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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一个岛主朋友


次日,白蔓换好衣服,见黄药师紧盯着自己的脸上看,她摸着脸问道:“我的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啊?”

        黄药师看见她耳垂上没有耳洞,一片完整,摇摇头不说话。

        两人出去在一处店中吃饭,黄药师瞧见他挽起袖子,手腕比自己细几分,手腕上的肤肌肤白得晶莹如玉,再想到自己曾经捏过她的手腕,那触感也是一片滑嫩,当下不敢再看。

        白蔓觉得黄药师今日古怪的很,骑马离自己比平常远了一些,早上还盯着自己的耳朵看。她摸了摸耳垂,想到自己曾因少换女装,喜爱用男装和爱宠一道游玩,便也不曾打过耳洞。

        黄药师在进牛家村之前,一直都在想:小友穿的都是高领衣服,买的也是高领衣服,说是自己怕晒……可……他好像从来没有露出过喉结。

        白蔓的脉象和声音是不作假的。黄药师知道这世上有奇人可以改变自己一时的嗓音,但如白蔓这般一改就改数月,毫无女性柔美,全是清朗少年的音色,还从未听过见过。

        至于脉象……要是他能改声音,改脉象也不难了。

        黄药师突然生出一种莫名感来,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友到底是不是女人,但如此这般……

        两人站在这残破酒馆之前,黄药师见会用碧波掌法的小姑娘被打了,轻哼一声。

        这一声却是吓到了里面的众人,两人就这么站在门口,是何时进来,众人都没见到,似是刚来,又似比众人先进屋子,这时一见到黄药师那张木然不动、没半点表情的脸,都感到全身不寒而栗。这脸既非青面獠牙,又无恶形怪状,但实在不像一张活人的脸。

        日前黄药师到舟上查问女儿下落之时,未戴面具,这次面目不同,众人都未认出,但一听他的声音,完颜洪烈、杨康、彭连虎等三人已隐约猜到是他。

        彭连虎知道在这魔头手下决然讨不了好去,只怕昨晚在皇宫中遇到的便是此人,打定主意决不和他动手,一有机会,立即三十六着走为上策。

        白蔓站在他身侧,腰间别着一把折扇,未曾戴□□。在黄药师那张不像活人的脸对比下,见到他的人,都对他那张脸先看了半晌。白蔓相貌极美,如不真心大笑,扯出来的笑容就像是庙里的菩萨,端庄又慈悲,但毫无人气。

        他们直盯着人,盯得黄药师恶狠狠地看着这群人,才叫他们收回视线,却纷纷在心中猜想:恶鬼身边竟伴着个菩萨不成?

        白蔓见黄药师发泄怒气,叫这群人从自己□□钻过去,只觉得好笑。忽而又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转头看过去,欧阳克头上顶着些枯草,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她向前走了几句,见他没有站起来,靠在墙上很是狼狈,挖苦道:“这是谁?这不是我们风流倜傥的欧阳公子吗?你叔叔终于舍得打死你了?”

        欧阳克长叹一声,“跟我叔叔没关系……是……”他说到这里,又想到黄药师在这里,被他知道自己因为调戏他女儿被压断了双腿,说不得命马上就要去了,又换了个话头,“我叔叔之前同我说,我要是不好好努力……就去帮我去给相明珠提亲……天啊!还好我腿现在断了……要是真让我去提亲,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死了好过点。”

        欧阳锋威胁起欧阳克都是很简单明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拿不到《九阴真经》,就帮他提亲。

        “明珠哪有这么可怕?”

        “她就不是个人!”

        “怎么说话呢?”

        欧阳克一想到相明珠那样的蛇蝎心肠,既然自己酷爱美人,也无法招架。又想到他们两家好像已经要谈婚事,多嘴问了一句:“我听说你属意她?”

        白蔓脸上的笑淡了一下,冷淡道:“我确实想过娶她为妻。”

        黄药师走过来,听见这一句,□□后的脸顿时挂满寒霜。

        白蔓转头望去,只以为他还在生气。她看着欧阳克,警告道:“我不管你们叔侄打什么主意,敢来招惹我们家的姑娘,我就把你阉了。”

        欧阳克这种婚前婚后,都不可能管得住自己的浪荡男人,是从来不在神女城的择婿范围之内的。

        他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但看着黄药师满含杀气的样子,再想到白蔓一进来是男子装扮,声音也变了,马上干巴巴地说道:“我怎么敢呢?”

        白蔓瞧了一眼他的双腿,“看你这倒霉样子,就知道你遭好色之报了。”

        黄药师早从他口中得知,他和欧阳家是认识的,此时也不奇怪欧阳克同他搭话。而旁的人,却见两人说话时姿态并不生疏,也不防备,暗自猜想他们的关系。

        欧阳克知道人在屋檐下,就得要低头的道理。他试探道:“白叔啊……你不如看着我们两家关系的份上,把我送回白驼山庄去?”

