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嫌疑“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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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蒙总，咋度假回来啦？”
刘芳看到重回办公室的蒙赫佩，高挑食指，故作惊讶的说：“不是说出城七天乐的嘛，啥情况。”
蒙赫佩尴尬的一笑，他开玩笑的说：“我改档期了。”
“哈哈哈，哈哈哈～～～”刘芳听了哈哈笑。
她喝口咖啡，高挑食指道：“嗯，我知道了。”
“你这是半路碰到大老板，被人撵回来了。”
蒙赫佩故作不可思议道：“哎，你别说啊，你还真神仙，真被你说中了。”
刘芳听了说：“不会吧，大老板不是说出国了吗？”
蒙赫佩笑说：“啊，是啊，所以他才让我回来，帮他拿点衣服的。”
“哎，你看我帮他拿点什么衣服好啊。”
刘芳白了他一眼说：“大老板让你帮他拿衣服，他去哪儿啦？还需要添衣服？”
蒙赫佩笑说：“马尔代夫。”
刘芳假装“呸”了一口道：“去马尔代夫，还需要穿衣服？”
“ guo （裸）着去，不就行了嘛。”
（备注： guo，是‘裸’的一种谬音，错读音。这是一种故意歪曲的说法，在一些常开坏笑话的人身上比较常见。）
蒙赫佩听了哈哈笑，他说：“这就对啦！”
“大老板他是光着去的，现在人家是要回来了嘛。”
刘芳听了，简直要笑喷了。
台湖派出所，毕向革叫张莉香：“走，一起去审讯室。”
张莉香站起身问：“什么情况？”
毕向革说：“抓到嫌疑人了。”
张莉香听了纳闷，就跟着毕向革一起来到审讯室，面前坐的是一个老头，年龄大概六十多岁，短而稀疏的头发全白了，穿着打扮，好像一个农民工。
毕向革问：“河边的那片油菜花地，是不是你开的。”
老头点头：“是我开的。”
毕向革又问：“那你知不知道，那是绿化带？”
老头：“我知道。”
毕向革：“知道为什么还开？”
老头：“我就是想种点菜。”
毕向革严肃道：“你知不知道，毁绿种菜，是违法的。”
老头：“不知道，我又没偷又没抢。”
“就种点菜，也不影响市容吧。”
张莉香听了不禁心里笑，心想：“这老头说话，还挺幽默。”
毕向革接着问：“那边上的坟，是不是你起的？”
老头：“不是我起的。”
毕向革：“就埋你地边儿，你说不是你起的，谁信？”
老头：“你不信，那也没办法，那个坟十天前就有了。”
毕向革说：“十天前就有了，你能确定吗？”
老头：“我当然能确定。”
“不下雨，我要三天浇一次水的。”
毕向革和张莉香听了，都不由疑惑的互相看了看。
毕向革接着问：“那你菜地边儿出现新坟，你就不怀疑，不挖开看一看？”
老头：“我也不知道，那埋的是个啥啊，干嘛要挖开看一看？”
“我还以为是谁家的猫狗死了，埋在那儿了。”
毕向革说：“既然不是你埋的，那有人起新坟，你为什么不报？”
老头说：“我不知道埋的啥，我怎么报？”
“再说了，那片绿化带又不是我的，它又不影响我种菜。”
毕向革说：“撒谎！”
“我们发现你有一辆架子床，车上还有很多香灰，坟边的那些香灰，就是这样的。”
“说，你是不是就是用它，把尸体运过去，埋掉的？”
老头听了呵呵一笑说：“坟边撒的灰，和我没关系。”
“我烧灰，就是为了施肥。”
“你别说，你家种地，不施肥。”
“那坟，不是我弄的，我没运什么尸体。”
张莉香听了不禁笑，毕向革听了生气，就还要问，却被张莉香拉出审讯室。
“队长，放了吧，不会是他。”张莉香说。
毕向革说：“你咋肯定不会是他，他有辆架子车，能把尸体运到那儿，家里还有很多香灰，那地也是他的。”
张莉香笑笑说：“队长，你看见老人穿的是什么了没有？”
毕向革说：“看见了，怎么啦？”
张莉香笑笑说：“他自己只穿一个绿布衣，你想想死者身上穿的是什么？”
毕向革说：“死者穿的是僧衣啊。”
张莉香笑笑说：“这就对了嘛，你看那件僧衣了没有。”
“那不是普通的僧衣。”
“僧衣是双织面料的，外面多丽丝，里面呢绒，这是一种比较高端的面料。”
“就老人这条件，他为什么要给死者穿那么好的僧衣？”
“还有，老人为了省钱，去开地种菜，那他哪还有精力，去伺奉一个小那么多的女人？”
毕向革说：“那会不会是他女儿啥的？”
张莉香说：“这个，查一下就清楚了。”
“还有，老人说的也都是实情，撒木灰种地，这在农村很常见，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个。”
毕向革笑笑说：“谁不知道这个，我小时候经常放羊的。”
张莉香听了哈哈笑，毕向革接着说：“可照老头说的，时间对不上啊。”
“法医说，死者应该死了两个月以上了，可那老头却说，那个坟是十天前才有的，这总有一个，是错的啊。”
张莉香笑笑说：“那就不会是法医错了吗？”
毕向革说：“不会吧？”
“法医做了这么多年，这种事还能错这么多？”
张莉香笑笑说：“两个，总有一个是错的，你相信哪个？”
“把法医叫来问一下吧。”
……
法医：“我是根据尸体的腐败程度，来推断死亡时间的。”
“按理说，不应该有错。”
张莉香问：“你的依据呢？”
法医：“正常情况下，埋在土壤下面的尸体， 1～2 个月会出现干尸， 3～6 个月会出现白骨化。”
“这个尸体已经高度腐败，而且部分白骨化，所以我判断，死者应该死亡两个月以上了。”
张莉香笑笑说：“你说的这是正常情况，那如果非正常情况呢，比如说，死者穿了外丝内绒的僧衣。”
法医说：“就是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那死亡时间，应该也在两个月以内。”
毕向革说：“可那老头说，那座新坟是十天前才出现。”
法医有些尴尬，他挠挠头说：“那也可能是，死者在被掩埋之前，还被存放过一段时间，比如说，有被冷冻过。”
张莉香说：“那如果，尸体没有被存放过，会出现这种可能吗？”
法医尴尬道：“这个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这要看周围的环境，如果环境温度湿度都很适合，再加上周围有昆虫或者其它条件的话，那肯定会加速尸体腐败。”
毕向革说：“这个案子，尸源确定是个难点。”
“确定死者死亡的时间，会对我们破案有帮助。”
“你再到现场，复勘一下，看看是不是自己有些误判了。”
法医尴尬的答应一声，去了。
……
三个小时以后，法医打来了电话：“队长，我当初的结论有些偏差，需要重新修订一下。”
“这个地方好像有温泉，我测量了一下土壤的温度，比周围的温度高大概 5 度，土壤的酸性还很高，所以根据这些来判断，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在 15 天左右。”
毕向革听了说：“那老头说，坟是十天前才发现的，这个有可能吗？”
法医说：“也有这个可能。”
撂下电话，毕向革对张莉香说：“看来，那个地主老头没说假话。”
张莉香听了抿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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