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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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章
蒋忠榕暗自抱怨完,只好在屋檐下拿手帕擦拭额头的雨水。
擦着擦着,周遭传来一阵轻呼,他闻声抬头,迎面走过来了两个人。
里头的店小二窜了出来,恭恭敬敬对着那两个人说:“候爷,乐小姐,您们里面请。”
同时,蒋忠榕听到周围有人说:“这不是北平候吗?怎么来这种地方?”
路人甲:“你傻,肯定是躲雨啦。”
路人乙:“这容貌真是当今世上少有,如同仙人下凡呀。”
蒋忠榕便看了一眼,甚是无语,虽说两人面貌,尤其那左边用面纱掩去半张脸的男子看起来气度不凡,可哪有这么夸张。
不过,北平候,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啊。
正想着,浑然不知自己堵住了那两位贵人的路。
小二推了蒋忠榕一把,本想叫他走开,他却因为回神过猛,手中的帕子也就顺手丢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到那男子脚旁。
还,还真是始料未及。
那两人却是双双的停住了步子,蒋忠榕尴尬一笑,连忙蹲下前去打算捡回帕子。
谁知更尴尬的事情就在此刻发生,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一个用力过猛,蹲下去的脚就没刹住,硬生生的往前栽了过去。
蒋忠榕的手扑腾了两下,心里害怕摔倒,便随意抓住了眼前的东西。
这下,不禁小二目瞪口呆,旁边的秦乐也是石化在风中,对面铺子里吃油酥饼的老伯伯看到,咽了一口下去,便忘记了吃第二口。
蒋忠榕抱着软软的,凉凉的,那北平候的大腿,脸还贴了上去。
他就这样不愿意动了。
没有原因,他虽然年纪小,也可知晓不好意思,这莫名其妙的给人家大腿抱上,脸皮纵使再厚的人,也会忍不住红起来。
此刻便是,他脸轰的热了,连耳朵尖都红了起来。
秦乐看他被沾湿的衣裳凌乱,误以为他是哪里不知天高地厚的乞讨儿,抬起一脚就是踹在蒋忠榕身上,却被敏锐的他察觉到,连忙躲开了。
利落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蒋忠榕直视这个跟他看起来差不多大,一袭红衣加身的秦乐,目光有些凉。
秦乐啧了一声:“哪里来的乞丐,找死。”
蒋忠榕懒得计较:“我并非有意,却也不是乞丐,在下蒋府大公子,蒋忠榕。”
“不是乞丐为何如此狼狈。”秦乐甚是怀疑,如明珠般的双眸不断在他身上打量。
“从西郊回来,途中落雨,有一段马车进不去,步行了。”
秦乐还想说什么,方才一言不发的男子却忽然从宽袖中伸出手,虚拦了一下。
那北平候说:“乐儿,走吧。”
而北平候那空灵得犹如山间水击打清泉般,又夹杂着一丝幽冷,丝丝缕缕都要将他包围的声音,另他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秦乐瘪瘪嘴,到底不敢违背男子的话,瞪了蒋忠榕一眼就进去了。
北平候伸手,身边的小厮有眼力见的捡起地上的手帕,递到北平候手上。
仅仅扫了一眼那手帕,就伸手递给了蒋忠榕。
蒋忠榕摊开手心,边道:“谢谢。”
而后手心就传来温凉的触感,是北平候放的时候,指尖无意间淡淡擦过他的掌心,虽然只一瞬便收了回来,但还是惹得他一阵颤栗。
“多,多谢。”
北平候隔着透白的面纱看他:“无妨。”
说完便走了进去。
蒋忠榕甚是无奈,在心里暗暗骂自己脑子有病,同样是男儿身,有什么好在意的,怎么自己对北平候的反应这么大,实在怪哉。
百思不得其解了会,雨总算停了。
他迈开步子朝着前面走了两步,也不知为何,忽然感觉到一束目光直白的打在自己身上,连忙抬头寻是谁。
醉仙楼二层,那是一个只有屋檐遮顶的小包厢,面朝闹市,不通达各个包间,是醉仙楼最平静的地方。
蒋忠榕抬起头的一瞬,越过间隙相等的木栏,和北平候对上眼。
此时他已经褪去面纱,留下一双清澈眼眸,干干净净的像一个少年。
其他的蒋忠榕没仔细看,只记得那一双眼,冰润如玉,如果能够浅尝辄止,想必也是一番好滋味。
察觉到自己心思,实在令人惶恐,回过神来,蒋忠榕已经一头撞在街边卖篦头油的小摊贩上,那刚盛起来的被洒出来,小贩哎呦一声,引得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蒋忠榕颇为尴尬,也来不及再抬头看那北平候的神色,从腰包里掏出银元,丢在桌上跑了。
后来挽月听说了这件事,喜形于色的笑了:“所以在那日以后,你心里总是想起他?”
