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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又在朝堂上撒娇


而陈宥安抬起头来又说了一段,这回语锋带着怨直透透穿过陈琅竟攀扯上了许相。

        虽说陈家有恩要报,但天下陈姓医道人,并非陈琅一人,陈宥安既做了官,自是对这仕途有所祈盼,多年来示好伏低,也是想搭上陈琅岳丈···偏许相与其麾下庞众学生横竖都看不上他,于是他一边讨好一边意冷,竟集证了不少许相结党营私、祸乱齐国的朝堂旧垢。

        江朔不喊停,陈宥安便话豆子倒不停,充分利用了发言时间,将祸水引到该去的地方。

        事至此,是瞎了眼的人也能听出来,陈宥安这些年,哪里是想到许相门下去寻仕途?分明是一直抱着更粗的大腿,等着时机、等着授意、等着把话说在金銮殿上给众人听。而这粗腿,三十年前恐怕就是龙椅上那位,如今也是龙椅上子承父业‘大齐第一粗腿’。

        既是专为许氏一族备下的对家,也难怪陈宥安能一直官运亨通。可怜陈琅,堪堪才躲过长公主阵营的清算,又陷入新局。

        不过这回,陈琅又变成了他岳丈许松的前菜。

        许黔有些费解,江朔这遗传的变态权欲未免过分,非要逮着个郎中不撒手,而这倒霉郎中还是他亲爹。

        许黔抱着期待,按照脾性,他爹才不愿卷入此次权力漩涡,挨刀做别人垫背。如果,与韩旭差不多同时出宫的阿及能先找到陈琅··如此,以他爹的武功,要逃出城应该没问题。

        一边等一边听陈宥安大放厥词,许黔也听得不免心焦。

        还是代中书令之职的赵大人微微侧身,隔着两个人却将悄悄话传到许黔耳中:“远处恶犬奔百里来赴人群,不会大材小用只咬一人,莫怕。”

        许黔才想起,身边俱是文臣。

        他虽嘴拙拽文力争不成,但外祖麾下这帮文官就在堂下同气连枝站着听着,矛头隐隐指向许相··他们这群嘴可是招式十足,恐怕正等着吵架了。

        纵是开国帝王武攻天下,待放下兵戈治国时,都会重礼崇文。

        历朝历代的文官皆被惯得皆自命高洁,凡事都很讲究出处、讲究传承、故而,最最清高体面---莫过于出身名师高徒,又成名师。

        许家两代宰相皆为真文豪,老许相许渊一手好字“渊体”拓帖无数,引来举国上至鬓,白下至稚童皆效仿,据闻科考场上十字七八都是习的渊体。

        其子许松正当朝为相,既有文采韬略又善于庙堂经营,诗集已出三卷,虽年少时风流韵事曾有偏雅,此不羁却反而成名为第一性情中人、又整个文官体系把持几十年,隐隐已是一家独大。

        所以,除了那些世家公子,本就濡染在名门教诲之下。如今这些普通官员,哪怕原是凭本事考上来的举子,后面多多少少曲曲折折,都尊要拜许相为师,或者拜在其裙第中,寻一老师来。

        读书人考科举做官虽是俗愿,却也是一国中最清高难管那批人。文人眼中最是揉不得沙子、看不得假酸腐,能赢得他们的崇敬,必须要有真本事。

        这两年渐渐练‘渊体’之人有所减少,源于上届状元郎李谦殿试时清奇得很,答卷上未写渊体,偏写得一手漂亮小楷。

        众人为其扼腕之时,然许相却非常欣赏他,觉得此子有文人脾性,不做那随波逐流事,力荐其为一甲!民间百姓便又各寻花路习字,做那有脾性的读书人。

        此时老臣都还紧闭着嘴站着观望,新状元李谦领头站了出来。还没等老臣们赞叹出声,新状元竟询问王上,有没有读过前几日呈上的‘柬许相十条’,其中的国之隐患便有今日状况?

        老臣皆措手不及,殊不知,就在许相称病许黔外出这七八日,这新状元竟递上去一本参许相的折子,并隐隐与青年文官们凑成了新团体,暗暗抵抗被老文官压着喘不过气的风气,暗暗带头作为学生,大义灭亲举报老师,颇有掀翻天的血性。

        江朔自然不会只准备了陈宥安,有外援就有内应才对。

        街有狂犬来,户户皆圈家犬不准出,就怕自家狗学坏。但家犬有天不想做狗了当如何?许松高徒不想做学生了怎么办?

        许黔暗苦嘴角微微抽搐,耳边仿佛想起外祖曾骂过他的话:‘真是学好不易学坏不难,人如是,畜生亦是!’想必这做学生的新状元也听过,还做得很好。

        “许黔笑什么?”江朔居高临下问。

        所有人都看过来,各位文臣叔伯更是怒目而视。许黔本来只是脸抽筋,这会儿真要苦笑了,讪讪地答:“脸抽筋。”

        江朔似是铁了心要推他去风口浪尖:“你有什么感想?”

        什么感想?斗呗。你要搞的人是我亲爹,我岂会不管?许黔白眼一翻,抚了一下玉冠,答:“这个人为了爱我爹,讨好我爹,所以干了坏事被抓还要怪我爹?连带还恨上了我外公,小辈我,只瞧出来真是好大~~一出感天动地的暗恋。”

        听许黔一席话,众人想真白瞎了身份,果然是没读多少书。

        “至于这个小子。”许黔朝李谦大喇喇一指,满不在乎的说:“学好不易学坏不难,人如是,畜生亦是!”

        新状元李谦不过二十几岁,血气方刚又圣眷正浓,对上许相这个不成器的外孙早已看不上眼,便毫不客气地回他:“许翰林,你是从五品我是正五品!大殿之上请注意言辞。”

        “那没必要。”许黔正眼都不给,仍一根手指戳着李谦方向,语气忽然从狂傲转成了鼻腔共鸣音:“我舅舅坐在顶上都没教训我,哪里轮到闲在外人说三道四~”

        这突如其来猛汉撒娇,真是该死的恶心。

        坐山观虎斗不幸仍要出言,江朔斥:“许黔!”

        “好嘞!”许黔立刻笑着面向江朔:“这就注意言辞讲礼貌。”

        “····”

        经过许黔这番不要脸的骚气发言,朝堂上那剑拔弩张的气氛,被猛然冲淡,此刻谁柬谁谁参谁,都不合适了。

        “陈太医到~~”

        王内官那不男不女的唱腔突然回响。许黔心里咯噔一下,这不省心的爹,果然又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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