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相互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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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兮说杨婂在南城的住址秦凛都知道，可是他宁愿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也不愿去找她，更不准别人提起她的名字。
而那边同样在跟顾兮联系时，只要顾兮提起秦凛，都会被岔开话题。
难道这次他们真的要相忘彼此？
他觉得至少现在不可能，至于秦凛到底在想什么，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秦凛，你把手松开。”
熟悉的女声响起，两人抬眼看去时，顾兮已经大步跑上前扯开男人手挡在祁飞面前，语气不悦。
“秦凛，自己问题不要把火发在别人的身上，这样我会看不起你！”
睨了眼与杨婂气息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秦凛眼神黯淡下去，懒散地坐回椅子上。
“我要你看得起？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
顾兮火大。
祁飞牵起她的手，“顾兮，你怎么来了？”
“当然跟你一样。”
看着眼前喝得眼神迷离几分的男人，那身上的颓废气息哪里还有之前那种神采奕奕的刚毅之气。
顾兮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不好过的何止他一人呢。
远在南城的杨婂也好不到哪去。
自从那天晚上她匆匆离开北城，除了到达南城后给她报个平安，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联系过她。
自己的闺蜜情竟然被那个男人波及了，真是令人头大。
后来几次通话都是她主动打过去关心的。
她知道，杨婂害怕听到有关于秦凛的任何消息。
是那种害怕一听到就忍不住伤心，就忍不住想要知道得更多的消息迫切，所以每次她想试探着跟她说一些秦凛的事情的时候，她都会回避。
明明相爱，却被迫分开，那个秦家老头子真是太可恨了。
秦凛也是令人生气！
两人的感情实在别扭，她差点都想不管了。
要不是秦娇前几天和梁安琳一起找到她，让她帮忙劝解一下秦凛，她也不会意识到问题竟然比祁飞告诉自己的还要严重。
毕竟是杨婂爱着的男人，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凛真的废了，那样杨婂心里的负担可能就更重了。
再帮帮他们吧，希望这次老天爷偏袒一次可怜的杨婂吧。
见两人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秦凛起身就要离开，顾兮眼快挡在他面前。
“秦凛，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不好过吗？你在这里买醉沉迷，杨婂也同样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相互折磨？”
秦凛掀眸看她，挑眉不屑，充满质问，眼底布满了血丝，
“她不好过是我造成的吗？拜托你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折磨谁，是她绝情无义的转身离开的我，是她毫不犹豫地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是她在我求着她不要离开的时候还是选择放弃了我！是她！”
如果她真的爱他，她怎么能在他身受重伤的时候离开，怎么那么轻易就抛弃自己……
他是人，他也有血有肉，有心的活生生的人，她怎么可以又像七年前那样伤害自己的真心，他也是会痛的！
“可是你让她怎么办？”顾兮严肃地对上他那双愤恨的眼，“她身后空无一人，甚至连朋友就只我一人，而秦凛你，生来就站在人生顶端的人，你的身后就是一座庞大无比的山，她就像尘埃里的沙，你让她拿什么跟你家人对抗？”
“是，你爱她，你可以为她放弃一切，可是这样杨婂会高兴吗，会开心吗，她是亲手把唯一的亲人送进了监狱，可是正因如此，亲情在她那里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她向往又不敢求就越在乎，她爱你会让你放弃亲人吗？”
“你知道吗，高中的时候每一次她被尤苑欺负，忍气吞声独自委屈的时候，她都会跑去你那里寻求安慰和温暖，她说你就像她的光，是她人生陷入黑暗时唯一能照亮她整个世界的人，后来她去了南城，每次当她陷入黑暗时都会想起你这束光，令她难过又没办法放下的男人……”
“所以她这样敏感的人，才会又爱又胆小……这些希望你能明白！”
心脏猛地一抖，紧跟着是一阵阵钻心的痛，痛得秦凛的表情裂开了一道缝隙，那翻涌的苦涩和嘲讽般的嘲意露在脸上，看起来诡异极了。
他呼吸微乱，神色也微微乱了分寸，他滞了滞了脚步，又艰难地抬起腿，喉咙干涩地吐开口，“都是借口……”
那么多肺腑之言竟然被当成废话，顾兮有些生气，她恨不得上去踹他几脚，男人离开的背影踉跄摇晃，大厅里的音乐混着吵闹，可他的背影看上去却更加寂寥落寞，顾兮想要怒骂的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
感情的事情谁能说得明白，她也不是圣人，更不能站在审判者的角度去评判谁对谁错，她心疼杨婂，对秦凛也有着几分理解。
眼下她只希望刚才的话秦凛真的能听进去几分就好，至少能让他真的别变成废人，也算是帮了杨婂一把吧。
“秦凛，你去哪儿？”
顾兮对着背影喊了一声，刚想抬脚就被祁飞拦住了。
“随他吧，他现在这个样子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我们还是别跟着了。”
“那好吧。”
*
酒吧外，
相较于室内炸脑子的音乐声，外面是一片安静，安静的他听不到任何声音。
脑袋里只有刚才顾兮的话在不停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他看着熟悉的街道和酒吧的位置，当初去救杨婂的画面宛如昨日，今日就再也看不见她的样子了。
委屈的泪水，倔强的表情，还有那害羞的样子……
【所以她这样敏感的人，才会又爱又胆小……这些希望你能明白！】
让他明白什么？
知道了那些又有什么用，要他看清现实还是放下？
怎么可能……
有谁知道没有她的那段时间里，他的绝望和无助像块巨大的黑幕笼罩了他的世界，他看不见希望，也预不见未来，只能迷茫地挣扎在崩溃的边缘……
这些，她又能明白吗？
秦凛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上方划过一架飞机，飞机走过，一道痕迹也没有留下。
他盯着那飞机看了很久，心中某个角落翻涌不已。
虐基本结束，明天更新虐甜，书评书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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