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救助

路途不算远，不多时她们便抵达了，看的人不多，大都为世家子弟。

        那些世家女孩们站在高台上皆为自己中意的男郎喝彩，而台下蹴鞠以南淮王世子东方故幻为首，开始大举进攻，不一会儿，大获全胜。

        这时，台上的女孩们纵声朗笑，眼角尽是情意之处。

        岑汐三人站在后面，东方长宁不过去，她们俩也不敢过去。

        “哦，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东方故幻啊。”东方长宁撇撇嘴，似是不喜欢此人。

        岑汐淡笑，不喜欢很正常，谁会喜欢油腻男呢。

        “你看，我家繁君哥哥是不是很厉害？”一群女孩中，一位十五六岁的淡青色衣衫的世家女开始得意笑道。她容貌姣妍，身材匀称，是个不多得的美人胚子。

        其他人也没反驳，道：“是是是，你家哥哥最厉害。”

        其中一人道：“但要我说，还是东方故幻带的队好。”

        “是么？”女孩脸色忽然一冷，突然挥手，打了刚才说话的女孩。

        这一掌着实清脆，被打的女孩脸上忽现手指印，看神色是有些惊呆。女孩冷道：“你这个庶出女，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听起来真倒胃口！”

        “住手！”东方长宁见此，顿时火气上升，急匆匆大步跑来。

        岑汐则对眼前的女孩上下打量，似是曾见过。

        女孩冷冷的看向东方长宁，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是什么人？竟敢出手。”东方长宁怒喝。

        旁边的人开始说道：“你连季相国的小女儿季繁茈也不知道？”她们捂嘴偷笑，殊不知眼前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长宁长公主。

        岑汐低低偷笑。

        哦！原是季乘儒的女儿季繁茈，在书中描写此人刁蛮任性，无法无天，仗着自己受父亲疼爱，又是嫡女出身，对庶出的季繁烟冷嘲热讽，小时候还拳脚打踢，是个十足的恶毒女配，没想到她原来不仅仅针对季繁烟，光拿嫡庶之分足以让她有所骄傲对她人冷屑。

        于是岑汐开始隆重介绍，“哇哦，原来是季小姑娘呀，在下实在有眼不识泰山，但是季小姑娘就算身份再高贵，总不能对长宁长公主指名道姓吧。”

        “长长宁长公主？”众人如梦初醒，急忙敛礼。

        季繁茈更是吓得腿软，跪下道：“参参见长公主，是小女不懂事，不知道公主到来，还望公主恕罪！”说着低着头，眼泪打转，似是要哭出来。

        岑汐冷笑，叫你那么嚣张。

        “让本公主饶恕你，可以呀，只是你得向那位姑娘道歉。”东方长宁亦是冷笑。

        她这般举动，早已是屈辱，又是要向刚才的女孩道歉，怎么也动不了，要不是那么多人看，她早已道歉完便急速走开了。

        可是，可是还有很多人看着笑话呢。

        “不道歉那你继续跪。”

        “长公主！”季繁茈咬咬唇，起身对那位姑娘说道：“对不起。”

        “说重一点！”东方长宁啧了一声。

        “对不起！”季繁茈仿佛使出全身力气，眼角那眼泪最终掉落下来。

        东方长宁瞥了她一眼：“希望不要让本公主看到你又是这般了。”说着，拂袖而走。

        岑汐只觉畅快，终于有人替季繁烟收拾了她。

        她们走了一段路，韩卿淑不住夸赞。

        “公主好霸气！”

        “公主好厉害！”

        “公主好霸道！”

        岑汐呃了一声，大师姐能不能换别的方式夸赞呢，但东方长宁倒是很受用，笑得可是花枝乱颤，眉眼之间尽是得意之色。

        “救命呀，救命呀！”

        忽然，一声急促的女声猛然传入她们的耳间，岑汐蹙眉，循声赶去。

        只见一处隐秘的角落中，一个男子趴在一个女子身上，女子衣服凌乱，脸上尽是慌张之色，双手不住推开男子，但怎么也推不开。

        岑汐大喊：“居然在老娘面前搞这种事，老娘非揍你不可。”

        说着狠狠一脚踢到了男子的屁股上，男子吃痛，急忙闪开。

        刚刚经历一场正义之事，东方长宁满腔热血，见此大喊一声：“是哪个混蛋敢在本公主的眼皮底下做龌龊之事！”

        待男子回头后，东方长宁蹙眉不止。

        岑汐扶起女子，看到男子的面孔，惊呼道：“东方故幻！”

