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终

黄浩南捂着流血的右眼，向高档餐厅走去，当他推开门，在场顾客们的目光都被他受的伤吸引。

        两名身穿女仆装的服务员异口同声道：“非常感谢你能再次光顾。”

        黄浩南道：“我不是来吃饭，是服务台的工作人员让我找园长治疗眼睛。”

        两名服务员异口同声道：“请少爷跟我来。”

        黄浩南心想着，这两人的默契度好高，说的话，连走路的姿势都一样。

        两名服务员走到电梯处，按了5楼按键，电梯载着她们与黄浩南上升。

        待电梯停下，服务员推开电梯门，黄浩南看到前方竟然是片宽敞的草地，以为是眼花看错了，独自一人从电梯走到外面，闻到花香与草木的味道，确认不是眼花，道：“这里是哪？”

        在得不到回答，黄浩南转头看向电梯里的两名服务员，发现她们竟然从衣袖里抽出利剑，并且双双将剑头对向他。

        黄浩南面不改色慢悠悠转身，当两把剑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时，他的身体如燕子轻巧敏捷躲过，手按刀柄拔出，在几记猛烈的剑势之下悠闲挡剑，嘴露轻笑风轻云淡，在两者剑并列向黄浩南刺去时，他早已退到后面，只是剑轻轻一挥，闪电直毁利剑向两人冲去。

        黄浩南下了轻手，此招式也只只使出一丢丢魔力，根本就伤害不了人，但看到脸趴地的两个女孩子一动不动，心里有点后怕，随意抓起个女孩，一看吓死人，她的脸竟然是木偶脸，又抓起另一个，也是如此。

        黄浩南心想，这莫非是意念操控者，所在地方草地消噬，恢复成原样，小丑站在楼梯处两只手不停地鼓掌，“独眼男，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

        这小丑好像就是……黄浩南问道：“这是你弄的？”

        小丑点头道：“是的，为了测下你身手，现在随我来。”

        黄浩南收回剑，跟在他后面走。

        一走进去，黄浩南闻到强烈刺鼻的味道，这气味好像是福尔马林，用手捂着鼻子，眉眼紧锁地看着浸在水里的男孩，他手里的眼珠子好像是我的右眼。

        男孩道：“你来了。”

        黄浩南问：“你手里的眼珠子是我的右眼吧！”

        “嗯！”

  “将右眼还给我，”黄浩南说，向他走去。

        小丑抢先一步走在黄浩南的面前，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叠扑克牌，两只手是不停洗牌。

        男孩道：“我喜欢他的眼睛，将他左眼也弄下来。”

        “好的，少爷，”小丑道，手里的扑克牌如匕首般射向黄浩南。

        此时的黄浩南只想快点拿回右眼，已失去忍耐心，直接拔剑，向扑克牌冲去，这些扑克牌跟普通的扑克牌没两样，不过在小丑的意念操控下，就如有生命体的锋利匕首，被打飞的扑克牌，被剑砍成两半的扑克牌直刺进地面或墙几厘米。

        当手里的扑克牌用完，黄浩南还是毛发无损，小丑面露怒色，“可恶，”两只手操控着落地的扑克牌，它们腾空飞起再次向黄浩南射去。

        黄浩南以迅雷之势，如蜻蜓点水向后退，退到了向前而来扑克牌的后面。

        小丑惊讶，他的身手也太敏捷，竟然在几秒的时间退到扑克牌后面，起初，认为他是在躲避攻击，但当看到他右手持剑，左手凝聚魔力对向扑克牌时，就意识到不对劲。

        汇集魔力的扑克牌向小丑射去，他想用意念操控却发现控制不了。

        园长急忙道：“还不快离开那里。”

        小丑想离开，可扑克牌是如此之快，在园长话才刚落，数十张扑克牌直刺小丑身体重要部位，他倒在血泊中。

        园长慌张地跑去扶起他，伤心道：“小丑，你不要死，你不是说过要陪伴我一辈子吗？”

        小丑伸手想摸摸她的脸，但伸到一半，怕沾着血的手会弄脏她的脸妆，就想收回。

        园长握住他想收回的右手，小丑很满足，无力道：“对不起了，园长，我怕是做不到约定，”强忍个微笑，在自己喜欢的女人怀里死去。

        她愤怒道：“为什么杀他？”

        黄浩南道：“他是呰有自取，怪不得我…最近小镇这么多人失踪，是你搞的鬼吧？”

        园长眼睛流着泪水，伤心道：“是我弄的，那又怎样？”

        黄浩南问：“你将那些拐走的儿童，大人弄哪去了？”

        “我给他们身上的好部位找了个好归宿，”园长说着，还露出个满意而又阴郁的笑容。

        黄浩南下意识向男孩看去，男孩长得很好看，他有着比萝莉更精致的脸蛋，有着如钢琴家修长白净的手，也有双比平常这年龄段修长的腿，像这样容貌与身材对称的男孩真的很少见。

        但黄浩南不知为何觉得他怪怪的，觉得他这种美感像是人造，想着园长刚刚说的话，脑海里闪现灵光。

        他道：“这男孩莫非是那些失踪的人拼凑起的生命体。”

