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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仗剑天下君何在 第十七章 江家病重托孤


吴祥黑着脸,魂不守舍地回到家中。他似乎一直没想明白,从小玩到大的沈之晴为何如此待他。“哥,你这是怎么了?”狗娃上前探问。

        “小晴是不是变了?”他喃喃问着,又像是自问。

        “没有啊,小晴姐待我还是挺好的。”狗娃很奇怪他哥为啥这么问。

        “那她为什么不想做我媳妇?”

        “哎哟,哥,你想让小晴姐当我嫂子啊,那我倒挺开心的。不过,哥,你现在吧,又没啥钱,又没啥差事,你说人家姑娘家会不会嫌弃你啊。虽然我觉得小晴姐不是那样嫌贫爱富的人,但你这么一无是处,时间长了人家肯定也嫌弃啊。”

        “怎么说你哥呐。”吴祥拍了狗娃一下脑袋,“不过说的也是,确实我现在也没什么长处能引起她注意,而且我还答应给她好日子过呢,那我得找份差事才行。”

        狗娃立即想到什么事,“哥,忘记告诉你了,今早爹跟我说,他托老乡帮你谋了个差事。”

        “什么差事?”

        “白府在招家丁,问你去不去?”

        “不去!我才不去给人当下人呢。”狗娃只得叹了口气,学起学堂先生的样子,“唉,拈轻怕重,成不了大器啊。”

        “说什么呐。现在说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

        “哥,你知道这白府不,这可是三品按察使大人家的府邸,全奚州有多少人挤破头皮要去他们家当差呢,你还蹬鼻子上脸,送上门的差事都不要,唉,看来我是等不到小晴姐做我家嫂子咯。”

        吴祥被这小子最后一句说得心动了,“去就去,你哥不会给人看扁的。”

        白瑄找人看住了素芸,不让她踏足主厅一步。白夫人也没收到素芸的消息,以为事情办成了,心也安定了不少。韩峥在药铺没遇到白瑄,就去了别苑,看见门口侍卫把守,大吃一惊,不过侍卫知道韩家与白家是世交,不敢得罪,便放了韩峥入内。“这几日不见,含玉兄,你这是要闭关修炼啊。”韩峥改不了见面调侃的毛病。

        “我被家父禁足了。”

        “禁足?这是闹哪出啊。”

        “我跟他提沈姑娘的事了,我说我想去提亲。”

        韩峥吓了一跳,倒也佩服他勇气,“你竟然跟伯父提这事,你还真敢啊。难怪他把你禁足了,要是按照他以前的暴脾气,估计把你腿打折都有可能。”他朝院里看了下,“但要说以你这功夫,这围墙也奈你不何啊?”

        “你当看话本呐,还翻墙私会。我们的事,你来别苑商议不都一样吗?”

        “嘿,这下你倒省事。那沈姑娘知道你提亲的事吗?”

        “还不知道。等我禁足结束,我自会跟她说明心迹。我只是与父母告知而已,如今我们怎可还受缚于陈旧礼教,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两情相悦,我们远走天涯又何妨。”韩峥不免有些佩服起他,“你这都没和人说起,怎知人家姑娘愿不愿意跟你远走天涯呢。”

        “我觉得她愿意。”

        沈之晴在铺子上打了个盹,突然一下惊醒,她又梦见那夜破庙,有人说起“愿此生得一人心,长相厮守到白头,盛世渔樵耕读,乱世策马天涯”,只是现在那人到底如何,让她不免牵挂。她很想知道白瑄的消息,但这些时日四处打听都无所获,她除了那所别苑,也不知其他有关他的信息,只能独自干焦急。想着便又起身去了药铺,张掌柜说韩峥抓了些药出门去了。“白公子病了?”沈之晴听了一惊。

        “不是的,姑娘莫慌。”张掌柜虽知沈之晴和白瑄、韩峥都认识,但也不便透露更多信息,只得安慰他,“白公子应该家里有些事,人没有任何事,姑娘莫担心。”

        “是不是韩公子遇到他了?到底是什么事呢。”之晴按捺不住心情,一个劲逼问。

        “张某确实不知啊。姑娘等遇到韩公子,问问他吧,他可能清楚些。”

        沈之晴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急忙收敛,向掌柜道谢,只得悻悻归去。

        韩峥那天取了药,出了别苑转道去了江府看望江曲老先生。江老本染上的只是风寒,可老先生仍日夜不休地修学著书,本已是风雨飘摇中的枯木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张掌柜连续去府上看过几次,江老已是到了灯尽油枯的时候,只得用一些温和调养的药方帮江老缓和症状。