        白蔓哼了一声,“可以啊!明年你们白驼山庄的关税再给我降一层。”

        “不可能!”

        “那我们没得谈了。”

        欧阳克瞬间来了精神,他气道:“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们两家世代比邻而居,你……你对你的邻居就这么冷漠吗?你就看在我们共同拥有的……那什么上面,成吗?”

        他说的东西是当年欧阳家先祖和沉若共有的一处金矿,被封住了两百多年,一次也没有开过。

        可黄药师怎么听,怎么都不顺耳,尤其是看到白蔓对这个人的态度并不冷漠,伸手就将人牵过来了。

        黄蓉在密室看见父亲这般,先是一愣,又是懵懂。她问道:“靖哥哥,你大师父他们会牵手吗?”

        郭靖摇摇头,“但是二师父他们有时会勾肩搭背。”

        黄蓉觉得勾肩搭背和自己爹爹不大相称,又就着孔洞看去。

        黄药师牵着白蔓的手,更觉得他的每根手指都柔滑的在可以在手中揉搓,脸上又是一热,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界,才慢慢松开。

        白蔓抽出腰侧的扇子,“刷”得展开,笑道:“不行!你还是等你叔叔来,让他带你去提亲吧?”

        欧阳克倒吸一口气,六神无主道:“我……我叔叔要是真去提亲……那我还是现在死了算了吧!”

        白蔓皱起眉头,“明珠的心地虽算不上良善,但何须这样嫌弃她?”

        欧阳克哀叹一声,“可她是个疯子啊!”

        “你再说明珠一句坏话,我就把你打成疯子。”

        面对这样的维护,欧阳克脸上的表情一会儿一个样,他道:“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相明珠买了两个美人,付完钱……当场就让人把她们的眼睛给缝上了。说是一点麻药都没用,硬用麻线给缝上的,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不可能!”白蔓不相信这件事,“她已经对我悔过了,也保证过了,不会再随意去伤害她人。”

        “你知道她这么狠毒?那你还要娶她?”

        “我若要娶妻,便只会娶明珠。如她是我的妻子,她好与不好,我都担着。”

        诚然,现在白蔓已经对婚嫁没了兴趣。但像阿宴说的那般:她迟早要收心回来的,若要娶妻,就必然是相明珠。她从来自持身份,不与身份卑贱之人计较。身上是有些毛病,对自家的宠物奴婢一不顺心,就丢掉扑杀。但既然她诚心认错,低头悔改,也就当过去了。

        相明珠做了自己的妻子,自己自然要保护她,照顾她,不许旁人伤害她。

        郭、黄两人在密室听闻,都感到一阵寒颤。就算是黄蓉见惯了哑仆,听到有人无缘无故就要缝人家的眼睛,也觉得这人实在太恶毒了。

        黄药师不晓得白蔓这番话的缘由,但听得他是如此的情深爱重,甚至要娶这样的女子为妻,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团怒火,也不喊他,转身就走。

        白蔓和欧阳克说完回来,转头在店中见不到黄药师,整个店都没人了,连刚才那个傻愣愣的小姑娘也不见了。

        她转回去看着欧阳克,“没人在,我也没撤,你就在这儿待着吧!”

        “等等!我快饿死了……白叔,给点饭吃好吗?”

        “那你就饿死在这吧!”

        白蔓出去找了一圈,都找不到黄药师,回到这荒村野店来,见欧阳克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旁边有个穿着孝服的美丽女郎。要是平日里,她还有闲心看一看热闹,此时满心的不耐烦,直接将人赶出来了。

        她用折扇戳了戳欧阳克,问道:“你叔叔呢?”

        “不知道……”

        欧阳克说的是实话,但白蔓可不信。她道:“想吃饭是吧?我问你什么你就老实给我答什么?”

        他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那你给我点吃的吧?不然还没等你问完,我就饿死了。”

        白蔓出门去将整个村子都找了一遍,才找到炊烟。她用一枚银豆子,换来每日送两次饭过来。

        欧阳克艰难地啃着干巴巴的饼,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惨过。

        黄药师走出去老远,才发现自己刚才的状态不对。自己的小友要娶妻,要什么样的人为妻子,干自己何事?就算她真是女人……那女人娶女人,自己也管不着!

