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手术前的准备

东帝大学医院，宽敞的会议室内，医生们正在举行会诊，内外科都坐在一起，探讨各自的病人。

        这是东大每日的必备项目，也是蛭间院长权利的表现形式，医生们整齐的遵命，那是多么动听的声音，实在是…令人欲罢不能！

        “那么…下一位患者。”幻灯片跳动在各个患者的面孔，医生们安静的等待蛭间安排治疗，期间或许有医生们小声的讨论。

        最后，幻灯片停跳在白发的男人相片上，引起一众哗然。ct照片及时的被安排在灯光下，白色的背景让医生们更加直观的了解病情。

        脑肿瘤，一种并不罕见的病症，当下就有许多医生站出来表示自己可以为这位病人开刀。

        蛭间摇了摇头，对方是名医介绍所带来的病人，以他对大门未知子的了解，对方不可能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

        就算大门不打算接手，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医生去做这台手术。病人和外界不会在乎医生手术是否成功，不在乎是不是术后恢复的问题，他们只会在乎病人有没有痊愈。

        这门手术不能由东帝大学医院来接手，但是可以说东帝大学提供辅助。蛭间如此想着，如果成了他能在咒术界露个脸，对以后的路也有好处。如果不成，也是大门未知子的问题，和他们东帝大学医院有什么关系呢？

        蛭间向外面张望，期盼听见高跟鞋落地的踢踏声。果然高跟鞋落地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熟悉的旋律，大门未知子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所有的医生还在议论纷纷，蛭间已经笑开了花。“大门，还是那么漂亮啊，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做私人医生。”他也不在意大门嫌弃的目光，伸出头往两人后面看去。

        青见家早早的就和所有的医院高层打好招呼，他们家的孩子要和一位私人医生同时转到这家医院，让他们多行方便。

        “私人医生？”大门未知子转头看了一眼晶叔，但随即又转过来看向蛭间“管你什么事。”

        大门未知子踩着高跟鞋在ct前站定，她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这些影片，机器不会出错，脑瘤确实压迫到了感情神经。

        “嗯…就这样吧。”大门未知子点头，手术方案已经初步定下了，她是绝对不会失败的。

        而在大门未知子思索方案的时候，蛭间也在和直哉套近乎。

        “这位就是青见小少爷吧？真是…一表人才啊！”蛭间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下来，蹲在直哉的面前和他套近乎。

        直哉不着痕迹的退后到晶叔背后，小心翼翼的说到“对不起，我是什么青见，你认错人了。”

        护短的晶叔也把孩子护在身后，他挂着营业的微笑拦住试图再次上前的蛭间。

        “蛭间院长，这位是我们介绍所的吉祥物，未来的实习生，您一定是认错人了。”晶叔一边把蛭间隔开，一边像蛭间挤眉弄眼，这一下就是不明白，蛭间也会脑补了。

        富家子弟一般都喜欢玩这种微服出访的游戏，自己要是暴露了反而惹人不快。

        “啊原来是这样啊，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欢迎所有的孩子来东帝大学学医。”蛭间笑的见牙不见眼，看起来是十分真诚，但心里有几分算计，只有他自己知道。

        台下的小医生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他们交头接耳，讨论着这个带着孩子冲进会议室的女人。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手术应该会邀请佐伯医生吧？”一个实习医生小声的说，在他看来这样的手术只有佐伯教授那样级别的人才敢主刀。

        “佐伯医生？”另一个小医生凑过来，他刚刚从小地方调上来，对首都的一切都还不熟。

        “佐伯医生都不知道？就是那个最后会用黑色止血钳的年轻教授，据说他可以一个人指导两台手术，也能主刀心脏不停跳二尖瓣手术，要知道他可是才毕业没多久。”

        “我怎么会不知道！就是…佐伯医生是心脏外科吧？”

        “笨！像佐伯医生这样的超级医生这么会有分科啊！”

        佐伯坐在前面，他不是没有听见后面的议论，他也觉得，这样的手术只有他才能完美达成，毕竟是颅内手术，一般的医生都要小心在小心，何况还是一个自由医生。

        蛭间看着台下微笑的佐伯，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对着大门不抱希望的说“大门，要不然让佐伯来当第一助手。”

