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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诬陷


暗夜中挽月闪烁着晶莹的目光,情怯且疑惑,“你不是和陆央央相好,还来纠缠我做什么?”

        “谁和她相好了?”

        “你啊!她说你们好过。”

        “你注意,是好过,还有个过字!我那也不是故意的,有次陪客商喝多了,陆央央偏要送我回家。”

        “哼,那你就不负责了?”

        “我怎么负责?我又不爱她,除了多买些戏票捧场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娶回家。”

        “感情你把戏院当青楼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长得好看,招人喜欢,自然就有人纠缠,可那也不是我情愿的,我也有品格和思想,也得追求真爱呀!”

        “那你现在是在追求我吗?”

        他深吸一口气,“对,我刘玄玉就是喜欢你,你同不同意。”

        “你怎么……这么直白,一点也不含蓄。”

        “我就这样,我喜欢你,你跟不跟我。”

        “怎么跟?我可不情愿。”

        挽月推了推刘玄玉,没有推动,反而手落入他掌心里,被他牢牢的抓住。

        刘玄玉再次逼近她,温凉的气息缓缓缠绕在她鼻间,气氛已经暧昧至极,他目光在她唇角流连,深知自己魅力无限,一般女子都抵不过,就这样从了他。

        可闻挽月哪里是寻常女子能比的,忽然就抬起了手,按在他的唇上,没好气:“你还没说怎么跟,我不过一个戏班里写戏本的,还不如那些名旦来的贵,我可不想天天偷偷摸摸的。”

        “偷偷摸摸有何不可?”刘玄玉挑猫儿一般,挑了下她的下巴:“人生难有几回刺激。”

        挽月羞了一下,便只知道瞪着他了。

        嘴上说着不愿意,可谁能抵得过刘玄玉的温柔乡,况且人又英俊多金,挽月性子也是爽快,不出一个月,就和刘玄玉滚在一起去了。

        这一滚就是两月。

        刘玄玉和班主侄子要好,天天以结伴相玩为由,出入戏院,实则门都不进,换了一条回廊,直接溜进了第四层。

        戏楼四层是鼓楼,正逢春雨缠绵之际,基本没有人来听戏了,鼓手约会,戏子们天天咿咿呀呀,挽月图清净,经常搬上本子只身待在鼓楼写戏。

        也给刘玄玉省了不少事。

        这会屋外正是润如酥的小雨,刘玄玉翻窗而入,卷着一身湿寒凉气就过来抱挽月。

        挽月抖了一下,笔在本上拉了一条长痕。

        “好好的路不走,翻窗干什么?门又没有锁。”

        挽月觉得冷,到底没有躲,任由他抱着。

        刘玄玉低头在她脖子间蹭啊蹭,蹭了半天,直到挽月痒得受不了推开他:“你拱白菜吗?”

        说完鼻子就被捏住:“你敢说你夫君是猪?”

        挽月拍掉他的手:“少自恋了,你才不是我夫君。”

        刘玄玉知道她容易害羞,搂着她的腰把下巴搁置在她肩膀处,目光落向戏本:“又在写戏啊,这回写的是什么?”

        挽月一向公私分明,一把遮住了戏本:“可不许看,不然班主该扣我月饷了。”

        刘玄玉倒是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变来一盒南街卖得好的桃花酥:“我可是特地跑了许远的地方给你带的,吃不吃?”

        挽月一看桃花酥眼睛都放了光:“吃!”

        “亲我一口就给你。”刘玄玉凑过去:“今天是不会心软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自己吃了。”

        挽月这下羞得就连耳朵也红了起来,可性子使然又叫她不甘示弱,便扭过头用力的吧唧了一声:“够了吧?”

