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梦抱白狐日听鬼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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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莫易在梁氏宅院中赏雪并吃过午饭后,在一个人返回自己书斋途中,遇见并救了白狐小倩,小倩为报答恩公,请求留下,但被莫易拒绝,并告知小倩,自己已有心爱之女人,小倩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这一年过了“大雪”就是“冬至”,然后又到了“小寒”,天气也越来越寒冷,梁氏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总是莫易自己想她时,便一个人去她家去看望她,但梁氏从不留他夜宿,所以莫易也只好回到自己冰冷的书斋。
莫易原以为梁氏会让他留宿在她家,这样两人便可以抱团取暖,如此才可抵御冬日的夜晚,每次梁氏让他回书斋那一刻,莫易可以从她的眼睛里读出千样不舍,万般无奈。
梁氏也总是对莫易说:“易郎,妾很想留你,但……妾若留你的话,恐对你身体不好,待夏日来时,妾再好好补偿你好不好?”说完后总是要抱着莫易亲他好久。
莫易也是出于真心的喜欢梁氏,每当梁氏如此对他说时,便只好应允,他不想让梁氏为难,虽然他自己很为难,但也只好自己一个人,乖乖地回到书斋,睡在冷冷的床榻上。
说到冷,莫易感觉今年格外的冷,特别是还没到“小寒”时,梁氏偶尔陪他一晚,第二天莫易便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阵从心底里透出来的寒气,见到凉水都要身子冷得抖两下,更不用说下水洗脸洗手、洗菜洗衣。
“小寒”一到,莫易冷到晚上都睡不好觉,只好隔几天就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到山林中捡点干树枝什么的,晚上睡觉前烧一把火,把自己连带身上的衣服都烤热了,盖的被子也烤热了,这才一个人上去睡觉,上半夜睡在床榻之上也算温暖。
但睡到下半夜后便感觉又凉了,所以每到下半夜,很多时候都是恍恍惚惚、似梦非梦的。
这一夜又睡到了下半夜,莫易的身体冷得蜷缩成一团,牙齿也貌似冷得上下打颤,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棉花地,白色的棉花满眼都是,莫易贪婪地把眼前一大团棉絮抱在怀里。
莫易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全身都变暖和了,怀中那团“白色的棉絮”温柔地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棉絮中似乎还散发着山野里不知名的野花花香,舒服极了,莫易感觉自己在这种温柔乡中睡得很香、很甜,而怀中抱着的那一团“白色的棉絮”也老老实实的任他抱着。
而早晨醒来时,莫易发现自己依然是一个人躺在床榻之上,周围没有其他东西,更没有“白色的棉絮”,只是发现自己的睡姿,却是双手好像抱着什么一样的成一个环抱状态。
莫易下床后,看到盆中有一盆热水,桌子上还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他以为是梁氏早晨送过来,见他没睡醒便自己回去了,因为这书斋只有梁氏会来,所以莫易也不多想了,全部都一一地笑纳。
如此好多天都是这样,晚上睡觉,莫易感觉也温暖了,早晨醒来有现成的热水洗脸,热腾腾的白米粥喝完,弄完这些后,整个上午,莫易便可以好好的努力写作。
莫易有时去梁氏家中,也曾侧面地问过梁氏,但梁氏否认给他去送过白米粥。而每次问起她的爹娘什么时候会回来时,梁氏也是支支吾吾的说“很快很快。”
莫易虽然希望能与梁氏尽快完婚,但梁氏说她爹娘不在,自己不能做主,所以莫易也只好耐心地等待。
这样冬去春来,梁氏来莫易书斋的次数又逐渐增多了,莫易晚上那个“白棉絮之梦”也逐渐变少了,直到梁氏在此留宿之夜,莫易整夜抱着梁氏,说不完的情话,道不尽的相思,都在这一夜化作了实际的行动。
第二天早晨,自然也没有了白米粥,莫易与梁氏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下榻,洗脸做饭,吃过后,梁氏就又自个回家去了。
莫易发现梁氏从未在他这里连续留宿过两晚,而每次留宿到下一次留宿,中间的间隔也总要相差七、八天,虽然莫易也疑惑过,但想着:梁氏可能是碍于尚未成婚,所以还有些羞愧,不好意思长期在他书斋留宿。
所以莫易也没有去深究这个疑虑,他只是一切都顺着梁氏,因为他太喜欢她了。
直到有一天,莫易正一个人在书斋浮白提笔写书,写得兴起时,一个人在书斋手舞足蹈起来,此时梁氏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进来后便扑到莫易怀中就开始哭泣。
莫易马上放下手里的笔,抱着梁氏温柔地问:“阿娇,为何今日突然如此的伤心悲切?”
梁氏只是在他怀中哭泣,哭了好一阵后,这才抬头,满眼泪汪汪的对莫易说:“易郎,我今日是来与君告别,从此后,妾与易郎将永别无期了!”
莫易听她如此一说,心里马上惊慌了,连忙问道:“阿娇,这是为何?难道……阿娇不爱小生乎?要丢下小生而去。”
梁氏继续哭泣地说:“妾爱易郎,就如易郎爱妾,更何况妾已是易郎的女人了,何来不爱之说!只是……妾现在也是被逼无奈,遇到了大劫难。”
莫易急切地问:“阿娇,这到底是何事让你如此无奈?说出来,看我可否帮你”。
梁氏又哭了许久后,这才又抬起头来,似乎做了一个决定地说了一句:“罢了!”然后看着莫易说:“易郎,我告知你实情罢。”
梁氏开始说:“易郎,在妾说出实情前,先想告诉君,妾绝无害易郎之心,妾对易郎只有爱慕之心,所以易郎在我说出实情后不要害怕妾方好。”
莫易回答道:“阿娇乃是小生心爱之女子,亲近尚且来不及,何谈害怕,阿娇尽管说来。”
梁氏用手擦拭了一下眼泪说:“妾……原本……其实只是一个女鬼。”
莫易一听,以为她在开玩笑,回答道:“阿娇若是女鬼,那小生就是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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