        “恕不接受。”大门头都没有回就说出了他的至理名言“加地！来当我的第一助手。”这场手术她不打算就这样做完了事，所以并不打算带一个在脑外科完全没有建树的新人。

        这是她把直哉带进医学界的第一步，在之前她就发现，直哉的医学知识并不比一般的实习医生差，甚至可以简单的做一些缝合。简而言之，禅院直哉是一个医学界的天才。

        佐伯脸色一变，自从学医以来他每日都勤学苦练，不管是手术还是论文，他都进自己的努力做到最好，日复一日的重复最基础的训练，直到被老师们认可，成为帝都东帝大学医院的医生。

        这是他第一次，被这么直接的拒绝。“那么，请让我来做第二助手。”即使怀有疑虑，他也希望能参与这样的手术，不为别的，只是想看看这位自由医生有多强。

        “…随便你。”这一次大门没有拒绝，或者说，对于她而言谁来做助手都无所谓，只要她在，就能保证患者健康的从手术台上下来。

        “那么，手术就定在明天吧。”蛭间最后拍板。

        希望这场手术能给他带来他所需要的东西。

        “啊，这样吗？直哉君会在手术中叫醒我啊。”五条家主平静的微笑着。

        “嗯，虽然谁都可以做，但是我来的话，您会更好的调整状态吧，毕竟我们之中有很多事不可以和外人说起来。”禅院直哉用小刀削着苹果，如果甚尔在场，他就能发现，此刻直哉拿刀的姿势和发力的地方，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是吗？禅院家真是…”五条家主停顿了一下，他想接过直哉递过来的苹果，结果手抖到连苹果也拿不住。他不想在孩子面前露怯，于是加大咒力输出来稳定自己的双手。

        禅院直哉一把握住五条家主伸过来的手，他小小的手还抓不住五条家主的手腕，却一下子截断了咒力的流动。

        “在手术之前，还是尽量保持身心愉快比较好。”禅院直哉将削好皮的苹果塞进五条家主的手里，帮助他牢牢的攥紧。

        “……人才辈出啊。”五条家主吐了一口浊气，空手截断咒力流向，强大的术式，看来咒术界将要迎来强盛的一代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五条家主这样想到，此刻五条家主的内心的轻松的，如果自己能活下来，就撮合一下直哉和悟吧，他们一定会成为朋友的。

        禅院甚尔坐在黑暗的沙发上，玻璃制作的茶几上，几瓶啤酒歪东倒西，甚至还有几滴酒水撒了出来。打湿了无辜的地板。

        他在等一份资料，等一份从一开始就应该交给他的资料。

        孔时雨走进来时被他吓了一跳，一个猎豹一样的男人坐在黑暗中的沙发上，火星随着他的呼吸一明一暗。

        “为什么不开灯？”孔时雨伸手打开墙上的开关，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孔时雨走到禅院甚尔对面，他不经意的观察了一下他面前的桌子，原本空荡的烟灰缸现在已经堆满了烟头，从数量上来看，甚尔至少在这里坐了又一会儿了。

        他知道甚尔要什么，他这一次过来也是为了完成甚尔的委托。

        “这是你要的资料，我没动过。”孔时雨将牛皮纸袋装的文件正面朝上放在桌子上，给甚尔展示那完好的密封袋。

        “我去的时候，禅院家还没有派人来取，你应该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份文件内容的人。”孔时雨做出了一个手枪的姿势，暗示了检查人员的下场。

        “谁做的？”甚尔没有急着去拿文件，他不在意谁生谁死，但他听说心理医生是不可以随意更换的。

        “酒厂。”孔时雨点燃香烟，两人之间弥漫起浓浓的白烟。

        “也不知道那个医生搞什么，竟然惹上了琴酒，我去的时候琴酒正在毁尸灭迹，幸好我们介绍所有点门路，你要的东西又不是什么机密，才能顺利拿到。”孔时雨诉说着当时的凶险，倒不是想让甚尔欠人情，只是习惯性的和旁人打趣。

        甚尔打开文件袋，里面赫然是禅院直哉的心理健康鉴定书。

        最后一行用红笔写着一行字，孔时雨凑过去想看个清楚，却被甚尔按了回去。

        甚尔将文件重新塞了回去，密封好。

        “这件事…”

        孔时雨当然明白他想说什么，于是他抢先一步说到“今天我们就是喝了点酒，看了会儿球赛，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甚尔满意的点头，这段时间和孔时雨的合作也让他觉得很满意，反正只要保证他有钱去赌马就可以了。

        “以后，关于这家伙的情报就不要卖了。”甚尔将烟暗灭在烟灰缸里，这段时间的测试下来，他有信心能带着直哉过的好。

        就是，不知道直哉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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