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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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树努力清除昨天发生的一切。干脆又把□□给删了。
qs：在家？
手机振动，吓了文树一哆嗦。
我说：嗯。
qs：作业写完了？
我说：嗯。
到底想说什么。
qs：我觉得要不我还是找个店去打工？
文树疑惑，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不是不打了吗？缺钱？
qs：没有。
我说：那什么意思？
qs：没事做，就想起来找你了。
文树怀疑自己的眼睛，努力冷静下来。
我说：写作业就不无聊了。
qs：不做无意义的事情。
文树跟他聊不下去了。
我说：无意义个鬼啊？你是第一名？
秦书笑出声。
qs：吃饭了吗？
我说：不吃。
qs：我做给你吃。
文树几乎要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说：你会做？
qs：一直在思考，最近才想好，觉得做饭的确是需要学并且很重要的事情。
文树不知道回什么。最终发了个“你努力。”没想到秦书打了电话过来。
“喂，干什么？”文树一直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
“开门。”
“干什么？”还能飞过来不成？
“在你家门口。”
我去，文树像避炸弹似的扔下手机。又忍不住低头看，通话人是秦书没错。他从椅子上起来，穿好鞋，拉开房门，走到院子里。
门打开，入眼是地上的一篮草莓。
靠，我靠，这什么情况。
文树将头探出门外，看到靠在墙上的秦书。他呆了，是真的呆了，巷子里也是有阳光的，也可以看到蓝天。
“你……干什么？”语气很轻，充满疑惑和不可置信。
秦书想说什么，被文树打断，他说的磕磕绊绊，“这…打折的？还是…这个…谁送你的？”
“行了…你…我不要，你回去吧！”说完就想往家里跑，没到家，就被后边的人给拉住了手腕。
文树整个人宛如被冰冻一样僵住在原地，他也希望是被冰冻，这样就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热流。
他快速抽回手，露出他这辈子没出现过的表情，“你说，你说。”
秦书握起拳，看着文树，“不是打折的，是我买的。”
“为什么？”
“想买。”
文树脑子里就像充满水一样，什么东西都思考不了，双脚也跟被水泥灌注一样动不了。对面人没笑，却没有拒人千里般冷漠。
“你不用，我也不是没了这东西就不能活，又不是毒品。”
秦书没有退让，依旧看着文树的眼睛，就像看向万丈深渊。他好看的脸，多了些变化，“可是你是。”
文树觉得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他清楚知道从他嘴里发出的是什么，可就是听不到他的声音。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远离一个人静一静。他快速跑回家里，将门给关上，又知道这人不会把那篮东西带走，悄悄开了个门缝，费力将东西拿进来，“钱等下转你！”文树将门关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盯着草莓发呆，耳朵却还是不自主地听外面的动静。
文树的反应有些超乎秦书的预料，却也在情理之中。他站在外面，没过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肖顺真的累了，一到家就躺在了沙发上，让文林自己看着办。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肖顺问。
文林拉过旁边的小板凳，“这么累？”
“要不等下我们去超市买些东西？”
文林：“垃圾食品少吃。”他语气严重。
肖顺仰着头，侧身，“你怎么跟秦书似的？”
文林没回答。
刚说完秦书，就来了消息。
qs：他把我给关在了门外。
“我靠。”肖顺从沙发上蹦起来。
“你怎么了？”文林问。
“没事没事。”
先生：你跟他说了？
qs：没，不过看他那样子，应该猜到了。
先生：你干什么了？
qs：没干什么，就送了篮草莓给他，我又不是第一次送。
先生：你说什么了？
qs：没说什么啊！
肖顺真想象不出他被关在门外是什么样子，不过在肖顺以为，他对文树说的所有话，都会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先生：你打算怎么办？
qs：先等。
先生：祝你好运。
“你怎么了？”文林看他盯着屏幕操心的样子。
“哦没事，就你回去多关心关心你哥。”说完扔掉手机。
“什么意思？”
“小孩子就别问了。”
“你再喊一声？”
文林突然火气变大，肖顺：“…小孩？”
文林：“我不小了。”
肖顺终于懂他生气的点了，笑着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文树将那篮草莓放进屋里，一头猛扎在了床上。这都是什么事啊？他点开保存在相册里的那张照片，放大秦书。