蒋忠榕年少不知情之深浅,茫然的点了点头:“是,这北平候究竟是谁?我怎么总觉得他的封号耳熟的很。”
挽月看向他:“你听说过开国功臣秦寂言吗?”
“大英雄,自然是听过。”
“秦寂言是当今圣上的表舅,也就是那北平候的亲爷爷。”
蒋忠榕张了张嘴,目瞪口呆,似乎自我消化了下,才言道:“难怪有些耳熟,想来从前在饭桌上听我爹提过两次,开国英雄的子孙啊,那荣耀当真是无上的。”
“那可不。”挽月斜眼一笑,来了兴致:“怎的?你不会是看上北平候了吧?妈呀!”
蒋忠榕加重手中的力道,把药蹭了一下,这才收手:“让你胡说,我怎可能喜欢男子,上完了,你自己包扎去。”
看着他跑出去,挽月捂着头啧啧了两声,她就开个玩笑,至于反应这么大吗?还肆意报复,疼死她了。
额头有伤,新学的发髻也不能绑,挽月索性一直披头散发,将纱布牢牢的捆了几圈后,就跑到院子中央吃东西去了。
那些个吃食都是夏影拿过来的,豌豆糕,蒸饺,红豆饼,应有尽有,她兀自吃了一会,刚反手抹了把嘴,就见桃春忙里忙慌的跑了进来,喘着气说道:“挽月,挽月!”
挽月咽了咽口水,白了她一眼:“喊魂呢,吓死个人,我坐在这里没有瞧见呀。”
桃春刹住脚,倒了几步一屁股坐下,就着她的茶水饮尽,这才勉强喘了口气,说道:“挽月,你知道为什么最近夫人不出门,一直呆在春常院里吗?”
“为什么?”
自从自己受伤,院里清净不少,本来挽月以为薛婉看蒋笑笑受伤了,必定会择个日子再杀过来,可没有料到几日过去,却依旧风平浪静。
莫不是薛婉想要消停了,她觉得不太可能。
桃春伏在她耳旁悄悄说了几句,惹得她睁大眼睛,睫毛扑腾了两下:“当真?”
“当真!”
原来是薛婉想要一个孩子,疯了似的每天晚上缠着老爷,白天喝药,还把马郎中留在了蒋府,时时刻刻能留意到自己的情况。
挽月闻言,很不厚道的爆笑起来:“哈哈哈,老爷白日里一直带着少爷在外面忙生意,好不容易可以夜寐,还要被娇儿在床榻上缠着,我可真是心疼老爷,身子迟早有一天吃不消,我说这大夫人年纪也上了,怎么还这么不消停。”
桃春四下看了一眼,连忙扑上去捂住她的唇,吓得冷汗涔涔:“我的好姐姐,你说那么大声作甚,要是被人听了去,老爷会怎么想你,我的天。”
“对不住对不住。”挽月拉下她的手,虽不说了,却还是笑个不停。
桃春颇为无奈说:“大夫人生二小姐时,产后大出血,后来大夫说再难有孩子了,没想到这些年还真是,连机会都没有,就是怀不上。”
挽月咦了一声:“莫不是被我刺激上了,想要生个男儿来和少爷争夺家产?”
“我看八成是,去不去看热闹?”
