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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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婂说着抬头重新对上他希冀的眼，艰难地开口，“所以秦凛……我们分手吧。”
说完这句话，男人的身体瞬间滞住，她亲眼看着他眼里的光慢慢暗淡下去，最终被冰窖似的冷眸代替。
“杨婂，你再说一遍！”
杨婂没敢再看他的眼，低下头眼睛红了一圈。
“我已经答应了南城的领导，转回原有岗位，调回南城……”
霎那间，秦凛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从惊愕到失望，从难过到痛苦，每一样都让他感到深深地无力。
他盯着她低头决然的样子，忽地就笑了出来。
诡异，失望，无奈。
“杨婂。”他低低唤了她一声，顿了下，“你那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南城那边的领导，是就没打算留下来是吗？”
杨婂不语。
“所以即使你答应我留下来也只是在骗我，你早就给自己准备了后路，而这个后路里面没有我，对吗？”
“……”
杨婂依旧一言不发，秦凛的眼里的火蹭一下就冒了出来，“说话！你告诉我啊！”
他抓着杨婂的胳膊猛地收紧，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杨婂也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断了，她疼得双眉紧紧拧在一起，硬是一声都没吭。
秦凛胸口起伏地厉害，他大手用力地捏着杨婂的下巴抬起，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你说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你的爱到底有几分坚定不移，到底有多少真心实意？！”
她的心怎么就那么硬，说分手就分手，说再见就再见，对他跟七年前有什么不同。
杨婂望着他猩红的双眼，眼底淡淡的青色，心底阵阵闷痛，可是她却一句话也不能再说。
她怕再一开口，就会忍不住扑倒在他怀里。
秦凛眼底微滞，他望着杨婂隐忍的痛苦表情，无奈地松开了她。
“对不起……”
微微发颤地说出这三个字，杨婂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这次，秦凛没有拦她，颓然地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客厅里的李姨和俞晓景看在眼里，都为两人感到难过。
俞晓景更是难过的流下了眼泪。
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杨婂阿姨了……
李姨想过去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男人周围散发的窒息压迫感使她也不敢上前迈出一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
男人脚步僵硬地回了卧室，砰的一声卧室的门关上，房间里还残留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可是双眼所过之处，已经再也没了她的痕迹。
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
秦凛像是被抽了灵魂似的坐在床边，低眸无意间扫过掉落在地上的一张照片。
那还是去冰雪大世界时拍的那张‘全家福’。
男人颤颤巍巍地伸手捡起来。
照片上女人灿烂幸福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狠狠地握着那张照片，力气大的连指尖都泛了白。
寂静无声的房间，只能听见一声一声啪嗒声掉落在照片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男人掏出手机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
出了云阙城，杨婂径直回了自己的出租房。
她已经买了晚上回南城的飞机票，一不做二不休，她就干脆一次断得干净。
想着好歹给顾兮打一个招呼再走。
可是，没想到她拿起手机，门就被敲响了，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声音。
“杨婂，你回来了没有？是我，顾兮。”
“干妈，我是囡囡。”
杨婂惊讶，她快步去打开了门，看到面前站着的母子两人，疑惑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家？”
顾兮脸上闪过一秒的不自然，转瞬即逝。
“你出院就失踪了几天，我怕再不来你又失踪了。”
杨婂扯了扯嘴角，有点尴尬，“怎么会，我都跟你报备了……”
说着拉着两人进屋。
一进门顾兮就看到卧室里摆着的一堆衣服，还有几个行李箱，眸子闪了闪。
“杨婂，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搬家吗？怎没跟我说呀？”
杨婂正了正脸色，“你来得正好顾兮，我定了今晚的飞机票，决定回南城了。”
“你真的要和秦凛断了？这么想得开？”
顾兮支走囡囡叫她自己玩会，压着点声音问她。
杨婂脸上难掩的难过，但她很拼命地让自己看起来很坚强的样子，
“想不开又能怎样呢，总不能一辈子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这次就算是圆了少时的一个梦，梦醒就回归正常生活吧。”
“这回怎么这么洒脱？”
“跟你学的啊，我这不是得向你看齐吗，这下我也不用恐婚了，多好。”
顾兮嘴角抽搐，“我的杨大老师，这是能随便跟风的吗，你有多爱秦凛我还能不知道吗，其实你……”
“顾兮。”杨婂打断她，“别说了，不管怎么样我都决定了，他……也没反对，说到底是我配不上他……只希望他往后的生活万事顺遂……”
说她胆小如鼠也罢，说她无情决绝也无所谓，只要他一切都好，她也认了。
顾兮明白了她的用意，一边心疼她一边开导似的抱住她，
“好了好了，那我们就不提这么不开心的事了，现在离过年就剩三天时间了，回什么南城，要回过完年再回，我们姐妹俩一起过个没有人打扰的年多好啊，我们也好几年都没一起过年对不对。”
两人最后一次在一起过年还是在大四，毕业后她和周晨就出国了，一走就是四年，四年没在一起过年了。
“可我的飞机票都买好了。”
“哎呀，能买就能退，你怕啥？”
那张飞机票她还是找学生们帮忙抢到的，眼下年关机票一票难求，改签也很难找到合适的班次的。
“飞机票不好买，我怕到时候，走不了。”
“走不了就晚几天再走嘛，反正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开车送你回去。”
“…………”
见她还在犹豫，顾兮喊了一声在客厅的囡囡，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马默契点了点头，跑过来抱住杨婂的大腿就假装哭了起来。
“干妈别走，囡囡会想干妈的，你走了囡囡就没有干妈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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