        刘玄玉用指腹蹭了蹭自己唇上的水光,笑得荡漾:“亲一口给吃一口,麻烦先付完一个桃酥的价钱。”

        “讹人啊你。”

        “就喜欢讹你。”

        不得不说,刘玄玉不管真心与否,待她还真是好,就是喜欢耍流氓,不做人的那种耍。

        有时候开新戏,很多老板会相约一同到来,刘玄玉是她们心中的白月光,每每来周围都围了许多姑娘,陆央央一开始不知道他们在一起时,也会拉着她一同去,就围在那些个姑娘身边,听那些姑娘打探。

        “刘少爷,你可否有心上人?”

        挽月觉得陆央央猛然抓紧了她的手,疼的她抽气。

        刘玄玉笑得不失礼貌又透着疏离:“自然是,有的。”说完,像是无意间抬头望了一眼,却是直直的望进挽月眼底。

        挽月心里漏了一拍,又见他有些痞里痞气的说:“不过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众人失望的哀怨了一声,陆央央却在一旁有些失魂落魄。

        戏开场,许多人往楼下走。

        等走到拐角处,忽然有人揽住她的腰,拉进了幕帘子后面。

        挽月抬头,刘玄玉就吻了下来,直把她的脚吻软了,站不住,才舍得放手。

        末了,刘玄玉似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啧,你喝了茉莉茶?好甜。”

        挽月脸瞬间热得快要熟透了一般。

        一直觉得风花雪月看过不少,脸皮厚得很,却猛然间发现,和刘玄玉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转眼,京城六月雨,花开又是一季。

        吧嗒一声,花枝不堪屋檐上滴落雨水的重负,弯腰折断,重重的落在水洼里,泛起一小段涟漪。

        刘玄玉兀自看了会,才抬首望着坐在高墙上的挽月:“娘子,高处不胜寒,潮湿且阴冷,莫要再待在上头了。”

        挽月晃了晃脚丫子,低头看他那眉清目秀的模样,心里更是来气:“谁是你娘子,不要脸。这都几更天了,你也不怕你爹怪你半宿不着家,快些回去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都怪这家伙,长得那么招人喜欢作甚,那沾了花香的桃花信源源不断,亏她还正好撞见有女儿家给他送,他还不知道拒绝。

        真是气刹她也。

        “那是我表舅家的妹妹,我拒绝过,她偏要给,我也没办法。挽月你就不要生气了。”

        挽月不耐烦:“我管是谁,今天这个莺莺,明天那个燕燕,看到来个妹妹我也不能敞亮了身份,多憋屈,我不跟你了,谁爱跟谁跟。”

        看她这可爱劲,刘玄玉忍不住笑,同时张开双臂:“我们家挽月吃醋的样子可爱的紧,别生气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看这天,指不定一会还要下雨,赶紧跳下来,我送你回园子。”

        挽月瞥了一眼天,确实阴沉得可怕,她从不会与自己过不去,便双手一撑,直直得跳了下去。

        然后,她听见了衣服撕裂的声音。

        “阿!”

        挽月只感觉屁股一凉,风儿直接灌了进来。

        她缓慢回首,那遮住屁股的布料还挂在高墙之上,随着风高高飘扬。

        “刘玄玉!”

        跳跳跳,这下可好,跳得她屁股都走光了!

        而刘玄玉,早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挽月披着他的风衣走了回去。

        刘玄玉牵着她的小手,想笑又不敢。挽月看他抖得不行,又羞又气,刚要发作,余光却瞥见了一个人飞快跑走了,顿时愣住。

        “怎么了?”

        “我看到杨朔,戏园子里一个练杂技的,怕是要完,她的嘴巴可大,估摸着明天整个戏园子里的人都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了。”

        刘玄玉点了点头:“正好,知道就知道,要赶你走要怎样都可以,总之我养得起你。”

        “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挽月皱着眉,深叹了一口气,男人一般都没有女人那样小心眼,也不怪他不放在心上。

