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渡劫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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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从郭府回来,回屋见白蔓正在梳妆,摇摇头示意女婢别惊扰她。可脚步一近,他便听白蔓笑道:“怎么样?郭襄的事如何?”
“脉搏沉稳有力,圆润自如,是修习了上乘武功的样子。”黄药师顿了顿,“只是苏醒之后,如大病一阵,明明内力不浅,却是个被废了武功的女子。”
白蔓轻嗯一声,转头笑道:“黄岛主,倘若你肯叫我一声好蔓儿,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多半是同那套《妙莲经》有关?”
她既不答是,也不答不是,白蔓指了指自己的脸,笑道:“黄药师,你贿赂一下我,我便同你说。”
黄药师见白蔓如此娇俏可喜,实在难以自持,他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又亲了一下她的脸,见自己的心上人双颊生晕,眼波流转,妩媚动人,低声笑道:“娘子……好娘子,那套经书当真是很厉害吗?”
当年为争夺《九阴真经》,闹到辗转杀戮,流血天下,最后五大高手聚集华山论剑,这部经书终于为武功最强的王重阳所得。
此后黄药师尽逐门下弟子、周伯通被囚桃花岛、欧阳锋心神错乱、段皇爷出家为僧,种种事故皆和《九阴真经》有关。
似黄药师这等武学高妙之士,听闻这一套《妙莲经》似乎与众不同,实在心痒难耐。
白蔓嗔了他一眼,娇声道:“那经书的童身方能修炼。黄岛主啊……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黄药师悻悻地哼了一下,又道:“这创功夫的人多半尽惹人讨厌,懂得什么是两情相悦之乐?”
“那你可猜错了。这个人呢……有妻有女,他和他的妻子很恩爱的。”
她见旁边的女婢提着花篮来,起身去另一张桌子前坐着,边用剪子修剪花枝,边道:“这经书是明珠爹爹一生心血所凝。她妈妈……也就是漆兰英,是绝对不许旁人随意学的。”说罢,她想到相明珠之死,都是因自己而起,轻叹一声。
白蔓心想:我用尽所有的办法,逼我自己爱她,可我始终做不到。
黄药师却是眉头一皱,若是如此,恐怕那人并不肯善罢甘休,眼睁睁看着自家的武功被外人学走了。他道:“这人武功如何?”
“我也不知……不过……”白蔓转头望向黄药师,“他已经死了。如果……现在去开墓的话,尸骨都化干净了。”
黄药师沉吟片刻,又想再问,见桌子那一尊定州红瓶,眼前一亮,竟是挪不开眼。
这尊花觚瓶釉色浓艳厚重,莲花刻得活灵活现,花枝斜插进去,淡黄与朱红却又显得相得益彰,有“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的感觉。
“药师,如何?”
“妙……妙……”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妙莲经》,黄药师听她说那位相明珠,语气柔和,比之旁人,大为不同,心中忽而起疑,但过不多时,见白蔓笑盈盈地望着自己,心道:“便是她曾得过蔓儿欢心又如何?那已是过去的事了。”
黄药师想到郭襄之难,现今瞧来,恐怕不易解决。
自黄蓉成婚后,黄药师便极少再见女儿,对着两个外孙女更是寥寥几面。郭芙生得像黄蓉,郭襄生得像冯衡,比之母亲,于外祖母足足有九成相似,宛如冯衡复生。
他从前对不起她,要她随着自己在桃花岛隐居;要她为自己默记真经;要她怀着孕还为自己操心;现如今又违背誓言,再爱他人。
黄药师只需想到此,就深觉对不住冯衡。
可人这一生,总有许多人,许多事都不能由自己控制。但若今生须得与白蔓就此永别、不再相见,心中千万个不舍得。
黄药师爱慕白蔓,喜欢被她爱着;喜欢被她依恋;喜欢她对自己情致缠绵;怎么舍得要她离开。
他长叹一声,“蔓儿,因着襄儿,恐怕暂时不能同你回去了。”
白蔓早已料到这件事,她轻嗯一声,放下手中的剪子,来拉黄药师的手,笑道:“就算我生气着恼,你也一定要留下来,看顾那小姑娘是不是?”
她见黄药师点头,又道:“好了,要我不生气……你便快些将那一千遍经书抄了。”
“蔓儿……只是如此……”
“那是当然。不过……”白蔓顿了顿,“大丈夫言而有信,你既然许了我,事到临头可不能反悔。等你的外孙女好了,你再不同我回去……我就离开你,让你天涯海角都找不到。”
黄药师瞧见白蔓满脸笑意,艳如桃李,心中一荡,怜爱非常,心中平安喜乐,但觉如此这般天长地久,人生更无他求。他心道:“你要是离开我,上天下地,我也非寻着不可。”
“你要来陪我抄经?”
“不抄。”
“那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好看啊!”
白蔓是真觉得黄药师很好看的,他的须发虽已全白,但周身飘逸如仙的气质却是更为明显。偏到这个年纪,他却一点都没有老人家应该有的慈爱之态,更多的还是傲慢和霸道,让白蔓越看越入迷。她用手托着下巴想: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俊朗不凡的美少年。
“要吗过来陪我抄经书,要吗出去。”
“我不出去,我也不抄经。”
黄药师转头过来,捏了一把白蔓的脸,“你这个赖皮鬼,你在这里分我的心,我怎么静心?”