“有热闹看,当然去啦。”
挽月跳起来,忽的想到什么,犹豫问道:“你手摸过什么,总是隐隐约约有一股味儿。”
“哦,我刚打扫茅厕回来。”
“死丫头。”挽月拿起桌上的糕点就砸了过去:“让你捂我嘴。”
临走的时候,挽月叫上了夏影,三个人悄悄摸摸的溜到了春常院,远了一处偏僻的角落,扒在围墙上探了三个脑袋看。
这个方位,正好能看到前厢的薛婉,今日梳了个新头簪,别上马步谣,一身流苏的淡蓝色水袖衣裙,当真是年轻了不少。
薛婉正扭着腰,不一会又甩着胳膊,蹦蹦跳跳,活脱脱像中了邪的人,再加上这个年纪的人这样活泼,很是滑稽,惹得挽月笑的前翻后仰,要不是另外两个人拉住她,恐怕都要翻下去了。
“十三,多久了?”
十三在一旁小心翼翼说:“夫人,不过半柱香。”
“嗯?半柱香!”薛婉哎呦了一声,大概是身子骨伤不起,可又不愿停,跳的肉都颤动了起来:“这马郎中说的话究竟有没有用?”
“有用有用。”十三捏了一把汗:“马郎中主医孕女,多年的名号,肯定不会错,说这样能强身健体,准没错。”
薛婉累的都要翻白眼了:“我知道,可,可这和孕有什么关系?还每天要一炷香的功夫,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或许是让夫人有一个强健的身体,怀了才好养着呢。”
“行行行。”薛婉跳的破音:“我继续。”
好不容易,另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连云又从一旁拿出碗黑乎乎的药,端到了薛婉的眼前。
薛婉插着腰扇风,转头干呕了一下,捏着鼻子说:“要死啦,还是这么苦。”
“没办法,马郎中说药要趁热喝,夫人你一闭眼就过去了。”
薛婉瞪了她一眼,无语得不行,这哪是一睁眼一闭眼就可以过去的事。不过到了最后,她还是闭眼喝了下去,好像是毒药,喝完立马甩碗,蹲到一旁去吐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三个人皆唏嘘不已,挽月唉了声:“这对自己可真是狠。”
另外两个人同意的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等过了两日,薛婉忽然干呕起来。
并且小腹也微微隆起,好像里头真的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一样。
想必是多日的辛苦有了用,浑然忘记了这怀孕哪有这么快,薛婉大喊大叫的让连云请来马郎中,自己则规规矩矩的坐在雕花圆桌旁,那脸上的欣喜真是一刻也隐藏不住。
马郎中给她把脉,没过一会摇了摇头,
一直仰着头的薛婉泄气,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脸色垮了下来:“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最近用食最多吃的些什么?”
十三在一旁作答:“近日炎热,夫人总吃拿冰水凉的藕粉,经常吃。”
马郎中蹙起眉头:“怕是不消食,胀气了。”
薛婉忽的歪在一边,眼底那点雀跃的曙光,消失不见。
等到这件事传到珑书院里时,挽月正拿着笤帚扫院子的落花,闻言笑得快要岔气,也忽然觉得这个薛婉有些可怜,为了要个孩子,当真是竭尽全力,可从未想过不过才行房事几日,怎么会就有了孩子。
笑够了,才发现桃春换了件新衣裳,桃花色的外衫里头是藕粉色长裙,脸颊处还搽了粉,小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挽月伸手勾了下她的下巴,问道:“哪个教你这样弄的,怪好看的。”
“潇湘院里的童儿。”
挽月愣了愣:“潇湘院?”
“对啊,就是兰姨娘院里的童儿,刚来不久,我见她人不错,愿意和她亲近几分。”
挽月眯了眯眼睛,她近日来总对着铜镜看伤口,不看还好,越看越生气,总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况且这薛婉最近消停的原因,不过是为了要一个孩子,还没有功夫对付自己,不然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以她的性子,几时这样委曲求全过。
便早早在心里盘算了个想法。
下一秒,挽月丢了手中的东西,甚是喜悦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叫夏影,你去把童儿约出来,问就说主子们近日来忙得没空管后院之事,闲暇时间一壶酒,几碟小菜,我们几个姐妹说说体己话,是最好不过了。”
“啊?”桃春听得一头雾水:“你要做什么?”
挽月回头笑道:“讲故事呗,你快去,一会就知道了。”
桃春应下,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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