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全新世界的大门

秦霄对老者拜完之后，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哈哈哈，好，今日就好好休息，明日再来接你，到时为你解除身体的厄难。”老者说完，两人的身影渐渐虚淡，再次出现已经是在秦霄的房间中。
  “至于这曜日环，你就先留在手中，之后自有用途。”说完老者的身影便消失了。
  见林老离去，秦霄又是对着虚空一拜，此时这位老神仙的形象在他心中无限拔高，眼里满是尊崇。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后，秦霄把玩着手中的金环渐渐入眠了。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
  神秘老者如约而至，并再次引领着秦霄踏入了两仪圣境。
  然而，与上次不同的是，他们此次现身之处并非山顶，而是位于山腰处一座庞大无比的洞穴内。
  进入洞内，秦霄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只见洞中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雕梁画栋美轮美奂，飞瀑流泉如银练般倾泻而下，萤火虫在空中翩翩起舞，四周弥漫着一层薄薄的烟雾，宛如仙境一般令人陶醉。
  秦霄好奇地四处张望，目光很快落在了洞壁上那些密密麻麻、如同小蝌蚪般的纹字上。
  这些纹字有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无比神奇，但对于它们的含义，秦霄却一无所知。
  随后，林老带领秦霄来到了洞穴中央的一座阁楼里。
  阁楼正中央摆放着两个蒲团，二人相对而坐。
  沉默片刻后，老者突然打破沉寂，开口问道："小友，可知道你的身躯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秦霄深吸一口气，然后将自己八岁时回到故乡后发生异常的整个经过原原本本地向老者叙述了一遍。
  期间，他毫无保留地讲述了所有细节和感受，希望能从老者那里得到答案。
  老者静静地倾听着秦霄的诉说，脸上始终保持着平静，似乎对一切早已心知肚明。
  当秦霄讲完后，阁楼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在秦霄说完后，老者面露古怪之色，而后有些怅然的开口道：“小友，其实你的身体的问题和老夫也有莫大的关联。”
  “和您有关系？前辈何出此言？。”
  此事说来话长啊！一幕幕久远的记忆开始浮现心头。
  想当年，老夫与小友年纪相仿之时，诸天万族正遭遇一场恐怖的大灾难。
  当时情况危急万分，我族老祖心急如焚。
  为了保住族内血脉不被断绝，他毅然决然地决定采取极端措施。
  还记得老祖全力催动真元之力，硬生生地将自己的道器一分为二，并将族内那些天赋异禀、才华横溢的年轻精英们藏匿进其中，就是现在的曜日环之中的两仪圣境里。
  后来，老祖运用惊天动地的大神通术法，将无数强大而神秘的封印符咒铭刻于曜日环之上。
  做完这些之后，老祖奋力一挥手臂，曜日环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消失在茫茫宇宙的某个未知角落，以期能够躲过这场浩劫，为族群争取到一丝渺茫的生存机会。
  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化解危机，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简单。
  这两仪圣境原本乃是一片独立存在的广阔世界，其内部拥有独特且完善的自然法则体系，可以让我们族人在此世世代代、繁衍不息，甚至修行至打成也能够实现永生不灭。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大家刚刚踏入圣境后不久，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接踵而至……。
  “究竟发生了何事？”秦霄好奇的紧，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尽管对于老者所讲述的故事感到犹如梦幻泡影一般难以置信，同时还有许多地方听得云里雾里，但心中却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向往之情。
  老者深深地叹息一声，接着缓缓讲述道：“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圣境中的大道法则不知何故竟然变得残破不堪、一片混乱。这意味着这个世界将不再能恒久运行下去，随着时光流逝，终有一日它将会走向枯竭衰竭之路。不仅如此，族内德高望重的前辈们还察觉到，圣境与外界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联系。”
  “困居于圣境世界的族人们对外部的真实情况一无所知，更无力解除老祖宗施加的封禁之力，只能一直被困其中。”他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伤。
  “岁月如梭，悠悠而过，曾经相熟相知之人皆已年华老去，而老夫自身的实力却臻至往昔难以企及的巅峰境界。”然而，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悲凉起来，“可即便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又能怎样呢？终究还是无法挽留住那些逝去的亲朋好友、挚爱家人以及同宗同族之人的青春韶华啊！老夫一次又一次地亲手埋葬他们，直至最后一名族人亦离我而去，至此，这方天地间仅剩老夫孤身一人罢了。”言及此处，老者的眼眸中猛然迸射出一抹惊人的光芒，似欲穿透这整个世界，其眼神中更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愤恨之意。
  “老夫不甘！自那之后，老夫倾尽全力修炼，哪怕圣境之中的世界法则已然残破不全，老夫也要奋力一搏！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成功地抵达了那个境界。”