白蔓笑着亲了一下黄药师,嗔道:“明明是黄岛主不专心,还怪人家美□□你?你才赖皮!你都一百多岁了,你欺负我。”
黄药师索性直接停了笔,将人抱在自己怀里坐着,他环着白蔓的腰,言道:“再闹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欺负!”
白蔓忙用罗扇遮住自己的唇,她装可怜道:“你不要脸!”
她只露出一双眼睛,显得眼波醉人,楚楚可怜。黄药师忍不住隔着扇子亲了一下她的唇,素麻的扇面隔不断唇上传来的热度,白蔓被吻住,有几分情迷娇羞,当即就用扇子拍了一下黄药师,嗔道:“黄岛主,你能不能专心抄经啊?”
“是我不专心,还是你不让我专心?蔓儿,你污我清白。”
白蔓不领这个罪名,她从黄药师怀里起来,娇声道:“黄岛主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她说着又扇子遮住黄药师的下半张脸,看到他眼中的情意,犹如浩瀚星辰中最明亮、最闪耀的那一颗星星,又俯身下来亲了一口他的眼睛。
两个人隔着罗扇对视,白蔓心急促跳动,她再一次地发现这个人对自己的吸引……好像她生来就注定是要遇到黄药师。
自第一眼见他,白蔓就觉得黄药师在人群之中浑身光彩极盛,无人可比。她喜欢这个人,为何克制隐忍?她对他,本来就是一见钟情,是旁人不能给的感觉。
明明他的每一刻自己都想要占有,都不许他分给别人。为什么要假装自己对他无欲无求呢?
黄药师握着白蔓的手腕,见她一双美目凝视自己,轻声问道:“蔓儿,我们还有许多时光,怎么现在就……就这么呆了?”
“我只是刚刚发现一件事……”白蔓隔着罗扇吻了一下他的唇,“还好你喜欢我,不然我一定会……会把你抢回我家里去,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蔓儿……”黄药师将罗扇从她手中拿出丢在一边,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她,像是天下再无任何事情能分他的心,“你总是哄我开心。”
“黄药师!”
“好,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说什么了?还有……谁是你夫人?黄药师,你这样总显得我无理取闹。”
白蔓将扇子拿起来,看着他威胁道:“你不要老迁就我的,我要被你惯得无法无天,我大哥哥要收拾我的。”
黄药师轻笑几声,重新拿起笔,“为什么?我对你好,你哥哥还不高兴吗?我就喜欢惯得你无法无天。”
“不一样的……总之……总之很难一句话说完。”白蔓长叹一口气,“我大哥哥这个人,一向都很难揣测的。黄岛主啊……”
白蔓靠在黄药师的肩上,对他撒娇道:“我等不及想带你回去了。到那一天,我一定会觉得出关以来最快乐的日子。”
黄药师正抄着经书,他想着剩下的九百多遍经书,叹着气拍拍她的手背,“蔓儿……快别分我的心了。”
白蔓听着有些高兴,又有些不高兴,吻了一下黄药师左脸,才离开书房。
“师娘。”
白蔓正在吃石榴,瞧见程英来,笑道:“怎么了?”
“师父叫我来叮嘱师娘,要记得吃药。”
程英见她双颊一红,神色娇羞,更显容色之美,再见她手指搭在那白瓷勺上,竟显得那白瓷有几分暗黄,心下吃惊。她心道:“师娘的容貌模样,活脱是个江南绝色美人,但行事作风,又是这般的与众不同。倒像个……像个……”后面之语,她深觉甚的不好,不敢再想。
白蔓万想不到黄药师竟好意思叫他的女徒弟叮嘱自己吃药?她从前哪里需要吃药……现下浑身软得很,日常又爱困,需得补一补。还不都是因为……她心里默默生气,羞恼得很。
婢女端了一碗石榴给程英,她轻声谢过,见手掌中的瓷碗瓷胎极薄,是以显得纤薄,像是自己手指中的老茧随意一划,就能划破一般。
她少年时就跟着黄药师见识世面,知道这是钧窑瓷器的特性。
程英见白蔓将这些本该是皇家御用的贡品,当做寻常物件,对她的来历又好奇几分,只是在心中忍住。
白蔓正是越想越气,恨不得去咬一口黄药师,叫他尝尝说混账话的后果,忽而瞧见那端来的药,更是越发恼怒,若不是顾忌着还有外人在这里,此刻便要去找黄药师吵嘴。
程英见师娘喝完药后,不住干呕,秀眉紧蹙,颇有西子捧心之美,在这一刹那间,不禁心中生出怜惜来。她心道:“师娘瞧起来如富贵娇女,师父却如闲云野鹤,本当不衬,但叫两人站在一处,却是珠联璧合。况且师娘如此娇美,难怪师父爱她。”
那药是黄药师亲自开的方子,便是已极力调整,还是苦涩难喝。白蔓漱完口,还觉得胸口闷闷的。她见程英眼神关怀,笑道:“英儿,药师同我说,你是最温柔体贴的徒弟,现下瞧来,倒真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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