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老鸨带着人来道谢，那女人递出钱袋，问：“不知道这些，可觉得够不够？”。

        柳明月看了一眼，收下钱袋，说道：“够了。”。

        这时商会会长笑着问：“怎么汪大人给的工钱不够吗？”。

        她抿了抿嘴，答：“会长说笑了，是奴婢银钱没带够，正好顺手帮个忙而已。”。

        商会会长说道：“钱不够，我可以给你啊。”。

        汪乘先开口道：“我的人，缺钱哪有找外人要的道理。”，柳明月点点头应和着。

        回住的位置的时候，柳明月问：“大人，我今天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汪乘看了她一眼，道：“你的曲子很好，商会会长都听呆了。”，顿了顿又说：“下次不要在青楼管别人，缺钱和我说。”。

        “嗯，知道了。”她答应着，她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这里的物价，带的钱没多少，今天看中了一套衣服，又想着回去给桃枝买礼物，这才钱不够的。”，汪乘没说话。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那成衣店买下了那套衣裙，“还好没被买走”，她拿着衣裙走回驿站。

        今天汪乘没让她跟着，她换上新买的衣服，就出去游逛。

        拱桥上，一个白衣红裙的姑娘，撑着一把油纸伞……

        “察长，是柳明月。”沈浪跟在汪乘身边，指着桥上的她说道。

        走到她旁边，汪乘看了看天，说道：“又没下雨，撑伞干什么。”，这时柳明月回过头看到他。

        行过礼，她答：“我瞧着有太阳，防晒。”，其实她就是为了好看。

        “回吧。”汪乘道，柳明月跟在他身后走。

        她问沈浪干什么去了，沈浪回答刚刚皇商竞选结束。

        她脸上有些失望，又不死心的问：“那明天还有吗？”。

        汪乘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此番前来，本就不是为了这个，皇商竞选不过是走走过场。”。

        他转过身，问：“你想去？”。

        柳明月点头回答：“嗯，皇商竞选，各位商户一定是拿出最好的来参加竞选。我打算给桃枝带礼物，就想看看那儿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她笑了一下。

        汪乘转过身，接着走，说道：“你也说了最好的，那价格肯定不便宜，你有钱？”。

        她从身后走到身侧，语气略微讨好的说道：“大人昨日才说过，没钱可以和你说。那我可以先找你借，等回了京都我再把钱还你。”。

        他扭过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让沈浪去取马车，他俩就在这等沈浪。

        “明天不会有皇商竞选，但是他们曾经交过一份册子，你先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们直接去店里。”汪乘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递了过去。

        其实这些东西他记得，有册子他也就不一家店一家店跑了。

        柳明月翻着册子，就听见他问：“你对桃枝那么好，为什么？”。

        “因为曾经在我一个人被留在京都的时候，她陪着我，并且还说什么以后去别人府里做工来养我。我就想着对她好一些。大人你不知道，在提振司这几个月，桃枝发放工钱后，一大半都交给我了。”说着她就叹了口气。

        “那些钱我都没要，全都还给她了。我和她说，我不是你娘，我只是你的一个小姐妹，我不需要你养，你说你以后想在京都立足，那我才需要你保护。”她合上册子说道。

        汪乘看着她，眯了眯眼，神色不太好看：“你为什么一直寻求别人保护你？”。

        “我也想保护别人啊，可是我就是个咸鱼啊。”她说：“如果大人愿意领路，我也可以去站起来一步一步往上走。”。

        唉……她本想说的是，如果汪乘愿意帮她开门，她也可以搞事业走仕途的。但她怎么可能跟个古人说搞事业。

        “咸鱼？”这时汪乘听懂了后半句，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回了温和的模样。

        “就是个比喻，像咸鱼一样躺平了。”她轻松的解释。

        汪乘张了张嘴，想说话，沈浪已经赶着马车过来了，“察长，属下来了。”。

        汪乘就没说话了，直接去向马车那。

        他让柳明月也上了马车，柳明月看见有家做香囊的感觉还不错，打算去看看。

        到了店子，店掌柜看到汪乘了格外热情，还说要去请东家来。被汪乘给拦下了。

        “不必叨扰你家东家，我们随便看看，你去忙吧。”汪乘道。

        店掌柜只好回到柜台。

        每个香囊味道不同，外面的装着的荷包也不一样。她拿着一个款式，对身旁的汪乘说道：“大人，这个香囊里面掏空，做个荷包也是可以的。”。

        汪乘问：“里面的料不喜欢？”。

        “这味道总有不香的时候，而且这个大小做荷包也可以。”她解释道，又问：“大人可有喜欢的香囊？我送个你。”。

        “好。柳明月，以后不要随便送男子香囊荷包之类的东西，知道吗？”汪乘叮嘱道。

        “知道了，送这些，我记得好像差不多是表白心意来的。”她边说边去问价。

        等问完价，看见汪乘还在那站着，便走过去问：“没有大人看得上的吗？”。

        “你帮我挑一个吧。”汪乘盯着那些香囊说道。

        她给汪乘挑了一个深蓝色的，汪乘平时穿的也是鲜红色的袍子，配这个颜色也好看。

        回驿站的时候，她感慨着：“还以为要我很多钱呢，原来没有。”，比起她的衣服来说。

        付钱的时候正好把她这次出行带的钱，花的那是一个子儿都不剩了。

        沈浪在一旁说道：“那是因为你买的本就不是他们拿去竞选皇商的东西。”。

        ……

        “大人，奴婢买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还望大人莫嫌弃。”柳明月对马车里的人说。

        “多嘴。”马车里的汪乘冷声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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