祁雯递上梨子，“姑姑给。”几个收拾摘下来的梨子放在两个提篮里，往家里走。收割过后的田野空旷，田埂上三三两两的村民肩负农具或挑担子或挎着篮子走回村。有从山方向下来的，也有从村子外围果园出来的汇集到村口的巷道来。村民的衣服多是长袖工装，也有不怕晒不怕草叶刮磳的就穿短衫。

        “哦，三叔小叔。”几个看到自家叔叔当然高兴。詹咏夕这两天也跟他们上山的，碰到祁家的孩子们热闹起来。在这热闹里有人含笑的说道：“建白哥，听说你结婚了。恭喜你啊。”

        詹咏夕看祁雯祁盈几个都有点傻眼的样子，祁凤丽站那里翻白眼，小声嘀咕：“孩子都五岁了，穿的那样给谁看啊。”

        “是春英，她回来了。”边上有人看热闹。

        詹咏夕想起来是谁了，祁建白的相好。但见春英年约二十出头，盘着发髻，压发的发饰是白银珠花，耳钉也是白银镶嵌绿松石的松石耳钉。头发色泽油亮，标准的瓜子脸，肌肤白晰细腻，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温柔可亲。身高目测有一米六三四，穿件成婚妇人穿的过膝浅蓝色长袍，却是风吹柳枝窈窕动人。

        詹咏夕心想哎呀好看的人啊，祁建白也太没有福分了。看他的脸色又看春英娇羞的神色，挺好玩的。

        “叔叔好。叔叔，这是我亲自摘的苹果，给你吃。”一个四五岁的男孩，面容清秀，面如凝脂，唇不点而红，眼睛藏着星星。却是春英的儿子。如果当初祁建白娶春英，儿子该这么大了，后不后悔呢。

        “谢谢，叔叔不饿。”祁建白脸上难得的笑笑，对孩子摆摆手表示不要，再抬眼看春英，“春英你瘦了。”詹咏夕觉得是有戏，看的津津有味时，人祁建白说道，“女人还是胖点好。人瘦看得难受。”说完转头看詹咏夕一眼，丢头走人。祁凤丽欢乐地跟上，建勇看詹咏夕摇头叹“难受”，说着走开，建宇建明吴以均在建勇后学他摇头依次走开。看得詹咏夕心吐槽，我是顶杠的还配合你们演啊。

        吴氏说不让詹咏夕上山去，“山里没有野果给你摘，你干嘛又跟去。眼看天就冷了，没见背柴火回来。。。。。”

        “知道了，背柴火。”詹咏夕带上大力臂，手套，麻绳一捆背上，气昂昂的出门。她是跟祁建白出门似的，但不在一块。

        “你，进山那么勤快，为什么？”祁建白有点看不透。

        “打柴火啊。”詹咏夕看他怀疑，心叹气，看来今天就是打柴火了。不过可以在山上晒东西。

        在出村口时，冷不防又冒出一位好看的姑娘。一米六七八的个子，白色公主衫，油亮的头发编成蓬蓬的发辫。脸就像含苞待放的芙蓉花，粉粉的，眉毛弯弯，笑的眼睛也是弯弯的，特别可爱。看着就像带着花香的春天一样让人愉快。

        “建白哥，早。”露出四颗白牙笑得甜美，脸色带娇羞的神色，“你这么早就上山了。”

        “霏霏早，你这是，要上山吗？”

        于是，这位和霏霏妹子就欢喜的巴拉祁建白说话。建勇落在后面看詹咏夕：“你不难受？你到底想不想跟建白哥一块过了。”

        “别吵，看好戏。”“那天我看到松树下蘑菇，摘了满满一篮呢。建白哥，我留些给你回去打汤吧。”“不用了。”

        “建白哥，你记不记得上次在那眼岩石泉眼，旁边有棵无花果树？你说熟了一起摘。今天我们一起去看看摘果吧。”

        “这样你都能看下去？”建勇都要抓狂了。结果，“小叔，你该不是暗恋霏霏妹子吧。”建勇心里的气一下平了。

        “霏霏，那棵无花果大家都看得见，这时候早没有果了。今天我们有别的事，你自己小心吧。”祁建白真是没情商，把美女往外推。

        霏霏看他们往别的山头走，自己只能跺脚。

        “詹咏夕，你要走哪条路？”祁建白就这么看着。

        詹咏夕腹诽，你的桃花出现了我挡你路了对我生什么气，我又不会拦着你。随手一指：“那里。”

        “不可以。那里是坟地。”

        山脚和谷口的的树木长得茂密，藤萝如小山包。往深处走山形地貌为之一改，树木高大得多，动物鸟雀出没其中。天都是给遮挡黑黑的，树下是小树藤蔓，有时是被风吹倒的老树干横在地，苔藓，蕨草不知名的草和蘑菇长满枝干。没有人走过要开一条路来，一天都走不出去。往林子深处走，地势其实在升高。翻过密林遍布的几重山，大约也有十三十五公里到达山顶湖泊。没有高大的树木也没有密集的草。狼毒草在岩石旁泉眼周围的湿润地生长。在往上就是山石顶，一块块比房子还大。一些生命力顽强的草长在石缝里。

        霜降之后山顶比山下冷，草叶尽枯空里打旋的风吹进衣领里，爬山出的汗经风一吹，全身透凉透凉的发冷。

        “扑通”水花飞溅，詹咏夕如一条鱼在水里游。潜到水华深处收取藻体。收集差不多了，这个秘密不能保住她也不在乎了。

        村民家中有太阳电能和甲烷气作燃源，只有像詹咏夕泡草药浴才会用柴火烧。所以打柴的人家是冬天冷要烧火盆用的多，那也是要用木柴。詹咏夕开始连铁线草啊小灌木都用机甲镰收割，带回去被吴氏骂，说她连木柴，草都不分，割一大堆草回家偷懒。在山上的草还在呢，詹咏夕看天色，下去要下雨了，晒不干的丝藻还是要柴火焙干。

        一捆捆的柴草向山下滚，看到詹咏夕的村民摇头：这个建白的媳妇真是个不靠谱的。

        “建白家的，你这是割草啊干嘛用啊？”

        “烧火用啊。”“真是。。。。。”

        等她走开就在那说，“这‘真大胆’，脑子也不正常呀。可惜了建白。”

        “建白看是好的，可是他也太听祁大婶的话了。说东就是东不会往西走。”

        “就是哟。以前春英家里都同意嫁他家，祁大那个泼妇就是不同意。还说建白是命带金星是金贵的命，郡府小姐都不配。看看，我呸，还不是娶了个傻吧叽的疯女人。”。。。。。。。。

        “詹咏夕，你，你又拉这些草回来干什么！你这死不长性的贱婢，你要堆在哪？院子都没法走路了。”

        “知道了，我一会堆房顶上就是了。”

        “哎哟作孽啊，早知道当年给建白定下婚事，现在不用受你这外三路来的贱婢的气了。”

        “村里喜欢建白的姑娘有不少呢。要不您给建白收一个？”

        “你放屁！就你一个够气死我了。来一窝唱大戏啊。”

        “婆婆，你来看看被套合不合意。”大嫂走了出来叫吴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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