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甘瑟的决定

　　“所以……你们要离婚了？”安德鲁有些意外。

　　他真的以为罗斯会一直纠缠着不放，直到某一天热情褪去，彻底舔不动才愿意放弃，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罗斯脸上并没有太多悲伤，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茫，长时间在三个人的拉锯中，他是付出最多的，也是收获最少的，对于爱情的执着于与婚姻的责任让他坚持到现在。

　　耐心终究有消耗掉的时候，疲倦成为人生的支点，面对妻子再次提出的离婚请求，他毫无征兆、没有任何表情的随口回道：

　　“好啊。”

　　而这给罗斯与卡罗尔纠缠、复杂的婚姻画上了等号。

　　在安德鲁看来，或许罗斯是个舔狗，可他的忠诚无论如何都不值得去唾骂。

　　设身处地，安德鲁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罗斯这种程度，更不会愿意为自己的爱情付出那么多。

　　“要不要去麦克劳伦喝一杯？莫妮卡他们都在那边。”安德鲁打破寂静，轻声问道。

　　“不了，我……”罗斯靠着沙发仰头躺下来，眼神涣散的看着天花板，“我不想喝酒，我想清醒的记下现在。”

　　“后悔吗？”安德鲁到柜台端了杯咖啡，甘瑟走到门口挂上停止营业的牌子。

　　夜越来越深，外面的行人也慢慢变少，咖啡馆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不。”罗斯的声音有些飘忽，“我只是有些苦恼，我为什么会不后悔，会在说出离婚之后，那么轻松。”

　　“兄弟。”安德鲁拍拍他的肩膀，“舔狗（Flatterer）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有什么好苦恼的，回去好好歇一歇，明天开始有你要忙的事情。”

　　罗斯抬起脑袋，疑惑的看过来。

　　“我和莫妮卡、瑞秋准备一起开一家餐厅，你不会以为自己能逃过苦力吧？”安德鲁笑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温热的咖啡让他刚才在街上带来的寒气迅速消退。

　　“餐厅？”罗斯露出惊奇的神色，绕是琐事仍旧困惑着他，朋友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总是会振奋一些。

　　“恭喜。”他笑着祝贺道。

　　“你确定不去找莫妮卡她们喝一杯吗？”安德鲁捧着自己的咖啡杯子，感受上面的热量，“全部都是我请客。”

　　罗斯站起身，兴冲冲的离开。

　　安德鲁会心的笑笑，单方面的执着会不断消磨，罗斯从92年磨到现在，已经两年多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安德鲁。”甘瑟犹犹豫豫的走过来，“瑞秋和你、莫妮卡一起准备开餐厅？”

　　他调换了顺序，在他心中，瑞秋很明显要占据相当大的位置。

　　“嗯”安德鲁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月光下清冷的街道，有些出神的随口回了一句。

　　“我能……我能过去上班吗？”甘瑟咬咬牙，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嗯？”安德鲁惊了，“甘瑟，你现在做经理做的好好的，干嘛要跳槽啊。”

　　甘瑟没有回应，他低垂眼神，不去看安德鲁。

　　“听着，甘瑟。”安德鲁将咖啡一饮而尽，“瑞秋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不会喜欢上你的。”

　　这话有点残酷，但他不得不说，他与甘瑟不论觉醒记忆之前，就已经做了两年多的朋友，关系可以说是极好。

　　一个本来小日子过得安安稳稳的朋友，一定要为了某个女人去放弃自己的生活，哪怕这话有些伤人，安德鲁也不得不说。

　　“我知道。”甘瑟抬起头，眼中没有悲伤难过，更没有失落和愤怒，只是很平静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我知道。”

　　安德鲁张了张口，没有再劝，有些时候，再多的话到嘴边也都比不过一个坚定的眼神。

　　俩人没有再说什么，匆匆散去。

　　站在街尾，安德鲁望着不远处甘瑟关上咖啡馆的门，然后孤零零的快步离开，不免有些感慨。

　　“才刚刚没了一个舔狗朋友，现在又来一个。”

　　“舔狗守恒定律？”

　　安德鲁古怪的笑笑，紧了紧衣领，也朝着公寓走去。

　　第二天，下午，安德鲁家。

　　“她们抓你是因为意外见到过你花两百万购买股票……”电话里奈德的语气有些奇怪。

　　“额”安德鲁下意识揪了揪沙发垫子上的毛，老祖宗说的财不露白还真是太正确了。

　　这才露白几天？就有两个劫匪上门绑架。

　　“她们两个是脑子有病吗？明知道我打死过两个人还过来绑架我？”安德鲁最不理解的就是这件事。

　　“就是因为你打死过两个人，而且和杜斯特家族有仇，她们才找上你。”奈德解释道，“我之前调查过你，她们手中有你全部的资料，最好下手，而且她们已经准备好套光你的钱，把你的死嫁祸给杜斯特家族，然后离开美国。”

　　“为了几百万？”安德鲁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事了。

　　“哎”奈德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默默挂断电话。

　　这俩女人也是有够愚蠢的了。

　　安德鲁没有追问奈德是怎么弄出来的消息，更没有追问那两个女人的下场，那些事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怀揣着复杂的心态，他穿好衣服出门前往莫妮卡家。

　　昨晚那几个朋友都喝高了，大清早才打电话告诉他到家，顺便约好下午一起讨论一下开餐厅的事情。

　　十分钟后，莫妮卡家。

　　“啊~”瑞秋仰着头，五官都皱起来，就像刻着两个大字‘宿醉’。

　　莫妮卡用胳膊撑着脑袋，手掌在太阳穴不断的轻轻揉着，斜着脑袋看桌子上那份计划书。

　　她昨晚和瑞秋俩人讨论到后半夜才弄出来的完整计划，从分工到分成，一应俱全，今天就是要来讨论一下到底去什么地方租房子。

　　安德鲁站在沙发边上，环视一圈，“钱德勒呢？”

　　“上班去了。”莫妮卡有气无力的回道。

　　“乔伊……好吧，我看到他了。”安德鲁凝视着不远处躺在沙发下面的乔伊大腿。

　　“罗斯呢？昨晚他不是和你们一起？”

　　“罗斯在钱德勒房间。”莫妮卡强撑着坐直，“瑞秋，别睡着了，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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