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达成一致

“方先生，我可以答应婚事，只是你要知道，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刻，叶星橙吐出了她的心意。

        “叶小姐是说？”

        “你的祖母希望没有后顾之忧地进行手术，不是吗，结婚也是可以离婚的，不是吗？”叶星橙几乎快被生活压跨了。

        “叶小姐，你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吗？”他觉得她并不冷静。

        “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吗？”

        “我觉得你考虑的并不周全，我是一个男人，结婚和离婚或者对我只是一纸协议那么简单，可你那边可以吗？一个离婚的女孩子要承受很多，这点我想你该为自己考量的，还有你男朋友不介意此事吗？”他是一个商人，喜欢将事情做细致化地梳理。

        “我——”叶星橙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可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叶小姐，你发生了什么事吗？”方澍野的眼睛锐利地看过，眼前的女孩子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叹息了一声，她抬起了眼帘，“我的家人希望我嫁给王家，可那个人我真地不喜欢，也不能嫁，而我的男朋友……”叶星橙一咬唇，几乎快哭了。

        对于22岁的女孩子，他真的无所适从，“别这样，好吗？”他拜托道，希望她别用眼泪来说明问题。

        彼此缄默了半晌，“我是清醒的，方先生，您需要帮助，我也需要……”叶星橙压下了凌乱的心绪，心中忽然下定了决心。

        在叶星橙坦白的眼神中，方澍野想他明白了什么，“叶小姐是想和男朋友在一起，只是现在似乎家里那边有些困难，于是你做了这个决定，我分析的对吗？”

        叶星橙无力回答有关范祯莫的事，她只想安静一点，离这些要捆绑她的东西远一些。她不在乎了，离婚如果能成就她的自由的话，她想离婚的负面影响，她是可以承受的，而她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无需顾及什么名誉和闲言碎语。

        范祯莫以及家中的事让她想了很多，最近她愈发的觉得，女人的孑然一身才是一种志气，一种安然的幸运。

        这种心事她无需向任何人诉说，也不期望别人能懂，她坚强地笑了下，“是这样的，方先生，就当是一种协议，我们各取所需，两不亏欠！”

        似乎山穷水尽时，又柳暗花明了，“如果这样……我……”方澍野觉得这是一个还不错的方案，十分适用于当下。

        “方先生，我们的婚姻只有形式而已，你为了你的祖母，我为了我的爱情，可这并不包括……不包括夫妻之实……”

        叶星橙有些窘迫，她只是22岁的女孩子，谈这么实质性的问题，让她倍感尴尬，她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那是她的条件。

        “你可以放心，叶小姐，我并不需要靠婚姻来占女人的便宜！”方澍野笃定地说。

        叶星橙觉得他的话有些刺耳，“方先生，你似乎很自恋？”

        “叶小姐没说错，我对工作的兴趣大于女人，对爱情没有太高的幻想，甚至认为婚姻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方澍野直言以告，他不该说这么多的，好似自己是个心理有问题的边缘人类一般。

        “既然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会和姑姑说我们成婚的事的！”

        “叶小姐，除了之前的条件，你没有其他要求吗？”

        “你是说钱吗？”叶星橙看着贵气逼人的方澍野，冷笑了一下，生活总有很多恼人的地方，时不时来砸伤你。

        “钱不该是你眼里的那样，我没有看低你的意思，叶小姐，我没有时间去思考一个女人的需要，我也没有太多的方式来表示我的感谢，在我祖母康复后，你会在离婚后得到相应的补偿，在我眼里这是形式，而实质上我希望你把它看做是一种感谢和友谊，你可以理解一下我吗？”

        方澍野的眼睛跳动着真诚，那清澈的眼神软化了叶星橙，“方先生，很会说话！”

        “没法子，工作使然！”方澍野微微一笑，伸出手来，“理解万岁，叶小姐！”

        “好吧，您的那些钱我不会捐掉的，会让自己富有殷实的，谢谢！”叶星橙微微一笑，握住了那只手。

        “这很好，你和你的男朋友不会因我们的形式婚姻受到影响，叶小姐，我保证！”

        你能保证一个人不变心吗？

        叶星橙凄凉地想，她觉得方澍野真是个不大懂爱情的男人。

        “方先生，我希望婚礼可以尽快举行！”她是软弱而没有主见的，如果姑姑叶安苦口婆心地劝说，她不确定自己依然会这么坚定，在临走时，她拜托道。

        “叶小姐，你忘了订婚前协议的事？”方澍野提醒她，她看起来很年轻，还不知如何保护自己。

        “如果遇到君子，口说即可为凭，如果遇到小人，白纸黑字又如何呢，如果你需要，来找我！”

        是福是祸，反正都说出去了，叶星橙露出一丝苦笑，一拉车门下了车。

        在年轻的背面，竟有这样的深刻。

        方澍野目送那个纤丽的身影，在心里对叶星橙默默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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