        他自问不是个爱管闲事之人,是因为白蔓对他过于体贴,两人交情深厚,所以得知这样恶毒的女子,小友居然还要娶她,才很是担心将来被此人牵连。

        黄药师本要转回去,却听到周伯通的声音。他心念女儿,暗自神伤多时,这时听到周伯通的声音,想到他上了那花船都没死,爱女也该无事才对,忙追了上去。

        白蔓等欧阳克吃完,想了半晌竟找不到问的。青音没同她说在桃花岛遇到欧阳家的人,白蔓也不知道欧阳克曾经去桃花岛求亲。

        她坐在一条长凳上,等了黄药师许久,从天黑等到天明,也不见他归来,心中焦急,不知出了何事。但转念一想,这世上能伤到他的寥寥无几,自己不应该担忧。可心中挂念之情又始终无法放下,有些焦躁难安。

        偏生杨康被黄药师赶跑后,又回转来遇到穆念慈,两人在店门口拉拉扯扯,说了一堆白蔓觉得很恶心又很酸的话。

        她烦得很,黄药师迟迟不归。当下出去找了个村夫,让他把欧阳克拖回临安,自己也顺便回去换一身衣服休息会儿。

        白蔓在临安城中将双腿残废的欧阳克托付给客栈老板,又给足了金银。自己去寻找了成衣店铺换了一身衣服,又如黄药师一般,找了处官员的清净院落睡了一晚上。

        第二日再出城时,想到自己变声的药效要过了,又在城中停了几日,配了药丸,吃了一份,才再出去。

        她才进牛家村,就听到武器相交的打击声,不由得急忙赶去。

        白蔓见黄药师正同七个道士比斗,仔细打量一番,身上无伤。

        欧阳锋正站在一旁虎视眈眈,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瞎眼女人也在。她悄悄走过去,想看这群人做什么勾当。双方出手的招数越来越慢,情势已经到了危急关头,只怕不到一盏茶时分,这场恶战就要终结。

        欧阳锋早就想黄药师耗动真气,身受重伤,那么二次华山论剑时就少了一个强敌,哪知黄药师武功层出不穷,眼见此事不成。

        他长啸一声,叫道:“药兄,我来助你。”蹲下身子,猛地向谭处端身后双掌推出。

        谭处端正自全力与黄药师拚斗,突觉身后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撞来,猛迅无伦,不但同门不及相救,自己也无法闪避,砰的一声,俯身跌倒。

        黄药师怒喝:“谁要你来插手?”见丘处机、王处一双剑齐到,拂袖挡开,右掌却与马钰、郝大通二人掌力抵上了。

        欧阳锋笑道:”那我就助他们!”双掌倏向黄药师背后推出。他下手攻击谭处端只用了三成力,现下这一推却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去势却慢,眼见狡计得逞,正自暗喜。这一下毒招变起俄顷,黄药师功夫再高,也不能前挡四子,后敌西毒,暗叫:“我命休矣!”

        他忽然见一柄折扇就这样抵在自己手掌心中,自己的□□功如此蓄力,竟不能推动半分。白蔓背贴着黄药师,拿出十分内力与他相抗,面上还笑吟吟地说道:“欧阳先生,你在这里挑事,也不知欧阳克在临安城中还有命在吗?”

        两人内力相抵,本就是险之又险,谁先抵不过,谁就得受双倍内伤。可欧阳锋想到自己来时未见到欧阳克,他这个侄子实则是他的私生子,从小就要做自己继承人的。要是真身死在外,那……那如何对得起装聋作哑的大哥?

        欧阳锋和白蔓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不再想生死相搏的意思,同时收回内力。

        黄药师与马钰等同时收招,他回过神来看,见白蔓的右手握紧折扇,欧阳锋已不见踪影。再想到刚才那狠毒一击,全数由她挡下,连忙上去查看她的情况。

        “可伤到你了?”

        白蔓长叹一声,“伤倒是没伤到……”她举起折扇,指了指那仅剩下的几根丝线,可惜道:“你送我的玉坠子没有了……”

        黄药师伸手去把他的脉,发现脉象果然平安,只是……有几分混沌,不似从前一把就知是男脉。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言道:“一枚玉坠子罢了,又不值什么钱,有什么可惜的?”

        “那怎么能一样?这是你送我的……对我来说,就是无价之宝。”

        黄药师瞧着他脸上不乐,心中怦怦直跳,连在一旁的全真教恩怨也不想去管。只想问他,他到底……又怕自己问了,白蔓不肯说实话。

        到如今,黄药师对自己的小友可能是个女子,有几分说不清的羞愤,觉得他若真是个女子,却不肯直说,耍着自己好玩是吗?内心又晓得,是因为她知道,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女子,自己绝不会如此地交心。

        自冯衡死后,黄药师不肯让任何女人近身,也认为天下女子都如粪土,不值得他看上一眼。

        但此时此地,白蔓那样奋不顾身地上来,替他化解欧阳锋的攻击,再见她如此地珍爱自己送出去的物件,还有他们中间那么多的相交相知,心中涌出的是一种激动,是一种教他有些还不十分清楚的感觉。

        只是黄药师想到白蔓前几天说的话,心中又生出一种不能理解的酸楚来,哼道:“那要是旁人也送你玉坠子,你也会这般珍惜?”

        “如是黄兄相赠,我肯定会觉得十分特别。要是旁的什么人,我稀罕吗?”

        他心想:还算知道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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