如果秦书真的对他是那种意思，他该怎么办？自己虽然没有喜欢的女生，但也不至于就是喜欢男生吧！但细想起来，他真的也不讨厌秦书，如果说起初还有一点，可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他的确是不讨厌这个人的，甚至还有些……心疼。
我靠，可这就…也不是喜欢吧！他不讨厌的人也有很多啊！比如沈司，沈司和秦书，文树努力将这两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作比较，应该都是朋友吧！可奇怪的是，一想到秦书，他脑海中就不停地浮现出他们在一起的画面。
脑子要炸了。
超市里，文林跟在肖顺后面，不停地把他放在车里的零食放回货架上。
肖顺转头发现，按住文林的手，“放下，我花自己的钱。”
文林扔下手上的东西，没说话。他想管也管不了。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吃的东西啊？”肖顺问。
“我什么都吃。”
肖顺裂开嘴笑了，“你是猪？还什么都吃？”说完揉了揉文林的头。
文林有些不适应，但还是没做什么反抗。
“行了，这些都给你。”肖顺将从超市里买的东西都放到文林怀里。
文林小心接好，“我不要。”
“我管你要不要，给你了就是你的。”说完拉着人往车站走去。“你不还赶车吗？”
“你慢点。”文林拿好袋子。
“你不急，你妈要急了。”他握着文林的细手腕，步子不停。
到了车站外边，“行了，去吧！”
肖顺看着文林懵的样子，“下次见。”
文林：“再见。”
不知道为什么，肖顺回家的时候，突然拥有了宛如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似的满足。天很轻，云很白，生活好像也来日可期。
“哥？哥？”文林在门外喊。王秀文出门不小心把钥匙给落在家里了。
“打个电话。”王秀文说。
文林将袋子放在地上，掏出手机，按下拨通键。过了一会儿，对面接起。
“喂？”
“哥，你干嘛呢？”
“没干什么啊！”文树揉了揉眼。
“开门，我和妈在外面。”
“知道了。”文树扔下手机，出去开门。
文树把门打开。文林看到他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你睡觉了？”
文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就记得睡着前一直在看电影。“嗯。”他看到文林手上的东西，“这…谁买的？”多半不可能是王秀文。
“肖顺。”
文树：“对你这么好？”完了，他魔怔了，是不是所有的好都是有目的的。
“是挺好的吧！”
“怎么睡着了？”王秀文问。
“我不知道，大概累了吧！”文树进屋，将床上的手机放到书桌上。
文树吃完晚饭洗完澡就早早睡了。没想到一觉就真的到了天亮。
“妈，我上学去了。”文树吃完早饭拿上书包。他有理由怀疑王秀文换了份工作，但也不好过问。
“知道了。”
文树到班里时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他打开灯，整个教室伴着窗外白色，亮起。
文树坐到座位上，放好书包，将假期作业拿出来整理好。可能一天半的时间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屋子里有种奇怪的味道。文树起身，想把旁边的窗户打开透透风。
眼神不受控地往下看了一眼，楼下校门处，只有一个人。宛如有感应似的抬起了头。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文树还是觉得心里被撞击，快速离开窗口。明明是四楼，明明自己是个近视，明明看不到完整的脸，为什么这么心虚啊？
早读课前，作业要各科代表收到放到办公室里。
“我昨天下午找你，你怎么不理啊？”沈司边补作业边问。
“哦！手机没电了。”
“你说的轻巧，我还以为你郁闷死了呢！”沈司手里动作不停。
“我郁闷什么？”
“你别跟我说你忘了。”
“没忘。”文树将作业交到课代表手里。
“你手机没电也不会充吗？诶，马上好了。”沈司完成最后一笔，“好了，拿去吧！”
“我不想充。”其实就是心烦，不想看到任何消息以及那天晚上真的很困。
“懒死你得了。你让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不过呢！这也没什么用，毕竟你管不了每个人的嘴，而且舆论的传播速度是很快的。”沈司看着他认真说。
“谁管她们说什么。”文树故作轻松。
“嗯，但愿你说到做到。”沈司附和。
很快，文树就自己将自己说的话亲自打碎了。
语文课前几分钟演讲是他们班的习俗。课间准备演讲的同学将u盘插进电脑里。里面有几个文件，可能是忘命名了，不知道与演讲有关的视频是哪一个。只能一个一个的找。
“你这里面怎么这么多东西？”有个同学说。
“还好吧！”演讲的人点开第一个文件。
视频出来的一瞬间全班的女生都炸了。演讲的女生也懵了。
文树注意到不对劲，抬头。我靠，谁还拍了视频。沈司刚从厕所回来，看到屏幕上的视频，看向文树。
所有人看着文树上台，一把把u盘给拔了下来，然后又做出了让所有人闭不上嘴的举动。他把u盘给扔下了楼。幸好楼底下是个草丛。
那女生反应过来，“你干什么，我演讲怎么办？”
“不有稿子吗？”他把女生准备的纸重重拍了一下，“这节课下去给你捡。”说完回座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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