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从此术至彼术

胡大白举起从白人女手中夺过的枪，瞄准白人男的脑袋，迟迟没有扣动扳机。

“你不会从来没有杀过人吧？”

“对啊。”

“需不需要代劳啊。”

闻言，胡大白歪着头看豹女。

“你会那么好心？”

“好心当成驴肝肺，拉倒！谁乐意呀。”

胡大白把手放在扳机位置，盯着地上抽搐的白人男，神情复杂。其实在南方局靶场，这几日他练习过射击，准头有所提高，只是从未击杀过目标。

如此近距离枪杀一个活人，对胡大白而言，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算啦，你来吧。”

胡大白摆了摆手，示意豹女过来。

豹女钻过来，伸手要枪。

“我不信你没有旁的手段杀死他。”

“可我就喜欢用手枪，给我！”

无奈。

胡大白只得把手枪递了过去。

接过手枪的瞬间，豹女就往白人男脑袋上开了一枪，顿时鲜血流了一地，胡大白嘴角一抽，忙背过身去，靠在墙上，道：“现在呢？”

豹女指向门外，道：“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可以了。”

胡大白心头一喜，赶忙冲出房门。

门外不再是“宿舍的镜像”，但也没有走廊或者楼梯，胡大白一步跨出，已是置身在某个阶梯教室内，他回头望去，门不见了。

看到胡大白消失在门口，豹女眉头一皱，她叫喊了两声，见没有得到回应，便低下头自言自语道：“离开这儿，到底会向好的方向变化，还是坏的方向变化？”顿了顿，她又得意的翻出那本从胡大白宿舍翻出的日记本和手枪，笑道：“真是个蠢货，竟然把如此重要的道具轻易的交给旁人。我敢打赌，你一定会成为第一个死在污染源里的家伙。”

……

阶梯教室。

胡大白看到讲台上有个白人教授在讲课，PPT上全是英文，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课程。

除了这个教授，教室里只有很少的学生，他们像散落的棋子般落座在教室各处，除了极少数在听课，大多数人都有小动作。

有人带着耳机听歌，有人在打游戏机，有人在看课外书，还有情侣在堂而皇之的打KISS。

忽然有人把胡大白拉进座位坐下。

他扭头去看，发现竟是取经人小队里的猪头以及那个清朝人打扮的剃头匠。

“能不能把你的猪头头套摘了，吓死个人。”

胡大白低声抱怨道。

猪头答：“猪猪男孩永远不会摘掉他的面具！”

胡大白知道取经人小队成员多多少少有些神经病，就像二手玫瑰的粉丝那样，也就懒得计较。

他环顾四周，问道：“这儿是什么情况。”

剃头匠答：“我们也被困在这儿很久了，还没有找到门道出去呢。对了，小伙子，你是大学生吧？”

胡大白傲然点头，“如假包换的大学生。”

“那你一定听得懂英语啦。你快给翻译翻译，讲台上那个老师在说些什么。我们俩都不懂英语，被困在这儿也只能干着急。”剃头匠道。

胡大白吞了口口水，尴尬笑道：“我是学法律的，不懂英语。”

剃头匠瞪大了眼睛，“啥？我读大班的孙女儿都会讲英语，你一个大学生不懂？你咋上的大学？没少给校领导送钱吧？”

胡大白红着脸争辩道：“我堂堂炎黄子孙，凭什么学英语啊，要学也让老外学普通话才对！扬我国威，从我做起，拒讲英语！”

剃头匠不屑的撇嘴道：“不思进取、不敢睁眼看世界、把脑袋埋进乡下泥地里的懦夫才讲这种话。”

胡大白指着扎纸匠后脑勺的辫子，讥讽道：“你这个满清遗老怎么好意思说我不睁眼看世界的？”

剃头匠傲然道：“我的辫子在头上，你的辫子却长在心里。”

“我呸！看过几集《觉醒年代》啊膨胀成这样？你以为扎了个猪尾巴辫子就是辜鸿铭啦？要这么说我扎辫子岂不成了清朝皇帝？”说着从手提箱里拿出一张网套在头上当做辫子，然后摸着下巴假装捋胡子，道：“老乡，你看我是像康熙还是像乾隆？”

剃头匠气急，指着胡大白的鼻子骂道：“我看你像是三卵子儿黑驴鞭！”

猪头插嘴道：“吵吵吵，有用吗？一个老文盲，一个小文盲，半句洋文不懂，吵出花来，咱们也走不掉！”

胡大白剃头匠对视一眼，都是重重哼了一声，分别偏过头去。

胡大白偏过头的刹那，看到教室里有个肤白貌美的大长腿女学生，顿时心情大好，然后聪明的智商占领高地，想到了脱困的主意，说道：“咱们是不懂英语，但没准这里有会说普通话的老外啊。”

闻言，猪头和剃头匠都是眼前一亮。

对啊，改开40多年啦，中国的经济影响力遍布全球，运气好说不定真能找到个会说普通话的。

说干就干，胡大白朝扎纸匠挑衅的努努嘴，道：“瞧好吧你就。”

他凑到一个黑人同学面前，道：“Are  you  speak  china  word?”