        看到他，岑汐心里莫名来了火，欲要出手，背后忽然感到一阵寒冷。

        “师妹”韩卿淑担忧道。

        岑汐只觉全身遍布芒刺，感到后面有人走来。

        “世子可没事？”说话的是一个几近二米的草莽大汉，正是在赛马会上看到的江湖是高手第十名的雷无畏。

        他先是冷冷睥睨看着岑汐，随后才对东方故幻问道。

        “参见长宁长公主。”俊秀的东方故幻优雅一礼，对岑汐笑道：“原是岑二小姐呀，在下见到二小姐喜不自胜。”

        岑汐立时护着那位姑娘，道：“你给我滚一边去，有多远就有多远！”

        东方故幻一愣，随即大笑：“岑二小姐曾在诗会上救过我，我自然放过她了。雷先生我们走。”

        说着拉拢自己的敞开的衣襟，弯起嘴角，扬长而去。

        “东方故幻”岑汐轻轻低吟，之前知道言薰的事情，她便对他充满了恶心，如今竟然在光天白日之下做这般事情，她真想一剑提起刺过去！

        韩卿淑瞧着东方故幻的背影，气得指尖差点将嵌入皮肉。狠狠道：“这混蛋”

        安抚好那位女子后，岑汐才发现这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她们本是寻常的百姓，因为家中做专门卖给学将阁的剑鞘和茶包，因此她们便会拿着这些东西结伴而来给学将阁，但是跟这位女子同伴的另一个女子忽然失踪，去向不知为何，直到几天后发现女子在郊外的一处树林中发现，已无气息，身子却是被人蹂躏，留下多处伤狠。

        那位女子的哥哥多次报官，却不了了事，半年下来依旧找不到凶手。

        而这位女子不敢一人再去，因此由着父亲陪同，但今日父亲因为不舒服，只好让她独自前来，没想到看到见色起意的东方故幻。

        而东方故幻喜欢蹴鞠这些运动，常常来此学将阁，因此这位女子猜测许是被他害的。但仅仅是猜测，她也不敢告诉任何人，但今日知道这几位行侠仗义的世家女，这才诉说，希望能讨个公道。

        目送她出去，岑汐气得砸碎一块石头。

        东方长宁吓了一跳，但面对恶贯满盈的东方故幻，她真希望这块石头是他。

        “这家伙什么事都能干出来！”韩卿淑怒道，生在江湖，自然对这种事不满。

        “我想去一趟衙门。”岑汐叹气道。

        “衙门？”两人异口同声：“衙门是什么地方？”

        岑汐脸一红，笑道：“口误口误，是万户府。”

        “我陪你去。”东方长宁不容拒绝说道。

        韩卿淑道：“公主，国军说不准让你去万户府。”

        “真烦人！”东方长宁哼了一声。前面看到季繁茈气势凌人，后面看到东方故幻视百姓如草芥，顿时觉得自己生在皇家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也许她的哥哥还会把她作为条件去和亲呢。想到此处，心寒不已。

        岑汐经过之前的中风现象，着实引起先生的重视，时不时眼睛都要瞄到她此处。

        尽管装得极是听话乖巧，然而依旧惹起他的注意。

        岑汐不敢出神，为有空闲的时候想着一个人。

        岑汐要出阁的时候，睦安城出现了一件怪事。

        万户府执事侍郎在街上被人杀死。

        连带着马车一同在街头静悄悄地停着，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当时他的身子冰冷，神情淡然，唯有喉咙间有一条血缝，有人说他是被一剑封喉。一剑封喉也只是在江湖中流行，每个武功高强的人几乎也会此招，为何跟刑部万户府作对？

        过了几天，南淮王总管从青楼出来，正是酒醉之时。

        到了第二天，有人发现他在巷子处倒地不起，被杀的情况跟一个人如出一辙，但不同的是万户府侍郎乃是笑着而死，而南淮府总管却是痛苦而死。

        种种疑惑，让睦安城百姓惶惶不安，他们开始将这个凶手称为“月光夜魔”。因此各种版本开始流出，他们说夜魔乃是江湖中人，因为发了疯，喜欢在夜间奔跑，被他们撞见，因此不留活口。

        但也有人说，也许是哪个魔头喜欢装神弄鬼，仅仅用一根绣花线作为武器，着实给城中百姓带来慌乱。

        尽管版本不一，但凶手还未抓到，因此好多人不敢夜间出行，青楼本来热闹的生意逐渐惨淡,市面也开始冷清起来，晃晃大城到了深夜成了一座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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