        然而,挽月的猜测是对的。

        接连一周,戏园子里的人看她神情颇有异色。

        那些之前对刘玄玉上心的人,挨个儿,排着队挤兑她。

        大多都是小事。比如班主让人传话给她,早起半小时去南门听课,那里的话本先生会按时来授课,教如何写出吸引人的戏本来。

        却被人故意压着不告诉她,等班主冲进来,她迷迷糊糊的却道自己头疼,装病逃过了一场责罚。

        要不就是出门迎面就被一盆冷水泼了过来。

        刚开始挽月老中招,几次下来一出房门先向前撑伞,走路时刻小心脚下有银线,用膳冲第一个先打饭,避免前面的人恶意在里头放什么东西。

        几天下来,可谓是身经百战。

        就差穿一身金甲了。

        “挽月,那个金丝莲花服能不能借我穿一下,我要去商老板府上唱戏,穿出众点才能惹人眼。”

        挽月看是陈小莲,就借了,回来却变成又脏又破。

        “对不起啊,这雨落得快,我没注意摔了一跤。”

        明眼人都知道,这戏服是挽月最贵重,也是最珍爱的。

        可挽月跟个没事人一样,笑眯眯的:“没事儿,这是银丝烫了金色上去做的纺织品,不打紧。”

        陈小莲当场变了脸色,扬长而去。

        班主为了让她找灵感,有时候别的戏班子来哪个大户人家里唱戏,也会让她也过去听听。

        有一次陈爷清了别的戏班子来,她听到深更半夜,独自一人回去,本来青石路巷一向留有的风灯都被人撤走,这巷又长又暗,风穿过,呜呜得像是妖怪的哭泣。

        她突然后悔去时不要刘玄玉陪她了。

        但闻挽月这个女子胆比天高,经常破罐子破摔,觉得左右横竖一个死,没有比死更可怕的了。

        于是回身对着跟在她身后故意扮鬼吓她的人说:“你跟我做什么?”

        “还,还我命来……”

        挽月气笑了,正好她今日没有细细打扮,墨发散在身后,面上白    粉还有些重,索性翻了个白眼上去,缓缓往前走了一步,吊着嗓子拉长音说:“我的命,早在百年前埋进土里去了。”

        那女鬼:“???”

        “你看到了我的头吗?我为什么找不到我的头,我已经找了一百年了。”

        那女鬼战战兢兢,眼底起了七分惧意,害怕的直哆嗦,也不知道自己完全被她牵着走:“你的头在,在。”

        “不重要了。”挽月大手一挥:“我,看你的头,挺不错的。”

        画面静止了片刻,那女鬼尖叫了一声,疯狂的跑走了。

        而挽月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笑的快仰了过去。

        最厉害的一次,是路过一个皇家国亲,起了兴子来戏园子里看戏,还要看鬼戏。

        班主边吐槽他心理变态,边紧张的安排起来,毕竟皇家人,一个不注意,那是要掉脑袋的。

        本来已经准备就绪,偏偏主演误喝了别人放了泻药的茶水,拉得无法上台演出。

        这没脑子的设计,简直要置所有人于死地。

        戏本是挽月写的,里面台词她最熟悉,少了一个人都不行。又因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最后只好硬上台代替了那个人。

        意外的那皇亲国戚很喜欢,赏了她许多钱。

        也多亏班主平时看她在戏园子里有些懒散,说一个写戏的怎么能不会哼两句呢?

        于是就时不时的就抓着她与其他师兄师姐一起练嗓子,加之她平时受环境影响,也老哼哼,这才能顺利开口。

        便这样化险为夷。

        挽月知道,陆央央不对付自己,只是念及之前的恩情,而陈小莲就不同,明里暗里的天天欺负她,不过半月,她几乎天天上演见招拆招的戏码。

        只是这些,她都不愿告诉刘玄玉。

        就算如此,千防万防,她还是在一次用了手帕擦拭额头汗以后,晕了过去

        那迷香,居然下在了手帕里。

        真……真妙啊。

        等挽月醒来,房中烛火摇曳,只亮了半边天,亮与暗交织,显得昏黄又暧昧。

        旁边一个男人,看她醒了,拉着被子退至床脚:“你,你不要过来。”

        挽月捂着头坐起来,毕竟年幼时游走在形形色色的人之间,对此她只是沉了一口气,挑眉道:“大哥,你拿错戏本了吧,应该是你非礼我,不是我非礼你,姐姐我无论如何是看不上你的。”

        小哥眨了眨眼睛,眼里写着,我是被逼的,我被绑架的,

        挽月解读无能,刚到摸外衣,人就闯了进来。

        看到为首的刘玄玉那一刹那,她还是有些心慌的。

        如果刘玄玉不信她,可如何是好?

