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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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树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心,握不成拳,溃不成军。
“你不要让我恨你,知道吗?”秦书用手抚了下文树的脸,如相互作用般在两处留下伤痕。
文树不语。
手机响起,秦书拿起看到来电显示,快速接通。
“喂,你在哪儿?”秦书冷问。
对方传来一些风的声音,不是很安静。
“哥。”何问说着。
“你在哪?”秦书又问了一遍。
“我马上就到家了,你和文树哥别吵架。”何问轻声说着。
秦书注意到不对劲:“我们没吵架。”
“那就行,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多爱自己一点。”
“你别废话了,赶紧给我过来。”秦书语速加快。
何问:“如果文树哥在你旁边,电话能给他吗?”
秦书直接将手机递给文树。
“喂,怎么了?”文树说。
“没事,就是想请你好好照顾我哥,他…不能打架了…行…行吗?”
文树知道他在哭,并且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知道,”他试着安慰他的情绪:“你哥他急着找你,你得赶紧来。”话没说完,电话就断了。
事情正在朝着不可收拾的一面发展。
秦书看着不知所措的文树:“你不知道他在哪儿吗?”
“我…”何问不见得还在那儿吧!
秦书又问:“你在哪儿见到他了?”
文树瞒不住了,也…没有必要瞒了。他嘴唇颤抖:“饭店。”
听到这两个字时,秦书身上的刺瞬间全部立了起来,全身都让人无法靠近。他立马拉开门。
文树也跟着出去。
结果走到楼下的时候,文林来电,告诉了他这辈子都会梦绕的一件事,他几乎是立刻晕倒在了地上。
文林站在这个城市最高的楼顶,俯视下面的一切,这个他降临的地方。有名字的桥上车来车往,远处的街道色彩斑斓。从这里看,每个人都有要到达的地方,都有不流露出掩藏于心的繁杂。一个人穿过红绿灯下,很少有闲人坐在马路旁。
耳边的风放大身体的每一处,他不去辨这对和错。记忆里,陪伴自己的只有未冠上头衔的哥哥,血缘是个最会坑蒙拐骗的道德阻隔。当付出是为了回报,那么一切都失去了最原本的味道。说不出口的东西,是自己最珍藏的美好,看到的总该被看到。
亲情之间,存在该与不该?
我们从什么都不知道,到逐渐认识这个世界的大部分生活。有一段时期,无法脱离那些名为血缘的束缚。人类出生弱小,被投灌各种想法,在这鲜艳牢笼里,在无法理解中长了伸出去的藤芽。
因为无法离开,所以画地成圈。
善意是混沌记忆里冲破黑暗的光明,时间很短,但可以长久存在,只是,可能不适用于血缘。
有人保护他,有人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有人不求回报的倾付他可以做到的一切,让他贪恋。
他好像在他的眼里,从来就是个需要保护的人,他没看过,对着自己流露出的笑意,那份东西沉重,又求之不及。
原来他会笑,会开心,不是个傻子般的打架机器。只是这份感情不属于自己。
他拨通了那个电话,告诉他,要记得爱自己,告诉他,要珍惜这他视若珍宝却求不来的感情。
他想,他会知道的,因为他是自己见过最美好的人。
他切换了号码,和一个他不忍离开的人说了:明天见。
然后,与自己说了句:有缘,不要再见。
这天的太阳如常升起。
文树睁眼,看到的是冰凉的天花板。身子就像被灌了水泥般沉重,呼吸还有些不顺畅。
“醒了?”有人如释重负般说道。
文树听出是王秀文的声音。
“终于醒了啊!”王秀文小心将人扶起,喜极而泣。
文树对这里有些恍惚,好像时间过了很久。
“妈,”他缓缓开口:“我怎么了?”
王秀文端着水杯让他喝了口水,然后握着文树的手说:“你昏倒了好多天。”
一瞬间,脑子里的记忆铺天盖地袭来。他颤抖着身子问:“高考结束了吗?”
王秀文愣住,以为文树昏睡的太久,糊涂了。她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早就结束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早就结束了!文树苦笑一声,原来自己是做了一个自己创造的极为真实的梦。自己并没有什么穿越,只是遗憾而已。
看着文树的反应,王秀文更担心了:“没事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真的能过去吗?发生的已经发生。
“妈?秦书呢?”文树问。
“他……”王秀文迟疑:“我也不知道,他把你送到医院就离开了。”
梦里的一切基本都真实发生过,只是时间被自己打乱,增设了自己想改变的。
文树掀开被子:“我得去找他。”
王秀文拦住:“你知道他在哪儿吗?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体养好。”
“妈,”他抓住王秀文的手臂,身体止不住颤抖:“我想见他。”
“…你先躺好,我想办法行吗?”