        韩峥想着江若涵是个大孝子,如今父亲病重,知他心里很苦闷,顿时心里有些不舍。

        “韩公子,劳烦你特地跑一趟,不好意思啊。”江老先生叫人给韩峥奉上茶。江老半躺在塌上,虽然病入沉疴,但还是不减清高傲气,说话依然有力,若不是张掌柜告诉他,他会以为江老身体仍健康。

        江老已听闻了上次雅集韩峥与众人的辩论,他并非保守之人,但一生埋头修学问,只求保住江家仅有一点声望。“韩公子,我江家虽非钟鸣鼎食之家,但也是名门之后,风吟虽未入仕,但名望已及翰林院,只望他一生以学问为重,延续我江氏修学之风。”江老先生干咳了几声,喝了口水。

        韩峥似乎预知到他要说什么,拱手道,“江老先生风骨高洁,江家一门治学修学,为我读书人之楷模。风吟与我志同道合,结为知己,他若求学,我与之同学;他若求道,我与之共问道。”

        “唉……”江曲听到“求道”两字,不仅叹了口气,“我知你志存高远,但天下之大,又何为道。若我不在,还请托你让风吟保持读书人的本心。可好?”

        “江老先生身体康健,必是长寿之人,何出此言。若是为了风吟,我答应便是,请江老莫挂怀。”韩峥担心江老的身体,不想让他多思虑,赶紧闭嘴,转告了张掌柜的一些嘱咐,并说了一些安慰的话急忙离开。

        韩峥从江老那里出来,便去找了江若涵。江若涵正在抚琴,并未抬头,他也没去打扰,站在一旁聆听他弹完一曲。

        韩峥看他仍然一身素衣,风雅脱俗,只是脸上多了些愁容,想起刚刚江老的那番话,难不成若涵有何想法不成,或者是江老多虑了,他不禁笑了一下。

        “子君,你来了。”江若涵抬头看向他,“你刚刚在笑什么?”

        韩峥觉得有些失态了,赶紧收敛,“没什么,我刚去看过江老,他跟我说了一些话,我一直在琢磨。”

        “他说了什么?”

        “他说拜托我以后带着你,让你保持读书人的本心。”他看向江若涵,他神情有些黯然,但并不是忧思过重,倒有些释然在内。

        他站起身,与韩峥快贴着身,抬头看着个头比他高半个的韩峥,手里不住摩挲着手链,“子君,如果我说,与其困于书中寻道,不如入世问道,你会做何想?”

        韩峥看着他清澈明眸,心里也不知道做何想,他瞅着那薄唇就有想吻上去的冲动,但此刻那屋江老还病着,这种行为实在大不敬。“你们江家世代读书人,我不想你辜负你父亲的期望。”说着此话,心里却是不停在责骂自己,要不是江老病重托孤,他早想立刻马上把眼前的人直接拎走了,管他什么想法。

        江若涵叹了口气,“风吟本一介书生,此生无所求,只求以学问留存于世。但遇到子君之后,以为得知己,上次听得你一番所言,我便与家父表明我心迹,如今乱世飘零,读书人岂能苟全自身,不如与你救国济世。”

        “啊,你把那些话跟江老说了,难怪了,今天他老人家说话怪怪的。”韩峥实在抵不住这诱惑的眼神,后退了一步,“江老还需你照顾,你现在还是别去跟他说这些为好。”

        “我知道我爹的身体。”江若涵有些伤感低着头,“做子女肯定要尽孝,但自古忠孝难两全。”

        韩峥怕他伤心,上前扶住他,“好,我答应你。但你先照顾好你爹。”江若涵微微点了点头。

        韩峥从江府出来只觉得脑子乱地很,从没想过自己对男子竟有了一丝情动,更没想到江若涵竟为他许下如此重的诺言。觉得自己若是辜负了,对不起江若涵,也违背了他和白瑄之约,可若是应了江若涵,又辜负了江老的托孤,更别说他对江若涵生起了那些旖旎念头,以后江家人还怎么看他,心里真是七上八下。

        “那边送的人可还安分?”白瑄瞅了一眼西院。“这几日还算安分,今早她说想来给你请安,被我挡回去了。”兰汐倒上茶。

        “帮我看住她,只等我禁足期满,把人给我送回去。”

        自打白瑄被白敬堂禁足后,白夫人虽然得知儿子把自己送去的人冷落在边院里,心里有些怨气,但想起儿子被禁足,心中难免不忍,总是想办法托人送去好吃好喝的,想安抚下。白瑄也没客气,照单全收,大多都分给下人们,就连门口派来盯梢的都分得一份。下人们自知老爷不过气头上,哪敢跟白少爷来真格的,加上少爷对他们还不错,于是盯梢看守的都睁一眼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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