        “刘少爷,亲眼所见你总能相信了吧?”陈小莲得意洋洋的走在最前面,指着床上的两人说:“我早就说了闻挽月没有男人不行,在戏班里就经常勾三搭四,今天总算逮了个正着,急着在戏园子里就跟别的男子偷情。”

        刘玄玉不说话。

        他本温润如玉,可冷起来眉目间宛若藏了一座冰峰,下一秒似乎能掀起风浪无数。只是他不动,即便陈小莲在他耳旁一直说她有多水性杨花,他也不动。

        挽月触到他的眼神,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总觉得,刘玄玉会冲过来,提着她和床上那小哥浸猪笼。

        可好半天了,也无人动。

        闻挽月腿麻了,动了一下,惊得屋里的人纷纷看向她。

        “哈,我腿麻了,下个床。”

        众人:“……”

        挽月披好外衣,腿不麻了,才径直走到刘玄玉面前,似笑非笑的问道:“刘少爷这是相信了?”

        刘玄玉脸色铁青:“我只信我自己看到的。”

        挽月本来还有些害怕,闻言生起气来,想起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又迅速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不约时,她对着陈小莲发难,句句掷地有声:“水性杨花这个词,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若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咱两大可去医馆验验处子之身,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水性杨花?”

        陈小莲眼神躲闪了一下:“你胡扯什么?”

        “是不是胡扯,风里雨里,医馆等你,咱两不见不散!”

        挽月笑得异常灿烂:“还有,我要是真想偷情,别说你们这些本来不该在这里的,却出现在这里了,就连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会叫他找不到我,这才叫偷!”

        陈小莲被她震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挽月觉得还不痛快,忽然走到刘玄玉面前,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处。

        “你!”陈小莲见刘玄玉并没有拒绝,气得牙痒痒,他平时可是不会与任何女子有肢体接触的,况且他的女人现在还跟别的男人偷了情。

        实在招人嫉妒。

        而刘玄玉只是因为那柔软又熟悉的触感,舍不得挣脱,才微微失了神。

        “刘少爷,如何?”

        刘玄玉回神,半晌才对众人说道:“手脚冰凉,心脏过缓。”

        众人一听,立马明白过来,这样的症状,怎么可能是偷情后该有的反应呢。

        挽月拍了拍手:“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我说也知道什么意思,至于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症状,陈小莲你知道吗?”

        “我,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昏迷以前用了手帕擦汗,那手帕应该是被迷香练出来的药水浸染过了。陈小莲,能知道我回房一定会拿帕擦汗的只有你们。而每月的今天班主一般都无事,会抓着我和今日夜习的师姐一起练嗓子,练完就出一声汗,不过轮到哪个师姐夜习,你不会不知道吧?”

        今日正好是陈小莲。

        陈小莲冷笑一声:“你说是就是了吗?”

        挽月扬了扬眉,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我现在昏沉得很,那药效也是厉害,迷香在市面上并不能直接进行买卖,不然就要查处,所以并不好销出去。于是黑市卖迷香会卖一整罐,你也应该用不到一整罐迷我吧,不然我改躺个三天三夜才对。”

        陈小莲受惊一般抬起头,却听她继续说到。

        “方才我想了想,倒有些眉目了。那东西若是太提早准备,必定惹人眼,毕竟迷香靠味道发作,所以你一定是只早了两个时辰煮了迷香,泡了我的帕子,等干了又塞回我床枕下。之后就是轮到我们去班主那夜习,陈小莲,药渣子来不及送出戏园子吧?”

