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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第八天,  风浪骤起,船不得不就近靠岸,改走陆路,  虽然走的是官道,但马车到底没有船平稳。

  “别太快。”

  “慢点儿。”

  “再慢点儿。”

  如此一慢再慢,  一个时辰也走不了两里路,马儿都可以边走边吃草了,又听那小作精娇滴滴嚷道:“大憨,  我觉得这车厢还是太颠晃了,会不会伤着宝宝啊?”

  前头的车夫紧张得汗流夹背,怕是一辈子都没有赶过这么高难度的慢车——真的是已经慢得不能再慢了,慢到马都不知该迈哪条腿了。

  鲁平好脾气地对他说:“看见路面不平的地方,  你就停下吧,我抱她走一段。”

  柏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把憨妹夫拎到一边:“那小作精明明就是故意矫情,你难道看不出来?”

  然后,  他被洒了一脸的狗粮,“鸢鸢她还小,初次有孕,  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谢爷以后就懂了。”

  柏常本能就应道:“媮儿才不会这样作!”

  谁料憨妹夫竟还摆起大舅哥的架势来,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膀说:“在你们正式成婚前,  还望谢爷能克己守礼,莫做出格的事。”

  可谓是兄妹连心,  柏常很想用鸢鸢怼他的那句话怼这个傻妹夫: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鲁平看向远处的山峦,  淡淡道:“我已经知道鸢鸢的身份了,别的也猜着一些,  我不知道你瞒了小鱼儿多少,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又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的面前被卖,这么多年来,我总感觉自己的一根肋骨被挖走了一样,找到她成了我的心病和执着。”

  说到这,他转过身来释然地笑了笑,“你告诉小鱼儿,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最亲的兄妹,让她不用担心我,到了京城,我会找份捕快的差事安顿下来,以后会亲自送她出嫁,当她的娘家人。                        

                            

  这段时间我没跟她说话,不是因为生疏了,而是鸢鸢还在使着小性子,让她多担待些。”

  此时的他,没有在鸢鸢面前的那种憨。

  闷嘴葫芦抒起情来,柏常一个大男人听着都有点眼热,人家确实最有资格当这个大舅哥,“好了,再说下去我都要醋了,你还是回去哄你的小作精吧,以后我们都对彼此的妹妹好些。”

  .

  鸢鸢一路都在花样百出地撤娇,这会又要鲁平抱着走了,跟着的侍卫都在无力望天。

  奇怪的是,原先吐槽不已的谢爷自从前去‘交涉’回来后,竟是出奇的好脾气,马也不骑了,坐进她的车厢里悠哉悠哉地品茶,还很善解人意地说:

  “大哥也是不容易,被这么个作天作地的小魔头缠上,以后日子怕是不好过,我们多担待些,就别给他压力了。”

  阿媮观一眼外面的情形,也是忍俊不禁,“我看着,平大哥很乐在其中呀!”

  原来恋爱中的男女,是这样的,没有那么多世俗的束缚,会由着性子来,若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敢想象那么板正的平哥哥,会在这样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任凭鸢鸢搂着他的脖颈,旁若无人地抱着大踏步走,不时还要低头私语几句。

  她正抿唇偷笑着,腮边就被亲了一下,只听谢爷宠溺道:“别羡慕,我会待你更好!”

  “……”

  .

  都已经如此小心,没想到还会出意外。

  为稳妥起见,傍晚就找客栈落脚了,开了两间天字号的上房休息,当然这一路上早也没有男女分房的说法。

  阿媮都习惯了临睡前总要被那头饿狼抱着亲一顿的,不过谢爷很注意分寸,除了开始那一两晚有点失控外,再也没有把她的唇亲肿过了。                        

                            

  只是这晚他刚亲,就听隔壁的鲁平大喊:“快去请大夫来!快!”

  “怎么了?”

  “鸢鸢似是要流产!”

  这一惊呼非同小可,柏常已经飞身至门口吩咐侍卫:“分头找大夫,最好是女医!”他自己则拎了掌柜的带路……

  阿媮亦披了外衣就跑到隔壁去看,

  “大憨,我们的宝宝是不是要没了?”

  “没事的,大夫很快就来了,别怕,肚子是不是很痛?小怪咬我吧,别怕……”

  鸢鸢躺在榻上,鲁平蹲在榻前单手半搂着她有点语无伦次地安慰,嘴上叫人别怕,自己的手却抖得厉害——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掌心有血。

  这是阿媮第二次看到他哭。

  跟追着马车跑的那个小少年声嘶力竭的嚎啕不同,这是成年男子带着心痛、愧疚、疼爱的哽咽。

  此时旁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阿媮其实对女子怀孕的事知之甚少,更不知道小产应该怎么办,就是按着依稀道听途说来关于妇人生产要准备的事项出去交待店小二:

  “烧几桶热水,姜茶,鸡汤……”

  “小的马上去办!”

  店小二应该也是看出这行人来头不一般,利索地应声而去。

  然后就是焦急的等待。

  最先回来的是柏常,外面下着雨,他浑身湿透了,提回来一个白发老翁,只是接下来的诊断,雷得一屋人外焦里嫩的:

  “这姑娘还是完壁之身,何来流产一说?”

  “什么?!”

  柏常和阿媮同时发出惊呼,两人都齐唰唰地看向鲁平,鲁平亦是同样震惊,他低头看向鸢鸢,

  一直没哭的鸢鸢立即哇地哭了:“我也不知道啊!”                        

                            

  “……”

  柏常怀疑自己找来了个庸医!

  不一会,其他侍卫陆续回来,带回来的郎中女医产婆都有。

  常言说‘来都来了’,柏常干脆就让他们全都上前诊了一遍脉,结论都一样:没有怀孕。

  鲁平:“可是她流血了!”

  女医:“那只是来月事。”

  鸢鸢:“可我都三个月没来月事了。”

  女医:“那是气滞血瘀。”

  ……

  闲杂人等全都散去,鸢鸢委屈极了,“我为什么还是完壁之身啊?那晚我明明……”

  “别说!”鲁平满脸涨红地急急捂住她的嘴。

  几乎是同一时间,阿媮的双耳亦被大掌捂住了,然后是谢爷强忍的破音暴笑……

  真的是离了个大谱——这么兴师动众地养胎护胎了大半个月,如果只是没有怀孕也就算了,原来两人根本就没圆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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