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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思云篇竹马


十六年前

        “云寂!云寂你给我下来,师傅说不能在师祖留下的碑文上胡闹。你快下来。”无极观的后山上,思程云带着云中逸奉师傅之命前来取些草药,结果走到石碑处这云中逸便走不动道了,思程云忙着采药,一回头才发现他独自一人对着石碑坏笑,思程云生怕他又干出什么坏事来,连忙在后面唤他。

        “来了来了!”只见云中逸一边应着一边从石碑上一跃而下,跳到了思程云的身边,搂着他的肩膀就往前走,好像生怕让他看见什么似的。

        “你干嘛了云寂?方才拿着剑在碑文上干什么呢?”

        “什么都没干,快走快走,一会回去的迟了,师傅可是要训人的。”

        “你当真,什么都没干?”思程云还是觉得心里有些许不妥,云中逸平时就爱玩闹,总能趁人不注意干些莫名其妙的事来。

        “诶呀没干没干。”

        这无极观为道门百家之首,每五年举行一次论道大典,众道家剑家的名望之人皆来参道,而开坛第一件事,便是去后山的经卷碑参详当年师祖太爷的立山道义,只见那山上仙鹤盘旋,云雾初现,好一副盛派景象。

        “开坛……。”随着一声开坛声,只见思程云和云中逸随着师傅并列前行,后无极观众弟子依次恭敬的站在碑前,手持道礼,不敢妄言,而道门百家则在一旁,对着石壁观望起来。

        “各位道友可随意问道,此处是我无极观开山师祖的立山碑文,凡问天道者,需礼仪端正,庄重肃穆,手持一圭,立于祭坛之上……”师傅面对百家背诵着碑文,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却发现那观壁的众人们毫无庄重严肃之感,反有谑笑之意,霎时脸色一变,压着心中震怒,立于碑前不明何意。

        “各位道友,我师傅为大家讲道,为何发笑,此举实在无礼!”思程云身为嫡传大弟子,自也是不能允许外人如此羞辱这无极观,连忙厉声喝道,向众人发问。

        “对不起,这位道长,并非是我等无礼,实在是……实在是贵观的碑文上……刻写的并非您家观主所说的手持一圭,而是……而是手持一蛙啊。”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外家门主也是直言不讳,众弟子这才惊觉,那碑文上的文字居然被人篡改了,这经卷碑在观中极为贵重,碑上经文,所有子弟自幼便是要熟读背诵的,故反倒没有在意,倒是这外家门主们却是一眼便发现了端倪,故没忍住笑出声来。

        “什么?手持一……蛙,师傅,这碑文……”听门主而言,思程云立刻看向石碑,瞬间脑中轰的一声,只看到那原本的圭字的旁边,被人用剑歪歪扭扭的加了个虫,瞬间就回忆起之前采药之际,云中逸鬼鬼祟祟的行为,心中暗想,这次可不止是胡闹了,在道门百家前丢了整个无极观的脸,这恐怕是会被师傅活活打死的。

        师傅的脸色也是由青变灰,难看至极,偏偏这外门家主还火上浇油,“大家都知,玉圭是举行典礼时极其尊贵的玉器,而如今依这碑文而言,我等要手持一蛙立于祭坛之上,实在不知,这祭的又是哪家仙士……要蛙来祭祀……哈哈哈。”听着碑前众人一片哗笑,思程云也是觉得天旋地转。

        只见师傅面无表情的转身对众人作揖,缓声言道,“各位道友请先自便,前殿已设有礼宴,无极观今日在此怠慢各位了。”众道家门主看观主如此波澜不惊也是身正辞严,不敢再有妄加之论,回礼后散去了。

        见众人离去后,师傅转向思程云,眼底泛着冷光道,“程云,把云中逸给我带到戒律堂!庭杖待罚!!”

        思程云一听戒律堂,也是慌了,这无极观刑戒极严,庭杖最少也是五十杖起,今日这般让师傅丢脸,还不知道要打多少杖,连忙想替云中逸向师傅讨饶,“师傅息怒……云寂他……”却还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利喝打断,不敢再言了。

        戒律堂下,云中逸趴在地上,背后一片血红,已然挨了两百多下,但师傅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思程云在一旁看着也是双手紧握,抬头便看见那后背已然滴下血来,连忙跪在了师傅面前,“师傅,云寂他真的知错了,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师傅,再打下去,再打下去云寂可就没命了。”

        “继续打!”可师傅却丝毫没有原谅的意思,观中子弟都怕罚杖,那杖厚三尺,需用内力顶住才可护体,可如今已两百多杖,云中逸也早就耗尽了体内功法的流转,逐渐没了动静,思程云想着当日若不是自己不察,又怎会让他如此胡闹,实也有责,头脑一热便跑到云中逸的身上爬在他背上,对着旁边行杖的人喊道,“再打你们就打我吧。”