        园长站起来向玻璃器皿走去，并抱着玻璃器皿带着炫耀的语气道：“这孩子很漂亮吧，我花了半年时间，才将他弄成人形。”

        黄浩南愤怒到极点，左手对着玻璃器皿握成拳头，“哐啷”一声，玻璃器皿四处破碎，溅到四周都是。

        在玻璃器皿破碎的前一秒，男孩及时使用魔力弄出个冰圆球，将自己与妈妈包裹在里面才免得被溅出的碎块伤害。

        黄浩南右无名指一点，在男孩手里的右眼珠子竟出张脸，咬了男孩一口，疼地手一松，眼球向黄浩南的掌心飞去，他向黄浩南走去想拿回眼球，被园长抱住。

        黄浩南将眼球装回原处，眨了几下，确认没大碍，问道：“园长，我能问件事吗，我希望你能诚实回答。”

        园长道：“说。”

        黄浩南严肃道：“你应该是这孩子的妈妈，看你护子这状态，你应该喜欢小孩子吧？为人父母，一般都对晚辈爱护有加，为何你能狠下心伤害这么多人。”

        园长冷冷道：“我可不是你口中这种父母，我的爱只对儿子一人。”

        “你还真是个自私偏爱的人。”

        “自私，偏爱，这世间谁不自私偏爱，要不然孤儿院里的孤儿会如此之多，甚至还被院长挨打。”

        黄浩南疑惑，“你莫非是孤儿院的孤儿？”

        园长不说话，但却肯定了黄浩南说的话，他道：“我懂了，你就是小时没受到父母的关爱，在孤儿院里还被人挨打，看到别的孩子们在父母的关爱下快乐成长，就心里不平衡，长大后就报复社会，对吧！”

        当黄浩南说出这话时，园长心里似乎是有种放下藏在心里多年秘密的轻松感，“你说对一半。”

        黄浩南将剑收回，看着她怀里的男孩正慢慢失去生命力，认真道：“你儿子说是个人，还不如说是个尸体较好，就只能生存在泡尸体的福尔马林里，一当离开就快死了，讲实话，我不明白你这做法。”

        男孩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使出最后的力气，将头高高举起对着园长的脸亲了一口，无力道：“妈妈，再见了，”眼睛永久闭上，身体软塌在园长怀里。

        园长宠溺地拨开他挡住额头的呆毛，能够更清楚看清他的脸，道：“陌生人，你想不想听我的人生经历。”

        黄浩南饶有兴趣道：“你说。”

        园长自述：“我出生在个贫穷的家庭，爸爸喜欢喝酒赌钱，一当输钱就拿我和妈妈出气，总是动不动打我们，把我们关小黑屋不给饭吃，后来妈妈受不了就离家出走，留我一人在那。

        有次他输钱，为了还债把我抵押给妓院，那时我才15岁不用像其他女人去接客，就一直做些苦力活，我很讨厌那里，就逃走了。

        由于身无分文，我饿倒在地上，我以为会死，没想到被个大叔给救了，他虽然比我大20岁，但他对我很好，处处关心我，还给我钱花，让我感受到未有的温暖，我对他有种莫名的感情。

        他是来这里看望亲人，只留了半年就要走，他怕我在这里没人照顾，就把我送到孤儿院。

        为了感谢他，当他要离开前一天晚上，我和他做了不可描述的画面，第二天我去了孤儿院，他离开不久后，我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那时我未成年，又是未婚先孕，院里的人都很讨厌我，一直欺负我。

        我受不了就离开去了别的小镇，结识小丑先生，与他合资并购这家私人动物园，原本以为这孩子能順利出生，但是没想到竟遭遇车祸，孩子竟流产了，我也因此而失去子宫。

        在丧子，失去子宫的悲痛伤心中，我有几度想自杀，但小丑一直安慰我，叫我与他一起去深山拜见老巫，在老巫的指示下，我造出了这孩子，”

        说着，眼泪是停不住的直流，哭着继续道：“照女巫说的话，这孩子就只缺个心脏，就可以像其他的孩子那样活蹦乱跳，但…但是没想到，竟然在这最后关头出了问题。”

        黄浩南看着梨花带雨的园长，倒有点同情她，不过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做坏事的人，终究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黄浩南向外面走去，找了个路人帮忙拨通当地警方的电话，警察在听了他的讲述后，带了十几个人手将动物园团团围住。

        在园长的口供下，警长拨通当地的警察，让他们帮忙搜集，不同领域的警方寻找当地藏尸的地方，在乱葬岗，地葬园，废弃屋的地下室搜到了失踪的人的骇骨，而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和园长都被警方带上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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