        众人闻言,一阵唏嘘,心下的阴阳颠倒了几番,最后偏到了挽月这里。

        “央央。”挽月决定步步紧逼,给陈小莲一个教训:“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什么?”

        “你让园里小厮守住各处,不放走一人,再去官府给些银两,请那些个官爷麻烦走一趟,搜查戏园子。不说那些药渣,迷香罐子肯定还在陈小莲那里,厨房里的厨娘不老,总该记得夜里谁去那煮了东西吧?”

        陆央央愣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等待的时候,挽月自己靠着窗户,望着窗外圆月思绪万千。

        等官爷来,又是一番大动静,最后官爷们在戏园子里搜出了迷香、药罐。

        至于药渣子,早就被勤快的王大娘倒了,饶是王大娘收了陈小莲的钱,明明是说了谎,竟然挨了板子还嘴硬,还是院子里那只大橘猫吃了迷药歪在墙根底下抽抽腿,让小捕快给拎了出来,才发现那起子药渣。王大娘无法,只好看向陈小莲,不过腰包还是捂得紧紧地,毕竟给了别人的钱不能往回要的。

        当挽月再次提出要去医馆的时候,那个男主角忽然哭喊着不要去,这要是去医馆验身那可丢人丢大发了,捕快头头再一细细盘问,原来是陈小莲她二姨姐老公的侄子的儿子……

        原本不是什么正经亲戚,可小莲偏要一口一个的哥哥叫人家,男孩说要破      处,小莲就说要带他见世面,这可好……第一次破      处就惊动官府,还让闻挽月给吓着了。

        事件真相大白,陈小莲被官爷们以胁迫陷害罪,扰乱治安罪给带回衙门关押半月,任凭班主如何劝都不好使,班主无法想请官爷去里屋,似乎是担忧官爷夜晚没吃饭,要送点“饭钱”。却被闻挽月一眼瞪回去,

        “怎么的班主,你的陈小莲值钱,我闻挽月就不值钱了?她自己做的下贱事,你要帮她担着?她吃饭睡觉你也帮帮她得了,这样坏心眼的人不好好教育教育,以后给人家大户当小的,自有主母管教她。”

        班主左右看看,都是心头肉,都是重要人,管不管的都不合适,他哀叹一声:“罢了!”

        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小莲,头也不回的离开后院。

        那位姐姐被带走时,发疯的大骂闻挽月:“你个心肠歹毒的贱人,贱人!”

        为什么这样的人,会被刘玄玉看上?

        为什么!

        “陈小莲。”挽月轻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闻挽月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你不长眼,非要招惹我,那就得承受作茧自缚的下场。”

        陈小莲骂骂咧咧的被人拖了出去。

        月中天,戏落幕,人各自散去。

        房里退的只剩下两个人。

        蓦地,刘玄玉叹息了一声,走到挽月面前。

        挽月扬了扬下巴,不畏风霜换来的满身骄傲此刻显得淋漓尽致:“刘少爷,夜已深了,我乏了。”

        言下之意,你可以滚了。

        滚得越远越好。

        刘玄玉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声音冷冷清清的,却温和了不少:“你成日忙学戏不搭理我,她天天在我耳旁吹风,说你只图我的钱财,说你馋得是别人的身子,谁让你生得动人,叫我患得患失的。”

        挽月呕了一声:“刘玄玉,你惯会这些没用的花言巧语。再说了,你觉得我脑子有病?就今天床上那个,我馋他的身子吗?你是觉得我宁愿跟他上床也不跟你上?”

        她说得过分直白,叫他面色一红,清咳了两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挽月回过神,也觉得自己说得词过于虎狼,有损她清纯一枝花的形象,便佯装怒道:“懒得跟你废话。”

        说罢,转身上了床。

        刘玄玉勾起唇,吹灭了蜡烛,跟着上床哄人去了。

        屋里的窃窃私语许久都没有停止,陆央央始终站在门外,听着听着,将那内心最后一点光亮也听没了。

        她捏紧拳头,从没有那么一刻,那么嫉妒又怨恨过闻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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