        这一趴倒是让云中逸瞬间从晕迷中清醒了过来,连忙喊道,“程云你干什么,你快起来,师傅罚我是应该的,你凑什么热闹?”他心里清楚,这杖打不死他,自小到大,不知挨了多少回,也算是练出来了,可是如果师傅一生气,真的连程云一起打了,那他可是就要把自己恨死了。

        “师傅您连我一起打吧,云寂胡闹的时候我也在旁,是我没看管住他,在道门百家面前失了颜面我也有错,您就连我一起罚了吧。”

        师傅看着跪在眼前的思程云和云中逸,也是心中有气,这两个徒儿皆在自己身边长大,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冷冽英气,但偏偏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思程云自小便有庸弱之像,总是狠不下心来,而云中逸更是贪玩成性,毫无章法,实乃自己教徒无方,怨不得旁人。

        看着眼底一片红的思程云,他也是叹了口气,此事在百家必须有个交代,否则以后无极观威严难立,但心中也却属实要想个折中的法子,便转过身说到,“别以为师傅不舍得罚你?既然你这么想挨罚,那就带着云寂去后山面壁思过去吧。”一句话落,众弟子也算松了口气,立马前来搀扶,而思程云也明白师傅之意,连忙跪下扣头,感念师恩。

        出了戒律堂的二人并未被允许回房,而是直接前往后山面壁,思程云看着云中逸后背血都浸透了衣服,也是心疼不已,蹲在他的面前,“云寂,我背你吧。”

        云中逸也知道自己这次玩的属实过头,不但让师傅和无极观丢了颜面,还害得思程云一起被受罚,也是心中有愧,但一听到他要背自己,立马又咧着大嘴给了个大笑,思程云一看到他还能跟自己调笑,也是放下心来,一边数落着他一边让他抓紧自己。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明知道这道门百家要来论道说法,你偏偏挑这个时候胡闹。”正说着就感到云中逸连抓着他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顺着后背就往下滑,连忙赶紧背的更紧了,“你抱紧了,别掉下来。”

        云中逸果真是顽劣成性,自己疼的都要升天了,但一听程云让他抱紧了,就还是忍不住的想逗弄他,连忙撒娇道,“我抱紧了,思怜~我疼~”

        “不许叫我名字!你再叫我就把你扔下去了啊。”思怜是思程云的本名,但自己从小便觉得太过于女孩子气了,实在不怎么喜欢,而且他自己也清楚,以后大抵是要继承观主的,便求师傅赐了字,从那时起,他便只让别人叫他字,云中逸每次叫他名字都会得来一顿训斥,偶尔不服气了也会跟他顶嘴,“思怜有什么不好,你心系天下,怜悯众生,方才能悟的大道嘛?”可每次这样说程云就更生气,这世间万物光靠怜悯能有什么用,而且其实云中逸说的没错,自己自小便像这名字一样,动不动就悲天悯人,看见后山的飞鸟死了一只都要心里动容好久,哪里是能继承观主的样子,想着便更生气了。

        “诶诶,别扔别扔,小气。”听见刚才还心疼自己,就因为被叫了名字便要将自己扔下去,也是觉得思程云真的是古板的死,但也怕他真的将自己给扔了,便不由得抱紧了些。

        思程云一下感觉到抓着自己的双手突然用力,也是觉得呼吸困难,连忙说到,“诶你别抱这么紧,勒死了。”

        “让抱紧的是你,不让抱紧的也是你,我好难啊~”云中逸见此人背着自己好一阵的难伺候,也是干脆一副我是伤员我不管的架势,开始在思程云的身后左摇右摆起来,那语气好一个娇滴滴的小娇娘,听得思程云一阵寒颤。

        “你!下去吧你!”

        “啊呀~思程云,你真扔啊!”云中逸正在身后晃悠就突觉得一松,瞬间就趴在了草地上,震得身后的伤口一阵剧痛,没成想这思程云居然真的将自己扔了下去,简直是丧尽天良。

        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样子思程云也是觉得好笑,走到他身边便开始褪他的衣服,他那衣服连着伤口,和血痂都粘在了一起,如今被掀了起来,瞬间云中逸一身冷汗都出来了,疼到脑中一片空白,连忙叫道,“疼疼,你干嘛!”