  “唯有那个境界，方可拥有那么一丝丝逆天改命的契机啊。”言及于此，老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原本凝重无比的神色亦稍稍松弛下来。
  秦霄听闻林老亲自埋葬自己的亲朋好友之时，心头再度涌起一阵莫名的哀伤。
  尽管他无法完全感同身受，但从林老的言辞和自然流转出的意境之间，他依然能够深切地体悟到那种难以掩饰的悲凉之意。
  “一次次经历故人离去，亲手埋葬，那究竟是何等深沉的痛楚啊……”
  “前辈，难道您的族裔就未曾遗留后人么？为何到头来，仅余前辈孤身一人在此呢？”  秦霄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小友！你并不知晓这里面隐藏着怎样的玄机，即便是老夫对此也是茫然不解。起初，这个圣境跟外界并无区别，可以让族群世世代代在此繁衍生息。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后竟然出现了长达千万年之久无人能产下一子的离奇状况。
  最初的时候，众人都认为这只是个巧合，亦或是初遇大祸后尚未适应环境所致。
  毕竟对于实力强大的个体来说，孕育后代本来就是一件极为艰难之事。
  于是乎，每个族人心中仍抱有期盼，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总会迎来新生命的诞生。
  然而三万、五万甚至十万年过去了，依旧未见任何新生儿降世。至此，大家方才如梦初醒，原来问题远比想象得更为严重，这分明就是上天要将我们一族灭亡！
  自那时起，许多族人开始拼命地修炼，期望通过提升自身境界来延长寿命。
  他们深知修行之路崎岖坎坷，但内心深处依然坚信只要不懈努力便能够战胜命运。可惜事与愿违，修行谈何容易？尽管族内拥有无尽的资源作为后盾，但仍有九成以上的族人最终倒在了半途中，实在令人哀伤。”
  老者言罢，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投向远方另外两座山峰所在之处，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后来，时光流转，岁月如梭，不知又过去了多少悠悠岁月。
  老夫一直沉浸在混沌迷蒙的沉睡之中，仿佛与世隔绝。
  然而，某一天，当老夫突然从漫长的昏睡中苏醒过来时，竟感到一丝微弱但却清晰无比的契机涌上心头，那是一种能够与外界重新建立联系的奇妙感觉！
  而那个特殊的时刻，恰好就是小友八岁那年回归故乡之时。
  当时，老夫心中激动难抑，毫不犹豫地释放出强大的神念，并巧妙地借助着这个世界所涌现出来的神秘契机，穿越层层阻碍，最终借助外界的一道天雷之力，潜入到了小友的身躯之内。
  本想与小友产生联系，谁曾想，这一举动竟然给小友带来了难以挽回的巨大创伤。
  得知这个事实后，秦霄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愕异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多年来困扰自己身体的谜团终于被揭开，面对如此的现实，他不禁感到茫然失措。
  沉默片刻之后，秦霄终究还是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哎，原来竟是这般离奇的缘由......既然前辈您如今愿意坦诚相告，晚辈自然也不会再去责怪前辈什么。况且，前辈您不正是拥有妙手回春之能吗？这些年来所经历的种种磨难，权当作是一场人生的历练罢了。"说完，秦霄长长叹息一声，事已至此，除了坦然接受之外，他又能怎样呢？此时此刻，唯有敞开胸怀，或许才能让内心稍稍安宁一些吧。
  得知原由后，秦霄心中虽然仍有些许对眼前这位老者的责怪之情，但他深知这种情绪其实更多地源自身体的本能反应。
  毕竟，这么多年来所遭受的冷眼与嘲讽早已让他习惯了将自己封闭起来。
  然而，如果能够用这些年的苦楚去换取一些意料之外的收获，那么秦霄觉得这样的代价或许也是值得的。
  老者见状，脸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神情。
  他一眼就看穿了秦霄所言不虚，这份宽容并不是伪装出来的。
  于是，他赞叹道：“好啊！没想到小友小小年纪就能拥有如此宽广的胸怀，将来必定会有所作为。”
  接着，老者继续说道：“帮助老夫摆脱困境，这可是一份天大的恩情，更是一段无法用外物估量的因果缘分。而治愈小友身上的所谓顽疾，对于老夫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日后若小友还有其他需求，尽管开口便是，老夫绝不会推诿。”说完，老者开怀大笑起来，显然对秦霄非常满意。
  此时此刻，秦霄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经历的一切或许都是老者特意设置的一场心境考验。
  而自己好像成功地通过了这次考验，赢得了老者的认可。
  秦霄心中兴奋不已，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既然前辈如此信任晚辈，日后必定会时常前来叨扰前辈！”接着，他眉头微皱，满脸狐疑地追问：“方才听前辈所言，似乎是晚辈帮助您摆脱困境，但仔细想来，晚辈似乎并未做出特别之事啊。”
  老人微微一笑，解释道：“小友尚不明其中缘由。我族老祖设下的封禁法门异常强大，连老祖自己或许都未曾料到圣境之内法则衰减的剧变，从而导致局势陷入僵局。欲破此局，唯有借助外界之力方可解困，然而如前所述，我们根本无法感知丝毫来自外部世界的气息，如此一来便形成了一个无解之局。”
  “而那日，小友滴落的那滴血恰是绝佳的媒介，老夫借此得以与外部世界的法则产生联系，并最终撕开这道封印，此局自然迎刃而解。”说到此处，老人意味深长地看向秦霄，眼中光芒闪烁，似有深意。
  秦霄听得似懂非懂，但大致意思还是明白的。
  他轻点颔首，对于这些玄妙之事，他不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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