黑人同学露出困惑的微笑，头上也飘出硕大的问好。

胡大白缩了回来，对猪头二人吐槽道：“真是个笨蛋，连普通话都不会说。”

猪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没听懂你的英语？”

胡大白曹操附体，嚷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这可是老伦敦正黄旗口音，绝对错不了，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为了自证清白和勾搭妹子，胡大白猫着腰摸到刚刚那个金发碧眼大波浪，前凸后翘腿子长的女同学旁，问道：“Are  you  speak  china  word?”

女同学道：“会说，但只能说一点点儿。”

胡大白大喜道：“同学，我们能交换微信号吗？”

女同学捂嘴笑道：“当然可以。”

猪头和剃头匠急忙跑过来，骂道：“都什么时候啦，尼玛还有心思泡妞？”然后猪头对女同学道：“这位女施主，请问教授讲的是什么课程啊？”

女同学道：“黑格尔。”

猪头恼道：“你跟他讲普通话，怎么跟我讲起了英语，这我老猪哪儿听得懂啊。”

胡大白如愿以偿和女同学交换了微信号后，鄙视的说道：“真是呆子！黑格尔是哲学家，哲学家懂吗？”

猪头似懂非懂，“原来是在讲经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剃头匠接着说道：“女娃娃，你认识刘夏天吗？”

女同学歪头想了想，反问道：“一个...中国来的留学生？”

“对对对。关于她你有什么想告诉我们的？”

“我对她没什么印象，哦，对了，她家里好像挺有钱的，不少男生都在追求她。”

猪头和剃头匠点了点头，开始消化这条信息。

唯独胡大白笑道：“那你呢？在学校一定也有很多人追吧？”

女同学礼貌微笑，没有任何表示。

剃头匠鄙视道：“小菜鸟，你真当这是活生生的人啊，这里可是污染源。”

闻言，胡大白失望的摇了摇头。

紧接着他反应过来，问道：“刘夏天？刘姓...你们俩...为什么会提问刚才的问题？”

猪头笑道：“自然是从之前得经历中掌握的信息。”说着，他也向女同学问道：“刘夏天跟学校其他人的关系怎么样？相处的还算和睦吧？”

女同学摇了摇头，说道：“我对她的印象真的不深。”

剃头匠再度提问道：“刘夏天喜欢黑什么的课程吗？”

女同学保持微笑，没有什么反应。

猪头蹙眉道：“糟糕，看来每人只能提出一个问题。”

然后两人就看向胡大白，催促道：“这个问题你来问。”

胡大白点点头，问道：“刘夏天喜欢黑格尔哲学吗？”

女同学保持微笑，没有什么反应。

“怎么会这样？你之前向她提问过啦？”剃头匠急道。

胡大白想了想道：“没有啊。”

猪头突然骂道：“怎么没有，你向她提出要求，要了她的微信啊！”

剃头匠怒道：“如此珍贵的提问机会就这么被你给浪费掉啦，真是个蠢材。”

然后猪头和剃头匠对视一眼，后者朝教室内其他人努努嘴，示意道：“分头行动。”

猪头点了点头，两人就逐一询问其他人会不会讲中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触发剧情去了。

只有胡大白这个LSP还坐在女同学身边，他觉得这个白人娘们真他娘的漂亮啊，心里还很阴暗的想道：这辈子要是能骑一回大洋马就是死了也值了。

想到这儿，胡大白摸出手机。

他突然想道，既然能加微信，那是否代表可以聊天呢？

胡大白尝试着发了个消息：“在吗？”

“笨蛋，我就在你身边。”

女同学看了眼手机，开口说道。

哎~有反应啦。

胡大白喜道：“刘夏天喜欢黑格尔哲学吗？”

女同学摇了摇头，“不清楚，但几乎没人喜欢哲学课，我们只不过是在混学时而已。”

“刘夏天读的是哲学专业吗？”

女同学保持微笑，没有什么反应。

胡大白道：“今晚你有空吗？”

女同学保持微笑，没有什么反应。

胡大白舔了舔唇角，问道：“那...那我能摸一下你的胸吗？”

女同学保持微笑，没有什么反应。

“不说话就表示默认啦。我摸啦哈。”

胡大白兴奋的搓了搓脸，抬手伸进了女同学的内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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