        “上药。”说着思程云便从怀中拿出一瓶金创药来,慢慢的与他涂上,力道轻柔生怕在伤了他,看着云中逸每上一次药就疼的浑身打颤,思程云心中也是好一阵难受,但嘴上还是免不了的说到,“忍着!也不知道是谁一天到晚的惹师傅生气,动不动就挨打罚跪,你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要我说就应该让师傅打死你,一了百了,省的我一天还得药不离身天天为你备着。”

        听着思程云一边发牢骚一边上药,云中逸也乖乖的趴在地上不敢吭声,虽说确实顽劣,但道理还是懂的,知错了就乖乖听着,也不敢再与程云顶嘴。

        心里默默的想着,得找个什么法子让程云开心一下,不然这数落估计得听个好几天,便突然想起来前几月自己偷跑下山,看到山下村民孩童玩的游戏,便对程云说到,“诶~程云你知道扮家酒么?”。

        正在心里窝火的思程云一听到扮家酒,也是好奇,“扮家酒?从未听过,那是什么?”

        “是民间孩童的一种游戏,我偷跑下山的时候看见村民家中得幼孩在玩,可有意思了。”

        思程云自小谨言慎行,但其实细腻天真,所以才和爱玩闹的云中逸相处甚好,他总是能在云中逸身上知道很多自己从未听说过的新鲜事物,立马问到,“好玩么?怎么玩?”

        “就是假装自己是大人,扮成自己想扮的,学大人说话。”

        “学大人说话?那多无理,让家中父母看到,他们不会生气么?”

        “不会不会,他们玩的时候长辈就在一旁,我远远瞧着,看他们的神情,不但不生气,反倒看起来十分友善,倒是喜欢他们这么玩。有的小孩扮成先生教书,还有的扮成夫妻,头上找根红带子就在院里拜天地,拜完了还要和泥煮饭,假装等夫君归来呢。”

        听云中逸说着,思程云也是眼底泛光,自己在这观中从未敢玩过什么游戏,每日不是参禅论道就是习武练剑,日出彼做从未有过什么寻常的玩乐时光,偶尔云中逸会带自己去摸鱼,那便是最有意思的事了,听他这么说着,自己也心生羡慕,再四下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后山,低下头去在云中逸的耳边轻声说到,“这么有意思,那我们也玩吧。”

        本只是说出来让他听听,免得他一直数落自己,却没成想他居然真的要玩,这可让云中逸觉得为难了,那家酒都是幼童玩的,他两如何玩得,让人看见还不笑话死,连忙摇头,“不玩不玩,程云你别逗了,我看见的孩童都才四五岁,再大也就十多岁,咱两都快弱冠了,还玩扮家酒。”

        见他说了却不与自己玩,思程云也些气恼,“你又不与我玩那你说来干嘛,你讲了又不肯陪我,反倒让我知道了在这心痒。”说罢便一把把药拍在云中逸那刚上完药的后背上,瞬间疼的他一头扎进草里,直在心中骂着自己多嘴。

        自小他就见不得思程云生气,觉得哄他比背经还难,这会见他真的转过身去,也不予自己说话,只得慢慢爬起来,仰着一张惨白的脸,对着思程云好声好气的说到,“这也生气?那我陪你玩便是了。”

        “真的?”一听得他说愿意陪自己,思程云转过身来问他,“那要如何开始?”

        看他一脸认真,云中逸也是觉得有趣,便思考道,“要玩,那就先想好自己要扮的人,我要扮……扮成师傅!”

        “师傅?”思程云一听得他要扮师傅,连忙紧张的四下看看,但又觉得有趣的紧。

        “我就扮成师傅。”云中逸从地上爬起,穿上思程云为他脱下的中衣,整理好后,便开始学着师傅的样子,“咳咳,思怜,近日功课做的如何?”

        思程云见他又唤自己名字,立马言道,“不许叫我思怜。”

        “诶你这人,这不是说了在玩么?那不玩了!”云中逸也是故意逗弄着他,假装生气,斜眼看着。

        听着他说不玩了,思程云便立刻允道,“别不玩,那你叫吧。”

        “咳咳,思怜~。”

        听着云中逸将自己的嗓音压到跟老牛一般,思程云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随即又强行憋着,回应到,“师傅。”

        “你近日功课大有退步,可是又跟云中逸那小子厮混在一起。”

        “师傅,我没有,我可是一直洁身自好,才没有与他厮混。”

        “那你这嘴角刚偷吃的鸡……哈哈哈”还没说完两人便笑成一团,这偷鸡之事,还颇有意思,那还是在他们二人十二三岁的光景,师傅与弟子们传授生命之道,便寻来了几只锦绣,将下的蛋放在阳光下,告诉他们只有寻得温暖适宜的地方,才方可孕育,却没成想第二天,那下蛋的鸡就被云中逸偷着烤了,在一旁吓得哆嗦的思程云也没禁得住诱惑,一边哭一边跟着云中逸吃了起来,下场么,自然是第二天两个人一起挨了十杖,还在雪中跪了一夜,躺了半个月才好。

        “程云你还记得么,上次师傅抓到我偷吃,本想让你过去教导与我,结果看见你嘴角没擦干净,气的连你一起罚了。”

