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架

c市的夏天清晨让人待着舒服，午后有蝉鸣，傍晚有晚霞。

        放早学，霍琰被袁妮堇留住，她说：“霍琰，你是自己来c市读书是吧？”

        霍琰点了点头，袁妮堇说：“要不你还住校吧，学校还有宿舍可以住，有床位。”

        霍琰摇摇头，他已经背起书包。

        “我来的那天找了一份兼职，住校不行。”

        “他们包吃包住？”袁妮堇问。

        “对。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霍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袁妮堇。

        袁妮堇关心道：“那你要多注意点，虽然我们是重点高中，但校外很乱的，校内相对好点。”

        袁妮堇拍拍霍琰的背：“快去吧。”

        陆盛骑着自行车，哼着小曲回家。

        陆盛八岁那年父母离婚，父亲下落不明，母亲只好带着陆盛改嫁，还没嫁就出了车祸，这次车祸死了两个人，一个人是陆盛的母亲，另一个是他未来的父亲。

        陆盛也许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小孩儿，父亲不见了了，没哭，母亲没了，看着冰冷的实体，更没哭。

        他们都说陆盛克死了父母，陆盛却不那么认为。

        陆盛每次经过南巷，都会回忆起小时候和小伙伴在这里玩捉迷藏。

        南巷两边有三四层楼的居民房，两边离大概有两米五，中间有时会放杂货箱，靠在各家墙边。

        这里居民都快要搬走完了，也有老一辈偶尔回来看房。

        陆盛的余光看到有人好像要被围殴，他把自行车停了下来，双腿往后蹬，停在南巷口。

        四人看过来，这四个人带头的叫江淮知，其中有个是保安的儿子李青，其他两人分别是许乐、白同舟。

        陆盛看清他们是社会不良青年，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江淮知右手臂上还纹着条青龙，手里拿着棒球棒。

        李青还叼着烟，很拽。剩下那两个也就手里拿着细钢管。

        他们围着的正是霍琰，陆盛的同桌！

        陆盛和霍琰对视，江淮知对着陆盛说：“我劝你少管闲事。”

        还举着棒球棒，对准陆盛点了点。

        陆盛转头就蹬着自行车走了。

        社会不良青年们看着陆盛骑车走了，李青就往霍琰肚子打了一拳。

        “叫你给钱你不给是吧？”

        霍琰单手捂住肚子，没有理会他。

        陆盛骑了几米就停了下来，从书包掏出手机拨打110，一副很怕被别人听到的样子。

        “喂，110吗？xx南巷这有人打劫。”

        ……

        “好，这边尽量快点出警。”

        报完警后，陆盛下车放完书包就往回走，站在南巷口外：“都给我住手！”

        “看在几年的兄弟情份上，让你走你不走怎么就回来了，回来英雄救美吗？”江淮知嘲笑道。

        英雄救美四字戳中了陆盛的心坎上，陆盛黑着脸没有说话。

        江淮知继续嘲笑：“就凭你？你算什么东西？”

        陆盛真的怒了，上来就一拳往江淮知的脸上对，江淮知完全懵了，被打到在地上。

        江淮知右手捂住脸，狠狠地看着陆盛，鼻子里的气呼呼的出：“给我打！”

        白同舟先上手，钢管打出去，被陆盛抓住了，许乐也上手了，钢管也朝着陆盛打去，不过还是被陆盛接住了。

        李青见状就往陆盛肚子踹了一脚，陆盛没法躲，就白白挨了一脚。

        江淮知早就站了起来，走陆盛身后，往他的膝盖后窝踹过去，没踹成功，就又重新踹了一脚，陆盛单跪在地上。

        白同舟和许乐抽出钢管，许乐想往陆盛头上打一管，结果被霍琰抡飞了，身子重重打在杂货箱上。

        江淮知大骂：“ctm还把你给忘了！李青打他！”

        李青照做，一拳打过去，被霍琰躲开了，还反被霍琰打了一拳。

        “s叉废物！”江淮知骂道，江淮知想在陆盛身上撒气，刚要再往陆盛背后踹，就听到了警鸣声。

        “请停止殴打行为，我们是警察。”

        “举起手来蹲下。”

        能蹲的都蹲了，霍琰没有蹲，陆盛还在跪着。

        江淮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银手镯套住，其他人也配合警察进了局做笔录。

        陆盛和霍琰没有去，在现场搞定了。

        警察说：“大概情况我们也知道了，你们需不需要去一下医院？”

        “不用。”两人意见一致。

        “那行吧，赔偿什么的会联系他们家长的，先留下你们的联系方式吧。”

        霍琰拒绝留下联系方式，陆盛跟风也没留。

        “那行吧，第一次见不要赔偿的。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的，警察叔叔再见。”陆盛挥挥手回答。

        在警察局里，警察对江淮知说：“呦，才刚满18不久就去纹了条青龙，挺牛啊。”

        江淮知用左手用力揉搓右手臂上的青龙，不一会儿露出了青龙下的麒麟臂，江淮知尴尬的笑：“贴的贴的。”

        跟着一起做笔录的另一个警察被江淮知举动给笑到了，警察捂住嘴笑。

        陆盛和霍琰这边。

        陆盛问：“今天晚自习你还要去吗？”

        “去。”霍琰回答。

        “我不去了，你和老袁说一下。”

        “你没有手机吗？”

        “还没加老袁的号码。”

        “我有你自己打电话过去。”

        “哦。”

        陆盛死皮赖脸：“你送我回家，我腿登不了自行车了。”

        霍琰看了一眼陆盛的自行车，嫌弃的撇过头看陆盛：“你这自行车又没后坐。”

        陆盛嘿嘿笑道：“没事，我可以坐前面的杆上。”

        霍琰眼睛扫视陆盛全身：“不行，你太大个了。”

        陆盛手臂挽住霍琰的脖子，陆盛的头往霍琰的头上蹭：“那你也要送我回去。”

        霍琰闹不过他，就答应了。

        他们的姿势太怪了！

        霍琰前边有个大块头，骑车的时候歪歪扭扭的，陆盛看不下去了：“你下车，让我来！”

        霍琰还真下车了，陆盛骑在鞍座上，霍琰没有要上去的意思，陆盛就放开右手，招呼霍琰上来：“来啊，坐我前面。”

        “不不。”霍琰拒绝，手还在乂前摇，“你腿不是不行吗？”

        陆盛直接抓住霍琰的手，拉着霍琰坐，霍琰坐在陆盛前面杆上了，陆盛拍了拍霍琰的腿：“抬起来啊！”

        霍琰抬起来了。

        陆盛皮笑肉不笑道：“给你三秒挑一个你觉得舒服的姿势。”

        “三。”

        “二。”

        霍琰就已经调整好姿势，陆盛调侃他：“嘴上说不身体挺诚实的嘛！”

        霍琰“啧”了一声，想要下车，却被陆盛拦下来了：“别嘛别嘛，我开玩笑儿的。”

        陆盛骑走了，接着哼着小曲。

        风从前面吹，伴着霍琰的奶香味，这风在熏陶陆盛，陆盛忍不住用鼻子贴在霍琰的头发。

        霍琰有些敏感：“你干嘛啊？”

        “你挡到我视线了，贴近点就看到了。”

        “哦……”霍琰的耳朵开始渐红，霍琰有他亲妈那端正的五官，身高也差不到哪去。

        微风拂过，风中夹着一丝红晕，在霍琰白玉的脸颊上，染上一丝红。

        两人一起骑着自行车，在风中有霍琰的奶香味，还有陆盛的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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