文树没说话,但还是躺下了。
发生的再也改变不了了。
高考早已结束,文树错过了。他在医院又待了两天,没有秦书的任何消息。
回家那天,文林来接他。他肉眼可见的疲惫好多。文树不想去提关于何问的任何事,自己的这份心,再也受不起任何摧残了。
文林要准备中考。而他没有高考,只能复读。
文树看着手机里发给秦书的消息,依旧没有任何回复,电话也一直关机。
他来到秦书家,按下门铃也没有人来开门。这个出现在他生命里对他最重要的人,好像就这样消失了。
那天,他在秦书家门口等了一天。太阳从照到他身上,到留下阴影,缓缓降下。他就像一具空壳。
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不管他们有没有能力接受。
“你妈都要疯了,你跑哪去了?”沈司在电话另一端说。
“秦书不见了。”文树淡淡开口。
对面突然安静。
“你等着。”说完就挂了电话。
文树扶着门,慢慢蹲下,他盯着手机里的照片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视线就模糊了。
沈司想办法找到了秦书家,赶来的时候看到文树缩在门口。他从没见过文树这个样子,没有一点生机。
“回家吧!他已经走了。”沈司也蹲下身,扶着文树的肩膀。
文树红着眼睛:“去哪儿了?”
沈司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就不太会安慰人:“我也不知道,反正肖哥和我说,他离开这儿了。”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文树眼泪不停地掉下:“我…真的…好想他啊!……怎么办啊?”
沈司将文树头靠在自己肩上,轻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想他,想哭就哭吧!”面前的这个人,从来不渴望得到些什么,他对一切事物都是风轻云淡。沈司一直认为,遇到秦书是文树这辈子最意外也最感谢的事情,这个人是他小心翼翼放在心里,再不会剥离的一部分。
文树这个样子,沈司想着还是不要把他送回家吧,于是和文树父母说了一声,就把人给带到了自己家。
没想到到家以后,文树当晚就发了高烧。
“我的妈呀!秦书这人怎么舍得把你丢下的?”他将药放到文树嘴里,让人张嘴喝水。
“秦书,我…对不起。”文树糊涂说着。
沈司叹了口气:“你也没错,不要说对不起。”这种事情,谁遇到了都没办法。
沈司在文树旁边守着,和肖顺发消息。
熟虑:你真的不知道秦书去哪儿了?
肖顺:不知道。
熟虑: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走吗?
肖顺:可以猜到,因为何问的死。
熟虑:不是吧!何问的死说起来和文树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文树不告诉秦书也是没办法啊!
肖顺:秦书自己知道,不过他过不了心里的关卡。
熟虑:知道了。
沈司关了手机,从冰箱里拿了好几罐啤酒,疯狂往嘴里灌。
这些天,文树都在沈司家待着,什么事情也不干,整天就盯着手机上的照片看。
沈司快疯了,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他们身上,这些记忆像蛊虫一样侵蚀着身体。
“你别看了,今天你弟中考,出去走走吧!”沈司从他手上抢过手机。
文树没什么反应,转了个身:“他中考我去干什么?爸妈今天应该请假了。”
“重点是这个吗?你这几天像个死人似的往这一趟,在不出去走走,你都要飞灰烟灭了。”
“这样也不错。”文树散漫地说着。
“我靠,你能不能行,不就是失恋了吗?”话一出口,沈司就被文树投来的目光给折服了:“行了,出去走走吧?要不我带你去喝酒?反正你也成年了。”
文树又重新躺下:“我这算失恋吗?”
“应该是…算吧!”沈司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是被他甩了?”文树也不是想得到个答案。
沈司将沙发上的人拉起来:“别想了,赶紧起来。”
现在是早上九点,太阳不吝啬的照在每一处。周围没有风,往事也不会随着飘走。
“这家店早饭挺好吃的。”沈司在一家早餐店前停下说。
文树完全没心情:“不是说去喝酒吗?”
沈司微微笑了一下:“你来真的,一大早就喝?”
文树:“不是你说的吗?”
“那也得先填饱肚子吧!你这么多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尝尝呗!”
文树没说什么,跟着沈司进去了。
“老板,来两份馄饨和一笼包子。”沈司说着拿出钱。
文树找了个桌子坐下,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如果不是他的帽子将头发遮了,整个人现在就是颓废二字。
“你睡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是这么没精神啊?”沈司盯着他说。
文树靠在墙上,说:“睡的不安稳。”
“失眠了?”
“应该是吧!”总是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两碗馄饨端上桌。
“你多吃点。”沈司说。
文树看着那碗里的勺子,拿起来舀了一勺,而后又搁下。
“你怎么不吃?”
文树摇摇头。
包子也被放上桌。
“你点这么多,吃的完吗?”文树说。
“吃不完打包啊!”
文树:“……”
他们吃完准备离开的时候,沈司看到门口的人,下意识挡住后边的人,可惜他比文树要矮一点。
“你们也来吃早饭吗?”夏听说。
沈司看身后的人没什么动静,吊在心里的东西放下。
“来早餐店不吃早饭,吃什么?”沈司说。
“哦!”夏听点点头:“那你们这是吃好了?”
沈司火一下就上来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夏听看了眼他身后的人:“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啊!”
“我靠,你能要点脸吗?”沈司忍不住,对着夏听大声说。
文树脸上没什么表情,拉着沈司从夏听身边走过,一句话也没说。
夏听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喊:“你不想知道秦书在哪儿吗?”
他们之间的距离大概是十米。
他与秦书之间的距离什么时候,要靠另一个人来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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