        “记得,还害得我在大雪中跪了一夜,病了好些天才起来。”

        一听到思程云说到他的病,云中逸一下心中不好受起来,自那次起,他的身体就寒不受体,极易发热,“对不起啊,也就是那次,害得你身体差了很多,天凉之际,你就很容易生病。”

        看到他自责自己,思程云连忙安慰他,“不是你的错,我确实是和你一起偷吃,该罚的,况且我病的那些时日都是你在照顾,不说这些,来该我当师傅。”

        听到他居然也要大逆不道的当师傅,云中逸赶忙歪歪扭扭的站起身来,“好,你来。”

        “咳咳,云中逸!你居然敢把祖师爷的碑文给改了,你该当何罪?”只见思程云学着师傅的模样对自己发问,云中逸也是立马回应到,“诶呀师傅,我错啦~”

        见他如此配合,思程云也是心中暗想,刚才被他叫了名字,此刻便要讨了回来,“你跪下。”

        “诶思程云,刚才我当师傅我都没让你跪。”

        只见思程云眼睛一撇,不讲道理道,“那你也没说啊,我不管,我现在是师傅,师傅让你跪你就得跪。”

        “好啊,你这是占我便宜来了。好吧好吧,看在你给我上药的份上,这便宜让你占一回,咳咳,师傅我错啦~”

        “你错什么啦?你说~到底是哪家仙人,需要蛙来祭祀!哈哈哈。”说着思程云自己也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见他玩的高兴,云中逸也是一直跪在地上大叫着,“诶呀师傅我可真是大错特错啦~~”

        思程云看云寂如此逗他,也是放下心来,想必身体上并无大碍,便坐在他身边,一边帮他整理着弄乱的衣服,一边说道,“好了好了,不玩了,你别说,这村野之间的游戏,还真的是挺好玩的。”

        云中逸很少能见到一直约束自己的思程云如此开心,便轻声道,“程云,你要喜欢呢,我还有别的游戏,下次继续教你。”

        “嗯,哦对了,这个给你。”只见思程云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叶包着的馒头,递到云中逸的面前。

        “馒头?你居然带了馒头,快给我,可饿死我了。”

        “就知道你饿了,这可是我早上就给你带着的了,本来想着今天论道大典,我们肯定忙到吃不上饭,哪里想得,忙是不忙,直接被打出来了。”

        云中逸一边狼吞虎咽的啃着馒头,一边说道,“你说你,今天哪有你什么事,这种时候就不能为我求情,打完我一个,也就没事了,现在你和我一起罚到这后山,都没的吃,喏,给你一半。”说着将剩下的一半塞进思程云的嘴里。

        “那怎么行。”思程云含糊不清的说着。

        “怎么不行,我挨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我说下次你就别管我了,你那身子骨要真的挨上一下,我估计你直接就爬不起来了。”

        “你管我要不要为你求情,替你说话你倒还埋怨我了,馒头还我。”随即思程云伸出手对着云中逸,一脸的不快。

        “诶,吃到肚里的怎么还你,难道要我给你吐出来。”

        “好啊你给我吐出来。”见云中逸说要吐出来,思程云也是想也没想就去扒他的嘴,好似真的要他吐出来一般,却没成想那云中逸撒泼的劲也上来了,直言着吐就吐,便一把抓住思程云的脸,却没想手上的劲没刹住,居然让两人的唇碰在了一起,瞬得二人都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早已是红霞满天,嫣云乍现了。

        “云中逸!你……你还真……”,只见思程云捂着嘴,耳根早已红成一片,对着云中逸就要拔剑。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没真吐,只是嘴擦着了而已!”

        “找打!”

        “诶……思程云我可是还伤着呢啊……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静心阁内,师傅拿着弟子传回的飞书皱着眉,近几年这无极观附近的村落总有时疫发生,百姓们民不聊生,实是可怜,且这时疫一旦控制不好,若是传到山上观中,则更加麻烦,便让观内所有道医随自己下山。

        “思怜和那臭小子呢?”,要说师傅放心不下什么,那便是这两个膝下长大的徒儿,他心中知晓自己对他们总是过于严格了些,可是若不如此,又如何担得大任。

        “师傅,他们还在后山面壁思过呢,师傅若担心,徒儿这就叫他们回来。”

        “不必了,这次在百家面前闹出了这样的事,不做个样子出来,以后让那些乌衲之人怎么看,就让他们在后山呆着吧,你送些经卷衣物过去,后山有个避险的山洞,就让他们在洞中抄经,静思己过,听说最近有村落偶发时疫,我下山一趟,有任何动静及时传书与我。”

        “是,师傅。”

        “近天象异常,这夏日恐有飞雪征兆,实为天灾之祸,你身为守观弟子,定要守责,不敢有一丝怠慢。”

        “师傅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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